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备胎》弗艾弗

4、这是约会吗

　　第四章这是约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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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依一周把高一上的物理书给看完了。知识点其实并不多，但要全部掌握，习题全对，还要很大量的练习。她把不会做的课后习题攒在一起，周五放学了去程铭毅教室问。
　　铭毅轻哼一声说：“真学啊？”
　　“那当然，偶像学什么我学什么。”
　　“好，那明天我带你去买几本书。”铭毅头都没有抬起来，边在纸上奋笔疾书边说。
　　“真的吗？哇！太好了！我去我去！你说买什么我就买什么。你带着我，我带着钱。”
　　“是你带着我，我带着脑子。”铭毅还是没有看依依一眼。
　　写完后，铭毅拿给依依看：“现在看，不懂的问我。”
　　“嗯。” 依依接过铭毅解题的纸，心里扑通扑通。她看看题，又偷偷看看铭毅。教室外的阳光照进来，在铭毅的侧脸上打上一道光的轮廓。睫毛和额前的头发微微晃动，轻轻撩动着依依的心。
　　多年后，依依还是能回忆起这个画面，初秋的微风不凉阳光不烈，一切都刚刚好。

　　铭毅知道依依在看他，他不敢转过头去回看，只能盯着习题，不停地转笔。“她真的是在努力，努力是好事。”铭毅前所未有的思路乱乱的。“所以我帮她是应该的。只是买书而已，我懂得多，帮下初中同门应该的。”
　　“你有车吗？”铭毅忽然侧过来脸问依依。
　　依依被他逮了个正着，连忙把眼睛转向其他地方：“没…… 要不……你骑车，我跟在你后面跑？” 依依本想说你带我的，看到铭毅看着她，忽然就不好意思说了，硬生生地给改了。
　　“好。” 铭毅心里嘲笑了一秒依依的怂，结果自己也没有继续讲下去。“我先回去了，明天9点，在寝室楼下见吧。”

　　第二天一大早，依依就起床了，开始各种丁玲哐啷地洗漱打扮。
　　“你干嘛？要去早跑吗？”悠悠迷迷糊糊地问。
　　“对！我要去早跑。” 依依边梳刘海，边露出谜之微笑。
　　“疯了疯了，这娃学习学疯了。”悠悠又把头转到里面继续睡。

　　走廊的另一头226寝室，程铭毅也早已起床。7点就已经从食堂买了包子回来吃。吃完也才7:15。于是，他开始做题。做了一套数学，做了一套物理，才8:30，于是又做了一套英语。
　　“学霸，你也太吓人了吧。周末大清早的起来做题。”
　　铭毅笑笑不说话。
　　“等下我们去打球吧，劳逸结合啊。”周铖在上铺看着正在做题的铭毅。
　　“打球，好啊！好久没有大显身手啦！等会儿我给你们表演旋转360度灌篮。”体育高手王超听到打球兴奋得不得了。这个学校学习抓太紧，平时都没时间，也没人陪他运动。
　　“你们去吧，我待会儿还要……出去有点事。”
　　“什么事？你不会要出去打游戏吧？”周铖震惊有人不要打篮球。
　　“肯定是被郑依掳走了！”刘立轩和铭毅依依同一个初中，对依依追星的事很了解。
　　铭毅听了身体一顿。
　　“什么？你要和郑依出去？去哪？我也要去。”周铖听到有依依就把篮球抛脑后了。
　　“关你什么事，周铖。人家依依喜欢的是程铭毅。” 刘立轩说道：“你少做电灯泡，走走，哥哥我陪你打球。”
　　“为什么不关我事？我是郑依同桌啊。什么做电灯泡？郑依又不是程铭毅女朋友，我们一起去，都是同学怎么了。”
　　“你不准去。”说完铭毅就背起书包走出了寝室。
　　“哼！走，王超，表演360度旋转灌篮给我们看。”

　　才8:45，依依还没有下来。铭毅在楼下来回地走。
　　终于到了9点，依依在卷了无数遍刘海后下楼了。一看铭毅已经在楼下，开心地跳到他身旁。“哇，你那么早就到了啊。”
　　铭毅没说话，迈开长腿就开始快步走。
　　“哎，你慢点啊。你腿那么长，我要用跑的了。”
　　“本来不就是说我骑车，你跑步嘛。先热热身。”走出了寝室楼的范围，铭毅放下脚步来等依依。
　　“真的跑啊？”
　　“那当然，我陪你买书，应该你骑车载我。怎么能还让我载你呢。”铭毅说着快步走向停车棚。
　　依依只好跟了上去。铭毅从车棚里取出自己的山地车，把书包放在前面的篮筐里。当着依依的面跨上了自行车，蹬了起来。
　　依依盯着铭毅的每一个动作，看何时有停顿下来的机会可以坐上去。哪知铭毅真的骑走了。依依只好嘟起嘴巴，跟着跑了起来。
　　没跑几步，铭毅就停下来了，用一个脚撑着地，转过头来看依依。
　　“你跑太慢了，这样中午也到不了书城。我还是带你吧。”铭毅记得初中的时候也有一次，物理竞赛选好了人。郑依在校门口等他，看到他骑车出来，就喊他。但是他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骑。郑依就开始在后面边喊边跑。铭毅骑了一会儿，郑依还在追，就停下来问她什么事。依依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上校外一个辅导老师的竞赛团课。铭毅说，不上。就骑车走了。

　　“你还是有点人性的啊。虽然不是很多。 ”依依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手扶着铭毅的衣袖，一手按着腰。
　　“再不上来，人性就消失了。 ”铭毅还是淡淡地说。
　　依依赶忙坐到铭毅后座上，额，一手扶着车架，一手扶着坐垫后面。
　　“你是悬空的吗？待会儿我一转弯，你就掉下去了。”
　　“哦……那我拉你衣服了啊。 ”依依小心翼翼地抓住了铭毅腰两边的衣服。没有碰到他的身体，紧紧地抓住了衣服。

　　铭毅带着依依骑着车经过学校门口两边梧桐树连起来的学院路。有些不认识的同学穿着校服在路上走着。经过护城河上的小桥，有大爷在桥上钓鱼，柳树还有叶，枝条垂到水面。经过熙熙攘攘的人民路，太多人了，行人和非机动车混在一块儿，铭毅不得不停下来好几次。骑骑停停的，到后面依依只得抱住了铭毅的腰。

　　书城有四层。一楼是畅销书、文具和唱片。二楼是文学类的书，三楼是科技英语类，四楼是各种教辅和儿童读物。
　　依依跟着铭毅坐扶梯来到四楼，铭毅帮她选了高中物理基础知识，总复习笔记，习题，和高中奥林匹克物理竞赛教材，自己又挑了几本高联的书。付了钱来到一楼。
　　“我们去逛逛文具嘛。” 依依拉住要走的铭毅。
　　“学校旁边都有啊。”
　　“每个店里的东西都不一样的啊。而且，这里还有CD卖呢。你喜欢听谁的歌？”
　　铭毅被依依拉进文具店，在大排大排的彩色笔和彩色本子里迷失了方向。依依不一会儿就抱了一堆本子和笔。她拿出一支布朗熊的笔给铭毅：“这个送给你。”
　　“我不用这么幼稚的笔。”
　　“我用可妮兔啊，它们是line friends，是好朋友啊。” 依依拿出一支头上有兔子的笔。
　　尽管逻辑不大通，铭毅还是收下了。
　　依依买了单，发现铭毅在唱片前面看。她凑过去看，都是国外的摇滚乐。
　　“你喜欢摇滚？ ”
　　“你知道摇滚乐？”
　　“你当我傻啊。 ”
　　“那你有喜欢哪个乐队吗？”
　　“Nirvana。”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铭毅忽然放下了手中的CD，转身走出了书城。 依依快步跟了上去：“去哪儿啊？”
　　“你坐上来就是了。”
　　依依坐上铭毅的后座，抱住了铭毅的腰，好像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多次那么自然。

　　自行车一路骑过七扭八拐的小巷，来到一个老弄堂房屋改成的一个两层咖啡店。楼下的招牌写着时光冢。
　　“你对这里好熟啊。 ”依依跟着铭毅进了咖啡店。这是一个由竹子作为装饰的店，墙面由一排排竹子铺成，竹子上贴了很多摇滚乐队的海报。
　　“我爸妈经常带我到这里来。有时候他们去办事或者和其他大人们吃饭，我就在这里做作业等他们。”铭毅在一张桌子上坐下。桌子也是竹子做的，竹子的表面铺了块玻璃，玻璃下压了一张Nirvana的海报。
　　“这里的装修风格很谜啊。”依依看不懂这竹子摇滚乐中西的风格。
　　“我请你吃饭吧。这里的食物也很谜。不过适合你，反正你也谜。”铭毅叫来服务员，点了两杯咖啡和……招牌菜。
　　“小帅哥又来了啊。和你确认下哦，双份的咖啡加竹筒饭。”在依依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服务员小哥淡定离开。
　　音响里播放着Nirvana的歌《Come as you are》，铭毅一言不发。
　　“真是个神奇的店。”依依找点话说。
　　“嗯，是很神奇。”

　　竹筒饭上来了，是黑胡椒牛肉胡萝卜饭，放在一个镂空的竹筒里。咖啡是拿铁，放在一个竹筒杯里。
　　“你确定这不是一个笔筒？”依依捧着咖啡说。
　　“谁说不是笔筒。”
　　依依听了差点一口喷出来。虽然容器奇怪，但咖啡和牛肉饭都不错。大概喜欢摇滚乐的人都奇奇怪怪的，依依想。眼前的铭毅默默地吃着饭，依依忽然觉得这个时刻好像以前发生过，或者未来发生过，而现在是未来的未来的回忆。
　　“你能考上的。 ”铭毅低着头，没有看依依说。窗外的阳光穿过竹筒墙照进来，照在桌面的玻璃板上，反着光，看不清楚彼此的脸。
　　“什么？”依依有点恍神。
　　“物理竞赛辅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