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光之旅途》叽栖西

44、不香

　　日子过得很快，睁眼闭眼便是一春一秋，不知不觉，鱼杳和阿尔博特竟也是在这个世界呆了两年了。

　　两年来，鱼杳在鬼的群体中混的风生水起，他成立了名为血鬼的组织，招纳了许多强大的鬼，直到现在，不少新生的鬼被所谓“前辈”转化时，他们的前辈也会告知他们鬼中有一个这样的组织。

　　上弦鬼和下弦鬼的眼中会有特殊的上弦纹样，鱼杳没法给自己的眼睛来个纹身，干脆就从包裹里摸出一个单眼眼罩，这还是他很久以前玩游戏时下本刷出来的海盗眼罩，偶尔搭配着一套皮革站在狼狱竞技场的船头扮演海盗船长，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

　　鬼杀队近来的动作格外张扬，鳞泷左近次和炼狱槙寿郎是不世的天才，还有鬼杀队现任雷柱桑岛慈悟郎，在斩杀恶鬼中，总是以惊人的能量和爆发冲在最前方。鱼杳在整合了部分鬼后，偷偷将情报推递给了鬼杀队。产屋敷玄哉无暇顾及，就由产屋敷丽音代为传达。鬼杀队对产屋敷家族有种盲目的信任，对情报的来源不问，只管拔刀去做。鱼杳在递交情报时，特意分级了鬼的实力，让产屋敷丽音可以派遣不同实力的鬼杀队队员。几番下来，竟是成功剿灭了不少鬼，鬼杀队队员的折损率也大大降低。

　　产屋敷的主人产屋敷玄哉生命的火苗逐渐熄灭，最后几日，他将鱼杳秘密请到了鬼杀队的邸宅中。丽音夫人亲自带着鱼杳从产屋敷后宅的小门走进。这里是仆人起居的地方，仆人们都在宅子的各处做事，鱼杳做了简单的伪装，遮住非人的部分就直接进入。这是他除了第一次会面时，第二次与产屋敷玄哉见面。先前传递情报时，鱼杳带走了一只乌鸦，但乌鸦与鬼杀队的联系实在是过于显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怀疑，鱼杳还是更倾向于在白天万鬼躲藏时亲自将情报送到紫藤花家族，或者鬼杀队产业的手里。

　　第一次见面，两人交托了信任，第二次见面，产屋敷玄哉依旧要将未来托付给鱼杳。

　　产屋敷玄哉溘然长逝，柱们俯首垂泪，丽音夫人神情黯淡，产屋敷耀哉开始主持鬼杀队的工作。明明也还是个孩子，但他已经开始像他父亲那般开始安抚队员，布置巡逻工作，维护鬼杀队的一切，成为鬼杀队最坚硬的后盾。

　　“父亲的事，接下来就让我们来处理吧，诸位辛苦了。”产屋敷耀哉拜谢几位柱，略有些强硬的将人送走。

　　然后他回到屋内，让产屋敷丽音守在这里，亲自到后面的小院里将鱼杳请了过来。

　　鱼杳带走了产屋敷玄哉的尸体，送到了鬼舞辻无惨的面前。

　　鬼舞辻无惨大喜过望，从此更视鱼杳为心腹，就连黑死牟在他心里的地位恐怕也要让一让了。鱼杳这么久下来倒也了解鬼舞辻无惨，这位鬼王的固执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有极端的武力和控制百鬼的能力在身，更是行事肆无忌惮，漫长的时间让他盲目的相信自己的力量，鱼杳越强，势力越大，他就越满意。

　　毕竟只要他的一个念头，就能将这些人置于死地，他可是鬼王。

　　鬼舞辻无惨自我陶醉，鱼杳更是混的风生水起。

　　阿尔博特作为一个谁也看不见的阿飘，就是鱼杳自带绑定的雷达，不知是游戏设定里两人是同一个灵魂还是因为什么的原因，两人合作起来十分默契，这些年两人一起在各地行走游历，收服或者剿灭恶鬼，倒也有几分当时一起在诺弗兰特冒险的感觉。

　　又是十数年过去，昼夜更替，新的鬼在不断的诞生，鬼杀队的成员也在更新换代。水柱鳞泷左近次成功的跨入中年人的行列，快五十岁的年纪，在这个时代里，已经是可以隐退江湖，子孙满堂的年纪。鬼杀队这些年平缓发展，在鱼杳的帮助下已是培养出了不少甲级队员，鳞泷左近次索性在状态下降时便选择退隐，收养了一群因为鬼而家破人亡的孤儿，大部分人无心战斗，他就将他们送到紫藤花家族去，有一部分想要向鬼复仇的，前任水柱就将他们培养成新的鬼杀队新血。新任水柱富坚义勇就是他的弟子。

　　水柱退隐，比他年龄更大的雷柱当然也选择退隐，老爷子同样的教起了徒弟，只是他没鳞泷左近次那样好的精力，只教养了两个男孩。炎柱炼狱槙寿郎回到家族，他的儿子炼狱杏寿郎接过父亲炎柱的担子。

　　鬼的一方也风起云涌。鱼杳觉得自己就像开了一个幼儿园，鬼舞辻无惨和黑死牟就像终于找到了靠谱幼儿园的家长，开始使劲的生孩子，生出来也不管，就往鱼杳的幼儿园里一扔。这么多年来鬼杀队仍不能削弱鬼的原因就是……鬼实在是太多了。

　　人心之恶，难以想象。

　　鬼舞辻无惨在恶的土地上遍地开花。

　　一年后的冬天。

　　鬼舞辻无惨在山中杀害了一家人，并将其中的一个女孩变成了鬼，那女孩在他闯入木屋中时挡在了家人的面前，身体明明在发抖，却一步也不肯退后，让他提起了兴趣。

　　他将那女孩变成了鬼，然后让手下将昏迷不醒，正在转化的女孩带到了鱼杳的面前。

　　“无惨大人让我转告您，让您好好培养她。”

　　鱼杳看着被带到他面前的女孩，差点没爆粗口，鬼舞辻无惨！你祸害那些人渣还不够吗，连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你都要祸害！

　　鬼舞辻无惨没有给予女孩太多的血液，没有鬼王血液的支持，人在转化为鬼时，就像能量要守恒一样，会将人的脑子给格式化一遍，清除多余的信息，以空出作为【鬼】的内存容量。但是像黑死牟和其他的上弦鬼来说，鬼舞辻无惨给予的血液足够多，他们不仅能保留原来的记忆，甚至能直接领悟血鬼术。

　　女孩已经醒了，但她看起来却毫无理智，朝着鱼杳龇牙咧嘴的，但鬼天然的感应让她在鱼杳身上感到了威胁，因而也敢动作。

　　鱼杳叹了一口气，打算先将女孩喂饱。

　　他不吃人，也对储存“食物”没有兴趣，真到了没办法的时候，鱼杳也会夜探关押死刑犯的大牢，请一些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友情出演食物，但是现在显然没到那个时候。就算是本应该走向死亡的死刑犯，由人类处死和由他亲手喂给非人之鬼也是不同的。如果放任自己随意剥夺人类的生命，那么自己也终将不复为人。

　　不能喂别人，还不能喂自己么。鱼杳面无表情，腰间武士刀瞬间出鞘，将手臂割破一个口，血液顿时涌了出来。

　　抬头对上女孩的眼睛，鱼杳叹息一声：“过来喝。”

　　然后女孩没动。

　　鱼杳：？

　　他又将手往前伸了伸，几乎要递到女孩的嘴边，女孩仍旧警惕的看着他，但没有任何动作。

　　怎么回事，我不香了吗？

　　“你不香了。”阿尔博特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他的身影在一篇空气中显现出来，比起一开始，他的身形凝实了许多，但还是触摸不到。

　　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女孩的视线完全被阿尔博特吸引，她受到了惊吓，嘶吼一声，作出戒备的动作，离鱼杳更远了。

　　“不应该啊。”鱼杳的自动回血瞬间就将伤害造成的丝毫掉血回满，手臂上的伤口瞬间消失。他看着龇牙咧嘴的女孩，十分惊异。就算他不是人类，在极度饥饿的鬼的眼中，他的血里还带着鬼舞辻无惨的血细胞，应当是十分受到欢迎的才对啊。

　　难道这就是鬼舞辻无惨将人给自己的原因？鱼杳想，不，不对，按照鬼舞辻无惨听风就是雨的性格，恐怕在知道这个女孩异于常鬼的时候，就会将这个女孩杀死吧。

　　“是巧合。”阿尔博特也若有所思，“这是一个漏洞，连鬼舞辻无惨也没发现的漏洞。今晚将她带到死刑犯的面前，看看她会不会对烦人进行攻击。”

　　光是抵住了鱼杳血的诱惑不算什么，毕竟鱼杳也不算正宗的人类，鱼杳这回的身体乱七八糟，有海德林的水晶之力，有佐迪亚克的干涉，还有鬼舞辻无惨的本地化改造，数起来鱼杳还得庆幸自己没有被改造成奇怪的东西。

　　于是两人便趁着夜色，带着女孩前往关押死刑犯人的地牢。

　　女孩仍旧对活生生的人类没有提起丝毫兴趣，但她从模样和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看，与寻常的鬼并没有什么区别。

　　鱼杳和阿尔博特对视一眼，心里想着，捡到宝了。

　　虽然不知道鬼舞辻无惨为什么放过这女孩，又为什么要特意将她送到鱼杳这里，但是……既然发现了这是个大宝贝，那自然就要好好的培养了。

　　一段时间过去，或许是鱼杳没有表现出威胁性，女孩渐渐的对鱼杳放松了警惕，似乎还明白了自己现在得靠着这个人行动和生活，逐渐的安静下来，只是时不时还露出自己的獠牙，像一个初生的小兽。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初生”没错。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吗？”鱼杳坐在女孩的对面，问到。在经历了初期的变鬼后，大部分的鬼在补充能量后能自动过滤掉一些变鬼安装包附带的缓存，能记起自己的名字和社会常识，鱼杳不确定这个不吃人的女孩能不能记起来自己叫什么，这倒也关系不大，名字嘛，他完全可以把这姑娘当自己的妹妹养，跟他姓鱼，也是没有问题。

　　女孩断断续续的开口了，“祢……豆……祢……豆……子。”

　　“祢豆子，好的，我是上弦贰的鱼杳，以后你就跟我一起生活了，知道了么？”他没有提阿尔博特，阿尔博特平日里有其他人的时候并不显出身形，只是祢豆子的情况实在特殊，阿尔博特也惊动得试探一番。鱼杳平日里将阿尔博特的存在归为自己的血鬼术，倒也没人产生怀疑。

　　女孩——祢豆子乖巧的点了点头，鱼杳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

　　很难见到变成鬼之后还那么好看的孩子了。想想上弦中新增加的一对兄妹和一位名为鸣女的新鬼，那对混迹花街的兄妹暂且不提，那个叫鸣女的孩子，鱼杳也仅仅在面见鬼舞辻无惨时见过她一面。但既然能被鬼舞辻无惨带在身边，就一定有其过人之处，或许是保命的能力，又或许是其他的能力，总之鸣女的直接战斗力不会太强。

　　鱼杳将关于祢豆子的情报用密语写好，装在竹筒里，当太阳升起时，他会将这份情报，送到紫藤花的店铺。

　　他安排好后续的事情，低头一看，却发现祢豆子忽然睡着了。

　　嗯？现在可是晚上啊……

　　鱼杳的心开始怦怦直跳，他看着女孩，像是在看不得了的杀手锏。鬼舞辻无惨将这个大宝贝送到他的手上，说不定就是将自己的死期排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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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爷爷！你收藏的小说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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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作者忙着毕业论文和找工作，半条命消失。
今年应届生找工作真的好难啊。感谢在2020-04-01 23:43:08~2020-05-06 20:31: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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