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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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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宗主和江夫人……现在,就很闲。
问为什么?
金丹受损,受着重伤,外面黑衣人层层看守,进的来便出不去。
起初江枫眠夫妇讨论这群人的身份时还会担心隔墙有耳,如今算是看透了,只要不是闹自杀,问候他们祖宗都绝不会有人管。
两人便彻底安静了,担心也没有办法,既然如此,便安下心来养好身体,以及修复……感情。
两个人天天同吃同住、同床共枕(好像本来就很合理),白日就信步游中庭赏云卷树梢,夜里则玉手挑灯花看月出头来。
“三娘…不知你喜不喜欢,这簪子是……”江枫眠一大把年纪更说不了情话,僵硬的手握着小匣子让虞紫鸢拔都拔不出来。
“你给还是不给!不给就别在这杵着”虞紫鸢声音又急又凶,但嘴角却翘着。
说来也有些不好意思,虞紫鸢外号“紫蜘蛛”,这般毒物,却…被情累成这样,说来实在不甘。
自从那日过去,两人浑身无力的被扔进河里时,江枫眠紧紧抱着自己模样便深深印在了虞紫鸢的脑子里。
好在现在还不晚。
“不知…你喜不喜欢”,江枫眠自己小声嘀咕。
虞紫鸢听了扭过身去,笑着,并未把匣子打开 也不回话。
江枫眠紧了紧拳头,没有迈出那一步,“我,我去看看书”
背着身的虞紫鸢笑意更甚,一直等江枫眠那边没了动静,才慢慢打开匣子,还是那一枝,原是被自己亲手摔坏了的,被修好了,阳光地下看不见瑕疵,一道浅浅纹路宛若云纹,缠在簪子身上却看着很顺眼。
“多大岁数了,这一套,当老娘…”虞紫鸢轻声自言自语,笑出来,“老不正经的”
最后一句可让江枫眠听了个正着,握书的手紧了一下,抠皱了书角。
结发夫妻之间,不是死结的心结开个线头,往后就是一揪的事。
“三娘!你身子还未恢复,就不要下床了,这些我来”,堂堂江氏宗主,挽起粗布衣袖,砍起了柴,烧起了饭。
“不是你…还能是谁”虞紫鸢还是很呛,但眼里没有那份刁钻,江枫眠眼里也没有任何不满。
微风就这么轻轻一吹,树梢哗哗响一下,就再也没了声音。
江枫眠停了手上动作又开始思索:这是第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外头那帮孩子还好不好……
“又想外面呢?”虞紫鸢走到他身边,随手扔他怀里一方手帕。
“是啊,厌离和澄儿都还小,无羡身上还有伤……这如何能放心的下”江枫眠边擦汗边叹息。
“亏你还知道厌离和澄儿还小!魏无羡,魏无羡天天念念不忘,你说你这么多年哪一天是个当爹的样子?”虞紫鸢本就是急性子,被关了几个月,一点就想炸。
“三娘…你……为何又这样说,当初的事我们不是已经谈清楚了吗?”江枫眠看着自家夫人又在生气,是认错也犹豫,反驳更犹豫。被看押在这的第二天我们促膝长谈,掏心掏肺的心里话难道转月就忘了吗?
“你!”虞紫鸢又听到了江枫眠熟悉的口气并看到了他拧着的眉头。本来打算骂出口的话硬生生压下来,“我不跟你争这个”,起身回了屋子。
独留江宗主接着劈柴,还要是不是跟屋里静坐的人聊上一句。
“你放心,澄儿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家主。我们虽然不在,但还有眉山,况金夫人与你交好,厌离断不会受委屈。无…无羡最机灵,他一定能护好厌离和澄儿……”
“我问他了?”屋里传来一句哼。
“好好好,你没问”江枫眠笑着劈柴,“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连给个好都得在地上擦几回弄得扎手”
“怎么?不喜欢?不喜欢娶别人去啊”
“三娘……你莫要再闹”
……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话,是夫妇俩这几个月来的乐趣。
两个人都捧着书卷,一个在书案前,一个在软榻上。
虞紫鸢都没想到自己的性子竟也能静到这般地步。
“二位可还适应?”一个披着连袖斗篷带着面具裹得十分严实的人,进了小院。听声音,是个女人。
“这位夫人,你们的人将我们关在这里,反倒想让我们适不适应,不觉得可笑至极?”,虞紫鸢合了书扔在桌上。
“江夫人说笑了”
这是她遇见的第二个叫她江夫人的了。
“温家人?”,虞紫鸢向来直快。
面具人摇摇头,裹紧衣服坐下来毫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倒了茶却不摘面具喝,只露着手在外面,不知道是什么癖好。
虞紫鸢瞥了一眼,将茶壶直接端走。
面具人语调依旧轻快,不见恼意,“两位还得再住上些日子,不过倒也不用担心,两位的子女都很好,弟子也都很好”
江枫眠也放下书,“这位夫人既不告知我们身份也不透露样貌,平白关着我们是何意?”
“二位可信命?”
江枫眠没有说话,倒是虞紫鸢轻嗤了一声,“虚无缥缈的东西,你难道还要说有神不成?”
“并无此意,信也好不信也好都只是个答案。今日来只是给两位报个平安,让两位安心养着,等时机到了,自会送两位离开。两位细想一下,这样的日子过得难道不舒服?”面护人越说语调越轻快,甚至带上了调侃的意思,“若江澄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江宗主和江夫人打算如何养老?提前适应一下,也不错吧”
江澄:“……”
虞紫鸢:“……”
“玩笑话而已,夫人的簪子很漂亮,就是这的茶差点,改日,我定让人送新的来”,面具人起身告辞,斗篷微微松散,露出金黄色的衣角,飘着牡丹花纹。
作者有话要说: 温晁:不说差点忘了,哪去了?
非话:……
面具人:……
江枫眠、虞紫鸢: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