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娅”归来》庸人役

31、前线

　　第三十一章
　　也正因为听了这节课，让曹沫发现了一些，精神力接口和兽化人的共性，像曹瑛这样的人，他们头部生有一条触角，因为触角不容易被人接受，所以他们会把这个触角藏进头发里，如果不是见过曹瑛洗头，曹沫根本不会发现这条触角的存在。
　　这触角从理论上来说，是可以模仿神经接口的，只是以曹沫的知识水平，还没有好的办法，来做到传输效率一致，但这也是一个契机，一个让地球人能驾驶机甲的契机，一个强化地球战斗力的契机。
　　曹沫向阿泰斯说明了这个事情，两个人一拍即合，又开始了新的研究。这次的研究进程很快，触角和精神力外接口的转换器，只用了不几天就做好了，只是新殊星人有两个接口，而毛司和常瑜这类人只有一个触角，所以在实践中，他们在控制机甲这件事上，还是存在不可忽视的弱势，但在一般生活中，可以使用精神力，就显得很方便了。
　　转接器的出现，让曹瑛很担心，她害怕常瑜再次回到以前的状态，担心常瑜会再次开始一味追求力量。曹瑛和常瑜谈了一夜还不行，第二天还去找了曹沫和阿战，让他们帮着好好疏导常瑜。
　　听曹瑛这样说，曹沫还以为她发现常瑜有什么异常，结果一切只是曹瑛的幻想，常瑜听了曹沫的话，她捧腹大笑，但是也觉得心里很温暖，毕竟一个处处为自己着想的人，是轻易得不到的，曹瑛总会把事情想在前面，常瑜对曹沫道谢。常瑜表示，她已经找回了迷失的自己，也找到了自己真正想要守护的人，更愿意和大家在一起追求同一个目标，曹沫听她说了这些，非常高兴，因为曹瑛很在意常瑜，而现在的常瑜，也很在乎曹瑛。
　　阿泰斯和阿战一起来找曹沫，正好遇到常瑜也在这。
　　阿泰斯给他们讲了虫族的事情，阿泰斯这次是特意来找他们的，因为最近虫族活动频繁，他们不知道是在哪里获得了支持，手中握有很多奇怪的武器，虫族利用这些武器频繁与联盟军战斗，现在虫族甚至占领了联盟的几颗星球，有很多新殊星人在外出时，遭遇了虫族的袭击，甚至遭受了虫族的戕害。
　　虫族变得比以前更残忍，他们不止掠夺资源，还开始屠杀百姓。他们采用偷袭的方式，甚至袭击并占领了一颗高等资源星，战神提尔接到信息，去援救这颗星球的时候，竟然被那些虫族伤到了。阿泰斯的很多同学都在军部，他接到消息，最近军部还会派军队去前线，阿泰斯打算和他的同学一起过去，今天他来这里，就是要询问曹沫他们要不要一起去，即使是多几个人照顾伤员，对新殊来说也很重要。或者他们要是想回地球，他也会给他们找个飞船，送他们回去，因为现在虫洞附近，已经重新建立了基地，虫族暂时不会去那里，虫洞可以通行了。
　　在场的几人都不反对去前线，常瑜甚至有些期待。阿战去叫来曹瑛和毛司，这种危险的事情，必须自己做决定，毛司对于去前线的事情举双手赞成，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不想参加一次战争。但曹瑛并不想去，她不想冒险，毕竟小姚琐还在等他们回去，但是曹瑛不反对常瑜去，她不愿意把常瑜关在家里，她觉得那会憋坏常瑜。
　　最终曹瑛留在2号星，她让阿泰斯帮她拿到听课证，她想多去联盟大学，去学习学习机甲知识。其他人都跟着阿泰斯去了前线，一起去感受战争的烈焰。
　　前线是什么样的呢，如果是古代的前线，那就到处都是冷兵器留下的战斗痕迹；如果是人类的战场前线，那就都是热兵器留下的伤疤。而虫族战场的前线更惨烈一些，除了鲜血、伤疤之外，还有笼罩不散的死气，厚重的死气让人压抑，那种感觉，就如同逝者被禁锢在地面，无法安息，哪怕不断挣扎，却无法摆脱束缚。
　　阿泰斯说在来这里之前，他的同学讲过，这是虫族的新武器，这种武器可以凝结出这种浓重的黑雾，被这雾包裹的人无一生还，即使那些粘上黑雾的人，也会经历非常可怕的发病过程，最后凄惨死去。
　　战神提尔在他们来之前，正面和这黑雾发生过冲突，这使得他身上的伤口，都带上了无法清除的腐蚀性。因为这腐蚀性无法消除，通过接触还会传染，甚至感染了一名医疗人员。
　　阿泰斯来之前，就已经把治疗常瑜的治疗仪，派人送给他的同学。虽然这治疗仪确实压制了伤口的腐蚀性，减缓了伤口的恶化，却不能够根除这种腐蚀性。若不是战神提尔有着强大的精神力，仅仅依靠治疗仪每天的治疗，提尔是回不到战场的。
　　可是现在，即使回到战场，提尔的战斗力也大不如前。提尔能顶着伤痛一直在前线，但是其他受伤的人却没有那么强大的精神力支撑，所有伤员的伤情都在恶化，即使不断治疗，上元门却仍然每天挣扎在生死边缘，这里每隔两天，就会有人死去。
　　阿泰斯想要在这里研究，尽快找到治疗这种伤情办法。曹沫决定和阿泰斯一起研究，并且重新制作治疗仪，常瑜让阿泰斯帮她申请了机甲，她想参与到与虫族的战斗中去，毛司对于是否参与战斗，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常瑜都去参加了，他也不愿意闲着，虽然阿泰斯的研究很有趣，但是毛司觉得这不适合他。阿战也想去参与战斗，可是没有触角的人类，真的控制不了机甲，所以他只能和曹沫一起留了下来。
　　生死边缘的战斗，覆盖在鲜血和死亡下的，是惊人的战争之美，炸开的血花，断裂的残肢，展现了人类对生命的最后的敬畏。
　　如果没有大灾年，常瑜也许毕生都不会见识到战争，更不会有机会来到这里，见识到虫族的死亡。
　　虫族的死亡过程很奇异，他们不会平淡的死去，他们的死和人类或者新殊星人都不同。每一个虫族死亡前，都在力争完成最后的厮杀，在死亡的最后关头，他们会炸开的尸体，溅起绿色或紫色的血液和残肢，这些残肢的每一个碎片，都会长出密密麻麻的刺，他们的对手一旦被勾上，至少会失去一块组织，严重些的会失去肢体，更严重的更甚者会失去性命。
　　普通的昆虫类的机甲，在面对虫族自爆的时候，就显得十分脆弱了，而那些巨兽机甲在面对这种情况了时，就有了昆虫机甲比不了的优势。
　　常瑜和毛司的机甲，都是军队批量配置的昆虫机甲，常瑜的是蝎子，毛司的是蜈蚣。用这种机甲的人，很大概率会成为炮灰，但他俩谁也没有时间，去造自己的机甲了。
　　常瑜对控制蝎子还是有很多经验的，唯一不习惯的是所有机甲都是有翅膀，控制平衡时，蝎子身后的尾巴会不自觉的上翘，这种时候，常常会打到背后的翅膀，常瑜跌了不少跟头，甚至在前几次和虫族战斗过程里，也发生过这个情况，对面的虫族并不知道这是驾驶员不熟练，因为他们从没遇到过这样的驾驶员，有几次甚至有虫族以为这是什么计策，他们经验没敢冲过来，不然常瑜的情况可就不那么妙了。
　　毛司的蜈蚣相对常瑜的蝎子来说，就还算是比较好控制的。因为毛司对飞这件事，也还是很适应的，所以这只到处飞的蜈蚣，在战场上瞬间出名，利用那些锋利的蜈蚣腿，毛司就收割了不少人头。
　　阿战在医疗中心很不适应，这里不同于医院的洁净，在战场上撤下来的伤员，还有尸体都会先到这里。
　　伤员身上滴落的鲜血，在走廊留下无数的痕迹，虫族新武器造成的伤口，总是带有腐蚀性的，所以这里的地面也饱受摧残，地面上有很多腐蚀出来的小坑，那些新形成的，甚至还在冒烟。
　　这些视觉的伤害，对阿战来说已经很难忍受了，更不要提这里的味道了，这里散发的味道令人作呕，那是血液和死亡混合出来的味道，昭示着无论多么强大，你也战胜不了死亡。
　　处理伤口也是很可怕的工作，那些经受腐蚀的伤口，不断散发出酸臭的味道，那味道里时不时，还会夹杂着腐烂的气味，甚至还有仿佛焚烧皮肉的气味。
　　即使阿战出生在大灾年之后，他平时也还是很喜欢干净和整洁的，在这种视觉与嗅觉的考验里，他没直接崩溃，那就算是内心强悍了。
　　最近，虫族没有使用释放黑雾的武器，所以那种腐蚀的味道也在渐渐消散。这里的伤员在接受治疗仪的治疗后，第二天就要返回到战场上，也许今天治疗过的人，三天之后，又回会来见面了。
　　这种每天都要接受治疗的压抑氛围，不止给伤员，也给医护人员，带来了浓重的心理压力。曹沫试图安慰阿战，只是收效甚微。
　　阿泰斯说，这种事情只能自己调整，哪怕是心理医生，也不会一边打仗一边给人治疗，因为不离开这里，就没有必然有效的治疗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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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