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海奇域》神喵喵

380、不灭的真身

　　在云小湛犹豫之际，柯亚已经完全占了上风，眼看东方淇大势已去，柯亚虽实力不减，但因消耗太大，现在已是勉强维持战斗。
　　“看来你的咒法还是没练到家啊！”柯亚不忘嘲讽一波，不过在他看来东方淇的实力应该不止于此，在刚刚结束的战斗中似乎觉得东方淇刻意掩饰自己的实力。
　　“不愧是号称最强的男人，柯亚，我不会放弃你的，既然你与萨尔梅恩无缘，何不加入我的阵营，我们一起......”
　　柯亚说道：“我对你没兴趣，现在我就是想杀了你了结一切祸根。”
　　“你不会杀了我的，而且你也杀不死我。”东方淇的自信是真实的，既然他如此自信地说出这番话，一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东方淇看了一眼凝牧颜，眼神中充满了哀怨和淡然，而凝牧颜先是感到诧异，又忽的躲开他的视线，心噗噗地跳，经过在灵城多日的探查，她似乎发觉了东方淇的秘密，但是又觉得这一切是不合理的，彷徨、迷惑、困扰......
　　直到这个眼神，她几乎断定他应该就是那个人，但是她不敢面对，确切地说是不敢相信，她对他的感觉一直很准，如若说出来，在场这么多人，谁会相信，到时候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凝牧颜走到东方淇的面前。
　　柯亚在后边说道：“喂，你傻了吧！你跟他谈，有什么好谈的......”
　　凝牧颜猛地回头，望着柯亚，那是眼眶中含泪的神情。
　　柯亚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凝牧颜没有回答，她低着头，欲言又止。
　　“当初你自告奋勇去灵城当卧底，我也觉得是个好主意，这段时间，我所知道的一切情况都是从你口中得到的，牧颜，你的卧底任务完成的十分出色，但你不可以有事瞒着我，我们是朋友，现在同仇敌忾。”
　　云小湛终于知道了凝牧颜前往灵城的目的，但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一定要弄清楚原因。
　　“总之，你们不要再打了！就算......这场战斗必须有结果，先让我和他谈谈......”
　　柯亚默不作声，云小湛说道：“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洗脑了。”
　　“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凝牧颜走到东方淇的面前，问道：“为什么放弃安歌，你知道的，她是你的守护者，她喜欢你，曾经你们十分亲密......”
　　“别说了，既然你问出来了，我就回答你，她如何，是好是坏，现在都与我无关，我有我的路要走，她只不过是我生命前进的绊脚石，而且，我早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是谁？”
　　“什么......”东方淇一脸的尴尬，明显不想面对质疑。
　　“那你说说，她是谁？”
　　他握着拳，眼神有些迷离，轻描淡写地说道：“是......你。”
　　“为什么？如果你喜欢我，为什么当初要和安歌在一起，东方淇，你在说谎，你企图用这种狗血的言情戏码掩盖事实真相！”
　　“我没有！”东方淇坚定地说道。
　　他的眼神给了她一个冲击，似乎在表明这不是玩笑。
　　凝牧颜一个冷笑，“既然如此，我想和你赌一把，你敢吗？”
　　“你要做什么？”
　　“用你的命来证明喜欢我！”
　　未等东方淇回觉，她手中的灵术已经贯穿他的胸膛。
　　“我和你的赌，也是在赌我的猜想，如果你真的是东方淇，你一定早就觉察到我已经启动了灵术，你一定会在我出手前就杀了我，说什么喜欢爱慕，对于精灵王来说都是过眼云烟，不管我是不是你的挚爱，只要我对你动了杀心，你一定会杀了我的，这才是真正的精灵王，也是我一直以来熟悉的东方淇。”
　　此时，云小湛和柯亚趁机在东方淇的身上补刀，一股强大的黑暗咒术从身体里乍泄，凝牧颜用净化之法化解了咒法带来的影响。

　　在场的人无不感到诧异，不费吹灰之力，东方淇就这样死掉了，或许是有些快了，很多人还未从可怕的咒法中缓过神来，或许东方淇死的简单了，可世事难料。
　　沉星随即展开占星术对东方淇以及咒法进行探测，结果为零，说明东方淇的确已经死亡，而且咒法消失殆尽。
　　但......
　　“不对，不应该这样啊！”沉星自语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云小湛问道。
　　“东方淇确实死亡，我敢肯定，但是为什么占星术回馈给我的信息是有新的生命诞生......”
　　“这气息......”突然，云芜走过来，紧蹙着眉头，望着刚才东方淇消失的位置，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嘴里嘟囔着：“这气息......怎么会是......”
　　“你发现了什么？”沉星也觉察到了一股熟悉且猛烈的气息，正在四周氤氲开来。
　　凝牧颜突然说了一句，是他，真的是他！
　　“你在说什么？”云小湛问道。
　　“小湛，我求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记住你的初心，你要好好活着，不要为了别的事勉强自己做不爱做的事。”
　　云小湛一头雾水，“你到底想说什么？”

　　强烈的气息终归是凝聚成了成千上万的痕迹，每一道痕迹都在咆哮着，痕力无限的增长，直到风停雨住，空气突然变得死寂。
　　一个人站在众人的面前，微微睁开双眼，从左至右打量着每一个人，微笑道：“好久不见，你们好吗？我回来了，朋友们，家人们！”

　　云小湛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再也熟悉不过了，虽然许久未见，但还是一下子认了出来。
　　“你是......江河无风？”
　　“他不是真正的江河无风，或者说他已经不是江河无风了。”凝牧颜淡定地说道。
　　柯亚对凝牧颜说道：“这就是你对我隐瞒的事，你早就知道东方淇的真身是他，对不对？”
　　“我不确定，所以刚才我说要和他谈谈，如果他杀了我，他就是东方淇无疑，很显然他没有杀我......”
　　“既然他不是江河无风，那么为什么长着这张脸？”柯亚看着这位“熟人”，自语道：“难道又是云湛？”
　　凝牧颜望着那张熟悉的脸，泪水不禁流下，“他不是云湛，不是江河无风，也不是任何人做出的障眼法，更不是东方淇，他是......他才是真正的云离！”
　　“你是云离？你不是死了吗？”柯亚问道。
　　“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吗？”云离傲娇地问道，然后笑嘻嘻地说道：“她说的没错，我回来了！”
　　“为什么？你怎么会......”柯亚十分迷惑。
　　凝牧颜说道：“其实，云离根本没有死，他也不可能死，他一直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窥探着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
　　云芜说道：“原来如此，是时光神器的作用，当初我把小离的身体作为神器的宿主，久而久之神器默认了宿主，无论宿主是受伤、生病或是死亡，他都能自主恢复。”
　　“但是云离死前不是把痕源之石分成了两半，一半是云湛，一般是云小湛，云湛已死，如若云离复活，那也应该是发生在云小湛的身上啊！”柯亚说道，突然又一个疑问出现，“所以说......时光神器去哪了？”
　　云离走到云小湛面前，拍了拍他的头，说道：“这几年辛苦你了，不过我也要感谢你，没有你的存在，我不会复活的。”
　　云小湛似乎猜到了什么，转身对柯亚说道：“你之前对我说，说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什么意思？”
　　柯亚说道：“因为当初提议把时光神器安排在云离体内的人是东方境，我以为东方境的死是故意演给我们看的，我以为东方淇是东方境的替身。”
　　云小湛说道：“你以为？我们都被他骗了，从始至终，都是云离这个家伙在幕后操控一切，就连东方境也被他耍的团团转。”
　　“你们没必要这么自卑，柯亚，牧颜，我回来了，你们不高兴吗？其实，我一直在和你们玩玩而已，认真起来的话，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因为云小湛的存在，我是不会输的，所以为了自由......”
　　“住口！什么自由！满口的梦想其实都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而已，为了自由你把整个梦痕渡搞得天翻地覆，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直接的间接的，比比皆是，云离，你太可怕了！想当初那个纯真可爱的臭屁小孩子，你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柯亚怒道。
　　云离说道：“当年为了这个伟大的计划，我不惜刻意被巴斯魔神杀死，我把希望全部交给了时光神器，只要我复活，我就要主宰这个世界，甭管这个世界多么荒唐多么荒诞离奇，我都要扭转一切！让一切实现真正的自由！这也是瑞文特的遗言，作为黑城黯行者，我要把这份信念传承下去！”
　　突然，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云离的脸上，洛宸说道：“这不是瑞文特想要的自由，你乱杀无辜，差点毁了世界，这样的自由简直就是地狱！云离，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你的愤怒，你的反抗，只要居住过黑城的人都体会过这份痛苦，我们可以反抗，可以杀戮，但是我们也有我们守护的东西啊！如果是一味地杀戮换来的自由，你安心吗？”
　　“可是在实现自由的路上必有杀戮，你不消灭他们，他们永远是你的绊脚石！仁慈的人是不配活在自由的世界里的。有句话你说的很对，有些东西是需要守护的，你们才是我需要守护的人。”
　　“简直就是个疯子！”洛宸说道。

　　空气变得十分安静，云小湛低着头思忖着，望着眼前的众人，泪眼婆娑，他终于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一直以来，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祸根。
　　“原来，我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永动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