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爱神之后的我开始四处欠债》渡恶

25、第25章

　　夜色里，穷奢极欲的卧房中平添一分神秘，在那张由千年暖玉打造的玉床上，平铺着几乎要陷进去的昂贵皮毛，在毛茸茸的触感里，两人相拥而眠。感受着怀中人浅浅的呼吸，莫听澜的掌控欲得到极大的满足。如此脆弱，小白凤细弱的咽喉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可以决定她的生，或死。
　　看似平常，实则布满机关的卧房，这里除她外，没有第二个人进来过。莫听澜睁着眼睛，那对异色瞳，在黑夜中尤其明亮。
　　许是将纯白拥入怀中，这份窥视感，到手的窃喜感，莫大的成就感让莫听澜陷入过去的漩涡。
　　记忆中，是与母亲被贩作奴的画面。作为战败的异族人，长得美丽，就像大象长着光滑洁白的象牙。他们被不停的转手，被地位更高更有权的人买入。
　　直到被一个道貌岸然的男子买下，再没换过下家。在那座长着槐树的庭院里，莫听澜终于不用被奴役，但取代的，是更可怕的一种折磨。
　　直到被折磨的黑暗漫漫中，投进一束耀眼无比且令人向往的光。
　　十七年一次的祭祀，莫听澜看见了。那是一顶华丽绣工轿子，轿上抬着岚山宫的圣女，她乌发如瀑，盛装加身，浩浩荡荡的队伍簇拥着她，街上是狂热与崇拜。
　　传说，圣女能唤天地为己所用，是祥兽转世。
　　被称为祥瑞的圣女，那时的莫听澜还没有资格用视线触碰她。他只能远远的看见那一袭盛装，和一头乌发。
　　恍惚间，他忽然明白为何总有人买入美丽的宅子，衣服，首饰，奴隶。美好的东西，谁都想要私藏。从此，如黑土下生根发芽的种子般强烈的执念，占据他的脑海——他要亵圣。
　　纷纷扰扰的记忆不断呈现在佟颜的水晶球上，这大片冰冷的，黑暗的，疼痛的，麻木的记忆，让佟颜一阵牙酸。
　　所以说，树大招风。香气喷喷的包子总能吸引来几只狗。
　　这个比喻很不恰当，但非常贴切。
　　佟颜身着清凉，赤脚躺在贵妃椅上，身旁端放着几盘爽口清甜的水果。边看电视剧，啊不，边侦察情况边吃上几粒葡萄。舒爽。
　　这些属于莫听澜痛苦的回忆让佟颜大致了解，他带走圣女的动机，原因是，从小受苦导致人格缺陷，长大得到权势，扭曲的人格便不再压抑，开始利用权力随心所欲。
　　解释的非常没毛病。
　　这样的人，在没有救赎前，永远活在过去。每每遇到与小时候相似的被伤害场景，就会陷入沼泽，痛苦不已。甚至做出过激反应。
　　这样的人，按理来说应该一举拿下江湖势力，从此为所欲为才对，怎竟选择收手，让江湖立于一个平衡的局面？
　　佟颜捏起葡萄放入嘴中，并不吃完，只用舌尖一点点舔着，感受着甜味，脑中思绪万千。她思考的时候，总爱做些小动作。
　　莫听澜走进来，便看到乌发凝肤的少女，缩起脚，漫不经心的舔着葡萄，她只穿着一件肚兜，似在思考，那双粉嫩的脚丫子总是时不时的动动。明明那般引人遐想的场景下，由她做出来却有让人生不出邪念的圣洁感。
　　但莫听澜不一样。
　　莫听澜收步默声上前，在颜想的入神时，忽然一口吃掉她指尖把玩的葡萄，末了不怀好意的轻咬她葡萄味的粉嫩指尖。颜终于回过神来，她脸上飞过一丝害羞，很快又故作镇定，她想说些什么，却被莫听澜禁锢手腕，压在贵妃椅上，不留情面的堵住嘴唇。
　　葡萄在二人嘴里嬉戏，最终这场双龙戏珠的结局是，葡萄又回到颜的嘴里。
　　这个吻带着夏天的气息。
　　颜微喘，内力深厚的莫听澜一派正经，嘴角微弯。
　　“你刚刚……在做什么？”颜的眼睛有蒙蒙水雾，更多还是不知所措的迷茫。但这双眼中并没有害怕，盛满的全是信任。
　　圣女保持着纯洁之体，不知道这些事也是正常。
　　莫听澜没有正面回答她，他笑问：“爱吃这葡萄么？”
　　颜点点头。
　　“带你去一个地方。”莫听澜将她横抱起身，放在梳妆镜前。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条黑色丝绸，将它系在颜的眼上。
　　失去光，但颜并不害怕。莫听澜牵住她的手，低笑道：“跟我来。”
　　黑暗中，颜被牵着走了一条不算短的路，地面由干燥坚硬变得湿润。
　　遮眼的绸被解开，颜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小庭院。庭院中有葡萄架，花簇，水井，还有一个做工巧妙的秋千。
　　莫听澜摘下一串葡萄洗净，递到佟颜嘴边，她张开嘴，连手指也含入其中。
　　感受着指尖的柔软，莫听澜双眸微颤，那双异色瞳在此刻显得格外晦暗。颜的脸上一片平和，此刻的行为对她来说，就像抚摸喜爱的花那般从容自然。
　　莫听澜当然也知晓，他没有抽出手指，而是带着宠溺纵容道：“颜，手指。”
　　颜歪头看他一眼，似领悟到他的意思，将莫听澜的手捧起来，又含住一根手指。捏着葡萄的莫听澜站在葡萄架下，身体微颤，像极十几岁的少年。
　　他脸红了。
　　为什么会脸红？这对莫听澜来说，是前所未有过的事。他经历过比这更香艳的事，但都不及这次给的震撼深，深入到直击灵魂。
　　不知两人是怎么恢复正常的相处，待莫听澜回过神来，他已经在为颜推秋千了。
　　颜的话很少，表露的情绪也是淡淡的，她难得对一件事物表现出喜爱。她喜欢坐秋千。喜欢他为她打造的这个小庭院。
　　想到这里，莫听澜的心中莫名涌出一股欣喜。此刻，他只想将天下间所有的好东西捧到她面前，任她挑选。
　　颜不爱在大夏天裹着又厚又燥的皮毛睡觉，她喜欢清凉。故此，一开始本自私着不顾她想法的莫听澜，特意在他屋子旁新辟一间密室，用作藏他的白凤。
　　密室并不狭小，打造的非常豪华，屋内有八根空心铜柱，在铜柱内放入冰块，便可源源不断的释放冷气。其制冷一天光所耗的冰块，便是一家五口三天的开销。而其中的家具摆设，单一件便是价值连城。
　　莫听澜满意的将此呈给颜，不料，她并不领情。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个老书虫，受够如今一些无脑快穿文，忍不住自行产粮，也是回报社会。写小说单纯兴趣使然，不靠这赚钱。爱看的，在评论区刷些存在感，让我知道我不是单机便够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