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三国英雄传》东旭鹰

82、第十七卷 第二章 正面交锋

　　接近汝南星，（张）文远终于知道了隐藏在“赤兔”中的秘密。中央军的目标已经锁定在古城，（曹）孟德甚至下令汝南地方军也向古城围杀过去。
　　但是，进入大气层后，赤兔的信号突然移动起来，移动速度不快不慢，好像是“赤兔”正承载着云长前往什么地方。而且他们应该是还没有发觉中央军的逼近，速度才会如此平缓。
　　发现这情况，孟德赶紧命令本部与地方军都停止行进，以免打草惊蛇。
　　通过对云长离开许昌后路线的观察，孟德与（郭）奉孝都知道，有人在指导云长绕圈子，以藏匿玄德的真正行踪。如今他们要将“英魂”扼杀在摇篮里，就必须一击必中，绝不能再让玄德闻风而逃。所以云长不到终点，决不能现身。
　　信号持续向平舆相反方向移动着，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奉孝忽然想起什么，忙让雷达兵探测生命信号，确定了在信号发出处，不仅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极为接近的地方，同时他身后还有不少生命信号浮在空中，应该是乘坐数艘飞船跟随。
　　奉孝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计算了一下人数，确认是五百人左右，这才彻底放心。因为根据（夏侯）元让与（曹）子廉的回忆，山中抵抗者不少于四百，而云长一行是五十人左右，人数完全吻合。
　　为了以防万一，奉孝又让探测古城的生命信号，那里虽然信号不少，但非常微弱，完全不像有人类存在，大概也就是些猫狗。所以，在奉孝建议下，孟德命令地面部队放弃古城目标，改向“赤兔”移动方向进军。
　　中央空军暂时降落在附近秘密机场，而登陆艇全部转化为陆行模式，很快与地方军会合，共同追踪而去。无人战斗轰炸一体机（一体机又简称“轰战机”）已经启动，为了避免被发现也保持着距离进行均速追踪。
　　不知追了多久，孟德与奉孝身处在机场临时设置的指挥中心，越等越不耐烦。他们已经吃了两餐，那信号走走停停，始终没有终止行程，每次停留也不超过五分钟。
　　奉孝眉头紧锁，忽然命令雷达兵重新扫描古城的生命讯号，并与上一次记录进行比较。孟德正想问老友这么做的原因，雷达兵却慌张报告，古城内的动物生命信号大量消失，即便与方圆百里的所有动物信号相比，依然存在较大数量差。
　　听到这报告，孟德也立即明白了什么，赶紧让附近各处星球报告在周边太空有无发现可疑踪迹，兖星系和荆星系南郡星观察哨也接到了孟德的同样命令。
　　结果，位于南郡星宛城的观察哨报告说，发现在太空时间二十四小时内，有至少十艘飞船先后进入荆星系，其中就有一架赤红色战斗机。因为中央军在荆星系只拥有宛城一座城市，根本无法拦截查问。
　　孟德与奉孝立时面如死灰，他们都知道自己被耍了。气急败坏的孟德命令所有部队加速行动，必须把信号所在的队伍围困住，一定要弄清“英魂”究竟捣什么鬼！
　　于是，中央军与地方军匆匆忙忙实施了快速拦截，逼迫被包围的“赤兔”与五艘飞船降落。当实况影像传到指挥中心时，被包围的舰船也发生了变化：“赤兔”颜色尽退，原来是伪装过外表的普通战斗机，五艘飞船有三艘竟然是幻影，它们消失时，三堆奇怪的小设备落到地上。
　　不久，孟德与奉孝飞速到达现场，奉孝亲自通过扩音器喊话：“‘英魂’勇士们，我是中央军高级参谋郭奉孝，我知道你们是负责引开我军的掩护部队，我们可以谈谈吗？”
　　那伪装“赤兔”的战斗机也打开了扬声器，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奉孝，我知道你想谈什么。我是刚加入‘英魂’的裴元绍，老子参加过黄天军，也干过‘赤魂’，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不就是想知道，我们如何识破你的阴谋吗？”
　　奉孝：（忍怒）没错，裴元绍，你过来，我保证绝不伤害你，我们慢慢聊！
　　裴元绍：不用慢慢聊，我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说清楚。你是参谋，我们也有个参谋，他研究出了生命干扰仪与生命信号伪造器。你们此刻既然识破了我们的计划，一定是发现了古城使用过生命干扰仪，可以将人类生命信号减弱成动物信号。至于我们携带的，就是生命信号伪造器，它们可以放在飞船中，也可以通过近距离遥控，漂浮空中，再加上我们的虚拟投影，你们通过卫星窥探，就会看到假飞船，使用生命探测雷达，就会以为飞船中有我们大批的兄弟！
　　奉孝：（惊愕）那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裴元绍：（大笑）哈哈哈，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费了半天劲，只围住我们五个兄弟，大部分兄弟都跟着玄德大哥走了。总有一天他们会杀回来的！
　　听裴元绍这么说，本来就因为酒色过度有病在身的奉孝，当时一口鲜血吐出，孟德赶紧让人扶奉孝去休息。
　　孟德怒气冲冲地代替老友喊话：“裴元绍，我是曹孟德。你不要嚣张！你得意什么，你们五个已经被玄德抛弃了，你不知道吗？现在向我们投降，我看在你们是被迫牺牲自己帮玄德逃命的份上，饶你们不死，还给你们军官当！”
　　裴元绍：呸，孟德，你这个英雄社的叛徒听好了，我们才不是被迫选择引开你们！本来这件事是玄德大哥要亲自做的，是我们打晕了他，又以自杀作威胁，才让云长大哥他们同意我们的选择。你这个叛徒，绑架了英雄社总部，却与玉虚信仰背道而驰，不顾我们底下老百姓死活，只知不断军事扩张、讨伐异己，我在“赤魂”的时候就把你看透了！现在把你们引到这里，我们五个人就没打算活命。总有一天，真正代表英雄社的“英魂”一定会来拯救全汉光的百姓，为我们报仇的！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话音未落，被包围的战机和飞船便一边开火、一边打算起飞进攻。早已蓄势待发的中央军与地方军见敌人胆敢反抗，不等孟德下令便不约而同地发动攻击。裴元绍等五位“英魂”勇士随即丧命当场。
　　孟德没有怪罪部下们的自作主张，心中却暗想：“玄德太可怕了，明明没有什么实力，又屡屡失败，却因为执着于英雄社那套过时理念，竟然可以让人这么为他卖命。莫非玉虚信仰依然还没有过时，我难道真的错了吗？”……
　　奉孝身体经过医疗舱治疗略略好转，孟德去看望他时，将在现场的疑虑说出。
　　奉孝安慰说：“孟德啊，将来谁对谁错，汉光国后世子孙自有评论，这不是我们现在该考虑的事情。但是在今天这乱世，只有胜利者才配定性正义与失败。至于民心这东西，依靠铁与血的严厉统治，一样可以让民众乖乖听话，他们希望得到尊重，但毕竟也怕死。我们出的题很简单，听话就能活，不听话就要死，这种二选一，简直就是送分题，在我们铁血秩序下，他们自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孟德：（苦笑）你这番话如果让文若听到，他一定会跟你辩论一场，别看他赞同我现在的做法，但骨子里跟玄德也差不了多少。他一直认为只要我统一了乱世，就会以英雄社理念重新治理汉光，却不知道我对凌霄盟那种军国主义理念倒是越来越感兴趣。
　　奉孝：这种主义之争现在很无聊。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击败本初这股强敌。玄德虽然跑了，但即便他投奔了景升，对我们也不会构成威胁。何况我们仅凭宛城，就可以监视荆星系的动向。因此，至少本初不会再得到玄德的帮助，我们的后方也巩固了下来，同时没有玄德这人证，我们更可以指责本初手中的所谓密令是他自己伪造，从而掌握对我们有利的形势。万事俱备，就差跟本初一战了！
　　孟德：（犹豫）如今本初已经在冀星系边界部署规模庞大的舰队，如果拦截不住，他们可以同时进占兖星系与司星系，进而直扑豫星系的颍川星，也就是我们许昌大本营所在。我们中央军无论是舰队规模，还是兵力，都差他们很多，空战恐怕要吃亏！
　　奉孝：空战比的不仅是舰船和兵力，更要比科技。我早就让刘子扬研究了新式武器，至少可以在空战中实现制衡。但取胜关键，我还是认为，将由“虎贲”与“庭柱”的较量决定。特战队一旦出动，就如同宝剑出鞘，必须带血而归，一击便要打中本初部队的要害。这个时机，我们只要正面战场能扛住，就一定会出现！
　　孟德：……我明白了，咱们现在乘坐的舰船已经直接往兖星系边界部署的我军主力处进发。因为我得到消息，本初已经蠢蠢欲动，即将正式开战了。不过，奉孝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上次医生不是说，只要你远离酒色，病就不会复发嘛，难道你……
　　奉孝：（大笑）哈哈哈，孟德，你还不知道我吗？如果没有了美酒和美女，那我才是生不如死呐！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坚持到你打败本初，否则我舍不得死的！
　　孟德：（不满）别乱说，将来我还打算让你当子桓跟子建的老师，教导他们成才呐！
　　奉孝：你自己的儿徒，你自己来带吧，我可不受这个累。好了，不用担心我了，咱们商量一下具体作战计划吧……
　　大约太空时间八个小时后，孟德终于赶到了本部太空军主力处，临时指挥（曹）子孝、（荀）文若终于松了口气。如今的战争态势真是一触即发，最前沿的讨逆军与中央军部队都是摩拳擦掌、枕戈以待。
　　不知为什么，讨逆军总帅——（袁）本初，也是姗姗来迟，中央军方面，负责谍报工作的贾文和则喜气洋洋报告了一个好消息。原来，在本初出发之前，手下“五大智囊”之一的（田）元皓苦劝暂时不要与中央军开战，结果在另外一位智囊（郭）公则与本初亲信（逢）元图的指证下，元皓被当做“虎贲”间谍入狱。据说本初出发前，还发下狠话，先破中央军，再回来杀元皓庆祝。
　　可惜本初并不知道，在他的讨逆军中，不少将士都很敬重元皓的忠心与人品，如今见如此正直的参谋都被诬陷入狱，顿时士气受挫。讨逆大军本来就来自不同势力，对本初口服心不服，这次更是谣言满天飞，说本初刚愎自用，很难取胜。
　　本初也了解到这一情况，可是法不责众，他大战在即，也不能追究每个说怪话者的责任。本初只有急于和中央军一战，企图以胜利来堵住异议者的嘴巴。
　　于是，两军不可避免地在太空中展开激战。这应该说是自从（董）仲颖乱政后，汉光国内第一次大规模的正规交战，立刻引起了国内外战地记者的关注。
　　本初与孟德也十分清楚，不管英雄社总部在谁手里，谁能赢得今天的星战，谁将来才有资格代表汉光国在宇宙中说话。
　　在目前拥有五千亿人口的汉光十四星系中，此战讨逆军投入兵力十一亿，中央军参战将士则为两亿。双方优劣可谓一目了然，不少军事专家在初见此布局时，都断言：“讨逆军必胜！”
　　最初的战斗在双方前线战机间展开，论数量确实是讨逆军的金黄战机占优势，可是论战斗经验，似乎出身墨羽的中央军更为丰富。两亿战机与八千万战机的较量，让两军前沿爆炸不断。当战机回返太空基地时，金色战机归来一半，墨黑战机却返航五千万。
　　本初虽然不知道敌方幸存战机的数量，但听说仅仅是一战，前锋战机部队就损失一亿，又通过视频发现两军中间的碎片，金片远远多于黑片，他自然不敢再直接再挑起战机对战。
　　既然战斗素质不如对手，那本初当然就要比科技。于是，大批武装飞船紧急出动，不等中央军迎战，忽然动作连连，竟然变形组合起来。
　　中央军不管对方捣什么鬼，再度出动战机，没想到那些讨逆军飞船竟然组合成一个个太空堡垒，组合完毕后普通的战机激光根本就无法造成破坏，而堡垒伸出无数炮管，对墨黑战机群尽情开炮。
　　察觉不妥的孟德，连忙命令撤军，结果此次归队的战机不到四千万，短短五分钟时间，竟然损失了一千多万战机和优秀的飞行员，而讨逆军丝毫未损。
　　太空堡垒取得空战优势，立即向中央军逼近，战机群也随之出动，与堡垒们保持一致，步步为营发动冲锋。而中央军居然呈现撤退趋势，虽是也算井然有序，但毕竟是后撤。
　　本初见状大喜，不顾参谋（沮）茂才的阻止，下令全速进攻。结果大军刚加快速度，中央军舰队中忽然一批炮舰不退反进，对准那些组合而成的堡垒狠狠开炮。炮管中发出的不是激光，而是一发发貌似原始的炮弹，如同石头般砸来。
　　看清炮弹的本初还来不及嘲笑敌人的愚蠢，就见那炮弹一接触到堡垒便立即爆炸，其威力实在惊人，顿时让爆炸范围内的组合飞船化为碎片。只需十发这类巨型炮弹便足以彻底摧毁一个堡垒。而这批炮舰开炮速度极快，分工又十分明确，不等本初下令堡垒立即解散撤退，所有组合飞船就全部报销，战机吓得纷纷逃回。
　　战果统计很快出现在本初眼前的屏幕上，特制飞船全部被消灭，战机又损失三百多万，连同刚才空战合计损失兵力三亿多。
　　面对血淋淋的数字，参谋茂才深感心痛，首次开战就让三亿多名优秀战士命丧长空，如何面对他们的父母妻儿？
　　可是本初只不过闷哼一声，完全不在意如此大量的伤亡。他还是在计算总数，既然讨逆军还有如此多的舰船、八亿多兵力，就算中央军两亿一个不少，他本初依然占尽优势。何况刚才两度交手，墨黑战机也被消灭许多，中央军应该只剩下一亿多兵力，有什么可怕？
　　（许）子远献计暂停正面进攻，与中央军作长期对抗。据他所知，孟德灭“飞熊”、杀“鬼神”，两次讨伐玄德，部队也算是疲劳之师，而且连番发动战争，兖、豫两个星系得不到休养生息，司、幽、徐三个星系又饱经战乱与军阀统治，经济没有恢复，两亿大军的后勤物资很难凑齐。
　　相反，冀、青、并三个星系近期经济相对稳定，幽星系为了对抗狂战士，本来就是汉光军用物资囤积地之一，所以十一亿讨逆大军的物质倒是源源不断。因此，长期对抗，中央军是绝对不利，茂才对此也深表支持。
　　可是，（审）正南与（郭）公则这两位参谋却认为在国内外媒体关注下，讨逆军如果停止进攻，会被误认为是示弱。他们主张必须再发动一次攻击取得优势，才能获得大众认同，从而在政治上占领上风。
　　本初素来好大喜功，当然采纳正南和公则的建议，何况讨逆军的新型军事科技并不是只有组合飞船一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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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
元皓：对应袁绍集团的“田丰”。
公则：对应袁绍集团的“郭图”。
元图：对应袁绍集团的“逢纪”。
茂才：对应袁绍集团的“沮授”。
子远：对应袁绍集团的“许攸”。
子扬：对应曹魏集团的“刘晔”。
奉孝：对应曹魏集团的“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