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微光》拾柒夜

6、两人的最初印象

　　一大早起床跑去借厨房准备早饭的也只有安雨尧一人了，做好饭回家，又让太宰治起床。

　　两人简单解决了早饭就往私人诊所那里去，刚到就碰见了站在门口送人的森鸥外。

　　“林太郎，我把你学生带来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把饭吃了去休息一下。”森鸥外眼下又有了青黑。

　　“知道了，你去把这里的人解决了。”

　　“好，太宰他吃了饭了。”说完把饭放下就出门了。

　　安雨尧知道他是支开自己，于是也不赶时间，慢慢溜达过去，赶到的时候，里面的人正打牌的打牌，运货的运货。他一脚踹开门，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随后分分戒备，大多数拿枪对准破门而入的敌人，有一个有异能者直接开了异能，是类似于防御类的异能力。

　　不过，安雨尧在脸上夸张的地拉开一抹嗜血的笑，也就只能防攻击不是吗？取下耳坠，“异能中断。”仿佛恶魔在异能者耳边低喃。

　　咔嚓——

　　结界碎了。

　　虽然没有异能的人不明白结界为什么突然碎了，但是他们都明白，结界碎了就开枪的理由。

　　于是，枪林弹雨之中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拿着剑穿梭，拿枪的人一个个倒下，空中飞着的子弹也在减少。

　　在解决最后一个人拿枪人的同时，安雨尧神情突然一恍惚，头脑一片空白，下一秒就被心脏和身上传来的剧痛唤醒，那个异能者在想要杀死他的极度渴望下觉醒了第二异能，而第二异能是精神系的。

　　安雨尧被疼痛唤醒的瞬间，就看见穿体而出的三颗子弹，“缚！”

　　他赶紧拿出一颗血锭剂咽下去，然后挑挑捡捡吸了血，缓解了吸血的渴望，剩下的就是把人带回去，虽然森鸥外让他杀光这边的人，但是出现了这个微妙的意外……或者又是试探，啧，麻烦，心脏的人就是多疑，哪儿像我，虽然心脏但是完全不多疑。

　　安雨尧并不打算治疗自己，仔细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把人叫醒刚有意识又下重手打晕了，给森鸥外带了回去，他一路沿着阴暗角落踉跄着回家，路上还因此碰见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而这边森鸥外教完了太宰治，顺便询问了他对安雨尧的看法，听后笑了笑让太宰治过几天再来汇报一次，他们各自安静地等着安雨尧回来一起去外面吃饭。

　　太宰治在等待的过程中想着：伪善，高傲自大，活在阳光下的人，固执强势，那股奇怪的血腥味儿，除了这些安雨尧还有什么。

　　森鸥外翻看了一会儿得来的资料，看眼时间，发现安雨尧还没有回来，就意识到事情出了意外。

　　安雨尧第一次没礼貌地踹开诊所的门，拖着一个人踏着自己的血进来了。

　　原本被束在脑后的银白色长发全部散开了，凝结的血块儿把头发也粘在了一起，蝴蝶结不知道在哪里弄丢了，上身的伤处还在不断向外面汩汩流血，黑色的衬衫也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下面的白色西装裤已然被晕成了深红，半睁的眼睛遮盖了因失血过多而变得鲜红的眸子，也唯有一张虚弱的小脸还比较干净，只有一两抹血痕。

　　森鸥外注意到他身上那几个致命的伤口，瞳孔紧缩，扔下书就跑到安雨尧身边，太宰治呆愣住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也去帮忙。

　　这时候失血过多的他完全没办法在顾及到什么表面的东西，直接露出了最真实的自己。

　　“林……有……问题。”安雨尧努力睁睁眼睛，“……饿……好饿。”

　　森鸥外看都没看地上的人，仔细观察了安雨尧的伤势，直接把他横抱起来去了隔壁睡觉的地方，赶紧让太宰治去手术室拿刀过来。

　　太宰治把刀拿过来给了森鸥外，就看见森鸥外对着手臂割下一刀，把血都盛到碗里，喂安雨尧喝下去，喝了几碗也没见他的样子有什么好转，森鸥外继续放着血喂他，看了眼太宰治，“你来试试。”

　　太宰治又重新去拿了把刀，解开绷带放血。森鸥外试探性地喂了他一口，发现除了刚开始不愿意喝，后来还是喝了，看来太宰治的血也是可以的，森鸥外给了他一个眼神，于是太宰治开始放血，森鸥外帮他处理了伤口，处理完了又继续放血。

　　两个人都快承受不住的时候，安雨尧缓缓恢复了理智，“咳，你们把这个吃了。”他给了他们各一颗补血的药又拿出了两壶酒。

　　“咳咳，林太郎，……异能是……似于结界的防守……，……用了神附…咳…杀人……的时候，他……突然发动了……，…精神系……，我……中弹，幸好咳，打晕他了。”安雨尧庆幸地吐了口气。

　　“我去处理他，你好好休息。”森鸥外拍拍他的头。

　　“……我先回去了，之后几天可能都不会过来了。”安雨尧躺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盯着天花板，“林太郎有衣服吗？”

　　“有裙子。”

　　“好，你自己小心，最好不要给我打电话。”

　　安雨尧换好衣服，把头发上凝结的血迹洗干净，就出门了。

　　“好了，太宰君，接下来就麻烦你了，我们好好审讯吧。”

　　“嗯。”

　　安雨尧出门干什么，当然是去碰瓷啦，鼻翼微微翕动着。

　　“好心的哥哥，能帮我个忙吗？”安雨尧泫然若泣，拉着一个橙红色头发的少年的衣摆。

　　他面无表情看着眼前虚弱的“女孩”，“什么事？”

　　“哥哥会做饭吗？我有点饿了，能让我吃点儿东西吗？”

　　“可以。”认真想想，之后是没有工作了。

　　“谢谢哥哥。”安雨尧拉着他的衣摆把他带回租用的房子，“我们快回去做饭。”

　　安雨尧坐在沙发上看着穿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织田作。

　　织田作在做饭的时候，天衣无缝突然发动，等他做完饭回到客厅，他会被安雨尧袭击昏迷，无论怎么躲都会被袭击昏迷。

　　“雨尧桑，能来厨房帮我把饭盛出来来吗？”

　　“哦哦，好的。”

　　“饭做好了……”你慢慢吃，我就先走了。织田作的话刚出口，天衣无缝显示说完之后的他又会被打晕。

　　“？”

　　“饭做好了，但是我刚刚想到可以教你怎么弄这种咖喱饭，味道不错，从一个店主朋友那里学来的，你要学吗？”

　　织田作把话题又硬生生转了一圈。

　　“好吖。”两人交谈了一番关于咖喱饭的谈论，并且把饭成功的端上了饭桌。

　　“雨尧桑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啊？嗯，其实吧，我就想要你一点点血怎么样？刚刚你也答应了的。”安雨尧没有隐瞒说出来，以他的实力就算是受伤，也不会把猎物放过。

　　织田作第一反应是拒绝，因为不知道他需要多少血，于是天衣无缝直接告诉他：拒绝会死的很惨，不拒绝会被放血但不会死。

　　“可以的，要多少？”织田作点点头。

　　“1551织田桑你是个好人！不多的！”安雨尧拿了三个杯子和一柄小刀放桌上。

　　杯子很快就满了，安雨尧很快喝完了三杯，帮着织田作处理伤口。

　　“完美！织田桑有住的地方吗，住我这里怎么样？”安雨尧看着系好的标准蝴蝶结，拍了一下手。

　　“谢谢，不过我已经找到了。”

　　“好吧。”安雨尧有些遗憾，但还是有点不愿意放弃这么配合的一个人，“那我可以去找你吗？”

　　“三杯的话，确实可以。”织田作认真的说。

　　“这两天然后我会忙一天半之后有三天，但是再后面的可能就会很忙回不了家。”织田作仔细回忆了一下最近的工作安排表。

　　“没事没事，地址？”

　　“blabla……”

　　安雨尧给他调了一杯补血的茶，看着他喝完道声谢就准备出门，安雨尧送了他一根红色的缎带，礼貌地把他送到了楼下，让他路上小心。

　　一天三杯我怎么可能够啊，还是得去找人，不过织田作之助是个大大的好人。

　　“摩西摩西，临也吗？”

　　“怎么了？”

　　“啊，出了点意外，帮我看看织田作之助需要什么？我想可以的话帮他一把。”

　　“织田作之助？等等我查查。”

　　“对，一个善良的陌生人。”

　　听着那边传来敲键盘的声音，想着要不下次见面给他的键盘上抹上胶水？

　　“……好了，织田作之助，曾役杀手，现为港口黑手党打杂人员，转业后未杀一人，异能力【天衣无缝】，预知自身危险的异能，刚收养了一个孩子，以上。”

　　“唔，要不给他转一笔钱怎么样？养孩子又累又麻烦的。”

　　“好了，转过去了，我收了50%的手续费。”

　　“？！”安雨尧惊了，“临也～临也～你下手轻点儿，我都快没钱了。”

　　“你没钱也比我和夏目有钱，等等……”

　　“哼哼，良心发现了吗？”

　　“哦，没你的好事，就是从你账户转了50%的手续费给夏目。”

　　“？！”

　　嘟——临也轻笑一声说了句：谢谢安安的温柔以待，利落挂了电话。

　　安雨尧抱着被挂的电话暗自心痛时，收到了夏目的短信：“谢谢安安的日行一善。”

　　不行了，我要去狩猎，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接下来，安雨尧沉迷于狩猎，猎物有平安无事的，也有直接死亡的。

　　一脸神清气爽的安雨尧“几天”之后准时地推开诊所门：“林太郎，本宝宝回来啦！”

　　“宝宝什么的，你又是从哪儿学来的。”林太郎满脸无奈，“不要乱学，学坏了怎么办？”

　　“哦呀，雨尧桑回来啦，明明是两个多星期，当时还说几天，唉，等的我好辛苦，不过看来伤完全好了呢。”

　　太宰治说着就把不知道药名的药混合在一起搅拌。

　　“哇哇哇，太宰你住手！你不知道林太郎现在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吗！每天都在吃我的，雇我当下属还没有工资的那种！”安雨尧上前一把抢过烧杯，把里面的药倒掉，洗净，放回原处，“你不能直接浪费林太郎的药，间接浪费他的钱！”

　　“啧，可惜，自杀的药被倒掉了，说不定我喝了以后就能到黄泉比良坂了。”

　　“不，你不会，你醒来之后只会在医院里接受无比痛苦的洗胃，还要吃苦药。”安雨尧想到洗胃就忍不住打寒颤，让太宰治听了有些惊恐，更加坚定了以后喝药一定要一次性死亡不留后患。

　　“尧尧，我什么时候这么穷了～”森鸥外满脸委屈。

　　“问的好！因为你没给我零花钱！”安雨尧叉腰理直气壮，“太宰喜欢吃什么？”

　　“天呐，难道雨尧桑要给我做爱心晚餐吗？你真是个大好人！”太宰治双手合十，努力睁大的眼睛里盛满了耀眼的星辰，“今晚我想吃蟹肉！”

　　“好的，明天吃蟹肉，对了，虽然迟了几天，但是见面礼还是有的，放在卧室里面的，回去就可以知道了。”安雨尧捏揉着他的脸。

　　“行了，不要当着一个忙碌的医生的面谈论你们悠闲的夜晚时间。”森鸥外把安雨尧拉到面前坐着，“说吧。”

　　“宝宝好害羞～”

　　“那我们去隔壁说。”

　　“诶～你们有小秘密了，好难受～”太宰治一脸受伤。

　　“嘻嘻，略略略。”安雨尧关门之前冲太宰治做了个鬼脸。

　　“现在不害羞啦？”

　　“哪儿能啊，本宝宝脸皮厚的就像我的戏一样多。”

　　森鸥外微笑看着安雨尧满眼都是可把自己厉害坏了的神情，“跟着我的这段时间，你面部表情丰富了不少啊，有长进。”

　　“谢谢夸奖。”安雨尧矜持的点点头，随即严肃起来“太宰治，异能力应该是关于可以防御一切异能的攻击的，这个不确定，然后当时不喜欢说话，但是是个诚实的好孩子，找不到欲望导致对死亡的追求向往，还不擅长表面功夫，敏感，虽然稚嫩，但也是跟你一样心脏的人，尤其是跟你完善了自身之后，绝对的心脏，坚强还脆弱。话说，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啊，来问我干嘛？”

　　“想听听我有什么遗漏的啊。”

　　“得了吧。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知道太宰君说什么吗？”

　　“？”

　　“说了尧尧很多坏话呢，伪善，高傲自大，光明，固执强势，他真是毫不留情啊。”

　　“？！”震惊.JPG“他还说什么没有？”

　　森鸥外想了想对着他摇摇头，森鸥外的否认让安雨尧眼中充斥着悲痛，摸摸自己的脸，“他！他竟然无视了我好看的脸！简直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说完了？说完了就吃饭吧。”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昨天的人怎么样了？”不出意外应该死了，私人医生应该没有能力去压制一个精神系异能者，毕竟要是一个不小心反噬的可是自己。

　　“都伤你了。”确实可惜的森鸥外，不过也能物尽其用安抚他一下不是吗？

　　“谢谢林太郎～”安雨尧高高兴兴举起一只手，然后去开门了。

　　安雨尧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太宰，吃饭了，不过没有蟹肉哦——”

　　拉开门就看到太宰治站在门口。无视那双幽冷的眼睛，“手洗了没有？”

　　“没洗。”

　　“那你还不去！”

　　太宰治看见他这个样子，又想起森鸥外对他说的：尧尧因为有了朋友，就把他从所有人身上学来的知识都用在了思考如何伪装人的问题上，但是其实他本人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做人也根本不用心，就只能骗过不常见面的人，你弄错也是正常的，以后你们好好相处，然后你就知道了。

　　太宰治若有所思的拿起勺子，却听见森鸥外一声哀嚎“水，水呢！！！”

　　安雨尧赶紧把水拿过来，旁边的太宰治迟疑地吃了一小口，立马捂住嘴。

　　唔！好辣——！！

　　安雨尧注意到太宰治被辣的满脸通红，赶紧也给了他一杯水，一通兵荒马乱后，森鸥外和太宰治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安雨尧十分抱歉：“我下次不给你们做辣的惹.>_<.”

　　“没有下次了！”森鸥外一贯的微笑也维持不下去了，狰狞布满了他的面孔。

　　“是是——那今晚吃水果？顺便减减肥，你们也胖了。”

　　安雨尧就把之前留了好久的冷冻葡萄，拔丝苹果，脆皮香蕉拿出来，纠结着又把珍藏的红酒拿出来给他们。“太宰年纪不够，不准碰酒。”

　　“诶——可是我很想喝这个啊，一看就知道是你珍藏的吧。”

　　安雨尧完全不理他，无视他装可怜的表情，求可怜的目光，并且多次打落太宰治伸向酒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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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番外——
有一天，某个还未出场的一米六发现了正在试验上吊健康法的青花鱼，一脚踹翻他脚下的凳子。
一米六：“哼！长得高有什么用？上吊还不是要用凳子！”
摔坐在地上的青花鱼：“嘛~但是至少节约绳子成本啊。”
夜行生物帮忙回收绳子：“撇开自杀不说，我也不喜欢坐着凳子晃腿。”
一米六炸着毛把青花鱼暴揍一顿扔进了垃圾桶，瞪向夜行生物，他想了想在垃圾桶上面写了个有毒垃圾，并且盖好了盖子，再挑了一个干净点儿的垃圾桶放在了上面。
礼貌说道：“我自己进去就好，不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