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娅”归来》庸人役

52、散丹

　　第52章
　　糖姬观察了几天，绘出了阿战的丹府循环，和曹沫一起分析了循环后，糖姬最终也没找到气化的理由。所以只能猜测气化的成因，但这不算确诊，只是通过猜测，找到了一个治疗方向。
　　糖姬找来了各种有关的丹药，在短短三天的时间里，阿战吃了上百种仙丹，曹沫对糖姬的这种做法，只能总结成一句艺高人胆大，要不是糖姬控制着药性，按照这种方法吃下去，绝对是会让人爆体而亡的。
　　糖姬利用了丹药之间的相生相克，也利用了自己的灵力疏导，并且教了阿战一整套，可以控制和催化丹药的功法，治疗下来阿战并没出事。但即使这样，这三天里，曹沫和糖姬也没敢离开他半步。
　　阿战吞下丹药后，他的皮肤一会儿开裂，一会流血，还会突然聚集金属元素，那些金属一会儿覆盖住阿战的皮肤，一会儿又被融化分解，然后流淌到地面。阿战的皮肤每隔一会就会变色，他像个五颜六色的皮球，在变色的时候，曹沫甚至能听到阿战骨骼在咯咯作响。
　　看过百家仙器之后，曹沫知道，每个人的丹炉都是不一样的，算不上一生唯一，却也是万里挑一，而且丹炉大都是金属材质的。可是糖姬的丹炉却很随意，她从院子里的流水假山下，抓来出来一团水，然后灵力一冲，就把这团水，凝结成了丹炉。
　　为了保证阿战的丹药供给充足，糖姬就在他旁边炼丹，那些丹药出炉的非常快。糖姬为了催化丹药，也消耗了不少灵力。因为糖姬追求速度，所以她用丹火炼丹，这操作其实很危险，但效果却很好，速度也快，药性也强，阿战的丹药一直没断过。只是吃了这丹药，阿战的固丹过程，也就越发痛苦，他身上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地下的金属熔液也越来越多，最后一天的时候，阿战的皮肤不再变色，皮肤终于稳定在粉红色，人也不再像是个蒸腾的熔炉，那样一直发热。
　　糖姬说这下算是成了，阿战金丹气化的现象，确实好了很多，也能被阿战控制住了。阿战在金丹稳固后，人就昏了过去，曹沫扶他躺好，用丹药调制成水，慢慢给他擦拭皮肤上的伤痕，在丹药的作用下，裂开的皮肤，也渐渐好转。
　　阿战昏睡了一天多才醒来，曹沫问：“感觉怎么样？”阿战活动活动身体，他说：“觉得好多了，现在金丹凝实很多，就算是金丹气化，丹心也不会再散了，身体里的灵力，更听话了。”
　　曹沫端来准备好的粥，阿战吃了些，曹沫问他想不想活动活动，阿战点点头，曹沫扶阿战下床，阿战站起来的时候，曹沫才发现，这孩子经历了这次的修炼，人竟然长高不少，原来不到他肩膀的孩子，现在个头隐隐的超过了他一些。
　　曹沫心里惊疑不定，因为阿战身上，还有个定时炸弹。阿战看到曹沫表情的变化，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你不用担心，我很确定，修炼并不会让我爆体，现在那个混乱的能量，虽然仍然存在，但对我生命的威胁，早就不存了，我就算成长，也不会死亡了。”阿战说了这话，让曹沫安心些，但仍然不能完全放心。
　　“真的吗？”曹沫看着阿战的眼睛，他不是怀疑阿战的话，只是想好好确认一下，“是真的，你放心吧。”阿战看着曹沫的眼睛，嘴角上翘，他说“有你一直关心我，真好。”曹沫也笑得开心，他用力抱了抱阿战，“你妈妈要是知道，你能像现在这样，她一定很开心，她也会放心了。”
　　阿战咬住下唇：“是的呢，曹叔叔，如果我妈妈开心，你会不会也很开心？”阿战的欣喜消失，他松开曹沫的手，自己往院子里去。曹沫觉得，自己不该在这时候，提到阿战的母亲，那孩子一定是想妈妈，所以伤心了。他追上去，在阿战身后跟着他。
　　阿战拿出一张照片，这照片他贴身放了很久，他把照片递给曹沫，这照片是经过塑封的，里面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但即使塑封保存，但照片保存时间太久，照片已经开始发黄，也并不像开始那么清晰了。
　　曹沫知道，这女孩正是阿战的母亲。阿战将照片递给曹沫：“我没见过她，照片时间长了，已经看不清她的了，当然在我的所有记忆力之中，这张照片始终都不那么清晰。”
　　曹沫的手指，在女孩的脸上摩挲，“这是我照的，那时候你就在她肚子里，其实这可以算是你俩的合照，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找个画家，尝试把她画清晰。”
　　阿战苍白一笑：“保留照片算是一种怀念吧，清晰还是不清晰，也许没那么重要，谁也不想让自己没有过去，毕竟总会好奇自己的来处。可是我也算不上爱她，我从来没有实际感受过，她对我的爱，但是在你们所有人的口中，我又能感受到她的爱，其实我不懂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生下我，这样说挺无情的，但我会不由自主的去想，如果她生下的不是我，她也一样会那么做，会一样那么爱那个孩子。”
　　曹沫摸摸阿战的头：“只要是她，只要是在那个时候，那她生下的就一定是你，不会是别人，所以她爱的也一定是你，不会是别人。”曹沫转过身，盯着假山下面的水池，“照这张照片的时候，你妈妈就告诉我，一定要把照片密封好，她想让你记住她，她说，这是她能为你做的最后的事情了。也许别人会觉得，说这样的话，会使人很伤感、会流泪，但你妈妈是笑着说的，她不畏惧死亡，因为她爱你，她所求的就是你一生平安，无论你能活到几岁，她都只希望你快乐，想让你自在。”
　　曹沫把照片递给阿战，阿战再次贴身放好，他犹豫了很久，问“曹叔叔，你见过我父亲吗？”曹沫点点头，“我算是见过吧，我到你们生活的那个村子的时候，你父亲刚刚过世，所以我见了一眼，听婆婆说，他和你母亲是一起长大的，两个人从小感情就好，也深爱着彼此，所以你不要怀疑你母亲对你的爱。”
　　阿战转过身来看着曹沫，他眼睛里还含着泪水，也许是因为这样，他显得有些开心：“我从没听婆婆提起过父亲，我以为......，我还以为....”阿战没有说下去。曹沫看着阿战，两人对视许久，他在等阿战说后半句话，但是阿战始终没有说。
　　过了好半天，阿战突然笑了，他身上那种一直背着什么，像是带着重压的感觉，突然间就消散了，曹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懂阿战要表达什么。他只能问“你要说什么？”
　　但阿战没有继续说，只是一直笑呵呵的，阿战对他摇摇头，只是笑着看曹沫，那样子非常开心，曹沫没有勉强阿战说下去，阿战开心了，总比压抑着要强，不说就不说吧。
　　阿战一把抱住曹沫，抱得紧紧的，像是要勒死曹沫，阿战笑着，他的头在曹沫脖子上蹭了蹭，曹沫心想，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总是需要大人娇惯着长大的，这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突然撒娇，要是没人惯着他，他要去哪里撒娇呢？
　　（阿战：我怀疑他是我的父亲，可是我却喜欢他，知道他不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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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