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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等价交换（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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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游千易是为了报复关鹿这件事……
程闻玥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一年前，程闻玥和游千易有过一次。
有过一次，就是那方面的意思。
彼时程闻玥受邀回母校参加活动，和几个校友一起在捐赠给母校的石头前合影后，程闻玥便如释重负地松上一口气，兴致缺缺地进行完后面的活动，去校外溜达。
W大学是市属大学，这座城市倒是很宝贝这所大学，十几年来给了不少钱，学校已经变化得程闻玥有些认不出来。
不过，有一个地方程闻玥是记得的，而且那里也没怎么变。
学校东边，小巷子里直走，右拐，有一家阴暗潮湿，被周围的火锅味包裹着的酒吧。
一间只属于喜欢女孩子的女孩子的酒吧。
程闻玥记得那里并不代表她去过那里，她只是在上大学时明确了自己的性向以后，就稍微了解了一下自己所属的群体，还饶有兴趣地查了查周围有几个同类。
她所做的事情便仅仅只有这样，说来可笑，这时已经三十岁的程闻玥真的是母胎单身，到现在为止，她都还没有过任何一个恋人。
男人？她真的是提不起兴致。女人？混入娱乐圈里摸爬滚打后，也不知是不是大美人小美人看得太多了，程闻玥对着再怎么漂亮的女孩子都不会有太多的冲动。
关于那方面的需求，程闻玥向来是自己一个人解决，安全高效。至少在那天，在那天傍晚六点前的程闻玥看来，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和约这个字有什么联系。
然而，那天傍晚，下起了雨。很大的雨，突如其来，街上的行人被这场雨赶到各处去，没入两边的店铺中。
程闻玥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去了哪里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这间酒吧门口，酒吧招牌上那张猩红的魔鬼面具正张牙舞爪地俯视着她。
门口的做男孩子打扮的姑娘吸完最后一口烟后，告诉她：
“你来得太早了，十点开始。”
“嗯。”
程闻玥本就没打算进去，不过她话还未说干净，就听见了里面呕吐的声音和一阵鬼哭狼嚎。
那姑娘不管程闻玥了，掀开门帘进去，一进去就朝趴在桌子旁的一个女孩叫道：
“有点出息吧你，从昨天晚上喝到现在。”
还趴着的女孩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越听越听得那姑娘烦躁不堪。
而在门外，程闻玥侧着身子，淡淡地瞥来一眼。
她看到了那个趴着的姑娘从胸到腰那里的曲线，眼神一顿后又上移，转到了女孩被头发盖住的脸上。
那个假小子已然不太耐烦，过去塞给那女孩一杯水，敲着桌子，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和她说：“不就是失恋了嘛，看开点。”
“不是……”女孩差点吐出来继续道，“她都没答应我。”
“哈？那你难过个什么劲？不是，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一个直的了吧？啧啧。”
……
“喂，喂！”
女孩想反驳却是快要吐了，惊到那姑娘把她往卫生间里拖，奈何醉酒的人力气偏生很大，就是死活拖不动。
“等一下。”
这时，一直站在门口观望的程闻玥开口了。
那姑娘回头，只见门口的人拿起她随手扔在桌上的烟盒，在手里掂了掂，接着这人抬眼，朝自己稍稍地笑。
那是一种让这姑娘想用一尘不染这个不恰当的词形容的笑意。
“这是我朋友，让我带她走吧。”
“嘿，你可别唬我，你们……认识？”
程闻玥走了进来，由外面的微光走进这里的黑暗中。
程闻玥说：
“刚才不是，但现在是了。”
也不知是为何，这女孩见了别人都是又哭又叫，还有咬人嫌疑，唯独程闻玥，程闻玥一走过去，她忽然就安静了。
简直就像是……
在等着程闻玥一样。
程闻玥带着女孩出去时，天已经全然黑掉。
其实说真的，程闻玥有些后悔。她带着这么一个醉鬼，要到哪里去呢？
好像就只有酒店可以去了。
程闻玥今天并没有带身份证，她翻了翻这姑娘的包，还好真的翻出来了一张身份证，还有一张W大学的学生证。
“游千易。”
程闻玥看看手里的身份证，再看看正抱着路边垃圾桶哀嚎的，满脸泪痕的姑娘，心说还真是可惜了，脑袋清醒时她还是算端正的，就是还没有脸上的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谈不上有多美。
就当是在做好事吧。
程闻玥就在大学附近开了房。等她费力地拽着游千易过去，前台的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她，今天是周末，房间有点紧张。
“你们还剩下什么房？”
“呃……”
这新来的小姑娘咽了咽口水：“给情侣住的那种。”
程闻玥懂了。即使懂了，她也懒得再计较。
外面还下着雨，身边这人又醉成这样，能找个地方住就不错了。
于是小姑娘给她们开了那间所谓的圆床房，还好心地让阿姨把一些道具收了一下。
程闻玥没空管那么多，一进去先拉着游千易去卫生间洗洗涮涮，之后就把她扔在那张粉色的圆床上，打算一走了之。
善心到此为止。
程闻玥最近在跟着几个练习生，今天这几个男孩子要练习新的一支舞，正等着让她帮忙看看，把把关。
要是可以，程闻玥打算就坐今晚的飞机走。
“你好好睡觉。”
程闻玥走到床头前，想了想后还是伸出手，摸了一下游千易的脸。
反正她都这么辛苦地帮忙开房了，摸下脸应该没什么吧？
只是谁能想到，此时，在程闻玥伸出手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游千易也伸出了手。
游千易勾住她的衣角，脸还埋在她的腰间蹭了一下：
“你，你别走嘛。”
说罢，游千易又道：“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嘿嘿……”
程闻玥：“……”这是喝傻了。
“你听我说。”
程闻玥试图给一个喝醉的人解释，下场就是被人反手拽到床上，天旋地转间嘴唇上滚烫起来，过了很久程闻玥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接吻。
或者说是单方面的吻。
关于这个，程闻玥真的只是在片子里见过。第一次被人这样时，程闻玥那气愤的感觉很快就被冲淡，转而代之的是让她自己都害怕的好奇感和新鲜感。
接吻。和捡来的女孩子。
这样的人生经验太有意思。
程闻玥甚至渴望起更多来，想要更多，更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