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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筹谋 ...

  •   当天下午贾琮来找贾芸,却发现贾芸的母亲重病卧床,也不敢多待,寒暄了几句后起身告辞,贾芸送出门外,贾琮袖出一张银票递给他,悄声说道:“我看五嫂子的气色实在不好,你去请一位高明的太医,再买些参茸补品来。”贾芸接过银票,略谢一谢,垂泪道:“也请过几位太医了,都劝我尽人事,给老娘带病延年。”贾琮暗暗叹息,原打算好的事也不能说了,正要辞去,听到院门外喊了一声“芸二爷。”却见一个胖大汉子提着些礼物点心站在门外,贾芸忙迎上前去施礼道:“倪二哥,失迎失迎。”
      倪二随贾芸进了院子,说道:“今日无事,特意来瞧瞧老婶子。”看见贾琮,因问道:“这位是…”贾芸忙说道:“这位是我本家,西府里的琮三叔。”又给贾琮介绍:“三叔,这位是醉金刚倪二哥。”倪二见贾琮容貌气度不俗,赶忙施礼毕见,贾琮拱手还礼道:“幸会幸会,早听芸儿说起倪二哥为人颇有侠义之名,今日一见,果然见面胜似闻名。”
      倪二忙说道:“琮三爷面前怎敢当得如此称呼,三爷唤我一声倪二就好。”
      贾琮笑道:“芸儿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二哥莫要生分了才好。”看着天色不早,对贾芸说道:“我先家去了,你有事尽管来找我。”又辞过倪二,径直走了。
      至晚间茜雪来回说“珍大奶奶那边来了信儿,明日就到神都。”
      回来的这么快?贾琮回想起贾玥说过的话,略微咂摸出一点滋味,立马赶到宁府来见贾玥,贾玥抬头看了看贾琮,“任他千般手段,我们问心无愧即可。”也不管贾琮着急上火,继续说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这两年我跟他斗得太凶,是时候蓄力了。”又问道:“玻璃的事你是如何筹划的?”
      贾琮答道:“我打算让贾芸去城外包下间砖窑,若一切顺利,年前可出。”
      贾玥看着窗外幽幽地说道:“我说过,等多他不多,少他不少之时,我会跟他算算清楚。眼下你的玻璃是关键,我等着培植太子的实力。”
      贾琮心中却越发不安,宫斗啊,沾上了一辈子别想安生,又瞄了一眼贾玥的手,鼓起勇气说道:“若我所记不错,兄长是辛巳年生人罢,那皇帝年近五旬,何必急于一时?”
      贾玥瞪了贾琮一眼,冷冷地说道:“他这个人性情暴戾,气量狭隘,绝不可能长寿,近来开始醉心于烧汞炼丹,一旦吃死了,我找谁报仇去?”
      贾琮起身郑重地说道:“愚弟必不负兄长所托。”
      次日五鼓时分,一驾马车进了宁府东角门,由仆人换下车夫,牵引着一路向北,来到原先尤氏居住的院子,至仪门前停下,平儿早走上前去搀扶着尤氏和银蝶下车。贾琮等在门外,见尤氏居然还穿着水合袄、蓝布裙子,勒着黑布包头,捧着三只黑陶罐子,想来是贾珍等人的遗骨了。银蝶倒是夏装,一件千补百衲的苎布衫,一腰的苎步裙、苎步裤,背着褡裢。二人皆神色委顿,黑瘦的厉害,贾琮忙上前见礼,领着她们进堂上安座,奉茶后说道:“珍大哥和蓉哥儿、蔷哥儿的事,万望大嫂子节哀。玥大哥说了,这府里还是大嫂子的家,请大嫂子不必介怀,尽管安心住下就是。”
      尤氏和银蝶先是默默啜泣,到最后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似乎要把这些日子里受的苦楚委屈全哭出来,平儿陪着一起流泪,贾琮也觉得鼻子发酸,等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尤氏才哽咽着说道:“刚爬出鬼门关的人,哪里还敢有别的奢求,只要有口饭吃,便是大恩大德了。”
      贾琮忙说道:“大嫂子说哪里话,今后大嫂子的用度皆如同往日,拨来伺候的下人我和平姐姐都诫示过,大嫂子尽可放宽心。”又劝慰了几句才告辞离开。出了院门,叮嘱平儿几句后,贾琮又来到贾玥这里,把他对尤氏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多请示多汇报,这可是前世职场的规矩。
      贾玥听完却平静地说道:“既然你唤我一声‘兄长’,这府里的事情你还是做得了主的。”
      谢过贾玥,贾琮满脑子都是如何妥善安置尤氏,刚到院子,谁知贾芸竟等在那里,见了贾琮,忙上来笑道:“三叔昨儿寻我必是有事的,今儿我一大早就赶来了。”
      还真是事赶事,贾琮微微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只好暂时把尤氏的事情放下,将包砖窑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贾芸满口答应下来,二人一同离开宁府,在荣府门前分别。
      到荣府贾琮直往梦坡书斋而来,尤氏的事必须由族长出面,贾珍犯了事,族长之位由贾赦顶替,可那个老花棍却诸事不问,现在只能请贾政出面了。
      贾政一如既往地做沉思状,贾琮没时间跟他磨叽,直截了当地说道:“侄儿想不管怎样总得让珍大哥他们入土为安才好,再给珍大嫂子安排个正经去处,只是如此一来老太太那边就瞒不住了,须得老爷去说才成。”贾政听罢点点头,带上贾琮来见贾母,把事情细述一遍,贾母是上了年岁的人,如何能听得这种事,不觉也泪流满面了。待贾政贾琮好一番劝解才收了泪,又问起后事,贾琮回道:“珍大哥终究是获罪之身,孙儿以为丧礼应以俭戚为上,不如就在铁槛寺中停灵三日,而后破土下葬。”贾母说道:“既如此,这事儿就由你们斟酌着办就是了。”叔侄二人躬身应诺,又闲话一回才告辞出来。
      路上贾琮对贾政说道:“老爷是长辈,丧葬不宜出面,还是交给侄儿来操办罢,只是珍大嫂子的事还请老爷示下。”
      贾政捋了捋胡须,说道:“或守节或出家,一切由她自己定夺。”
      贾琮在心里叹了口气,返身回到宁府,抬头看了看天,才不过辰正而已,默默盘算一回,拿出玻璃制作流程,按照要求列出清单,征用了宁府一个小伙房,找上昆仑搞实验,既然这本书在贾玥手上,没道理昆仑不清楚流程的。
      到傍晚平儿来找贾琮,看见两只“非洲鸡”顶着满身碳灰扑楞眼睛,笑得花枝乱颤,伙房中仿佛也亮堂了几分。二人忙洗净了脸,问明来意,原来尤氏有事情寻贾琮商量,昆仑把胸膛拍的山响,“你自去罢,这里万事有我。”贾琮便随着平儿来看尤氏,把贾母与贾政的意思说了,尤氏谢过了,又说道:“请琮哥儿来不为别的事,只想请你知会一声,在府里东北角上收拾一间空房子给我和银蝶居住。”
      贾琮忙问道:“大嫂子住在这里有何不妥之处吗?”
      尤氏泣道:“琮哥儿的大恩我们终生不忘,我是守寡之人,总要避开些是非才好。”
      贾琮皱着眉头,还想说些什么,平儿在他身后悄悄拉了拉衣袖,贾琮只好含糊应承下来。出了院子平儿才对贾琮说道:“三爷心善我们都知道,可这种事情实在由不得三爷,毕竟人言可畏,”见贾琮冷着脸不语,又劝道,“珍大爷的丧事三爷最好抓紧给办了,这对大家伙儿都好。”贾琮只觉得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用劲掐了掐太阳穴,无奈地点了点头。
      次日天不亮,贾琮领着两张大车,载着贾珍父子三人的骸骨以及尤氏银蝶往铁槛寺而去,贾琏居然也来了,到了寺里执意要为贾珍守灵,贾琮乐得丢开手,回去继续鼓捣实验。三日后破土下葬,贾琏、贾琮送灵,尤氏化纸哭灵,在坟前哀哀不绝。贾琏小声问贾琮道:“大嫂子可安置妥当了?”贾琮答道:“都妥当了,在东府北面院墙下收拾了一间小院,寻常用度一如往日。”
      众人在铁槛寺中歇了一夜,第二天尤氏请了贾珍等人的神主回到宁府,搬进小院子里居住,自去守节不提。
      尤氏的事情告一段落,贾琮一头扎进伙房,几天后灰头土脸地从里面钻出来,看看手上晶莹剔透的彩色玻璃,笑得见牙不见眼,谁成想依着流程不仅能烧制出透明玻璃,还可以任意上色,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只怕皇宫造办处也没这项技艺。
      在此期间还发生一段小插曲,平儿从荣府回来只哭的哽咽难言,连带着惊动了昆仑和贾琮一齐赶来探视,仔细打听才知道这一天原是凤姐的生日,贾母牵头荣府中的内眷们凑份子,由李纨张罗的十分热闹,不但有戏酒,连耍百戏并说书的女先生全有,都打点着取乐玩耍。平儿因念着凤姐,不只送了份子钱,还专程去荣府贺喜,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在凤姐吃醉了酒时送凤姐回去,正好撞破贾琏偷腥,夫妇俩恼羞成怒,都拿平儿煞性子,平儿有冤无处诉,只气得干哭。
      贾琮明显感觉到屋子里的气压在迅速攀升,只见昆仑脸寒的能刮下霜来,冷笑道:“好啊,敢动手打这边的人了,我今儿就去会会那个甚么琏二爷、琏二奶奶。”这话声音不大,听在耳朵里却像闷雷,连平儿都被唬住了,贾琮知道这货性子上来指不定会化身成传说中的二哈,把荣府拆的片瓦不存,急中生智,指着门外说道:“你去西府我不拦着,总该禀告兄长一声罢。”
      昆仑咬着牙跺着脚走了,然后…,就没然后了。贾琮悄悄松了口气,只听见林之孝家的劝道:“二奶奶素日待你好,这不过是一时气急了。”平儿道:“二奶奶倒没说的,只是那娼妇治的我,偏又拿我凑趣儿!还有那糊涂爷,倒打我。”说着,禁不住又流下泪来。贾琮忙问道:“在姐姐心里,还把西府当成家吗?”
      平儿抬起头,困惑地看着贾琮,贾琮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心安处是故乡,这两府里头,究竟哪边待姐姐更亲厚,这个不用我多说了罢。”
      见平儿低下头沉思,贾琮遂吩咐小丫鬟:“舀洗脸水,烧熨斗来,再把平姐姐的衣服胭脂也找出来换上。”这时茜雪进来回道:“方才老太太打发琥珀姐姐来了,传话说老太太知道平姐姐受了委曲,明儿叫琏二爷给姐姐赔个不是。今儿是琏二奶奶的好日子,不值当生闲气。”
      事情解决,贾琮回到伙房,看见昆仑正在“呼哧呼哧”拉风箱,炉火快燎到屋顶了,见贾琮进来,瞪着眼睛大喝一声“干活!”贾琮识趣地低下头,继续摆弄活计。
      到第二日贾琮得知贾琏当着贾母的面给凤姐和平儿赔罪,凤姐又拉着平儿说了好一会话,也就按下这事不提了。之后几日一面完善实验,一面等着贾芸的消息,连他那便宜老子要讨鸳鸯做便宜姨娘的事儿都置之不理,反正有老太太顶在前面不是?又过了几日贾芸传来消息,说倪二打听到城北几里外有个小窑场想转手,价码标的不高,只是要接收里面的工匠,贾琮决定先实地考察一番再说,贾芸本想跟着去,而贾琮则以他母亲的病情为由坚决阻止。
      贾芸笑道:“前儿刚买了一支参给老娘煎着吃了,这两日气色已见好,三叔不必挂怀。”
      到了这时贾琮也不想糊弄贾芸了,干脆将他拉到一个僻静处小声说道:“我实话说了罢,这事儿对你到此为止了。”又将宫斗的内幕隐晦地提了一下,贾芸听了,激动地说道:“三叔,我不怕。”
      贾琮说道:“你不怕我怕,西府里有琏二哥,有宝二哥,还有环儿、兰儿,少我一个不少。你呢?你是家里的独苗,又没娶媳妇,万一吃了挂落,要我如何向五嫂子交代?”见贾芸红着脸低头不语,又说道:“我知道你不光想争个脸面,更想争口气,想着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人尊重,可这件事牵扯太大,我不只期望你能风风光光的,更期望你能清清白白的。”
      紧接着贾琮又抛出一根大骨头:“如今我心里还虑着两件事:其一,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其二,家塾虽立,无一定的供给。依我想来,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便是有罪,凡物可以入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日后败落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祭祀又可永继。”
      见贾芸想发问,贾琮立刻制止道:“这种事不是大成就是大败,也该往最坏处打算了,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贾芸走了,步伐中明显透出一股坚定,贾琮没有再给他银票,就是想看看他凭自己的本事能经营到何种地步。
      第二天贾琮骑着马带上个仆人去邀约倪二,三人一起往北门外而去,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下了马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倒也合意,贾琮见倪二与那窑场东家颇有些交情,并不杀价,当场银货两讫,交割了文书,喜的东家又要让茶让酒,贾琮辞谢道:“俗务缠身,改日一定叨扰贵东家。”
      回来的路上倪二因身上有事,先告辞去了。贾琮主仆二人走到一带苇塘时,只听得前面传来打闹喝骂声,贾琮止住仆人,循声而去,到了苇子塘边,却见一个人将另一人按在泥水中捶打,胸口一热,大喝道:“何人行凶!”双脚发力,苍鹰搏兔般猛扑向二人,待看清了他们的样貌,手掌却再也落不下去了,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句:靠!怎么让我给撞上了?!
      苇塘里那个人衣衫零碎,面目肿破,遍身内外滚的像个泥母猪,看到贾琮,没命地往这边爬来,连连大呼道:“好兄弟,救我则个,小柳儿要杀我!”
      贾琮懒得搭理他,朝柳湘莲一拱手,“柳大哥,这儿怎么话说的?”
      柳湘莲见贾琮到此,度量着再难下手了,哼了一声说道:“这么气息,倒熏坏了我!”说着便牵马认镫去了。这里薛蟠见他已去,方放下心来,待要扎挣起来,无奈遍体疼痛难禁。
      贾琮一面腹诽自己多事,一面唤来仆人,命他赶到关厢里雇了小轿子让薛蟠坐了,等了进城,想着先寻个大夫瞧瞧,薛蟠又百般苦告,央求他不用告诉人,贾琮只得送他回到家中,自有香菱等人服侍,薛蟠在卧房将养,推病不起。不多时薛姨妈与宝钗回来,看见贾琮,又见香菱哭的眼睛肿了,问起原故,忙来瞧薛蟠时,脸上身上虽有伤痕,并未伤筋动骨。薛姨妈又是心疼,又是发恨,骂一回薛蟠,又骂一回柳湘莲,意欲告诉王夫人,遣小厮去拿人。
      贾琮暗暗摇头,慈母多败儿,薛蟠在外面肆意妄为,与薛姨妈一贯溺爱纵容有很大关系。心里十分看不惯这种做派,本来不想劝解,又碍着亲戚面子,只好淡淡地说道:“姨太太不必气恼,酒后翻脸也是常情,等三五日薛大哥好了,叫赖家备个东道,寻了那个人来,当众给薛大哥赔不是认错就是了。”
      宝钗忙跟着劝道:“琮兄弟言之有理,这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哥哥无法无天是人所共知的。妈妈不过是心疼的原故,要出气也容易。今儿偶然吃了一次亏,妈妈就这样兴师动众,先当件大事告诉别人,倒显得妈妈偏心溺爱,倚着亲戚之势欺压常人,岂不又纵容他生事了?”
      薛姨妈听了道:“我一时气糊涂了,到底是你们想的周到。”
      贾琮听了这话,遂起身告辞,母女二人一直送至院门外,薛姨妈又命宝钗“替我送送琮哥儿”,方回屋里照看薛蟠去了。贾琮因惦记着向贾玥复命,只说了句“宝姐姐请留步”便转身离去。
      宝钗偷眼打量着贾琮的背影,想起有一件事日夜悬在心上,看看左右无人,只得快步跟了上来,咬了咬嘴唇,细声细气地说道:“琮兄弟,你站站。”
      贾琮回过身来,问道:“宝姐姐还有事吗?”
      宝钗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双手捧着送至贾琮面前,“这个,给你。”
      贾琮皱了皱眉头,看看瓷瓶,又看看宝钗,“姐姐这是何意?”
      二人就这样站在那儿面面相觑,宝钗忽然发现贾琮脸庞仿佛女儿般精致俊秀,素面翻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羽眉如墨稍敛,若明月将沉;目似朗星微张,有寒芒隐现。四目相对之际,一时五内沸然炙起,浑身火热,却依然执拗地托着瓷瓶不肯放下。
      看到宝钗面红耳赤,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贾琮忙接过瓷瓶,躬身致谢,宝钗如蒙大赦一般,低着头,轻轻还礼便匆匆回屋去了。
      贾琮捏着瓷瓶,满脑子浆糊,混混沌沌地来见贾玥,把窑场的事情颠三倒四地说了一遍,贾玥没有理会,只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说道:“魂不守舍的样子,又在哪里着魔了?”
      “我…,刚打姨太太那边过来。”
      “是为了薛姑娘?”
      贾琮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贾玥哭笑不得地喝道:“回去!病好了再来。”
      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房的,只记得自己在书桌旁枯坐了大半天,当夕阳照在脸上贾琮才顿悟过来。明白了,全明白了,在这个封闭的时代里,女子很难接触到外界的男人,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多时候等红盖头揭开时,新娘才知道丈夫长着什么模样。两年朝夕相处,自己早已走进姐妹们的心里了,却还像个二愣子,傻乎乎地去敲打她们的心,这样只会给她们带来更多的烦恼。
      黛玉够勇敢了,然而“父母早逝,虽有铭心刻骨之言,无人为我主张”,只能在心里煎熬。宝钗呢?像今天这样的举动,怕是已经超越了她的极限,所以才会羞的无地自容。
      轻轻抚摸着瓷瓶,贾琮渐渐勾起嘴角,心中的希望在阳光照射下死灰复燃,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畅快,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比起刷宝钗的好感,去刷薛姨妈的好感更重要,或许这才是红楼正确的打开方式。
      说起薛姨妈,她可比荣府的太太们慈祥可亲得多,贾琮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不禁笑出声来,要调教大舅哥了,这恐怕是所有红楼穿越者的必修课吧,薛蟠嘛,姑且让他在家里养着,接下来得集中精力办正事儿,毕竟在贾玥面前已立下军令状了。

      PS:因为上一章我想集中精力写冠礼,把尤氏回家,平儿受气两段剧情挪到这一章里了,所以本章在时间上有些乱,反正都是第十三年八月到九月十四这段时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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