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夜中梦》巳云

72、（二十一）精绝21

　　半小时休息时间一到，压轴拍卖品的拍卖正式开始。

　　林夜起身走到包厢右边主位坐下，守候在门口的服务生躬身进来询问，“这位客人您是？要点灯？”

　　林夜微微颔首，“点灯！”

　　服务生恭敬退出，在林夜包厢门口挂上一盏精致古朴的灯笼。

　　天灯刚一挂上，一楼大厅传来阵阵骚动，二楼包厢也有客人进出，纷纷打听是谁在点天灯？

　　一楼大厅一位有阅历的客人感慨：“新月饭店距离上一次点天灯，都快有五十年了吧！”

　　拍卖师倒是十分镇静，他手中小锤轻轻一敲，喧闹的人声渐渐安静。

　　拍卖师：“现在，我们开始拍卖第一个装有药材的盒子，起拍价一百万，每次竞拍不低于十万。”

　　话音一落，一楼大厅的客人开始窃窃私语，知道点天灯含义的客人都露出看戏心态，喊价时毫不客气，拍卖开始不到十分钟，第一个盒子价格已经飙升到五百万人民币，还有继续上涨的势头。

　　“我的乖乖，这些人是把钱不当钱啊，五百万！胖爷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连想都不敢想。”胖子被喊价吓着了，手中点心掉在桌上都没发现。

　　“我的胖爷哎！在那些人眼里，钱？就是个数字而已。”大金牙虽被五百万惊着，面上倒还镇静，心想：张老爷子这徒弟林夜看着不显山露水的，身家到挺丰厚的。

　　第一个盒子竞拍价加到七百万时一楼大厅没有再出声的人，拍卖师叫拍“还有没有出价？”问了两次都没有再出价的。

　　胡八一见没有人再出价，以为这轮竞拍要结束，松口气，放松紧绷的神经，七百万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他没想过。

　　转头想恭喜林夜拿下第一个盒子，却见林夜还是满脸凝重之色，心中奇怪不是没人竞拍了吗？

　　念头刚起，突然意识到，二楼包厢还没有人出过价。

　　果然，就在拍卖师问询第三次时，二楼包厢的客人出手了，出价八百万！

　　胡八一倒吸一口冷气，一百万！一次出价就一百万！这也太豪了。

　　反观林夜却松了一口气，凝重之色放缓，绷起的嘴角放平，也有心情品尝点心了。

　　胡八一满头疑问，为什么二楼包厢客人出价，林夜反倒不担心了，神情轻松起来？Shirley杨也有兴致和大金牙聊起古董鉴赏。

　　林夜确实心情轻松起来，二楼包厢的客人开始出价，说明第一个盒子的价格已经快到他们的心里价位了，即使再出价，也在林夜的承受范围内。

　　毕竟任何东西都有一个估量值，就像这次拍卖的药材，出价高再高也不会超出药材价值本身太多，它都有一个合理的范围值。

　　如果有人恶意出价到一亿，林夜宁可点灯失败损失家财不要，也要让恶意出价的人自食恶果。因为当点天灯的人资金不够最后付不了账，到时会由出价第二高的人买下，大家都不想挖坑埋到自己身上去。

　　果不其然，当竞拍价达到一千万时，二楼包厢再没有出价的客人，林夜也将准备好的资金凭证放在主位桌上。

　　拍卖师卖力的喊：“还有没人出价的？一千万出价第一次！一千万出价第二次！一千万出价第三次！”小锤重重落下，“成交！恭喜二楼点灯的客人落得第一个药材盒子。”

　　包厢中除了林夜和Shirley杨面上还镇定外，其余的三个男人，胡八一、王胖子、大金牙都已经满头大汗，惊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哪，也就胡八一还好些，好歹没有嘴巴大张可以塞苹果了。

　　待服务生送来第一个盒子时，也取走主位桌子上的资金凭证。

　　“打开看吗？”胡八一问，“如果里面是麒麟竭，我们是不是就不用继续参加拍卖？”

　　Shirley杨也说，“是啊，如果我们运气好真的拍到了麒麟竭就不用再点灯了。”一千万人民币，Shirley杨家里虽不缺钱，也没到一掷千金的时候。

　　“是啊，是啊，先打开看看吧！”胖子和大金牙附和说。

　　林夜有些心动，如果真的是麒麟竭她就不用伤筋动骨了。

　　正想着，又有一名服务生走进林夜包厢，他呈上一个木盒，林夜接过打开里面放着一封信，展开写着：‘灯不够亮’四个字。

　　字体是柳体，都说颜筋柳骨，这柳体写得倒是铁画银钩、风骨俱佳，与师父张老爷子的一手柳体不相上下，自有风骨。

　　林夜看信封内容时，胡八一等人也凑上前一起看，纳闷道：“灯不够亮？这什么意思啊？”

　　胖子随口说：“一盏不够亮，难道两盏才亮？”说完到把自己吓住了。

　　胡八一拍了胖子一下，“瞎说什么呢！”

　　林夜这会儿脸真的是黑的要滴水了，心中咒骂：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早晚要还回来。

　　就凭师父当年用鹿活草换了麒麟竭给林夜，张日山对师父的这口气，怎么也得由林夜来顺。

　　林夜从随身手提包中拿出一份折起的纸张放在呈上来的木盒里，又拿出两个瓷瓶放了进去，盖好盖子递给服务生，吩咐他：“其中一个瓷瓶是给张老的，其它的呈给该给的人。”

　　服务生领命恭敬退下。

　　林夜没给胡八一他们多解释什么，拿起包厢中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出去，确定安排好一切便冷脸继续坐在主位右座。

　　胡八一、胖子、Shirley杨、大金牙面面相觑，眼神交流，“林夜这是怎么了？”

　　给胡八一使眼色，“那是你家的，你去问，你去哄。”

　　胡八一被赶鸭子上架，心里也担心林夜，小心翼翼的开口问，“林夜，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我跟你一起承担，你还有我呢。”

　　听得胖子和大金牙露出一个牙酸的表情，这也太肉麻了，搓搓手臂，我的妈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在胡八一以为林夜不会回答时，林夜幽幽开口，“胡八一，要是我破产了，变成穷光蛋了，你会嫌弃我吗？”

　　胡八一轻松一笑，反问她：“我现在就是穷光蛋，林夜你嫌弃我吗？”他更想说，你林夜要真破产了他还乐意呢，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养媳妇了。

　　得到胡八一安慰的林夜也不烦恼了，钱没了就没有了，她再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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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楼大厅，服务人员呈上第二件装有药材的盒子，第二轮拍卖正式开始。

　　林夜没有离开右座主位，门口的天灯一直挂着，没一会儿二楼一间包厢门口也挂上一盏天灯。

　　“有人斗灯了！”不知谁喊了一声，霎时间一楼大厅变得人声鼎沸，拍卖师敲了几次小锤都没有作用。

　　“服务生，”林夜声音才出，门口守候的人应声而入。

　　“请问客人您有何吩咐？”语气显得很是恭敬，怕不是真要斗灯吧。

　　头顶传来一道清冽女声，“点灯！”

　　服务生晃了晃神，急忙应下，“是。”

　　门口点灯的服务生手中有些抖，两盏天灯！待会竞拍时只要有人出价，点灯的主人都会以双倍的价格买下，太刺激了！

　　“林夜，你不用这么拼命，我和胖子身体好着呢，这点小诅咒没事的，既然我们知道麒麟竭对摆脱眼睛诅咒有用，我们再找就是，不用非要这次拍卖的的。”胡八一劝到。

　　胖子也劝到，“就是就是！林医生放心，我和老胡啊绝对不会有事的。”

　　在Shirley杨和大金牙开口前，林夜说，“你们不必再说，我斗灯有我必须得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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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间点灯的包厢中，张老爷子见张日山也点上天灯，顿时急了。

　　张老爷子威胁他：“要是妞妞的家底没了，你给我养老啊？”这得烧多少钱啊？

　　张日山缓缓开口，“放心，动不了她的根基，也就让她从国外资本市场赚的烧了个七七八八而已。”

　　七七八八而已，张老爷子气的鼻子倒仰，就差撸袖子跳起来跟他干架。

　　“那也是我徒弟辛辛苦苦赚的，你个老东西，大欺小，没脸皮。”张老爷子即惊讶林夜赚钱的能力，又心疼她被张日山这老不死的欺负。

　　张日山说：“海山，当年你昧下鹿活草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你徒弟有今遭，这是替你受过呢。”

　　“屁！”张老爷子暴粗口，“老子我早说过了，我没有昧鹿活草！当年佛爷让我把鹿活草送去红二爷府上，我送了，亲手交给的二爷夫人。”
　　“回来时听见二爷夫人让小丫头把鹿活草拿去灶房烧了，我悄悄跟上去把鹿活草连带装的盒子从火堆里抢救出来的。我拿着烧焦的盒子给佛爷复命时跟佛爷说明了一切，佛爷说既然鹿活草是在我手中得以幸存就直接给我了。我再重申一次，鹿活草是佛爷赏我的！”

　　张日山也不是好糊弄的，“佛爷被二爷质问讨要鹿活草时，你怎么不把鹿活草拿出来？”。

　　因为鹿活草，佛爷在二爷夫人病逝后受了多少委屈白眼，二爷为这直接跟佛爷结怨。

　　张老爷子解释说，“你知道什么？当年是二爷夫人求佛爷不要说的。她知道鹿活草对她的病情无用，活不了多久，便一心求死。就让佛爷答应她，说不要跟二爷说出事实真相，佛爷出于对二爷的兄弟义气才答应的。”

　　张日山也火了，“佛爷答应了，你又没答应，你怎么不跟二爷说清楚？”张海山是死脑筋吗？平时瞧着机灵，关键时刻也是个木头。

　　张老爷子跳脚，“我怎么不想说，当时佛爷交待我让我保守秘密，担心我会说漏嘴，还把我调去守矿山。”
　　“后来为了下矿山的事佛爷受到二爷刁难，我又冒着违抗军令的危险跑去红府跟二爷说明一切真相，不然你以为二爷后来会回心转意的帮咱们进矿山？”
　　“我把装着鹿活草的烧焦盒子还给二爷，二爷也没收，直接给了我！我告诉你：张日山，我张海山拥有鹿活草是光明正大的，我对佛爷绝没有任何二心！！”

　　“但是佛爷还是受到了委屈！”这才是张日山生气的原因。

　　“……你，行，这是我的错。但是我的错我自己承担，凭什么让我徒弟受过。”张老爷子默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债子偿，有何不对？”张日山轻声道。

　　“……”我信了你的邪了！

　　张老爷子快被气死了，“我徒弟还把培元丹送了你一瓶，甚至连药方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又吃又拿的，下手还这么狠！

　　张日山冷笑，“要不是看在丹药和药方份上，就不是七七八八了，我直接动她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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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张副官烧了林夜的钱，出来混的总会还的！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