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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做个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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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五道转轮王有几分迟疑。
枕枫不耐，做出送客手势:“滚。”
“别，我说我说。”五道转轮王讪笑:“中最近有点不对，好像坏了。”
五道转轮王话里提及的中是其辅佐官，据说是在天—朝和一群道士打麻将时召唤出来的可爱僵尸。取名废的他最后给人家取了一个麻将名字。
这个名字让枕枫无语很久，最后勉强以：嘛，不是取名为杠或者胡就已经很好的借口说服自己不要嫌弃。中这个漂亮小姑娘骨子里的冷酷暴戾，一身傻力气很对枕枫的胃口，而她主要负责在最后一审中维持现场秩序（暴揍死不认罪的亡灵）。
既然是为可爱的女孩子而来，枕枫压下眉眼里的火气，坐回位置耐着性子听五道转轮王的描述:“具体点。”
“最近发呆的次数变多，有时叫她也没有反应，动作迟缓，还有一次差点让审判的亡灵逃走……”五道转轮王越说越轻，越来越沮丧:“我搞不清楚她了。哎……”
枕枫斜一眼到处乱爬的猪婆龙：拳头警告。
猪婆龙一僵，趴在地上抱头装死。
见它们老实，枕枫收回目光。五道转轮王很上道地给枕枫倒茶，茶是好茶，碧梗在清澈的茶汤里浮沉，最终缓缓落入杯底。枕枫一口喝完茶，牛嚼茶叶认真嘲讽:“中是你炼制出来的僵尸，你居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五道转轮王斯文俊美的脸上浮现惭愧:“学艺不精，多多包涵。”
本想再嘲讽几句，但是想起他师傅，枕枫一时失声: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师傅都是那个德行，弟子再怎么上进也没办法啊。他师傅出身和她相同，皆为凡人成仙。不同的是，他极重口腹之欲然后又贪恋美色常与凡世女子游乐亵玩，纸醉金迷花天酒地。之前还听她的小师侄说师傅《太乙金华宗旨》只教一半，就跑去人间吃叫花鸡的事。
枕枫迟疑:“诶，我说你《太乙金华宗旨》是不是也只学了一半？”
五道转轮王认真想了一下，头上出现几个问号:“大概？我记得是都学了。师傅教的我都是学的。”
这都什么神仙……枕枫放下茶杯:“你回去，让她回土里睡个几天就好。”
“唔，好。”五道转轮王点头，也没问枕枫为什么要这么做，枕枫也没解释她为什么这么说。
两个人无话可说，陷入安静，场面似乎有点尴尬。
五道转轮王淡然沏茶，浑然不觉主人眼神里明晃晃逐客令。
枕枫惆怅，这家伙是真不会看人眼色，霓虹地狱待久被同化了？怎么一个两个全是这幅德行。她抬手按下茶碗，看着对方不解表情语气轻柔:“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五道转轮王呆呆摇头。
“那就滚！”枕枫将人踢出门去，又扔出没喝完茶的茶具加茶几:“东西送你了，回家喝去。”
五道转轮王手忙脚乱接住茶几和家具，最后看着禁闭的大门叹气，就连喝茶都不愿意吗？虽然被嫌弃，但是五道转轮王心情极好，端着枕枫送的礼物打道回殿。
房内，枕枫脸上装出来的怒气消失。她盯着两头猪婆龙看了半晌，抓住一头使劲摇晃，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方位旋转。猪婆龙受不了这个委屈，嘎地一声吐出半团黑漆漆的灵体。
那半团灵体晃了晃，警惕地飘到了千年楠木制成的房梁上，露出一点点黑气似乎在观察屋子里的情况。
枕枫摸摸下巴，探究看向另外一头猪婆龙。
见到同伴惨兮兮的样子，猪婆龙乖巧吐出另外半团黑色灵体。
这半团灵体在空中晕晕乎乎转了几圈，又左右摇晃甩掉身上的口水，最后乖巧地飘到枕枫面前蹭蹭她的脸颊。
枕枫一巴掌把它拍到墙上:好恶心。
黑团把自己从墙上扣下来，好像有点委屈。它围着枕枫使劲转，差点把自己转晕。
枕枫挑眉看向房梁，看见躲在上面的那半团黑团上下振动频繁，在生气？她抬手抓住围着她转的团，平静说道:“下来。”
房梁上那半团不情不愿地往下飞，和枕枫手中的傻萌融合。
枕枫将黑色灵体往前一抛，抛出一个海藻卷头发的孩子。他看起来年纪不大，面容稚嫩，一双红瞳冷漠又警惕。枕枫思考半天，伸手揉揉孩子柔软的头发:“你是什么东西。”
真是奇怪，如果是人类，灵体怎么会是黑色。就算做下再多罪孽的人，也不会将灵魂污染成这个样子。神仙也不像，妖怪就更不会了，妖怪死后直接消散于天地之间，湮灭尘土，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产物。
这个女人说话好不客气，小孩忍受在他头上作乱的手。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面前的女人，也不做无用功的反抗。
恢复过来的猪婆龙在房内慢悠悠地爬动，最终把自己挂在了房梁上，俨然两头吊死龙。
枕枫看它们一眼，没有去管，还是把面前的东西解决了比较好。
“你有名字吗？”枕枫问。
小孩摇头。
“你哪里来的？”枕枫又问。
小孩摇头。
“你会说话吗？”枕枫控制自己的火气，冷静冷静，虽然不知道它活了多少年，但是顶着小孩的壳，她也不好下手。
小孩摇头。
枕枫烦躁地围着小孩走了几圈最后一脚踹门走出房间。在院子里乱打一气发泄以后，收拾好心情的枕枫回房，脸上挂着笑，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又体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知道你是霓虹本地产物。如果你不想跟我说话，那我只好把你送到阎魔厅那边了喔。”
小孩微微动容。
“他们可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枕枫继续恐吓:“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身上的罪孽是实打实的。估计也就关个几千几万年吧？刀山火海油锅全都来一遍？”
小孩眼里冒出水汽，终于开口:“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里。”
枕枫顿住，嗯？她俯下身去盯着孩子的眼睛看，什么东西都没有。没有撒谎，它脑子里的确一片空白。
枕枫叹口气，不会吧，天生地养？她认识的生物里面仅有一只有这种待遇。
她掏出手帕细心擦掉小孩脸上的眼泪，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处理他，最后拉着小孩在榻上坐下:“不哭……你先吃点东西。”
小孩点头。
枕枫看着小口咬着桃子的小孩，心中抑郁:不是，她怎么成奶妈了？枕枫盯着挂在房梁的两头龙，还不是这俩货惹的。要不然就不带回国了，索性做成肉干。
感觉生命受到威胁的猪婆龙抖两下，俨然秋天落叶般凄凉。
枕枫目光森冷，正在思考如何磨刀霍霍之际，大门被一把打开。
“枕枫小友，听说你抓了两头猪婆龙！？”来人红光满面。
枕枫:“……”非人哉！
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被打扰的枕枫心情如下：mmp，求求你们做个人，别老是来打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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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预告：亲和力堪比白雪公主的大腮帮子叔叔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