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荆棘王座

267、死亡的斯内普

　　“咳咳咳——”
　　言默不住闷咳，捂嘴的手帕被血浸透，灵魂受损的危害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言默的身体摇摇欲坠，霍格看得眼神发亮，但保险起见，他还是挟持了德拉科：“我亲爱的学妹，你看起来可不太好啊~”
　　被定住的德拉科：是因为之前的爆炸吗？
　　撑着膝盖才没有在痛楚中倒下的言默说：“那你眼神挺好的，”过肩的发丝堆在脖颈，让他觉得闷热，可汗湿的后背又很冰凉。
　　“剜心刻骨！”装作谈闲的霍格忽然攻击。
　　遭受恶咒的言默闷哼一声，但那点痛苦很快就被浪潮般的钝痛掩盖。身体忽冷忽热，头也昏昏沉沉，眼前更是一片模糊……
　　真是相当糟糕的体验啊！言默心中感叹。
　　“坚持住了？”霍格意外，随后又是一道……言默直接挥棒，然后那冲来的恶咒就像被打回去一样弹到霍格身上。不多会，大汗淋漓的霍格缓过劲来，颤抖的手缓缓抬起，然后重重落到德拉科肩上，随后霍格用魔杖指着德拉科的喉咙对言默说，“不准反击！不然……”
　　霍格手上的魔杖闪烁绿光，言默散去了手中的冰魔杖，撑着膝盖的佝偻身姿挺身站好，面色苍白的言默用下巴指着霍格：“来啊！”
　　一声厉喝！吓得霍格瑟缩，或者说是吓得莱昂纳的身体瑟缩。频繁遭受劣质躯壳影响的霍格心中恼怒，当即就甩出索命咒。
　　言默站在那里，不躲不避，只是闭上了眼。但一秒钟过去、两秒钟过去、三秒钟过去……一直过去了五十秒，言默也没有断绝呼吸，甚至还睁开他蔚蓝的瞳眸盯着霍格。
　　宛如无声讥讽。
　　“啊！”恶咒失效的霍格恶吼一声，含凶带煞地抬起胳膊，却被言默率先放出的黑烟缠上，整个人都被笼罩，然后噗通的一声倒在地上，如同睡美人一般紧闭双眼。
　　随后言默解除霍格释放的魔咒，重获行动力的德拉科三作两步地跑到言默身边。言默让德拉科扶着自己，然后借用德拉科的魔杖给罗恩和赫敏治疗。虚脱的言默浑身发软，甚至身体还有一瞬间的虚闪，如同信号不良一般。
　　言默整个人靠着德拉科，昏昏欲睡地看着莱昂纳，少年恬静的躺在草地上，但他的手却紧紧握着魔杖，还时不时发出闷哼，似乎在遭遇什么噩梦。这时赫敏悠悠转醒，守着她的罗恩与她激动拥吻。言默见到，低声对德拉科说：“走吧，暂时不用管这里，之前霍格说的杀死斯内普是怎么回事，扶我去看看。”
　　路上，德拉科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眼神没什么聚焦的言默呢喃：“黑魔咒：死亡回响，能够给人多重濒死体验。他不是惧怕死亡所以想要逃离死亡吗？所以我就提供机会让他可以在梦里和死亡近距离接触。恐惧来源于未知，了解透了就不会恐惧了~”
　　德拉科怔愣：“黑魔咒是邪恶的，使用的人也必将深陷于这种不详，言默，你是被死亡纠缠着吗？”
　　回答他的只是默然。
　　德拉科不再询问，扶着轻飘飘的言默朝斯内普倒下的地方走去。
　　在莱昂纳成为霍格并要袭击他们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的斯内普冲了出来并挡在他们身前还叫他们逃跑。这个往日里不讨喜的男人就像换了灵魂一样，英勇的抵抗着伏地魔——虽然没挡住多久。
　　霍格似是打定了注意要折磨他们，如同猫抓老鼠一般戏弄追逐，罗恩的魔杖折断了，赫敏中了夺魂咒，德拉科……在恶咒的光辉临近时，歌唱家出现挡在他身前，接下恶咒并用悠远空灵的歌声控制了霍格一段时间，霍格醒来后就直接摧毁了金色手表，歌唱家也四分五裂，德拉科敢肯定自己听到了歌唱家的痛哼。
　　“就是这了……”
　　他们来到一个小丘陵，言默站起身，独自走向倒下的斯内普，这里因战斗而土质松软，言默一个打滑正好摔在斯内普身边，德拉科赶忙上前，他还没见过言默这么虚弱得样子。
　　“你不要紧吧！”
　　一身土的言默摇头，视线移向斯内普，昏迷得他身上还有许多黑魔咒造成的伤。
　　言默要借用德拉科的魔杖，却被他拒绝。
　　“我来试试。”德拉科拿下言默的手，尝试言默曾教过的治疗方式，“将魔力转换为……”言默的手搭在德拉科拿魔杖的手上，接着德拉科就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覆盖他手背的掌心传来，出乎意料的温暖却含带一些攻击性，但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而是顺顺利利的导向魔杖，转变为精纯的生命力治愈了斯内普的伤。
　　德拉科看向这会儿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坐都坐不住直接倒在他怀里的言默：“你……”
　　言默唇瓣磕碰，却没有声音，接着有股冰冷的感觉传到手背，随后德拉科便看见自己的魔杖放出光辉，组成一排文字：“我的魔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是身体……无法承受。”
　　后面的字断断续续，言默的眼皮也像挂了秤砣一样难以睁开，最后他抬起手，晃晃悠悠地指向斯内普，紧接着神奇的事就发生了，青绿色荧光的包裹下，斯内普变成了一只蝙蝠、应该说是一只类似蝙蝠的生物。
　　一个毛茸茸的掌心大黑球，然后上面戳了两个蝠翼翅膀，感觉和金色飞贼很像。
　　德拉科惊讶地张大嘴巴，有些懵的指着被变形成神奇生物的教授。视野模糊的言默彻底闭上眼睛，刚想沉入睡眠，就感受到一股恶意！当即一个打滚并将德拉科按倒，随后在一股冷意包裹下，言默彻底失去意识。
　　等再醒来，天已经将黑。
　　“庞弗雷夫人！快过来！”发现言默醒来的德拉科立即喊到，同时赫敏和罗恩也围过来。
　　该检查的检查，该喝药的喝药，等一套程序弄完，言默浑噩的思维才算清醒。
　　麦格教授到来：“我听说了，没想到伏地魔竟然使用了邪恶的方式蛊惑学生，多亏斯内普教授保护了他们……斯内普教授他……”
　　言默：“他没事……只是需要修养。”
　　但麦格教授却哭了，她以为言默的犹豫是不能接受斯内普的死亡，随后她说：“剩下的交给我们这些没受伤的吧，你……多休息。”
　　麦格教授匆匆离开，还有些迟钝的言默忘了问她情况，不过问赫敏也一样。
　　言默：“现在情况怎样，都结束了吗？”
　　赫敏：“结束了，只是……哈利还没回来，海格说会在禁林外等着。”
　　言默：“不用太过担心，食死徒早就被我抓了不少，伏地魔军也七零八碎，他现在不过是孤家寡人，波特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赫敏点头，随后说：“我和罗恩看到莱昂纳体内冒出黑雾，就像我们毁去吊坠盒时出现的景色一样，然后那股庞大的黑雾就飘走了，很多人都看见了，向着斯内普教授倒下的地方。然后纳威发现了你们，他和德拉科一起把你送到校医院，但纳威说他没有看到斯内普教授……”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大家都知道他的牺牲了，而且邓布利多校长曾多次言明信任他，所以我们猜想……他可能是间谍！”
　　捧着个毛绒挂坠啥也不敢说的德拉科：……
　　窝在德拉科手心里已经醒过来的黑毛球教授：……
　　言默：“他和我立下牢不可破咒，所以之前的食死徒入侵不是他做的。”
　　罗恩：“真没想到那个老蝙蝠……咳，是斯内普教授。”在赫敏的瞪视下，罗恩改口。
　　赫敏：“他为我们而牺牲……”
　　罗恩：“你说的对，我们不能轻慢他。”
　　黑毛球安静的待在德拉科手上。
　　庞弗雷夫人：“可惜，我们没找到他的遗体。”
　　言默：“当然找不到，他还没死。”霍格还等着事后折磨，哪会轻易要了他的命。等等，所以教授人呢？言默左右环视，发现德拉科手里捧着个毛绒挂饰，然后还看见个病友。
　　“那是谁？都有谁受伤了？”
　　罗恩：“就是那个发狂的莱昂纳，不过他现在也得到教训了，伏地魔的灵魂离开后，他的双腿萎缩并附着黑斑，教授们说是诅咒。而且我看莱昂纳也活不了多久了，你看！”
　　“韦斯莱先生！”庞弗雷夫人生气的低吼，夺过被子给莱昂纳盖好，“别打扰病人！”
　　罗恩讪笑，然后问言默：“你看到没？他现在就跟个小老头一样。”
　　言默点头，在他眼中的莱昂纳灵魂就像蜡烛的火苗一般，随时都有被吹灭的风险。
　　赫敏：“他在衰老……”
　　言默沉思片刻，双腿下床，鞋自动套在脚上并绑好鞋带，散去的冰耳坠重新挂在他左耳，披风也伸着系带从背后拥抱言默，转眼间言默整装待发。罗恩给他让路，言默来到莱昂纳的病床前，看到了莱昂纳紧蹙的眉头。
　　庞弗雷夫人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后离开。
　　言默拿出个小瓶子，里面是他从哈利脑袋里取出的伏地魔魂片：“莱昂纳的灵魂已经和伏地魔深度混合，我的魔咒共同折磨着他们。霍格并不是完整的灵魂，他吞噬了冕冠，又有莱昂纳自愿向他开放灵魂，霍格用之补足自身。在离开莱昂纳的身体后，这具身体就只剩下本能反应，自我意识薄弱，偏偏还受黑魔法侵蚀，所以他的身体在迅速步入末路。”
　　赫敏：“那离开的霍格去哪了？难道！他去找了哈利！”
　　“我想应该不是。”德拉科苍白着脸，“你们所说的黑雾……他来找了我们。在我的印象里，有一张诡异的脸在笑……”那些黑雾，都涌入了言默的身体，而我被那雾的气势压得无法动弹。
　　最后黑雾没有了，我感觉身体冰凉，我以为一切都完了，滚烫的泪水积蓄，视野朦胧，然后是个黑毛球砸到脸上，并紧随纳威隆巴顿的惊呼：“梅林啊！……麦格教授——”
　　黑毛球……斯内普教授引来了救援，用他的新翅膀拖着自己轻飘飘跟棉絮一样的新身体，飞去找了附近的人、然后回来。
　　一想到这些，德拉科就忍不住发抖。
　　“饱餐一顿”的言默打开瓶子，将里面剔透的金色碎片倒了出来，然后抵着莱昂纳的眉心，辅助众人从未听过的语言念咒，将这点灵魂碎片和莱昂纳被噩梦困住的残魂融合，随后言默解除在莱昂纳身上的恶咒，没了噩梦纠缠，莱昂纳很快醒了，并因惊恐哇哇大哭。
　　言默又开了一瓶魔药给莱昂纳灌下，堵住了他的嘴巴：“不宜大悲大喜。”
　　呛到鼻子喷药的莱昂纳：……
　　灌完一瓶又准备一瓶，莱昂纳立即按住言默要灌药的手，然后发现自己的手背皱的跟树皮一样，莱昂纳眉头一皱，眼看要哭，言默把瓶口按倒他嘴里：“药先喝完。”
　　接连五瓶药灌下，喝饱了的莱昂纳也哭不出来了，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言默：“放心，死不了。需要心理疏导可以找德拉科。”反正言默是不想再被拍开手了。
　　而在进行心理辅导前，德拉科拉着言默到偏僻处谈话：“这个要怎么办啊！”
　　言默奇怪：“什么？”
　　“我说这个啊！”德拉科欲哭无泪地抬了抬捧着黑毛球的手，“你什么时候把教授变回来？这样捧着他我压力好大啊！”
　　言默呆滞。
　　德拉科睁大眼睛：“这可是你亲自变得！难道你忘记了？”待在他手上的黑毛球转身，并用蝠翼盖住了自己。
　　言默脸色诡异：“我不知道，不过……他看起来好像很适应现在这种情况。”
　　德拉科着急上火：“难不成一直保持这样？再这样下去教授的葬礼都要举办了！”
　　说到葬礼，言默想起邓布利多，然后又想起哈利，于是他说：“你把教授给我吧。”
　　德拉科迫不及待的交接，并挥手道：“后续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专心处理这件事吧！莱昂纳就交给我！我们之间更有共同语言！”
　　言默：“好的，交给你了。”
　　捧着黑毛球的言默抬脚往城堡外走，当发现言默是去往禁林后，死气沉沉的黑毛球稍微精神了点，似是在期待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言默对莱昂纳：你还是第一个拍开我手得人。
炎真握住言默的手：我很庆幸他拍开了。
言默：我被他拍开十几次。
炎真：_(:з)∠)_嫉妒使我质壁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