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大学生合租日常》卡力鱼蛋

7、Day 6 & Day 8

　　第二天早上，乔一航出来刷牙，正好又遇上晨跑回来的方远站在房门前。
　　他听见身后的声响，便回头看向他：“早。我刚好给你带了份早餐，已经放在楼下了。”
　　乔一航本想说不用了，但不知怎么，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声谢谢。
　　等他收拾好下楼拿早餐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方远又站了起来，问他是要去上课了吗？
　　乔一航点点头，“嗯。”
　　“那以后都一起去上课怎么样？结个伴也不会很无聊吧。”他扬着大大的笑容，笑意一如他本人一样清澈干净。
　　乔一航迟疑着，“我这学期早上都是第一节课。”
　　“好巧我也是，所以就起早点晨跑了。”
　　“那，可以啊。”看着对方雀跃的样子，他不忍去拒绝。
　　只是想到连着“以后”，他不免觉得这家伙就算处在游戏里，涉及的时限也太过了吧？

　　之后几天他们不同专业，课也不一样，除了早上会碰面一起上课外，就没怎么一起独处过了，乔一航不知怎么，突然觉得心情会轻松很多。不过似乎上次在食堂碰见之后，方远也就再没问他中午是不是要一起吃饭了。
　　周五乔一航下课回来，难得会在公寓门口遇上同样上课回来的齐放，等他们一齐进了屋里，坐在沙发里的欧阳天立刻转头对齐放喊道：“是时候了！”
　　齐放揉了揉放下来的头发：“几号了？”
　　“是那一天了！”欧阳拍着抱枕，硬是把他当作非洲鼓，用力地拍打。
　　乔一航以为他们是要打游戏，就没怎么在意，但欧阳还是叫住了准备上楼的他：“小航，你今晚有安排吗！”
　　“没有。”
　　“那今天晚上就是对邸川公寓全体租客来说极为重要的日子！”欧阳欢呼着。
　　“让我们进行深入的、心与心的交流！”齐放接着补充道。
　　乔一航下意识地问了句：“方远呢？他晚上应该要打工吧，估计要很迟。”
　　欧阳摆了摆手，“放心啦，我已经和他说过了。”说着，他晃了晃手机，“他尽量能十点赶回来哦。毕竟这主要是对你们俩来说极为重要的日子！”
　　乔一航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一下，他总觉得今天不是个好日子。
　　这时，上官也碰巧下来装水，欧阳天一见到他便问展览看得怎么样，上官回了句还不错。
　　“那小容今晚有空吧！重要的一天到了！”欧阳紧接着又适时说道。
　　上官一听，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我今天想要早点睡。”
　　“天台也能睡！”
　　“小容可以躺在我身上睡！”
　　欧阳和齐放倒是很同步地说道。
　　“想死啊？”在上官做出反应之前，欧阳先他一步把他手里的“非洲鼓”朝齐放扔去，而后者似乎已经十分娴熟地潇洒躲过。
　　上官看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拿着他装好水的杯子径直地走上楼梯。
　　乔一航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看着神秘兮兮的，不过上官虽然知情，但看他那样似乎对那件事很不情愿。
　　吃过晚饭之后，乔一航就待在房间里看书，直到十点多时有人来敲他的房门。
　　乔一航起身开门一看，来人是方远。
　　“欧阳学长让我们上天台一趟。”
　　“好。”乔一航顺手就准备将门关上出来。
　　方远看他就这么出来，便说道：“晚上天台挺冷的，你要不要多带件外套？”
　　乔一航想想也是，于是回屋又套了件长袖再出来。
　　等他们俩到了天台，其他三个人已经席地而坐，还围成了一个圈，空了两个位子给他们。
　　齐放一见他们两个出现，就赶紧催促他们过来，迫不及待地要将手里的盒子打开给他们欣赏。
　　乔一航倒觉得天台上的气氛静谧得奇怪——上官似乎有着先见之明，早早地就塞了耳机在一旁与世隔绝；而欧阳难得没有开口怼齐放，仅是伸手费力压着齐放手里的盒子，似乎在阻拦他打开盒子。
　　等乔一航再坐进那个诡异的圆圈里，他这才发现了齐放的异样：那家伙不知怎么了，大晚上穿了件白大褂，脖子上还很配套地加了个听诊器。
　　不仅是他，同样有人也发现了齐放怪异的装扮，还比他先行发问起来。
　　“学长你不是外文系的吗？什么时候改学医了？”方远皱着眉头，一进来就发现齐放打扮得和周围人格格不入。
　　“学医才能救……呃，不对，我这是今天的活动主题。”齐放反应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说道。
　　“主题？”方远愣了一下，“今晚是化装舞会吗？”
　　“不不不。”齐放摇着头，两手用力地扯了扯那煞白色的外衣，“今晚是十分严肃正经的教育小课堂。”
　　“暨齐大神新玩具测评交流会。”欧阳在一旁替他补充报幕。
　　乔一航心里顿时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而余光扫到了上官，对方似乎早有准备，戴着耳机抱着抱枕开始打瞌睡了。
　　“玩具？”方远又诧异了，“学长看不出来你还这么童真啊。不过穿成这样，今天分享的玩具是那种小孩子扮医生的游戏玩具吗？”
　　“Nonono.”齐放伸出食指晃了晃，“这件衣服也是玩具的一种，类似情景play道具，不过，”他摸了摸下巴，语气近乎自言自语，“还是手铐系列好玩，感觉小方同学你这这身材穿警服挺不错啊。”
　　“嗯？”方远一时没反应过来，医生和警察这又是什么游戏系列？
　　“别借机引小孩子入坑啊。”欧阳给了齐放一拳。
　　“靠，内出血啊。”齐放捂着肚子嚷道。
　　欧阳拽起齐放脖子上挂的听诊器，“刚好自个儿拿这破听诊器听听。”
　　齐放装模作样地摆弄了下他的听诊器，“我听见血blabla地从我的脏器里涌出。”
　　“妈的，血在身体不是流动的啊？”欧阳吐槽了他一句，“赶紧进入正题，小容都被你无聊得睡着了。”他自己说着也开始打了个哈欠。
　　而打哈欠是会传染的，齐放看着他打哈欠，自己也跟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唔，真的有点困了……”
　　方远看准时机，“那我们下去了？”
　　“爸爸不准！”齐放瞬间恢复精神，“这一大堆东西扛得我累死了，怎么也得让它们做出点有价值的贡献！”他边说着，边大力地拍了拍他身前的纸箱，似乎拍的大力些它们就会有回应一样。
　　“所以学长你今天要教什么啊？”方远打了个哈欠后说道。
　　“教你们常识……一点点正常生理知识。”齐放说着，捏起手指，像是破墙根下算命的假道士一样，口里念念有词，“来，贫道掐指那么一算，小方施主今年刚分的手啊？”
　　“哈？”
　　“嘿嘿，是不是被我猜哦不，算对了？”齐放得意洋洋地笑着。
　　方远赶忙摇头，“不不不，我没谈过恋爱。”
　　“卧槽。”齐放一脸不可置信，“小老弟就你这条件也没人追？”
　　“呃有是有，但是我比较钟意学习。”
　　“学习？学习能满足你空虚寂寞冷的心吗？”齐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而且都上大学了，不谈个恋爱对得起你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吗！”
　　方远在他的气势下，弱弱地来了一句，“那我和五三谈恋爱。”
　　“哇。”齐放佯装一口老血喷出来的样子。
　　方远习惯性地把手搭在脖子后面，“我觉得性别不同，相处起来好麻烦，而且暂时也没合适的嘛。”
　　“女生麻烦的话，那就男生啊。”齐放又猛地一拍大腿，“兄弟俩好着好着就好到一块去了！怎么，没男生追你吗？”
　　方远愣了下，然后用力摇头，“没有没有。学长你这样考探我隐私，我有权利不回答的啊。”
　　“哇，我这也是好心为了你们这些小鬼的身心健康完善着想，小远你居然这么说……”齐放又开始掩面假哭，“真让人伤心啊……”
　　“呃，学长抱歉我……”面对齐放这样，方远有些措手不及。
　　“没谈恋爱就不完善？”欧阳瞪了他一眼，“是谁天天嚷着自己母胎单身，然后天天用下半身糟蹋小姑娘小伙子的？小远别理他，这家伙表演型人格。”
　　“哎呀，谈恋爱多麻烦，天天琢磨别人在想什么，有意识吗？”齐放又恢复了精神，收了他那幅哭啼啼的模样，“还是单身好，想玩啥玩啥。”
　　方远鄙夷地看着他，“学长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比较喜欢看别人谈恋爱，到我自个儿就不太行了嘛。”齐放笑嘻嘻着，“我那也是关心关心后辈嘛。所以话说回来，”他摸了摸下巴，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视线如同鹰隼一般盯着方远，“小方同学还是个处咯？”
　　“哈？”方远对这话题的转变一时招架不住，除了发出点语气词反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呃，嗯。”他窘迫着一张俊脸，耳根甚至也有些羞红。
　　“哇，守身如玉十几载，不错不错，有定力。”齐放开始鼓起掌来。
　　“小远，回头告他性骚扰吧，我给你作证。”欧阳倒是看不下去了。
　　“诶，欧阳这你就不懂我用意了！”齐放振振有词道，“这些证明了今晚的教育小课堂是很有意义的，特别是针对他们这些处世未深的没□□小鬼……呃，”齐放顿了顿，目光终于射向了乔一航，“诶，小乔同学别转头啊，看着学长，诚实地说清自己的情况啊，谈过几个女朋友啊？你的纯阳之气还留着吗？”
　　“你改行炼丹啊？”欧阳揪着他的一个词吐槽道。
　　乔一航避开齐放的视线，眼神飘忽不定，“我没谈过……其他无可奉告。”
　　“卧槽，连你也……”齐放先是震惊了，然后迅速恢复正常，捋了捋他那根本不存在的山羊胡，“贫道了解了，都是俩纯阳童子啊。”
　　“看来今天晚上的课真的很有必要了！”齐放长叹一口气，开始打开他那个神秘的纸箱，“来来来，各位看过来，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拿着手里的圆柱体，就像电视购物广告的推销员一样神采奕奕。
　　“有点眼熟？”方远挠了挠头。
　　乔一航一看到齐放拿出那个东西，立马就转过头，后悔自己应该事先效仿上官的。
　　“铛铛铛，满足你空虚寂寞的顶级至尊仿少女逼真……”齐放介绍词还没说完，旁边的欧阳赶紧就两手往他脸上扑，似乎黑灯瞎火地想要捂住他的嘴却又找不到嘴在哪。
　　欧阳骂了他一句，“我靠，你说的那么详细，是要我们被举报聚众涉黄进小黑屋反省啊？”
　　“这是它的特色啊，不说出来就湮灭了它的价值！”就算脸被人袭击，齐放也是依旧能雄赳赳气昂昂地呐喊出来，“至尊飞机，男人的一生伴侣！”
　　乔一航突然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向齐放看去，而后者注意到他的视线，立刻笑了起来：“嘿嘿，小乔同学很有兴趣——”
　　他话还没说完，打断他的就是乔一航的一声干呕。
　　“抱歉。”乔一航捂着嘴，话说得含糊但不乏歉意。
　　方远一脸担忧地看向他：“你没事吧？”
　　“诶飞机B很恶心吗？”齐放愣了愣，一脸的不解。
　　乔一航听到他又说了那个词，又是一阵干呕。
　　“我看你比较恶心。”欧阳一脸嫌恶地看着齐放。
　　“不好意思。”乔一航抱歉地笑了笑，“那两个字是我的禁词。”
　　齐放侧了侧头，“哪两个字？飞机B？三个字诶。”
　　“唔。”乔一航又是一次干呕。
　　“机杯？”
　　齐放又做了一次测试，不过这次乔一航没什么反应了，只是看他的眼神有点像在看沙雕一样。
　　“行了行了，你快点搞定啊。”欧阳是看不下去了，赶忙催促他道。
　　“让我看看下一个是什么。”齐放放下他手里的圆柱体，往他的纸箱里摸索了一阵，然后拿起了一串珠链样的东西。
　　“项链？”方远皱了下眉头。
　　“唔。”齐放的表情变得有些厌嫌，“这东西挂脖子还是比较恶心吧？”
　　“你这箱子里的东西都很恶心啦。”欧阳往他的纸箱里瞄了一眼后说道，“明明上次是分享高达模型，这次就完全变了质，早知道是这个就应该驳回你。”
　　“哎呀，我这是考虑到这两个年轻的孩子，看着他们单纯懵懂的样子，我就难受，不污染点什么就不开心。”齐放没心没肺地笑着，“这个东西不分男女，但是女生接受的还是比较少啦，毕竟那个位置不好开发啦。男的就便捷多了，就一个地方嘛，两个男的是干柴也能擦出烈火啦，没点乐趣就像少了什么一样，所以——”他的目光扫向方远，对方那一脸天真的表情瞬间就出卖他的无知，“诶小方同学，你觉得自己会是什么位置呢？”
　　“……什么位置？”方远迟疑着。
　　“上面还是下面，1还是0？”
　　“嗯？”
　　“上面就是1，可以算扮演男性方的角色，下面就是0啦，也算扮演女性方的角色，两方皆可一般叫0.5咯。”
　　“呃。”方远似懂非懂，神情有些困扰。
　　齐放又解释道：“比如我，杠杠纯1，毕竟不喜欢做被抱的那个。”
　　“噢。”方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我应该也是纯1吧，因为我觉得我不会装女生哈哈哈。”
　　乔一航瞥了他一眼，这家伙还是没懂吧？
　　齐放看到乔一航的反应，顿时扬了扬眉：“小乔同学呢？”
　　“我对这个没兴趣。”乔一航难得语气冷了几分。
　　“噢。”齐放一副看破了的样子。
　　“别误会，我……” 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装的和方远一样什么都不懂。
　　欧阳这时突然惊呼了一声，“卧槽，狗放！你居然拿大黄蜂压箱底？”
　　他先前趁着齐放沉迷介绍他的玩具，悄咪咪地往箱子里翻了翻，然后翻到了他震惊不已的东西。
　　“诶？大黄蜂在这里？我就说怎么找不到它。”
　　“啊啊啊。”欧阳开始嚷起来，“大黄蜂变脏了！”
　　“不会啦，这些都没用过，我进的新品好不！”齐放一脸无奈，觉得欧阳低估了他。
　　“我抽死你！”欧阳说着拿起一根鞭子，作势要往齐放身上打。
　　在对面那两个冤家打闹的时候，乔一航难得松了一口气，今晚所谓的小课堂终于即将结束了。
　　“诶，你的脸好红啊。”坐在旁边的方远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语气对他说道。
　　乔一航下意识地摸上脸颊，是有点发烫，“可能衣服穿多了吧。”
　　“唔。”方远点点头，然后沉默了几秒后，又开了口，“你刚刚没事吧？”
　　乔一航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只是会对那个词很敏感而已。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方远急忙摆了摆手，“只是担心你出什么状况啦，毕竟今天晚上让人有些尴尬啊哈哈哈。”
　　乔一航垂下眼，淡淡地应了一声，“嗯，没有就好。”
　　“那，”方远顿了顿，“他们说的你都听懂了吗？”
　　“你听懂了？”乔一航反问了他一句。
　　“有些懂了，有些没懂哈哈哈。”方远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
　　“噢。”乔一航想了想，“那我都没听懂。”
　　“啊这样吗？”方远愣了下，“那需要我解释给你听吗？有些我还是懂的。”
　　乔一航一时慌了神，“不不不，不用了。”
　　另一边欧阳和齐放已经放弃打闹，开始席地而坐操控起大黄蜂，而在众人都没所注意的时候，
　　上官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睡袋上来，直接钻进睡袋里睡觉了。
　　乔一航看他那样，连带着的困意也一起传染来了。
　　乔一航打了个哈欠，眼角困出了眼泪。
　　方远见状，关切道：“很困了吗？我们要不回去吧？”
　　乔一航晃了晃脑袋，“没事，还能撑一会儿。”
　　他似乎不想打扰那两人的兴致。
　　方远很认真地想了想，“那等你撑不住了，就靠着我眯一下吧？”
　　乔一航笑了笑，“不用不用，我可以的。”
　　方远突然又抬起头往天上看去，“今晚月亮好大啊。还可以看到一点星星。”
　　乔一航也跟着一起抬头，“的确，也不知道那几颗能组成什么星座。”
　　“星座……”他喃喃着，“你是什么星座？”
　　“我不信星座这些。”
　　“这样啊……”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巨蟹座。”
　　方远看了他一眼后，道：“你等等。”他说着拿出手机开始查百度。
　　乔一航见状，不禁扬眉，“你要追女生吗？去了解这些做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今天能不能看到你的星座。”
　　“……那你是什么星座？”
　　“金牛座。”他说着抬起头看向天空，“今天看起来不太行，云有些厚，看不到什么。”
　　这时，欧阳碰到了上官，立马反应过来：“哦不，小容你没事吧？”
　　上官被他吵醒了，从睡袋里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结束了吗？”
　　方远也适时地打了个哈欠，“学长结束了吧。”
　　齐放对他们的反应超级失落，委屈巴巴地眼神望向欧阳，“呜呜呜欧阳！”
　　欧阳对他不为所动，反倒打了个喷嚏，“好冷。”
　　齐放见此，默默地开始整理他的那些玩具，在冷风中他那瘦峋的身子显得凄凉。
　　乔一航叹了一口气，起身走过去帮着齐放一起收拾，然而却听到那家伙在小声地絮絮叨叨着，“X功能障碍X冷淡不举。”
　　乔一航对他这种幼稚行为甚是无语，忍不住就吐槽了一句，“都很正常的好伐？”
　　齐放是典型的蹬鼻子上脸，抬起头对着乔一航笑嘻嘻着，“要不测试下？”
　　“不行。”方远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两个人纷纷闻声转头看向他，看得他一脸窘迫，然后支支吾吾地说：“我的意思是困得不行了。”
　　“噢。”齐放敷衍地笑了笑，但一脸看破世事的样子。
　　方远走过来，蹲到他们旁边，“一航，你困了就先下去吧，我帮学长收拾。”
　　乔一航也没怎么去推辞，十分果断地站起来，“好，加油。”然后赶紧跟着上官和欧阳的背影下去了。
　　离开的同时，身后还带着各色的背景音。
　　“小方同学这个很好玩哦——你看，震动效果，嗡嗡嗡——”
　　“学长关上！”
　　“来嘛来嘛，试试啊！”
　　“不不不。”
　　“摸一下不用钱的！”
　　“不！要！”
　　下楼回到房间后，乔一航晃了晃手机，“金牛座啊……”
　　他点开了搜索栏，下面立刻就弹出了一系列关联问题，排在第一栏的就是金牛座和什么星座最配。
　　乔一航仅扫一眼就赶紧按下锁屏，然后“嘭”地一声把手机扔到床上。
　　“我都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