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娅”归来》庸人役

132、住户

　　第132章
　　少年跑过来，他看到阿战和周涣，在伸手摸过石板，他怒气冲冲的问：“你俩是什么人？”周涣问他：“你是什么人？”少年看到周涣的表情，他撇撇嘴说：“我是生活在迷宫里的人，你们这些外来人，总是这么莽撞无理，那石板不能随便摸，会出事的。”
　　周涣假装不信：“我们好好的呀，你这么说，怕是要吓唬我们吧？”那少年说：“你们是不知道，那个石板会把人吸进去，第二天才会把人吐出来，被吸进去的人，被吐出来的时候，就会变成带着血肉的白骨，我是为了救你们，不信的话，我带你们去看，那边就有。”
　　少年指了指他们身后方向，那边确实有一堆白骨。周涣说：“好吧，那我们信了。”少年看周涣这种不在乎的态度，他很生气：“你能不能认真些，如果用这种态度，满不在乎的面对这里，会给你，还有你的朋友，都带来致命的危险的。”
　　周涣直视少年，嘴角带着温和的微笑：“谢谢你，我叫周涣，他是阿战，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逸扶，我家住在迷宫的西边。”少年伸出手，非常正式的回答。
　　周涣握住少年的手，说：“你好，你好。”少年嫌弃的看着周涣：“你手上这是什么呀，黏糊糊的。”周涣笑着说：“是树藤的枝叶呀，刚才不小心把树藤挑破了。”
　　逸扶仔细看着手上的汁液：“你这真的是树藤的汁液？”周涣点头：“是呀。”“是哪个位置，你还记得吗？”逸扶很着急的问，周涣指指身后，石板旁边，逸扶掏出一个玻璃瓶，小心翼翼的，把瓶子靠在树藤的伤口处，去接已经不多的树藤汁。
　　“这个有什么用？”阿战问。逸扶说：“这树藤的树汁，能治疗外伤，效果特别好，而且很难得。这树藤很韧的，特意砍，都不一定能砍动，所以很少能得到这个树汁。”
　　阿战不解，刚才周涣只是用匕首挑了一下，那树藤就破了。阿战用剑，朝旁边的树藤砍了两下，和周涣的匕首不同，阿战并没能砍动树藤，他示意周涣，周涣拿出匕首，很轻易的，就在树藤上面，留下了很深的痕迹，要是在来两下，这树藤就要断了。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逸扶扯住周涣的胳膊问，周涣摇头，少年还是不放弃，“你要不要去我家看看，我们这里，也有很多特别神奇的东西，只要你用你的匕首交换，我可以都给你。”阿战说：“他的匕首你用不了。”少年用怀疑，和鄙夷的眼神，看了阿战一眼，“不想换也不用撒谎呀，怎么可能不能用？”
　　阿战说：“我没有骗你。”周涣示意少年看着他，他又砍了一下，这次藤蔓连皮都没破。“这是为什么？”少年惊讶的大叫。周涣问他：“你们之中，没有有特殊能力的人吗？”逸扶眨眨眼：“有是有，但是他们也砍不动呀。”周涣说：“因为每个人都不一样呀。”
　　逸扶低头，撅起嘴，“这样的话，我们就没有机会，经常获得这种树汁了。”周涣想了想：“我可以试试，教你我的功法，如果你能学会，那不就能解决这个难题了吗？”
　　逸扶有些期待，却又有些不自信，他认真的问：“我可以吗？”周涣摸摸他的头：“总要试试是不是？”逸扶点点头：“谢谢你，我的家人都会感激你的。”
　　周涣对逸扶说：“我很好奇，关于这个石板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吗？”逸扶说：“我们都知道，这石板碰不得，而且这个石板上，画了很多奇怪的图案，有时候碰了也没事，有时候却会把人吸进去，不过最了解石板的，应该是我爷爷，你们可以跟着我回家，我爷爷，他可以给你们说说，关于这个石板的事情。”阿战扯了一下周涣，周涣拍拍阿战的手，两人跟着少年离开。
　　这是一座，由茅草房聚成的村落，村子里的人都在忙碌着，他们走到村口，一个少女迎了上来：“逸扶，这两位是新的客人吗？”少年愉快的点头，少女满脸笑容，她向两人问好：“你们好，欢迎来到我们村。”两人向少女问好，周涣对少女说：“你好，我是周涣，多多关照呀。”
　　少女伸手握住周涣的手，轻轻晃了晃，说：“我是凝脂，是村子里负责摘菜的。”周涣回答：“摘菜我也会，需要我帮你吗？”少女捂嘴轻笑：“哪有让客人摘菜的道理？”
　　阿战一直没怎么说话，少女的眼神，一直在往他身上飘，周涣用胳膊，轻轻怼了怼阿战，阿战依旧不愿意配合。“这是阿战，他很内向，特别是不敢和女孩子说话。”周涣对凝脂说。
　　凝脂有看了阿战两眼，她看着阿战说：“阿战好帅呀，我去摘菜了，今天你们来这里，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凝脂摆手跑开。“凝脂做的菜特别好吃，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周涣点头：“那真的谢谢你们了，我们到这多有打扰。”逸扶摇头：“不会的，我们这里外人很少来，能有人来，我们所有人都特别开心。”
　　周涣问：“谢谢，但你可以先带我俩，去见见你爷爷吗？”逸扶指指远处一个草房，草房的门口，正坐着一个老人，这个老人在编竹筐，他们从茅草房间穿过，村里人的人，应该是很久没看过，从外面的来人，村民们纷纷和他们打招呼，欢迎他们。
　　那个老人放下手里的筐，他站起来，回应两人的问好：“你们也安康，你们也是想走出这里吗？”周涣回答：“是的呀，老爷子。”
　　老人点头：“这迷宫的出口，并不在哪个固定的方向，它是会变动的，而且和那些石板有关，越是危险的石板，上面的图，越可能包含出口的信息。虽然在这里生存，要避开石板，但是想要出去，你们就要去找石板，在我们村子里，也有一块石板，就在村子东面的藤墙上，不过这会儿，它应该刚消失不久，之前有个来村子的人说，他曾经说过，那个石板和出口有关，你们可以在村子里等等，怎么也要两个时辰以后，那块石板才会再出现。”
　　阿战问老人：“这里的时辰是怎么计算的？”老人没有马上回答，他沉吟了一会儿：“这里的时辰，不是等分的，夜里的时辰短，白天的时辰长，而且夜里的时候，因为视线不好，这里的植物会偷袭，所以在入夜之前，我们会藏进地窖。”这里的人能提供的信息，也就有这么点，再多的，他们也不知道了。
　　两人告辞出来，逸扶带着他们，一起去了石板的位置，那里确实什么都没有，阿战和周涣在那转了转，凝脂就来找他们了，村子里已经布置好了，希望他们回去参加庆祝，他们要在夜来之前，尽情的欢舞。
　　这里的庆祝算不上盛大，但是非常热情奔放，人们围着火堆跳舞，唱着不算优美的歌，跳着姿势奇怪的舞，喧闹火热，他们会悄悄的，靠近自己喜欢的人，突然扯过对方，用手中的花束，去拍打对方的后背，如果两人都对彼此满意，被拍打的人就会狠狠的亲回去，然后两个人会绕着火堆跳舞，等人们不注意的时候，他们就会悄悄跑开，当然有时候，也会不止两个人。
　　阿战和周涣坐着看着他们，每当有人跑开，阿战就会侧头看看周涣，两人受到气氛感染，心情也变得很好，这段时间的压抑，似乎都散了。
　　凝脂跳了一圈舞，拒绝了几个拍她的男女，绕了过来问：“你俩怎么不去跳舞？”周涣摇头：“年纪大了，跳不动了。”凝脂打量他一圈：“你也就十七八岁吧？”
　　周涣撇嘴摇头：“其实我今年，应该能过60大寿了，可惜没人记得。”阿战看周涣一眼，嫌弃的撇撇嘴，周涣怼他一拳，“你那是什么表情。”
　　阿战转头对凝脂说：“其实他应该说，该过160岁大寿了。”凝脂觉得被两人骗了，她噘嘴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周涣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说：“所以你要信我呀。”凝脂一愣，然后在使劲跺了一下脚：“差点就信了你的鬼！”然后笑呵呵的跑开了。
　　周涣无辜的看着阿战：“她不信我。”阿战耸耸肩：“她应该信我。”周涣说：“我说的才是真的。”阿战扯过他，吻了过去，长吻过后，他抱住周涣：“谢谢你，回来了。”
　　周涣蹭蹭他的脖子说：“也谢谢你，在等我。”俩人紧紧攥着手，看着彼此，好像时间就此停止。周涣嘴角上扬。“阿战，我死之前，你就喜欢我吗？”阿战点头：“是的，还被你抱在怀里的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把你娶回家。”
　　周涣测过脸，抿着嘴打量阿战：“万万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大魅力。”阿战问：“如果那时候，我直接向你表白，你会和我在一起吗？”周涣摇头：“我不喜欢小孩子，毛都没长齐。”
　　阿战按住周涣的腿，贴近他问：“现在长齐了，要看吗？”周涣用力打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一下把额头都打红了。“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说话都不考虑时机...”剩下的话，被阿战含住了，周涣没说完。
　　享受了小朋友阿战的吻，周涣脸色绯红，阿战问他：“小屁孩可爱吗？”周涣收起美滋滋的笑意，“一点都不可爱，我现在非常嫌弃你。”
　　阿战看着周涣，眼神迷离，整个人从小凳子上滑了下去，头枕在周涣膝盖上。周涣抱住阿战的头，眼神迷离的扫了眼四周，发现这里的人，似乎都在偷看他们，他假装从凳子上栽下去，死死的抱住阿战的胳膊，这阻挡了那些人的视线，周涣示意阿战别出声。
　　喧闹声戛然而止，人们都露出诡异的微笑，静静的看着他们。进村时他们见过的老人，从人群后走出来，他站在火堆旁边，举起双手，仿佛在感受什么。凝脂和逸扶，分别站在老人两边，一人手里端着一个坛子，两人显得很兴奋，笑得像快要抽筋一般。
　　周涣和阿战还躺在地上，并没有人动他们，周涣探了探阿战的脉搏，阿战只是昏睡，他们吃过的东西里，应该是下了药，周涣将磁力探入阿战的经脉，经脉里不少地方，都出现了灵力阻碍，周涣试着，去消除那些阻碍，让阿战尽快醒过来。
　　那个老人终于动了，他并未睁开双眼，双目之间，原本画出一只眼睛的地方，竟然真的，睁开了一只眼睛，他落下双手，整个人漂浮起来，在他悬空的刹那，周围的树藤，也开始疯狂向上长高，他在火堆上停下：“我的孩子们，这些进来的生物，打扰了我们的生活，他们是罪恶的，而我们要帮他们消除罪恶，你们说对不对？”人群大声喊：“消除罪恶、消除罪恶......”
　　老人双手往下一按，人群禁声：“我的孩子们，这些罪人，给我们带来了不幸，自从他们出现在这里，这里的树藤就开始吞噬灵魂，他们还会撒谎，欺骗过无数的，你们的兄弟姐妹，他们带来了死亡，带来了灾难，让我们平静的生活受到打扰，自从他们出现，我们生活的地方，就不再有安宁，树藤里面，也出现了吃人的石板，你们每个人，都曾有亲人，是死在石板手上的，我也一样，我的大儿子，逸扶的哥哥，就被石板吞噬了，所以我和你们一样，十分憎恶这些外来人。”
　　人群情绪爆发，高声喊叫着：“恨他们、恨他们......”老人高声说：“可是我的孩子们，我爱你们，不能让你们被仇恨蒙蔽，所以我制定了规则，这些外来人，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而我们，也要给他们宽恕，所以我们将像以往那样，让他们变成我们菜地的肥料，让他们有机会赎罪，我们的菜，生长在他们身上，我们的菜，用他们的眼泪灌溉，当他们流干泪水，当他们的骨骼化为尘埃，那时候，我们就会宽恕他们，以及犯下的罪行，我仁慈的孩子们，你们愿意接受我的规则吗？”
　　“愿意、愿意、愿意.....”气氛达到高潮，逸扶和凝脂走上前，两人抓起周涣和阿战，试图将两人分开，发现办不到，他俩就并排举着两人，带着人群走向菜园。
　　在周涣的努力下，阿战终于苏醒了，他醒的有点晚，所以没听到老人的话，但周涣却听了全面，他胃里泛起阵阵酸水，口中全是胃酸的味道。
　　走近菜园，周涣发现，菜园里到处都是人，每个人的腐烂程度，都有所不同，其中有些还活着，但是身上已经长满了蔬菜，死亡对他们来说，成了唯一的选择，而早些解脱，才是幸事。
　　周涣和阿战被放在地上，凝脂走进菜园，走近一个半埋在菜园里的人，她举起手里尖锐的短刀，用力捅进那人的躯体，那人应该是早死了，这一下，只听到骨肉的摩擦，并没有唤来惨叫。
　　人群因此，而发出不满的声音，凝脂再次走到一个人面前，那人脸上，已经烂掉了一半的嘴唇，使劲的向上挑了挑，那是一个难看，却充满希冀的笑容。
　　凝脂一刀落下，捅进了他的胸膛，那人身体弹起，发出一串咯咯咯的声音，吐出一口鲜血，就又倒了回去。人群发出残忍的欢呼声。
　　那个老人再次发声：“现在，让我们欢笑舞蹈吧，我们马上，就要拥有两块，非常鲜活的肉田了，这两块肉田上，会生出很多健康的蔬菜，我们会因此获得食物，他们也会获得宽恕。”
　　那些人又开始歌唱，开始跳舞，凝脂和逸扶，分别举着手里的罐子，从他们的歌声里，可以听出是在歌颂种子，这诡异的氛围里，那个老人慈祥的表情，显得狰狞可憎。
　　阿战此时也明白了，周涣刚才表情抽搐的原因，他也阵阵恶心。周涣小声说：“咱们要制住那个老人，然后带着他去石板的位置，这里的人畏惧石板，咱们去确定一下，那块石板的出现，是不是与那老人说的秘密，有上一些关联。”阿战低声问：“他们之前说的，会不会是撒谎？”
　　周涣摇头：“不会，在他们眼里，咱们已经是死人了，特意编个故事，去骗要死的人，那没有意义。”阿战表示明白了：“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周涣看看那边跳舞的人：“马上群人就会散开，那动作一出现，咱们就直接动手，你身体，现在可以吗？”阿战微微点头：“已经恢复了。”
　　二人趁人群散开，跳起制住老人。那老人一脸的不在乎，他看向人群，问：“今天的药剂，是谁熬的？”一个瘦小的女孩举手：“是我，我错了，请您惩罚我。”老人说：“这次夜里，由你来站岗。”女孩全身发抖，泪水夺眶而出，却没有求饶，她哭着回答：“谢谢您的惩罚。”
　　阿战的剑鞭捆在老人脖子上，因为阿战控制着力道，并没伤到他。周涣的匕首，直接抵在老人前额，离他的第三只眼睛，只有一毫米的距离，只要他挣扎，周涣就会扎进去。可即使这样，那老人依旧非常淡定，站在下面的人们，也没有什么波动。
　　“你们要错失这个赎罪的机会吗？”老人竟然先张口提问。周涣直视老人，微笑着说：“真是感谢，只是这个机会，我们不想享受呢。”
　　老人没有继续说话，由于角度阻挡，周涣和阿战最初的时候，都没发现老人额头上，那眼睛的变化，那只眼睛越张越大，直到大过周涣握着匕首的手，周涣才看到。周涣毫不迟疑，直接把匕首扎了进去，老人的身体瞬间软倒下去，掉在了地面上。
　　阿战的飞剑太高，他和周涣两人往上飞时，树藤也跟着疯狂抬高，周涣撇撇嘴：“我还以为，这是那个老人控制的呢，原来谁飞起来都一样。”
　　下面的人的注意力，都在老人的尸体上，周涣和阿战刚飞起来的时候，还被他们手中的石块砸中过，但是现在，却收不到那些人的一个眼神。
　　周涣向下一望，便示意阿战停下，阿战看向那些人，他们一步步的，靠近老人的尸体，围在旁边，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吃了他，会获得他的能量吧？”
　　那群人就冲了过去，连凝脂和逸扶都在其中，周涣看到这一切，哇的一口吐了出来，翻滚着的胃，终于好受一些，阿战的递给他水壶，周涣漱口之后，心里才好受一些。
　　两人直奔石板的位置，那块石板确实出现了，上面的纹路，与前两次不同，最开始纹路上只是有血迹，渐渐的上面的血迹变成了鲜红的血液，甚至还在沿着纹路流动。
　　周涣看到上面有一个小孔，天上又出现了那个小点，周涣拍拍阿战的肩膀，指指天空的线，又指了指石板上那个小孔，小孔里不断流出血液，这些血液沿着一条横线流动。
　　“这是什么？”阿战指指树藤里，树藤里形成了一条瀑布，水声哗哗的响，“这树藤里怎么会有水？”阿战的疑问，也是周涣的疑问。“阿战往后撤一点。”
　　阿战撤后之后，那水里竟然出现了叶子，这些叶子落到藤蔓里，然后就扎根，变成了藤蔓群的一部分。“这是？”阿战惊讶。“也许这就是第二句诗，诗中说的可能不是精卫，而是经纬，天上的线和这里的线相连，就像是经纬相连接。”
　　阿战在那看了看，说：“只是这样，却没有发现什么提示。”周涣回答：“我觉得还会有提示，只是不知道在不在这里。”阿战点头：“是呀，现在怎么看，也看不出，到底哪里，和那句诗有联系上。”直到那水流干净，石板消失，两人也没再找到什么线索。
　　阿战叹气：“真可惜，没能找到线索。”周涣说：“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下次看到那个点，咱么就能确认，到底哪里有石板了。”阿战点头表示也对：“那咱们就在这里转转，等那个点出现，再去找找看。”“好，咱们先观察一下迷宫。”
　　两人开始在迷宫里绕圈，两人很快就逛遍了迷宫，在这里发现了很多生物，他们全部绕开，避免冲突，但哪怕走遍每个角落，也没有发现一点，关于出口的痕迹。
　　“这里的出口，和这里的机关，很可能也是一体的。”阿战这么认为，周涣点头：“看来那些石板不止是机关，也和出口相关。”“除了石板，这里就只有那些生物了，这面的，那种危险的感觉，实在是太弱了，弱到让人怀疑，这里其实是个休息站。”阿战疑惑。
　　阿战摇头：“这里面的设置，应该是针对仙族的，就比如那个蒙汗药，如果不是你能不被迷倒，咱俩也就死了。”周涣说：“如果来人根本就不吃不喝呢？仙族不是很多人，都会选择辟谷吗？”阿战笑道：“辟谷的人，会非常需要水，咱们到那，凝脂就先给了水，估计也是这个道理。”周涣点头：“看来我轻视了这里的危险。”阿战握住他的手：“这是咱们的幸运不是吗，不算轻视。”
　　天上再次出现了一个小白点，两人朝着小白点的位置追去，在小白点变成线的时候，他们才看到石板，这块石板和之前见到的都不同，它似乎是木质的，而且上面流动的，也不是血，而是乳白色的液体。
　　“这是什么？”周涣用匕首接祖一滴。“这看起来像是乳果的汁液。”阿战轻轻闻了闻。那东西闻着特别香甜，甚至引来了一些小型的动物，小动物们围着木板，很高兴的舔食着，周涣和阿战看着他们，简直有尝一口这木板的欲望。
　　“看起来真好喝。”周涣感慨，阿战同意：“是呀，闻着真香。”周涣问：“要不咱们试试？”阿战腰间的玉佩一闪，挡住了一只松鼠的利爪，阿战神经一紧，醒了过来，他扯住周涣，飞到空中。
　　下面的动物，为了石板上的汁液，甚至打了起来，他们露出利爪，相互抓挠，愤怒的将别人撕成碎片，自己也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离开木板，周涣也清醒过来：“太险了，咱们也差点中招。”阿战摸摸腰上的玉佩：“母亲准备的物件，帮了咱们。”
　　两人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回头，就看到失踪了半天的果果，果果一头扎在木板上，扯住木板就往外拉，一边拉，一边舔木板上的液体。
　　天上的小点已经所剩不多，周涣和阿战冲下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果果和木板一起消失了。“这可怎么办。”周涣手有些抖，那可是果果，之前逸扶可是说过，进入木板的人，都会死掉的。
　　“那边有个小点又出现了，咱们快去看看。”阿战指着天上。“这次怎么出现的这么快？会不会和果果有关。”周涣和阿战一边飞速奔过去，一边探讨。
　　“这里。”阿战看到了这里的石板，周涣转过视线，看到那片石板。“这块板子和之前的都不一样。”阿战点头：“这上面的花纹，像是一株植物。”周涣指着那纹路上的痕迹：“这里面的液体是紫色的。”阿战点头：“闻起来像是花香。”周涣看着阿战说：“要不要试着进去看看，我担心果果。”“一起。”阿战回答。周涣笑着问：“怕不怕？”阿战说：“有你在，不怕。”
　　两人在小点消失的最后一刻，抓住石板，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落在了一片紫色的花海之中。这里是一座山的山顶，遍地的积雪，雪中开满了番红花。
　　这花很矮，但花朵异常的大，厚重的紫色，像是倾倒的调料盘，浓艳的让人窒息，几颗干枯的树干上，爬满了紫藤花，一串串的，随风摇曳，淡淡的紫色中，夹杂着淡淡的清香。
　　落在这里的两人，身上沾满了黄色的花粉。站起来，远眺，发现四周的山，山顶上颜色各不相同，放眼望去，重峦叠嶂直到天边，都是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