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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好一场鸿门宴!(上) ...

  •   “嘿,我和你说话你听到没?”见影陇又许久不语,秦晚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侯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神游太虚!”
      影陇松松抓住她一双不安分的玉手,一脸郑重的问:“你真的想好了?”
      秦晚月见他问的郑重,便也郑重道:“我从踏上回京归程便想好了,无论是卫枫还是席岚,亦或是皇太君,除非陛下罢休,否则我只会和他们不死不休。”
      影陇没想到她竟是抱着必死之心回京的,心中不由一颤,“为何?你为何要为陛下做到这一步呢?”
      秦晚月仰头想了想,“不是为了陛下,只是因为没有退路吧。”
      是的,没有退路。
      如果换做从前她一定会选择逃离权力中心的,可是自从知道她和阿什澜有关联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是逃不开这一切的。
      朝堂上波云诡谲,她已然卷入党争,再无脱身的可能,一旦动了脱身的念头,身后万劫不复。更何况,她一缕亡魂,又怎么逃离的了明月幻境?
      如今她重创华霑,掌掴卫绾,孟婆又在暗处虎视眈眈,除了放手一搏,毫无选择……
      影陇眼眸一暗,蓦地将秦晚月带进了怀中,“不怕!记得我说过的吗?但凡我活着一日便会倾尽全力护你周全的!”
      秦晚月不由心中一热,鼻头微微有些发酸,却还是笑嘻嘻的说:“记得的!影陇小哥哥,我这个人怕死更怕疼,你可得护住我啊!”
      “好!”影陇再次郑重道。
      她挣脱他的怀抱,充满了干劲的看着他,“这样才对嘛!我们的征途可是星辰与大海,怎么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
      说着,她还不忘握着拳在他的胸口轻轻捶了一记。
      影陇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所有的愁云都一扫而空。
      “明日便是宫宴了,你有何打算?”须臾,影陇复问。
      “还没想好。但今日卫绾吃了这么大的亏,卫枫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次宫宴想来不会太平。”
      影陇有些担心,“那该怎么办?”
      秦晚月又仰头想了想,“大概……就只有见招拆招了吧。”
      影陇:“……”
      “你别这样用这种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看我好不好……”
      影陇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呀,就是胆儿肥!什么都没想好就敢去招惹卫绾……”
      秦晚月也感觉自己的胆子不是一般的肥。可卫绾这事儿吧,她也是被形势所逼。其实她也知道以德服人才是上策,但是……她又没有席慕天那种舌灿莲花的本事,只能奉行自己“能动手尽量别吵吵”的原则了……
      秦晚月也颇为无奈的说:“如今人也打了,祸也闯了,多余的话就先别讲了……吧……”随后便转了话题,“对了,宫宴之后你需动身回素月岛了。”
      “我一人?”影陇纳罕。
      秦晚月点点头,“对!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先稳住教主和巫马大祭司。再来,我们的人已经全部被调入宫中,虽无性命之忧,但今后只怕也再难委以重任了,你需再去素月岛带一批人过来。”说完她又担心的问,“除了之前和我们出岛的那批护卫,你还有自己的人在岛上吧?”
      “有的。只是……”他问,“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
      “素月岛太远了,若我们同时离京只怕再难控制京中局势。”她说,“更何况,回岛之路未必不是危险重重,我重伤初愈,若遇埋伏会成为你的累赘的。”
      “宫宴之后若卫枫再次发难你又如何自处?”影陇还是放心不下。
      “若我们能侥幸度过宫宴,卫枫短时间内不会再发动攻势的。”秦晚月解释,“我是当朝新贵,又是女帝御姐,若是一味针对我便是打女帝陛下的脸。”
      影陇知她再难相劝,少顷,他叹了口气,又紧紧握住她的手,“那你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未归京万不可与卫党再起争执!”
      秦晚月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好!”

      翌日,安铭郡王府的马车行至宫门口时已有大大小小不少马车停在宫门前了。
      窗外不远处传来两个“窃窃私语”之声。
      “那是谁家的马车?我怎从未见过?”
      “她是谁你都不晓得?安铭郡王呀!”
      “这便是那掌掴卫绾的安铭郡王?”
      “可不是嘛!仗着自己救驾有功便张狂至此!到底是小地方出来的,粗鄙至极!”
      “听闻陛下还为她赐婚了?”
      “不过是白家和靳家两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罢了!倒也是般配!”
      秦晚月掌掴卫绾之事早已传开,成了京中各大家族茶余饭后的谈资八卦。
      秦晚月早就猜到了今日会有这种局面,所以也不甚在意,只坐在车中气定神闲喝着茶,倒是很同情被一道赐婚圣旨就和她捆绑在一起的两位未婚夫。
      要同这么一个“张狂粗鄙之人”成婚,大概他们也很无奈吧……
      “诶?那名红发男子又是谁?”
      “朝中只有一位男侯爷,你说还能是谁?”
      “这武平侯好生奇怪,怎的未曾坐车,而是骑马前来赴宴?”
      “能和安铭郡王一道的还能是什么……”
      听到车外二人又议论起影陇,秦晚月有些不高兴了,她猛的掀开窗帘对着对面马车自以为是在窃窃私语的两名男子高喊:“嘿!你们是哪家的公子?难道不知君子不议人是非的道理吗?”
      对面二人忙拉下窗帘禁了声。
      这时影陇慢悠悠骑着马来到秦晚月的窗前,调侃道,“这就受不了了?日后只怕多的是人议论你的是非。”
      秦晚月白了他一眼,“两个男人嘴还那么碎!说完我又说你,要真是悄咪咪说上两句就罢了,偏偏还那么大声!当我聋了吗?对了,你怎么没坐马车?”
      “侯府离皇城才几步,哪还用坐马车!”影陇道。
      为方便影陇办事安心特地在京中和武平赏下了两座宅子与他做府邸。
      “你府里都安排妥当了?”秦晚月问,“你那头比我王府收拾得快多了!明明人手还没我多呢!”
      影陇点点头,“金娘细心,总要给你收拾妥帖了才好,何况你还要……”他没说下去,似是想起什么不快之事。须臾,他在马上俯下身,看着一脸气鼓鼓的秦晚月,他唇角倏地上扬,一扫刚才的阴霾,“刚才你是为了我才训斥他们的?”
      她正欲答话,忽听后面有人喊道:“阿月!”
      秦晚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禁头皮一麻,随后便探出身子冲车后望去,影陇随即也沉着脸回过头。此时席慕天已由人搀扶着下了马车,片刻不到便已站在了窗下,“阿月,没想到你来的这样早。”
      “席公子。”秦晚月露出一个经营式的微笑,对着席慕天拱拱手,道:“你也来的挺早。”
      说完,她扫了眼四周忽而凑近席慕天低声道:“公子,我如今是有婚约的人了,你大庭广众这样喊我不好吧?”
      “是在下唐突,以后只私底下这样称呼可好?”
      席慕天今天异常的乖巧,可惜他与秦晚月的对话依旧不在一个频道。
      她抹了把脸,无奈道:“这不是当众和私下的问题……”
      话未说完,就见一名宫人小跑上前,“王爷与侯爷教奴好找!陛下特许二位先行入宫,且随奴入内吧!”
      秦晚月张了张嘴,还未出声便听马上的影陇道:“席公子,失陪了!”说罢便看也不看席慕天直接下了马朝宫门走去。
      秦晚月一见影陇又生气,只好也道了失陪便也离开了。
      “是风渺公子?”
      “这个安铭郡王到底是多张狂?竟连风渺公子都……”
      不远处私语之声再起。
      “那边可是岳家的两位公子?”席慕天转身缓缓走至马车前冷声道,“岳珑孜岳大人身为礼部尚书,难道礼仪规矩竟一点也没教给二位吗?”
      马车内再次安静下来……
      席慕天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临走时还不忘道,“语人是非前是不是也得细想想自己有多少本事?安铭郡王那头自有陛下做主,你们呢?可也有陛下做主?”
      ……
      有宫人带路,秦晚月和影陇很快便进了大殿。
      彼时已有不少位高权重的官员也入了席,大家正互相攀谈着,见他二人前来在座的竟都不约而同向他们看来。
      “是安铭郡王和武平侯?”
      “哼!圣月教的妖女不知用了什么术法,直将陛下糊弄的……”
      “哎!大人慎言!如今她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又有救驾之功……”
      大约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秦晚月才一落座便听到四周又起议论之声。
      “一个妖女,一个男子,竟也能封侯拜相!还以国姓为号!上一个以国姓为号可是摄……”
      “说不得,说不得!”
      听到这里秦晚月蓦地想起来,曾经席岚的封号是安顺郡王。她是侥幸被安心封为了御姐才得此封号,但席岚应该是有真本事才能赐以国姓作号。
      安顺郡王……
      这个顺字是先帝在示意席岚顺于安氏一族吗?
      正思索间秦晚月忽觉胳膊肘被人轻撞了一下,转头就见影陇正用眼神示意她朝对面看。
      她顺着他眼神所示的方位看去,就见席间上首处一名着暗红青鸾袍的女子正对着她举杯微笑,见她眼神已看向自己便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
      秦晚月忙举杯示意,也一口饮下杯中酒。
      她表面波澜不惊,然而心中想的却不由自主琢磨着对方的身份。
      上宾席,又着青鸾袍,难不成是哪位亲王吗?
      正诧异间,又听邻座的某位官员道:“这位安铭郡王到底是什么不得了的身份,摄政王竟也要与她对饮?”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八卦也能给人“指点迷津”啊!刚才的疑惑居然就这样被轻松解答了。
      只是,席岚为什么要向自己敬酒?
      她,先帝的表亲,以国姓作号的安顺郡王,当上摄政王后又被安心加封为睿亲王,是赤雪国唯一一位异姓亲王,干吗跟她一个小小郡王敬酒?
      然而也不由她多想,赴宴的官员与家眷已纷纷入座。
      此次宫宴,男女分席而坐,为设男女大防,男席设于最后几排,且用纱帘隔着。
      席慕天亦已到场,他在席岚身边耳语了几句,眼神一直若有似无的飘向他们的位置,随后便退至纱帘后寻了位子坐下了。
      一切秦晚月都看在眼里,却猜不透这姐弟俩想做什么。
      影陇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切,他偏头至秦晚月的耳畔低语,“席家这姐弟俩想做什么?”
      秦晚月摇了摇头,“我又不是他俩肚子里的蛔虫,哪里能知道这么多?”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说话间忽听宫人高呼:“陛下驾到!皇夫驾到!”
      众人忙下跪行叩首礼,安心和许陵君便携手缓缓朝着凤座走去。待他二人走至身前时,秦晚月听得一阵玉组琤琤之音,她趁人不注意偷偷瞄了一眼,佩在安心腰间的其中一枚玉佩正是她当初从祈州带回来的牡丹玉佩。
      愣神间安心与许陵君已入座,待得一声“众卿平身”,众人才起身重新入座。
      安心简单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夸赞之语,筵席便正式开始了。
      高台上响起丝竹管弦之音,歌舞弹唱更是一个不落的轮番登场。托安心的福,秦晚月终于也体验了一把钟鸣鼎食的贵族生活。
      氛围渐渐活跃起来,席间已有不少人推杯换盏。秦晚月知道自己虽被封爵,明面上是当朝新贵,但其实朝中旧勋和真正的皇亲贵族只觉她是靠耍手段上位的,总不大看得起她。不过,不知是不是席岚刚才同她对饮的缘故,她的席位上渐渐也多出了些敬酒的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各种商业互吹,秦晚月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
      “这酒后劲颇大,王爷还是少饮为妙!”
      好不容易中途喘口气,她刚想和身旁的影陇吐槽两句,却见一名小宫人中途将他叫走了。影陇才一走开,秦晚月就蓦地听到身后有人小声提醒到。
      她转过头,见身后是一位年纪不到双十的小姑娘。此人穿着一身紫红色唐草纹锦袍,发间别着一支黄玉蝴蝶簪,此刻正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多谢姑娘提醒,不碍事的。”她谢过对方,便又回过头夹菜,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看台上的歌舞。
      秦晚月说不碍事,那不完全是客套话。她从前作为一枚社畜,陪酒吃饭的场合没少去,酒量也早就在酒桌上练出来了。更何况,这个时代还没出现高度酒精,所以凭这几杯水酒是喝不倒她的。
      台上舞娘一曲舞毕,忽听席间有人道:“陛下,末将久闻安铭郡王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见,想同王爷讨教两招,不知可否?”
      秦晚月刚拿起银箸再想夹点菜吃,便听有人想挑战自己,不由皱起了眉,心道:这谁呀?居然想挑战她这三脚猫功夫?真有“出息”!
      同时,身后之人再次开口,“凌将军的武功可是了得,王爷您下盘不稳,可要小心了。”
      秦晚月猛的回头,“你怎知我下盘不稳?”
      那姑娘手中烟灰色的折扇倏地一瞬打开,水墨兰花的图样半遮着面容,“小人刚才在王爷之后入座,无意从王爷走姿中窥得一二。”
      能从她走路的姿势就看出她下盘不稳,看来此人也是个练家子。
      秦晚月又问:“此人可是左将军凌宥怡?”
      “正是。”小姑娘笑着点点头。
      “不知凌将军师从何人?”
      “凌家擅长腿法,凌将军年少时又拜入玄刀门学艺,是范媛门主的关门弟子。”
      凌宥怡擅长腿法与刀法?腿法可专攻她下盘,这场比试只怕她是难赢了。
      怎么办?
      秦晚月若有所思,小姑娘似看出她心中所想,复又嫣然一笑,道:“王爷若想胜出,唯有靠偏门抢攻。”
      “偏门抢攻?岂非胜之不武?”
      “武学各有所长,这本也没什么。何况……”小姑娘又笑了笑,“王爷总要胜出了才有资格说出‘胜之不武’四个字吧?”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说话间便听凤座上的安心道:“允了。只,御姐重伤初愈,两位比武点到即止便可。”
      话音刚落,凌宥怡已飞身上了高台,秦晚月喝下一杯酒,将酒盅于桌上一搁,便也踩着桌子飞身上了高台。
      二人彼此抱拳一礼,凌宥怡率先飞起一脚,秦晚月猝不及防下接下了这一脚,可整个人却被带得急急退出几步。
      「王爷若想胜出,唯有靠偏门抢攻。」
      紫衣小姑娘的话回荡在耳边,秦晚月不敢怠慢,一个飞身向对方面门击出一掌。距离太近,凌宥怡的腿法无法施展,只得以手臂格挡,此时秦晚月却又突然收回掌风,旋身对着她的腹部又是一掌。
      凌宥怡来不及提防,只好硬生生接下这一掌。
      一个来回,秦晚月总算扳回一局,可同时也暴露了自己下盘不稳的致命弱点。
      凌宥怡眯了眯眼,以掌作刀,步法一掰一扣间竟击得秦晚月快无招架之力。又几个来回,秦晚月一直试图击中其要害,可凌宥怡却是下盘稳健,掌间又应对自如,秦晚月根本无从下手。
      凌宥怡武功了得。
      那小姑娘果然诚不欺她啊!
      见秦晚月逐渐落于劣势,凌宥怡又是一记扫腿击来。
      秦晚月忙以手撑地,一记后空翻躲了过去,虽险险避过这一招,可她却脚跟不稳,差点摔下高台。凌宥怡更加乘胜追击,连着一套侧踢,且招招对着她下盘处攻击。
      秦晚月终于知道,以她的武功想抢攻都是奢望,光靠躲避更不是办法。
      若真是寻常比武,输给凌宥怡这样的高手不算丢人。可这不是寻常比武!朝中文武一直都不大看得起她的身份,又对她救驾的事情心存疑虑,若她这一战败了,不知要有多少人看笑话,更是折了女帝的颜面,只怕今后就再难在京城立足了!
      所以,她不能输!
      一瞬之间,秦晚月心生一计。她不再想着什么偏门抢攻,只作不敌,将凌宥怡往高台边引去。
      果然,少顷凌宥怡见她步伐不稳,似有跌倒之相,一记下劈对着她头顶劈下。
      秦晚月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向后一记下腰,众人乍看之下只以为她要落下高台,然,她的脚尖却早已牢牢勾住高台的围栏。对方腿法刚劲,待她一下劈断了栏杆,秦晚月忙松了脚尖,抓住旁边的围栏又翻身上了高台。这一劈虽被她再次躲过,可凌宥怡却因着惯性直冲下了高台。
      在场一片哗然。意外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混乱间冰绫蓦地飞出,缠上了凌宥怡的腰间。然而,一个成人从高处下坠时的力道何其之大,秦晚月拉着凌宥怡,差点一起翻下了高台。她忙又飞出一道冰绫,缠上大殿的朱漆柱,两人这才停止下坠。
      秦晚月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听自己的右臂发出了“咔”的一声脆响。
      她此刻真的欲哭无泪。
      我嘞个大槽!她的胳膊怎么偏偏在这种紧要关头脱臼了?!
      凌宥怡显然也感觉到了秦晚月手臂脱臼,忙道:“王爷还请放手……”
      “放你妹!”不等对方说完,秦晚月就粗暴的打断了话头,“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还不得摔残了!”
      接着她大喊道:“快些来人!我手臂脱臼了,抓不住凌将军了!”
      侍卫们忙冲上前解围,另有一些宫人上台想去解缠在凌宥怡腰间的冰绫,却被秦晚月训斥道,“急什么!待凌将军安全了再解!”

  •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解释了很多写作的心路历程,但每次都不过审,现在被系统折腾到没脾气了
    啥也不想说了
    这章前前后后修改了好几次,就这样了吧。。(谁能想到有生之年还因为留言被禁呢)
    没什么好多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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