《“该娅”归来》庸人役

81、争论

　　第81章
　　曹瑛的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因为曹瑛发现，那颗小树再次出了问题。曹沫几人跑到城主府的时候，就看到小树像是生了病，他发现，小树的叶子竟然落了一地，幼小的狰树在颤抖，即使不停的用血液灌溉，树苗也仍然出现了能量不足的状况。
　　阿战眼神空洞，他阻止了曹沫说话，而是掏空了自己的储物袋，想用灵石来给树苗补充能量，可是树苗需要的能量，并不是这样的，阿战眼里全是泪水，他找不到办法。
　　曹沫淡然的和小树沟通，也陷入了沉默，他安静的走开，三天里，他没有和大家说任何话，曹瑛心中觉得不好，她按纳不住心中的担忧，想直接去找曹沫，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常瑜心里有些猜测，所以她劝住了曹瑛，她摸摸曹瑛的头，说：“还是我去找曹沫问问吧，你好好呆着，别总是这么冲动，要学会冷静思考，你不是冲动的小孩子了。”
　　见常瑜来找自己，曹沫迟疑之后，还是告诉了常瑜，这一切都是因为，小树告诉他，树苗在长大之前，还需要进行两次进化，这两次进化，都需要庞大的能量，但是现在没有能量供给，树苗已经是在生死边缘挣扎了，而进化需要的能量供给，远不是每天用血液灌溉，就能够支撑住的。
　　曹沫的话说完，常瑜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常瑜问曹沫：“你是想把自己当做祭品吗？”曹沫回答：“是的，但不止我一个人，我想不到谁能接上，因为还有第二次。”，曹沫不知道这第二次要怎么办，但常瑜说：“我知道第二次应该怎么办。”
　　曹沫摇头：“不行，没了你曹瑛该怎么办，她会恨我一辈子的。”常瑜苦涩的微笑：“我快要能量暴动了，你看这里，已经出现爆体的预示了。”果然在常瑜的头发里，藏着血红色的纹路，和很多凸起的血管。“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联系阿泰斯。”
　　常瑜摇头：“我问过了，也用过药物了，没有效果，能量暴动，根本不可逆，这是早晚的事情，既然能让我不白死，这也算是好事了，不过我还需要七天的时间，我想好好和曹瑛说说话，给姚琐喂喂饭，陪着他们到处逛逛，让自己享受一下最后的幸福。”
　　常瑜需要七天的时间，曹沫不知道，那棵树能不能撑住，两人去找了狰树，并询问了狰树，能不能接受他俩的能量，狰树表示一周是它的极限了，再长哪怕一个小时，他都死定了。
　　曹沫对常瑜说：“对不起，如果还有别的办法，我也不会这么自私的，把你卷进来”其实曹沫一开始就这样期待过，因为常瑜的能量，是很庞大的，砸这城里的人，无论哪一个，都不能贡献出，如此庞大的能量，只有他和常瑜，而他体内的两种能量，可以在他毁掉□□时，分为两股溢出体外，而常瑜的能量，能够帮现在的小树，度过此刻的衰败，而曹沫负责第二次进化，这样可以一次性的，提供非常多的能量，以防进化过程中出现失败。
　　曹沫反复和小树确认，他在进化时，是否还需要更多的能量，会不会出现其他情况，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曹沫每天都蹲在小树边做着演算，他几乎推演了所有可能，在最后一种可能中，曹沫甚至将阿战算了进去，看着自己的推测，曹沫安静的流着泪水，双眼通红。
　　常瑜回去曹瑛那里，她没有向曹瑛，透露任何关于进化的消息，在五天的时间里，她陪着曹瑛在附近逛了不少地方，遍附近山里的动物可是遭了秧，常瑜为了给曹瑛做衣服，杀了上百只漂亮的变异动物，虽然很开心，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不开心。
　　常瑜问曹瑛，如果她俩以后，能去新殊星过日子，那曹瑛有没有什么愿望，或者什么计划。曹瑛听她这么说，两只眼睛闪亮亮的，曹瑛说了很多设想，有关于两人要住在哪里的，有关于两人要怎么创业的，还有曹瑛说，她想要买一颗荒星，然后和常瑜一起开荒，将荒星上种满粮食。
　　曹瑛的每一个梦想里面，都有包括了常瑜，常瑜笑着听她说，曹瑛说的很开心，常瑜就安静的听着，紧紧的握着曹瑛的手，摩挲着她的指尖。常瑜听完之后，就悄悄的出去流泪，她很不舍得曹瑛，但是她不想，让曹瑛看到，她因为能量暴动，而爆体而亡。
　　曹瑛对常瑜说：“现在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但善良了很多，更是宽容了很多，而且看起来更迷人了。”常瑜玩着曹瑛的发尖，还用曹瑛的发尖，扫掉自己眼角的泪珠。
　　曹瑛靠在常瑜身上，要不是泪珠弹在了曹瑛脸上，曹瑛都没发现，常瑜在流泪：“怎么变得这么感性呀，是不是越来越喜欢我了？”然后曹瑛伸手，帮常瑜擦掉眼角的泪水。
　　曹瑛笑着说：“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多愁善感，这样会让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你一哭，我就会担心，会不会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常瑜捏了一下她的脸，说：“怎么会有不好的事情呢，现在的日子已经好很多了，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只是为了让咱们的日子，变得更好，对不对？”
　　曹瑛总觉得，常瑜话里有话，却又领悟不了，因为常瑜说的并不分明，不过曹瑛相信，绝不会有人能取代，自己在常瑜心里的位置，大概常瑜就像刚才一样，突然就多愁善感了一下。
　　然而常瑜的事情，还是没能瞒住，常瑜去找曹沫，打算悄悄的与狰树融合，她觉得，如果自己不见了，曹瑛找不到原因，也许不会那么伤心，若果因为这样，能恨她一辈子，也总比遗憾要好。
　　曹瑛和常瑜聊完天，本来想找曹沫开解自己一下，她觉得常瑜最近的表现，很是异常，曹瑛找不打原因。但站在门外，听到两人的说话，曹瑛终于知道了原因，她一步冲进房间，狠狠的给了曹沫一巴掌。
　　曹瑛双眼通红：“你想建的室外桃园，根本就不现实，我也陪你回来努力了，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死我的爱人，还要她自愿的献出生命，曹沫，你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那些将要被你关在这里的人，至少能活下去，只是虽然活着，但他们和死了，区别也不大，但你现在，竟然要常瑜去死，你……。”
　　曹瑛质问曹沫，为什么要让人们，在这画地为牢，而不是让他们，真正的出去面对鲜血，她认为，曹沫其实是谋杀了这些人，曹沫的决定，会让这些人，永远没有办法，重新融入外面的世界。
　　曹瑛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常瑜奉献自己，曹瑛说，她要带着常瑜，去找那些真正，有能力活下去的人，那些人才是值得，在这世界活下去的人。
　　她要带人们离开，哪怕带着他们去死，也不会让常瑜，毫无意义的牺牲自己，她和常瑜，要努力的活的更好，曹瑛坚持要带着常瑜离开，让曹沫做大头梦去吧，她不会允许，常瑜被逼死在这。
　　曹沫说，他不是不在乎，外面的世界，他也不单纯的，想是要建一个桃花源，让人们能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让这里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他只是想让人类，能在这里繁衍生息，完成进化，这样在将来，能面对魔族和虫族时，至少有一战之力，也能和另外两个文明平等谈判。
　　曹瑛说，这个世界，永远不会是一个桃花源，既然活着，就应该适应世界的变化，在时空对撞之后，现在这个世界早就不同了，早已是多文明的交集之处，没有哪个人，能脱离现状活下去，早早晚晚都要面对现实，但曹沫说，现在外面的世界，到处都是血气冲天的，因为一旦有人有了实力，便会想凌驾在一切之上，想要杀戮，高级的机械文明、修仙文明与地球文明，都交织在这里的一刹那，就暗示着古老的地球文明，如果想要留存下来，就要适应这些改变，现在的人类进化不足，而狰树能用最短的时间，来弥补上这个不足，为什么不能，在这个桃花源里，让人类修养生息呢？
　　那些曾经，生活在地球上的普通人，都已经没有了活路，他们想要活下去，就需要时间进化，而进化这条路，曾经因为狰树的否定，变得很漫长而不切实际，但是现在不同了，狰树已经能接受人类基因了，他有能力让人类，获得一个平静的进化期，让人类能够安安静静的，完成进化。
　　即使人类这个城市里，安静的繁衍，人类都不一定，能好好的延续下去，更不要说，按照曹瑛说的，回到外面那个，各种厮杀都没有后果，而人命如同蝼蚁的世界，现在的人类，无论智谋、能力、尖牙利爪，都不足以对抗外面的生物，人类是如此脆弱的生物，想要在外面活下去，简直就是笑话，如若人类沦落在，那些拥有高等机械科技，或是拥有超人能力的种族手中，那人类唯一的出路，恐怕就是成为，他们手中的玩宠和奴隶，甚至连掌控自己的生死都不可能，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无法左右遇到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生活都要自己承受。
　　曹瑛说。他曹沫这些年，努力的让人类能够繁衍，在她看来简直就是笑话，变异人已经能繁衍的了，在这里繁衍还不如出去，混杂的血脉也是进化，现在的人类，并不是没有进化之路，需要的是走出去，而不是停在这里，兽化也是进化的一种，像她这样，进化出超出野兽能力的强人，无论是那些科技文明，还是修仙文明，不都已经认可了她这样的存在吗。
　　其实曹瑛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并不是本心，只是曹瑛不想让常瑜死去，她想要保护柱常瑜，想要让常瑜，不要去做那件事。
　　“曹瑛，你不要因为一件事，就否定掉人类面临的，所有不利状况，在他们的眼中，那无法忽视的歧视，你也不是没见过，兽化的最终结果，你也不该选择性忘记，当初受到刺激之后，常瑜化为野兽，差一点再回不到人形，就是一个教训，你那个狂化的孩子，最终惨死，化成宇宙里的灰烬，也是是一个教训，你也许觉得我很残忍，你也可以恨我，但你应该记住，我们在面对什么。”
　　曹瑛不同意：“这条路只是一条出路，我们能兽化，强化了人类经脉，也能通过触角，模拟体外神经接入点，能够连接新殊设备，还能能学会，新殊的机械知识，还有人有机会修仙，而你说的，提纯人类血统的理论，我认为是一种退化。”
　　曹沫说：大多数人类的身体，既没有仙脉，不能修炼，也没有触角，不能模拟新殊的神经接入点，不能接入高级机械。
　　曹瑛说，自由边界上挣扎的蝼蚁，一旦被发现，就只能被践踏，被欺凌。你付出一切，建立的城市，最终只能化作焦土。人类遇到过危险，不及修仙的危险的千分之一，不及科技文明中，体外神经接口受创时，危险的千分之一，而你却不愿，置正视这些风险，只想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创造个桃花源，你所向往的美好，根本就不存在。”
　　曹沫说，我只是想试试，让人类以人类的样子，在这里活下去，我不想妥协，也不想给人类的进化，留下哪怕一点的风险，现在我能把人类藏起来，我也有这个能力，强大与否，看的是心灵，而不是外物，也许你现在觉得这是笑话，但这一切终究会实现的。
　　人类既然有精神异能者，那些机械对人类的排斥，就一定有解决办法，终有一天，人类用自己的能量，能控制那些机械，他一定能找到，最适合人类的道路，而不是仅仅保持，人类所面对的现状。
　　曹沫说：“我根本不相信，人类不及那两个文明，人类一定可以，创造出第三文明。”曹瑛扯着常瑜要走，常瑜却按住了曹瑛的手，曹瑛震惊的看着她，不敢置信，常瑜这样的人，竟然愿意为了别人的梦想，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常瑜抱住曹瑛：“”我选择了相信曹沫。我就会坚持，我知道，你是在心疼我，但是我本就活不长了，最适合来做这件事，而且总要有人去做这事对不对？现在除了我，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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