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可以漫步时空》梦烟尘

36、三十六章（古代）

　　终于飘回到家里的孙谨闲只感觉无限的疲惫，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也想什么。
　　突然他在心里问：“你能联系到不同类型的系统吗？”
　　突然被call的系统立刻抖了一下：“嗯，是的。可以的”
　　孙谨闲翻了个身撑死自己的脑袋问：“那有没有类似帝王养成系统啊，龙傲天系统之类的”

　　系统：“有的”
　　有啊，既然有，那就可以轻松很多了。
　　“你帮我联系一下你们的主系统，就说要借你们一个系统。”
　　孙谨闲懒洋洋的伸出手向虚空中一抓，一条发光的东西飘了出来。

　　系统立刻认出这是什么——是气运。闪着金灿灿的光无时无刻不在彰显自己都光芒。
　　系统感觉自己的代码要乱了：“宿主大人……一般来说没有特殊情况，我们没必要联系主系统的”
　　说完，系统看着闪闪发光的气运，又说：“但是我会帮您联系的！”

　　孙谨闲嗯了一声，将手中的气运输送给自己意识海处某一个小角落，正是系统的形态化。

　　“就说，我需要一个帝王完成系统。至于之前借用的那些系统，可以收回了。”
　　还没来得及享受气运的系统数据当场死机。
　　什么叫做先前借的系统？

　　在他们系统界，只有一个人类和他们的主系统关系好。有的数据显示他是男性，有的数据显示她是女性。后台里，有关和他达成的贸易记录数不胜数，每一单都是大手笔。
　　只知道他是个道士，道号清尘。

　　不会吧，不会吧。
　　系统越推算，数据就越混乱。

　　结果，自己一个萌新系统，绑到大佬了啊，这还完成什么任务，大佬手指缝里流出来一点好东西就可以让他这个咸鱼系统一辈子不用带人了。

　　“好，好的！”
　　系统现在感觉数据轻飘飘的，像踩在云颠一样。
　　“哈哈哈”孙谨闲用意识戳了戳系统，一抖一抖的怪可爱。
　　等着系统向上级报告，孙谨闲又忍不住进入了发呆状态。思考人生，不论在哪个年龄段，都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当你的人生走向无敌之后，就没有什么可以在追求的了。
　　你去过宇宙，见过恒星的死亡，深入过大海，见过神秘美丽的种族，跨越过时间的长河，曾到古老的世界去看怪诞的故事。

　　正深入的想着，孙谨闲不知不觉就进到了清尘殿。虚虚地浮在空中，风是他最舒适的摇篮。孙谨闲又开始默念清心诀，这可以让他感觉到舒适。

　　一本书从一阵光中飘出来，书里夹着很多东西，七杂八杂的。

　　突然，孙谨闲的目光被一行字吸引。
　　那好像是以前课本上的一句话。
　　虽然刚上大一，现在重新体验日本中学生活，但是高三的时光好像突然变得很远，看着这行字都感觉有些陌生。
　　上面写着：颜回死，子曰：“噫，天丧予！天丧予。”
　　孙谨闲依稀记得这是自己在阅读语文课本是突然发现的一句话。大意是，颜回死了。孔子说，啊，老天要了我的命，老天要了我的命啊。

　　当时就觉得很突兀，语文课本里为什么要收录这句话呢。
　　颜回，是孔子最疼爱的弟子，十分好学，勤俭节约，堪称君子。二十九岁早逝，孔子悲痛欲绝。
　　而书的编者一定很喜欢论语，很认同孔子的思想，所以才会把这句话收录其中吧。
　　心爱的弟子，英年早逝，师者一定悲痛欲绝。

　　孙谨闲也挺喜欢孔子，他的有些话的确很让人受到启发。
　　比如“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
　　大意是，爱好仁德却不学礼度，它的弊病是会变得愚蠢；爱好聪明才智却不学礼度，它的弊病是放荡不羁；爱好讲诚信却不学礼度，它的弊病是容易被人利用，害己害人；爱好直率却不学礼度，它的弊病是说话尖刻刺人；爱好勇敢却不学礼度，它的弊病是捣乱闯祸；爱好刚强却不学礼度，它的弊病是胆大妄为。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

　　很是能促进人的修养提升，在古代，如果真的能把论语奉为准则，那这个人至少在品行上，算得上是君子了。
　　当时特意记下这句话，可能就是因为怜悯吧。怜悯如此品行端正的君子，英年早逝，怜悯爱徒如子的孔子，痛失弟子。

　　嘛，反正也没什么事，孙谨闲耸了耸肩，身影一闪，便有踏出了虚空。

　　这里奏着哀乐，来的人挺多。

　　棺材前有一位老人痛哭着，土黄色的手骨瘦如柴。那是颜回的父亲，而在他身边的那位神情恸动，头顶稍微向内凹进去的就是孔子了。
　　这位伟大的思想家，与苏格拉底，释迦牟尼齐名，我们会尊称他为孔圣人。

　　他们嘴里说的方言，孙谨闲有些听不清。颜回的父亲哭的像是中了癔症，嘴里哭喊着什么。而孔子眼睛直愣愣地望着颜回的棺材，上面没有椁，嘴唇抖动着没说什么，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孙谨闲又将目光一转，看到了在棺材之上，跪着的颜回。
　　颜回长的很周正，他跪在哭喊的父亲面前，流着泪用浆白的衣袖去擦拭老父黑黄色脸上的眼泪。

　　他几乎泣不成声：“儿不能侍父在侧，儿之不孝……父定要保重身体……勿念逆子……”

　　鬼魂之身，根本无法触摸生人。反而还会折损活人的生气。

　　孙谨闲隐着身走过去，用两根手指提住颜回的衣领向后扯过来。
　　伤心欲绝的颜回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孙谨闲拉倒后面，脸上挂着泪痕，纵横交错，好不狼狈。

　　他看着孙谨闲也没惊讶，就开始说话。

　　孙谨闲干脆用了一键翻译，免得再做一番古诗文阅读。

　　“您是地下的使者吗？是来带我走的吗”

　　“请在给我一点时间吧，我希望再看看我的父亲，我的老师。他们待我极好，可我不孝，竟如此不争气，早早的离开了他们。”

　　孙谨闲听了摆手，脸上带着安抚：“不，我并不是。我只是一个道士。”

　　这个时代道教还没有完全发展开，是以颜回并不知道士是什么。不过没关系，能看到鬼魂，定是隐居的奇人异士。

　　颜回不说话了，向孙谨闲施以拱手之礼，目光又注视着父亲与老师。眼泪仍旧在流，阴阳两隔的两人都在痛苦。

　　“我有一住处，可以安置你，让你不入轮回。你可愿来？”孙谨闲用手指轻轻点了颜回的眉心。

　　一瞬间，颜回就得知了有关清尘殿的所有信息。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也不哭了，双手无力地垂下。
　　这时孔子突然哭了起来说：“颜回啊，老师对不起你。你是我最心爱的弟子，死后我却不能按照你的想法下葬你，让你以厚礼入葬，想来你一定是不愿意的吧，噫，回！”

　　颜回听了才算有反应，眼泪又流了下来：“还是老师您懂我！”

　　一旁的孙谨闲为古人的恪守成规有些无话可说。

　　孔子和颜回都看重礼，而就礼这方面来说，颜回并不能厚葬，至少不应该太隆重。而眼前的这场葬礼，至少在他们看来，是隆重的。
　　颜回收拾好情绪，站起来向孙谨闲拱手一礼“多谢大人好意，但回并不惧怕死亡。只不过心中放不下老父和师长，心中悲痛不己，恨不能报答父亲养育之恩。”

　　看他孝顺的样子孙谨闲内心一阵戚戚然，父亲送走儿子，大概是时间少有的痛苦吧。

　　可惜，他不能让颜回复活，这是游戏规则。孙谨闲只能在他们死后收养灵魂，而不能干预生前的事。就比如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孙谨闲只有在所有剧情都过完，至少世人认为到了结局后，才能复活织田作之助，这样才不会损坏命运线。

　　就好像他在今天把李白，杜甫复活，那也没关系，因为复活后的他们在现代并不会有很大的影响。
　　不过，复活不行，但是一些小法术还是可以用的。

　　“我有一法子，可以让你如梦，与父亲师长相见，但只能用一次——要来试试吗？“孙谨闲的掌心逐渐浮现出一朵牡丹，粉色重瓣，好看的紧。

　　颜回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堂堂七尺男儿现在脸上泪痕交错，嘴唇抖索着。
　　反应过来后，就想屈下腿向孙谨闲大拜一礼。孙谨闲用法力将他扶起来，侧身避开。

　　“不必如此”

　　颜回心脏跳的很快，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这个令人激动的事情让他怀疑自己是否是在做梦。

　　“大人，恩人，请让我试一试吧！我想与我的父亲老师多说一会儿话，即便是在梦里，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悔恨的了。”颜回激动的超孙谨闲走近了脚步，这位平时克己复礼的君子全然失去了冷静。

　　孙谨闲：“嗯，好吧”

　　说完他点了点颜回的额头，颜回的灵魂逐渐消散，化作几点银光，散入颜回父亲的身上。

　　与此同时，颜回的父亲突然感到一阵睡意，本来浑浑噩噩的脑袋就不甚清楚，现在更是直接流着泪，直靠着桌子，在地上睡着了。

　　孙谨闲又给这位辛劳的父亲加了一个保护层，保暖用的。

　　等父子俩告完别，颜回还要再去叩谢孔子的教导之恩，所以说现在的时间还是有点长。

　　孙谨闲伸了个懒腰，又回到了清尘殿，整个人陷入软软的床内，内心无限疲惫。

　　最近怎么回事，总感觉有点累。

　　孙谨闲有点困惑的想，难道是因为用了太多气运的问题吗？

　　最近又是拯救世界，又是安排系统，再不然就是穿越个世界长期旅游一下，好像是有点忙。

　　想着想着，孙谨闲就想到了太宰治和织田作。
　　也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怎么做，让这两位好友重逢，毕竟他不能改变原剧情的走向，能做的也只有暗搓搓的收养织田作的灵魂，然后在所有剧情都过完的时候再让他们相见吧。

　　因为太累以至于面无表情的孙谨闲顺手抹去了自己进入清尘殿的动静，免得卫小画忙前忙后张罗煮茶，伺候。

　　孙谨闲用法力凝聚了一朵白玉兰，虽说不是真花，但胜似真花，还带着香气。

　　打开一扇小门，孙谨闲让这多带着芳香的白玉兰飘了进去。

　　关上门的时候，依稀听到一个悦耳的女声：“白玉兰啊，谢谢了，我很喜欢。”

　　孙谨闲会心一笑：“你的喜欢，会让这多白玉兰高兴的。”

　　啪嗒，门关上了，孙谨闲也随即闭上眼睛，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