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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礼成 ...

  •   从学校踱步回来,天边还留有一抹残阳,傍晚的微风吹得人好不惬意。
      大路两旁的街道满是正在营业的店铺,路边有商贩在推着车卖当季水果。
      酢浆草开满了路边,红的、黄的,错落有致。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嘛?”南浔指着红色的酢浆草问邵泽平。
      “红花酢浆草。”邵泽平看了一眼回答她。

      “你对花艺还有研究?说,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哦!”南浔觉得他真的是无所不能,都有涉猎。
      “之前带你去的那个新开的俱乐部还有印象吗?”邵泽平问她。

      “记得呀。是那个特别隐蔽的。”南浔对它印象很深刻。
      “那个俱乐部老板,他的爱人喜欢花艺。”邵泽平牵着她继续向前走,“有次我和他还有谢晏清几个人走在路上去拿车,他当时喝醉了,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然后指着路上的酢浆草告诉我们,'这是酢浆草'。”

      说来那次也是挺好玩。
      乔翦宇和谢梨闹了矛盾,乔翦宇生闷气出来喝酒,醉了又一个劲的想谢梨。
      乔翦宇坐在车里后还和他们几个喋喋不休道:“酢浆草的花语是爱国、是璀璨的心,寓意幸运,传闻它能够让人的愿望成真”,顿了会又道,“她告诉我的。”

      谢晏清说,“你醉了。”
      乔翦宇挥开他,“老子我T.M就不懂了,老子就想和她生个孩子,她为什么不想生?“
      谢晏清回答他:“这个你要去问问小梨。”
      “你是她表哥,你帮我问问。”说完乔翦宇就睡着了。

      邵泽平和南浔就这么说说笑笑地走到了大院。
      刚进门就跑来了两只邵泽平曾说的退休的警犬。
      它们撒欢似的往邵泽平身上扑。

      南浔看见两只警犬就走不动路,站在那里瑟瑟发抖,抓着邵泽平的手格外用力。
      “不怕,没事,有我在。”他说。
      “你能不能把它们弄走?我还是怕。”南浔央求他。

      两只犬一听南浔说怕,就从邵泽平身上下来往她身上扑。
      它们用舌头舔她的腿,去嗅她的气味。
      南浔干站着不敢动连眼泪都已快出来。

      “旺财,富贵,立正。”邵泽平发话,它们才坐下来,端正地看着邵泽平。

      南浔一听这两犬的名字噗呲一笑,“好逗,怎么叫这个名字。”
      两只犬通人性,又开始不规矩地起立准备舔她。
      南浔忙往邵泽平身后退了几步。
      心有余悸。

      邵泽平笑道:“回去找梁叔。”
      梁叔是这里的警卫员。
      旺财和富贵迅速跑开了。

      邵泽平转过来,给她把眼角的眼泪擦去,“哭什么,我不是在吗?”
      “我从小就怕狗,上次不就和你说过了么。”女人带着鼻音嘟囔。
      “出息!”邵泽平刮刮她的鼻子。

      “不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不像退休警犬的名。”南浔问他。
      而且它们动作还挺迅速,为什么会退休?

      “受过伤,不太利索了。叫这名吉祥,老爷子喜欢。”邵泽平看着远去的旺财和富贵在梁叔面前扑腾扑腾地跳。
      “以前,我每次回来,它们都会跳到我身上来。”邵泽平回头看南浔,“它们往你身上扑是喜欢你,不咬自家人的。”

      自家人。

      可是,
      “能不能,能不能扣起来?”南浔小声问他,她还是无法克服恐惧。
      邵泽平牵着她往里面走:“没事,你在我身后,你走你的,我和梁叔说一声,梁叔会看着的,没扣的必要,通人性。”

      走到梁叔跟前时,邵泽平说:“梁叔,浔浔怕狗,还麻烦您多看着点,别让它们乱跑。”
      梁叔摆手:“小事小事。”
      又看了看南浔,问邵泽平:“这就是你女朋友吧,真水灵。”
      南浔喊:“梁叔。”
      梁叔答:“哎,声音真好听。”
      南浔笑:“谢谢梁叔。”
      梁叔又朝邵泽平说:“你小子不错!”
      “那是”,邵泽平看了一眼南浔,“梁叔我们先走了。”
      “哎,好。”

      *
      晚上,一大家子围坐在桌旁。
      吴妈帮着蒋英上菜。
      南浔也去帮忙端菜。

      刚走到厨房,蒋英就把她赶了出来,“去坐着!我们老人就喜欢在厨房里干这些。”
      南浔无奈只好出来坐下。

      邵希练抱着孩子坐在椅上,她看了看南浔,道:“你坐过来吧,浔浔,帮我看看孩子。”
      “嗯。”南浔坐过去。

      “他可以吃辅食了?”南浔看邵希练在喂小米粥。
      “是呀,482天了。”邵希练看着沛沛温柔说。

      邵泽平看他姐几时这么温柔过,不禁逗她:“姐,果然养了孩子的女人都会变,瞧你,现在多温柔。”
      邵希练收起脸上的母爱看向他:“呵,你自己生了你也会变的。”

      邵文德看着他们喜从心来,和魏勤饮着二锅头。

      邵文德呷了一口酒后问南浔:“浔浔,你父母明天有空不?”
      “有的。”南浔答。
      “那好,我和小英想明天去趟苏州,去见见你父母。”邵文德说。

      明天?
      “嗯,好的,我晚上给他们去通电话。”南浔应。
      “不用,”魏叔笑道,“我们下午已经给博文去了电话了。”
      “哈哈哈。”邵文德笑道,“小丫头,明天和小平还有我们一起回去吧。”

      “嗯。”这么快?
      好像也不快,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吃过饭,魏勤告辞。
      南浔陪同邵希练坐在沙发上逗沛沛。

      肖南珽和邵泽平在厨房刷碗。

      蒋英和邵文德一道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

      待到邵泽平和肖南珽出来,邵泽平又给邵泽楷发起视频聊天。

      屋内,是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屋外,是星子闪烁,明月高挂。

      第二天回苏州。
      双方都比较了解,见面后谈得都很开心。
      婚期定在阳历八月十七,也是阴历七夕节。

      宜嫁娶。

      *
      8月9日是南浔的生日。
      但这天是个工作日,南浔最近工作上挺忙,原本她这周末还要出差,但因为婚纱照还没拍,所以她就和同组的同事换了一下,给上面打了报告,上面也同意了。

      她另外还请了两个星期的婚假。
      不能再多请了,毕竟她刚入职没多久。

      晚上回到家时,接近11点,月朗星稀。
      南博文和孟湾早已睡下。

      刚准备上二楼,收到邵泽平的微信:出来。
      她轻轻地推开门出去。
      邵泽平站在院子外,倚靠在车身那里低头看手机。

      她轻轻打开院子的门,跑过去抱住他,而他在看到她时就把手机熄屏放进了口袋里,回抱住她。

      她轻嗅他身上的酒味:“你怎么来啦?喝酒了不能开车,你不知道呐!”
      “我没喝,饭局上沾到的。”他低头闻着她的馨香,一时间疲惫得到了缓解。

      “你不要这么劳累,一个人开这么长时间的车过来干嘛呀,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睡会呢。”她心疼他。
      “忘了和你说,”他笑笑,“我接下来半年都在苏州。”
      “啊?”她哭笑不得,“今天人事部刚下通知,我休完婚假被派去上海分公司了。”
      ......

      “我之前提交了申请的,上海那边正好缺人。”南浔抬头看他,好不巧呢。
      “怪我。”邵泽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怪我,原本想给她个惊喜。
      却不想,终还是要饿自己。

      又抱了一会儿,“生日快乐,浔浔。”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南浔嘀咕。
      “不会的。”他越过车窗从副驾位子上拿出一个纸袋,“生日礼物。”
      “是什么?”她问。
      “回去自己看,我先走了,明早还要去工厂。”他把她送进院子里。

      南浔快要进门的时候又跑回来,“等等。”
      他挑眉,还没问怎么了,唇上就覆上了一片柔软。
      他化被动为主动,直到南浔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

      “我想你。”南浔红着脸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邵泽平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快进去”,又掐了一把她的腰,“快进去,不然我控制不住。”
      南浔目光水淋淋地看着他,他深吸一口气,“快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哪。”
      “真的,要不我和你回去吧。”南浔低头绞着手。
      “我不想在岳父大人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乖,回去。”邵泽平拍她的头。

      南浔看了一眼他的裤..裆,逃似地笑着跑了。
      邵泽平坐进车里平复了很久才发动车回了公寓。

      回到房间,南浔打开纸袋,是她之前无意中看微博喜欢上的一套Jornie's Doll(阿婕猪猪)。
      她就说了一次,没想到他居然记住了。
      这个男人,真好。

      “明天带上户口本,我下午去接你,咱去领证。”邵泽平发来的最新消息。
      “嗯,礼物很喜欢。”

      “早点睡。”
      “晚安。”

      *
      2018年8月10日下午,赶在民政局下班之前,邵泽平过来接南浔去拍照盖章。

      出来时,他已正式成为她的合法人。

      *
      忙忙碌碌地终于到了结婚这天。

      南浔穿着婚纱,Caspar是花童,她在《Love Paradise》的歌曲声里由南博文交付给邵泽平。

      她是幸运的,幸运在南风知她意,吹她渡梦到西洲。

      南浔在化妆室里时,江桐作为伴娘哭着看着她:浔浔,你一定要幸福啊!你能够得偿所愿,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你们要好好的。

      南浔擦着江桐的眼泪,“好桐桐,不哭,不哭了啊,你也会如愿以偿的。”
      南浔再轻贴江桐的耳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周雁是伴郎哦,你不知道吧?”

      江桐由不可思议到目瞪口呆最后到欣喜若狂,“他都没告诉我,只说会来,我也就没管他。”
      “那你先赶紧擦眼泪,化好妆,偷偷乐着。”

      *
      “有请新郎吻新娘!”主持人起哄着。

      在邵泽平捧起南浔的脸吻她的那刻,
      南浔心想,
      “得偿所愿”可真是个美好的词啊。
      它是愿望没有落空的踏实感,是愿望被小心翼翼地托住了的稳当,就像中秋的圆月一样,是温柔的圆满。

      她把捧花扔给了江桐。
      桐桐,祝你我皆得偿所愿。

      --正文完--

  • 作者有话要说:  酢浆草:c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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