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北农村当老师的那几年》Rayer

9、停电

　　这寺庙一行累的实在是够呛，我的世界观也崩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没见到真正的鬼长什么样子，但这灵异的事是当真发生了，不由得我不信啊，苏大娘家的孩子吃了我们带回来的药之后，这病也没在发作，苏大媳妇牙掉了一个，听说她准备镶一个金的，有钱人的世界咱也不懂，在村长家呆了几天，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好家伙，这学校建的够好的啊。”
　　看着新教室里的设备，我不禁感叹啊，投影仪，电脑，空调，一应俱全，这配置不次于城里啊，后来我还问过村长，这村中学怎么建的这么豪华，这村长就说，村里工厂有几个合作企业，每年都会给村里投资，毕竟教育事业也是大事，我们在这个方面上也是加大了力度的。
　　“滴---滴---滴---”电话响了，我赶紧接起来。
　　“小李啊，你过来一趟，给你介绍介绍同事。”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和我打电话的是徐主任，听说是从一中调过来的，之前来学校办手续见过一面。
　　“好，马上就过去。”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这徐主任还真是雷厉风行啊，一点废话都没有。
　　办公室在二楼，我这刚上楼梯，就看见一个小姑娘急匆匆的往楼下跑，这小姑娘个子不高，短头发，因为跑的太快，我也没怎么看清脸。
　　“别在楼梯上跑，很危险的！”
　　这小姑娘就像是没听见似的，看都没看我一眼，就从我身边跑过去了。
　　“唉，现在这群孩子啊，真是叛逆。”
　　上了楼梯，转过中庭，最里边那个就是我们办公室，进了办公室，发现这里边人不多，可能是去上课了，徐主任朝我挥手，示意我过去。
　　“这是咱们这儿新入职的小李，大家欢迎。”徐主任拍着我的肩旁对着其他人就说。
　　大家，点点头，寒暄几句，也就算认识了，徐主任给我安排了下我的课程表，又说了点学校的规章制度之后就去忙别的去了，这徐主任是个30多岁的青年，在这个年龄能干到主任这个级别，他绝对不是一般人，为人干练，做事也是一丝不苟。
　　下节有我的课，寻思着第一节课，我得好好准备准备，便拿出书开始备课，大概看了能有这么十来分钟，突然这面前一暗。
　　嗯？停电了，我起来走到门口按了按办公室的大灯，也不亮，还真是停电了。
　　“小李啊，你去看一眼变压间，是不是跳闸了？”徐主任对着我说。
　　我这心想：“我就不应该站起来，人家都坐着呢，这不使唤我使唤谁啊？”
　　我顺嘴回了句好的，就出去了，变电间在一楼最东边，逛学校的时候看见过，这变电间贴了闲人免入，里边都是些电闸啥的，平时也不会有人在那边，也不锁门。
　　拉了拉门，“嗯？怎么拉不动，这门也没锁啊。”我疑惑的自言自语。
　　可能是这好久没人来了，门生锈了吧，想到这儿，我手上也跟着用力，这猛然一发力，咔的一下，门被拽开了，几个孩子坐在地上愣愣的盯着我，眼神十分震惊，地上摆着蜡烛，火苗忽闪忽闪的，在这漆黑的变电间照的这几个孩子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你们几个干啥呢，是不是在这恶作剧？”我假装愤怒的质问他们。
　　这几个孩子可能还没从刚才的震惊里缓过神来，好像没听见我说话似的，还楞楞的看着我，我又问了一边：“你们在这干啥呢？”
　　这里边一个孩子先站起来了，“老师好，我们在做实验呢。”这孩子说的倒是随便，不过这手拉着衣角，明显是在掩饰说谎的紧张，我用手机开了手电筒进去，这会儿剩下几个孩子已经把蜡烛熄了，我进去看了一圈，除了电闸确实跳闸了，别的也没啥不对的，不过这几个孩子眼神闪躲明显是在隐藏什么，我顺手推了电闸就问他们：
　　“你们做实验？什么实验。”
　　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个孩子就说：“观察白磷的不完全燃烧。”
　　我这心想，这孩子反应还挺机灵，我饶有兴致的打量起这个孩子，呦嗬，还是熟人，这不是那天，半路碰见搬家的那个孩子吗，这孩子显然也认出我来了，不过现在我们是师生关系，我还在质问他，他也就没说什么
　　“不完全燃烧，你就在这儿烧？”
　　“所以没成功咯。”一个女孩接话回答。
　　现在的孩子真是难缠，有问有答就是不跟你说实话，我下节课还有课也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就和他们说：
　　“这电闸不是小事，不能随便瞎动了，这次就不追究你们了，还有，不能撒谎，什么白磷不完全燃烧。”
　　“谢谢老师”领头的孩子大声说。说完转身招呼了一下其他孩子，灰溜溜的小跑着离开了。
　　马上就是我的课了，我这又赶紧回到办公室拿了书准备去上课，课上的很顺利，这群孩子比我想象的厉害得多，基础也很好，上课的纪律也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我这个新来老师个面子，上完课，回办公室休息，就听见这办公室里咋咋呼呼的。
　　“主任，主任，我和你说啊，这个你必须给我买，孩子们的体质太差了，得多练啊。”
　　就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在徐主任办公桌前大喊着。这青年穿着一身运动服，剃了个板寸，五官还算精致，不过满脸胡茬，一看就是不修边幅，一副粗犷的面貌，看着精瘦的，不过透过衣服，肌肉块若隐若现，一看就是个运动达人。
　　“你说的那些训练器材，强度太大根本不适合我们高中生，行了行了，你别在这喊了，我给你和校长申请一下，不行我也没办法。”徐主任一脸无奈得说。
　　这黑皮肤青年还想说点什么，徐主任看我进来了，直接就奔我过来。
　　“小李啊，电闸什么情况？”
　　“就是跳闸了，没啥问题。”
　　“行，那你先忙，我还有点事儿。”说着半步都没停直接就出去了。
　　“这徐主任个老狐狸，拿我当这个过河桥啊。”我嘀咕了一句，那个黑皮肤青年往我这边儿看，我赶紧走过去和他握了握手。
　　“我是新来的数学老师，我叫李茂。”
　　这青年很热情的说：“我知道你，我听村长提起过你，我是这边新招的体育老师，原来是省队的运动员，后来觉得这运动员吃青春饭的，不如当个老师稳定，这不就去考了个教师资格证，跑这儿当体育老师了吗。”
　　我寻思着我也没问啊，他这热情的有点过度了，“嘡嘡嘡”一下子说这么大一串，我笑着附和他。
　　“可不是吗，还是稳定点的工作好。”
　　突然他一把抱住我，把我抱起来了，又把我放下在我肩膀上按了按，皱了皱眉说：“你也太瘦了，跟着我一起锻炼吧。”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心想这这人不会是个肌肉白痴吧，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家和他一起锻炼的，怪不得徐主任逃了，我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好好，有时间多向你请教，你怎么称呼？”
　　“我叫曹雷，叫我雷子就行，哎呦，我这下节有课，我得赶紧去了，不然要迟到了。”说着冲着大门就飞出去了。
　　“这人还挺有意思”我自言自语道。
　　到了晚上下课，我先到宿舍看了一眼，房子已经装修完了，正开着门窗放甲醛呢，进里边看了看，空间挺大的，我也没多停留，就直接回村长家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和村长聊天，村长问我第一天工作怎么样，顺不顺利，我就和村长说，咱们学校的学生基础不错，也都挺听话的，听我这一说，村长更高兴了，又多喝了几杯，就和我吹上牛逼了。
　　“咱们这的学生就是厉害，你知道为啥吗，那是我大力招商引资，发展教育事业，这是我的功劳，但是咱们低调，从来都不提。”村长醉醺醺的说。
　　我寻思着你不提，你在这和我说啥呢？看村长醉的够呛，我也懒得和他扯，就准备回屋睡去了，还没等躺下，就听着村里一阵一阵的警笛声，村长也听见了，知道来警察了绝对不是小事，赶紧就起来洗了把脸醒醒酒。
　　我和村长出来，就看见警车已经开过去了，奔着村的水库方向，村长就说：“小李啊，这村里来警察了，我肯定得到场，你回去睡觉吧，我骑摩托走。”
　　“村长，你这喝得迷迷糊糊的，走路都费劲，还骑摩托？我拉你去吧”说着，我回到村长家院里，踹着了摩托，拉着村长，奔着水库得方向去了。
　　到了水库，这边上已经围了不少人了，看村长来了大家赶紧闪开一条路，让村长过去，我跟着村长进到人群最里边，就看着一个大爷和几个民警比比划划的再讲什么，村长赶紧过去说：
　　“民警同志啊，我是这个村村长，这是咋的了？”
　　民警就回答：“刚才这个大爷报警说，有人跳湖了，我们正在询问情况。”
　　这人命关天，不是小事啊，村长也很焦急，这打更的大爷可能是没见过这么大阵仗，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村长赶紧过去问：“王大爷，你别激动，和我慢慢说。”
　　看村长来了，这王大爷也稍微冷静了点。
　　“我晚上在值班室打更，就看这监控里，有个小姑娘，就往着水库边溜达，开始我也没在意，后来就看这小姑娘，走路晃晃悠悠的，到了水库边也没停，直接走下去了。”说到这儿，大爷倒吸一口凉气，缓了缓。
　　“我这赶紧就跑到水库边看，啥也没有了，我这赶紧就报了警。”说话这会儿，警察已经把监控视频调出来了，我和村长凑过来看，就看这小姑娘和王大爷说的一样，就直接走水库里了。
　　“欸？不太对，等会儿，你放大一下。”我对着旁边警察说。
　　小警察有点怀疑得看看我，又看看旁边的队长，警察队长看我有点着急，就示意小警察先听我的，这小警察操作了一下，把画面拉大，我这仔细一看，吓了一身冷汗啊。
　　我大喊：“这个小姑娘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