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娅”归来》庸人役

25、互相信任

　　第25章
　　常瑜说的话让曹沫很纠结，阿战一直陪着曹沫，没人能解答他的疑惑的时候，他一般会问问阿战。“常瑜的伤和这些新殊星的人有关。”其实在曹沫心里，对这件事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常瑜身上的伤有很多种，所以即使有些伤，确实是新殊人熬成的，也并不能让周涣完全否定新殊人，常瑜对新殊人的认知，也许存在偏见，可是也许那就是现实。
　　阿战看得出曹沫的纠结，但他不希望曹沫怀疑阿泰斯：“我觉得有关，但是这些事情，阿泰斯应该并不知道。他看起来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也许这只是部分人的行为。”曹沫心里想要信任阿泰斯，但又又怀疑，因为有句古话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他问阿战：“你知道有句话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阿战说：“我知道，但是我们不能从别人的嘴里认识一个人，我们应该自己去看。”
　　周涣叹气，说：“我知道，但是这段时间观察下来，阿泰斯在做眼镜的时候，明显是有所保留，这些隐瞒让人很担心，我不能说，他一定有不能告人的地方，但是他一定，有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所以我有点不相信他。”阿战摇摇头：“曹叔叔，你总是考虑很多，这样不是不好，但会分散你的感性认知，阿泰斯不只是外星人，他更是我们的朋友，更何况阿泰斯作为一个修理远，他根本不会有很高的权限，即使他在这里享受着优待，但这也许只是基于他的研究项目，就算有些其他因素，但这也不一定是因为他是坏人。”
　　曹沫静静的回忆，这段时间以来与阿泰斯的交流，在他心里，两种不同的观点一直在斗争，却无法的出结论，两种思想根本不能相互达成一致。阿战没有打扰他，他知道曹沫会想明白的，阿战和阿泰斯接触的也不少，他记得阿泰斯的每一点帮助，还有阿泰斯毫无保留的向他们传授知识，救回常瑜之后，阿泰斯也在和他们一起熬夜研究，没有他们的共同努力，常瑜恐怕已经没命了，这些都让阿战选择相信阿泰斯。
　　“等下我再问问常瑜吧，确定一下，常瑜有没有见过阿泰斯。”曹沫深吸一口气，他脚步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阿战赶紧扶住他，劝曹沫先去休息。曹沫担心那般的制作情况，阿战说：“你俩已经把指令输入机器了，现在能做的也是部件，等开始制作治疗仪的时候，你再回去也行，现在你和阿泰斯都不在那，那里都不会出问题，更何况现在阿泰斯还在那看着。”
　　曹沫想了想，他知道就算自己现在回去，依着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他也发挥不了作用，曹沫决定带着阿战先去休息，这几天以来，阿战几乎也没合眼，他能坚持，可是不能让这孩子跟他一起熬着。
　　曹沫和阿战说的话，曹瑛全听到了，本来只是曹沫一个人在纠结，这下，就变成了两个人都在纠结。
　　曹瑛甚至悄悄去实验室几次，她去那观察阿泰斯在干什么，听到曹沫的话，曹瑛担心阿泰斯会对常瑜做什么，但跑了几次之后，她并没有发现阿泰斯有异常。只是看到，阿泰斯有时候在制作仪器，有时候在校正数据。曹瑛又开始为自己的不信任检讨。
　　曹沫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蹲在那的曹瑛，曹沫想起自己刚才和阿战说的话，一眼就看出了曹瑛是来这做什么的，虽然他也不能完全信任阿泰斯，但是看到曹瑛怀疑阿泰斯，他心里也很不舒服。
　　“你听到我和阿战的话了。”曹沫很确定的说，因为他和阿战说话的地方，距离曹瑛房间不远。“是的，我从来没有非常相信过他，咱们到这之后，你和阿战一直在跟着他做研究，我总觉得，这样把人类本身的信息告诉他不好，咱们为了治疗，甚至还让他扫描了咱们，这个过程中，咱们获得的关于他们的信息太少。”
　　曹沫说：“可是咱们也在努力学习他们呀。”曹瑛不认同：“新殊本来就比人类强大，看看这实验室里的那些先进设备，我这辈子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么多先进的设备，这个实验室有多先进，就是对人类科技有多大的嘲讽。而你还上赶着给人家当试验品。”曹瑛的情绪激动，她越来越高的声音，让阿泰斯转过头来，阿泰斯走到门口，曹瑛看到他，压下眼泪和情绪转身就走。
　　“曹沫，你想和我谈谈吗？”阿泰斯没有听全，但他听懂了曹瑛想要表达的意思，“我也觉得，咱俩是应该谈一谈了，我也有话想和你说。”曹沫走进实验室，拉过椅子坐了上去。
　　阿泰斯一摆手，他的椅子也飘过来，阿泰斯在曹沫对面坐下，“你有想问我的吗？”阿泰斯想先回答问题，解除曹沫对他的质疑，“我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曹沫心里也没有头绪。
　　“那还是我说吧。你对我的不信任，应该是从这个眼镜开始的吧？”阿泰斯拿过在旁边桌上的眼镜，眼镜的侧面有个小米粒大小的按钮，他按了两下递给曹沫。
　　曹沫带上眼镜，现在这眼镜所看到的东西，已经不同于之前了。“这是你眼中的世界？”曹沫问阿泰斯，阿泰斯又拿过另一个眼镜自己带上，“不是的，这个眼镜的根本，是为了解决视物范围的不同，因为咱俩看到的世界不同，所以我做了这个眼镜，不按那个按钮的时候，这眼镜的主要功能，就是基本的资源识别和物质识别，这个按钮，你按一下就是我看到的世界，按两下，这大概才是世界的真实模样吧，不过谁又说得准呢，因为这也超出了我的视野。”
　　曹沫心里想，谁又知道，这世界真实的样子是什么呢，现在在他眼前展开的世界，曹沫从未见过，眼镜里的世界，或者说空间，全都笼罩在各种线条之中，这些线条交织相连，构成了一张紧密的网，而人类仿佛是网中的鱼，人类的日常生活，就是从这些线条之间的空间，挤出一个生存的夹缝。
　　还有一些线条，是人体散发出来的，这些线条呈现不同的颜色，阿泰斯说，这些线条代表着人体的能量，颜色不同，载有的能量也不同，这是人类不同的能量，人类身体里的能量，就是可以利用的精神力，在这线条里，这能量呈现出的是蓝色，阿泰斯动用了他的精神力，果然曹沫看到一些蓝色的光晕，线条从阿泰斯的头部发出，连接到阿泰斯手里的小蜘蛛上。
　　曹沫也尝试动用自己的异能，他看到黑的和绿的光晕，那些光晕在他自己手上跳过，只是曹沫的能量全都是断断续续的，这能量还会被周围的能量线吞噬。
　　除了这些，在这交织的能量中，有好多能量，甚至阿泰斯都不知道是什么，只戴了一会曹沫就觉得窒息，他只能摘下眼镜，阿泰斯也摘下眼镜：“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我没说，这并不适合任何生物，看到这些，并不能让日子好过，反而会更复杂。”
　　曹沫缓了缓，把眼镜按钮按了一下，带上眼镜，曹沫再一次，看到了阿泰斯的世界，有着更广的视角，透过窗户，还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他发现在他们的视角里，这个世界大不相同，这世界一定程度上，可以被视线透视，使用异能的时候，就能看到属于异能本身的颜色。无论是哪种矿物，都会显现出不同的色彩，每个植物、每个人的内在循环也都能看清，曹沫能看到阿泰斯身体里流动的精神力，淡淡是蓝色的，虽然循环不同，但也都依照着一定的规律，在人类的身体里流动。
　　这些能量如同流动的小溪，偶尔激起一个水花，翻个浪头，活跃又美丽，这种视线也能被控制，当不想看的时候也能不看，阿泰斯说，这种视角在他们星球，只适用于愿意被你看到的能量循环的主人，或者是能力低很多的人，如果贸然去看别人的能量循环，会被视为挑衅，甚至会引起生死决斗。
　　曹沫相信阿泰斯的这些话，因为这种窥探别人能量循环的行为，真的带有威胁性，哪怕是人类，能看到能量循环，也就等于可以破坏能量循环,所以这个曹沫可以理解。
　　曹沫问阿泰斯，他们来到这里，是否带了军队，阿泰斯的回答是否定的，他们来到这里的时间并不长，按照地球的算法，应该是只有三年的时间，他们来之前,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更何况在他们所属于的星系联盟里，主要势力，全都在反对探索地球，所以他们这些到这来的人，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来做科研的，像他这样的学生也很多，在这之外就是一些商人或者民间团体，这里并没有军队，如果说有武装力量，那就只有安保了。而且现在联盟也没有理由派来军队。曹沫问：“那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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