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卖小孩的女火盒

9、我走了副长你好好安胎

　　“……我去，谢谢你，走了。”小晚说完便急着走了，留下阿茶欲言又止。

　　新选组屯所。
　　“副长，小晚呢？”总司一早醒来便来找土方。
　　“这事你不用管了，忙你自己的去。”土方见总司开口就是小晚，心中还为昨天的事气。
　　“可是……”
　　“不好了，土方副长！她不见了！”进门一人打断了总司。
　　“什么？带我去！”土方起身，总司也随其后。
　　“你看，铐锁变形，明显是挣脱的，还留下两张药方。”
　　土方接过药方，第一张是给总司的。土方看着便皱了眉，总司见状也看过来，见小晚熟悉的字迹，心中一酸。
　　至于第二张，映入土方眼帘的几个字是：土方副长 疑心病发作 病因不详 以下药方……
　　“……”土方顿时满脸黑线，总司在一旁见了，想笑又不敢，只好去拿他的那张药方。
　　“等一下。”土方说，“把这两张药方拿去给松本医生看一下。”

　　小晚一路走到了岛原龟屋，见这里刚开业，便进去了。刚进门，一个像是老板娘的人迎面过来“姑娘来此有何贵干啊？”
　　“那个……你们这里还收艺妓吗？”小晚好不容易问出这一句话。
　　“当然收了，你想做这一行？”
　　“我只卖艺不卖身。”
　　“哦，那你有什么技艺啊？”
　　“我会弹琴。”
　　“要不你先给我表演一下，弹得好就收你了。”
　　“嗯。”
　　说着那女人便带小晚走到一间房，说：“选一把琴吧。”
　　小晚选了把样式比较熟悉的琴，弹奏了一首。
　　只见小晚纤细的手指游离于琴弦间，便有如珠玑落玉盘般的美妙声音响起。
　　“好，收你了！”老板娘眉眼间有难掩的喜色，“再过三天，你便正式来表演，我先给你安排一下。”
　　小晚不由感慨，真是亏了夜宗将她培养的如此文武双全了。

　　“土方副长。”
　　“嗯。”
　　“药方看过了，给冲田先生的医生说没有问题。”
　　“另一张呢？”
　　“那张就是她瞎写的……”来的人语气有些不足。
　　“是吗，那药方是治什么的？”
　　“呵，真是她哈哈……瞎写的……”那人说一半便笑场了。
　　土方感觉不对，神色一凛：“治什么的。”
　　“医生说是哈哈哈……是补哈哈哈……”
　　“别笑，好好说！”
　　“是补胎的……”
　　土方顿时被气得无语，心想这小晚是何来头。
　　“我们要不要抓她回来？”
　　“算了，抓不回来的。”

　　岛原龟屋是很大的。小晚在自己的房内走来走去，这房间设施也算不错，梳妆台浴室一应俱全。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包括头饰都不少，衣柜里也有十多套衣物。通过这里的主管阿丽，小晚对这里也了解了许多，换了套衣服，随意挽了个发髻便出了房间。
　　岛原龟屋的内院比新选组的屯所还要大上几分，院内红红绿绿的各种植物给院子添了几分风尘气。这时，别的房间门也纷纷打开，出来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姑娘。
　　“哟，你是哪儿冒出来的？”一个头发梳得像云一样的女人注意到了小晚问。
　　“我叫宫崎烟露，是新来的。”小晚笑答。
　　“笑得真甜，像你这样年龄不大的也来做这行？”另一女问。
　　“我只是来弹琴卖艺的。”
　　“你会弹琴？惠雪太夫也精通琴技呢。”一个眼睛细长的女子道。
　　“别把我跟她放到一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扇看起来最华丽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十分美艳的女子。头发梳得那个华丽丽，怕是上面的头饰就有好几斤重，衣服穿的更是层层叠叠。光是外貌小晚就看出这是个十分高傲的人，惠雪太夫。
　　这个时代日本太夫的地位与中国的花魁差不多，想成为太夫，不仅要姿容出色，还要精通于茶道、和歌、舞稻、音乐等，所以也难怪她心气高。只见她径直走到小晚面前，用一根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盯了半天，道：”连妆都不会化，不过如此而已。连我的侍女都要比你多上几分姿色。”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哼！这个惠雪，一天到晚嚣张得不得了，一副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的样子，真是讨厌……”底下马上议论开来，看来大家都不是很看好这个惠雪太夫。
　　这时，一个淡妆的红衣姑娘，年龄大约与小晚差不多，走向了小晚“你叫烟露是吧？很好听的名字。”
　　小晚见了这素净的姑娘，心中也多了几分好感，笑道：“是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千夏，是这里的舞女，我住在那里。” 千夏说罢，随手一指。
　　“哦，我们住隔壁啊。”
　　“是啊，一起去吃早餐吧。”
　　“这里啊，早上很清闲，但从中午开始大家都会很忙，因为中午就会有客人来，到时唱歌、跳舞、弹琴、奏乐的，一直忙到夜里。”
　　“哦……咦？这里的伙食好像不错的样子。”小晚见早餐的点心有十几种，不禁两眼放光。
　　“嗯，太夫和一些高级艺妓吃得更好呢。”
　　小晚和千夏正吃着，主管阿丽来了，见小晚不化妆，一身素衣，感觉与众不同，便说：“烟露你这样不行，看看你这发式、衣服太简单了。虽然你只是琴工，但也将在高台上表演，等下我会让人教你的。”
　　“哦。”小晚吃完饭便回了屋，果然不久来了个女人，那女人就是今天一早浓妆艳抹的人。
　　“我叫美枝，这两天会教你梳妆的。”
　　“谢谢。”
　　美枝小课堂开课了，不同颜色的眼影、腮红、粉底、口红让小晚眼花缭乱，还有各种各样的头型和发髻……好在小晚学的比较快，不然不知多少天才能记完这些讲究。
　　“好了，大致来说就这些了。明天你就要出演了吧，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美枝见小晚学有小成，便结束了任务。
　　“嗯，谢谢你了美枝。”
　　“不用谢。”

　　第二天一早，阿丽来视察小晚梳妆。
　　“阿丽，我要梳成什么样的呢？”小晚化了妆后便开始思忖头型。
　　“今天我安排你配乐，可以梳得简单一些，等再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有主场，那时你就必须梳得像太夫一样了。”
　　“哦哦。”小晚说着便梳了个简单些的，转过来一瞧，阿丽眼前一亮，“哟！烟露你这一打扮也不比太夫差啊，真不错！”
　　“谢谢。”小晚一笑，但脸上的粉，让她笑的十分不自然。
　　一出门，小晚便收获许多惊艳的目光，大都是赞美中带着一点小嫉妒。
　　“你也是新来的吗？”一女问
　　“是啊。三天前……”
　　“她是烟露啊！”美枝笑道，“打扮得太漂亮，与不化妆时完全是两个人呢！”
　　小晚心中一紧，她在化妆时故意用暗色的粉渲染了一下，画出了原本没有的阴影，为的就是让人认不出来，怕被两派的人发现。现在看来，收效还不错。
　　“哼，庸脂俗粉。” 惠雪太夫见了小晚不悦道。
　　小晚没理她，只是和大家说笑着吃饭去了。惠雪太夫见被无视，心中不满，暗暗记下了这事。

　　“总司，你这两天怎么恍恍惚惚的？”原田见总司又开始发呆。
　　“是想你那小女朋友吧？”永仓笑道。
　　“不过小晚她好厉害，挣断铁链逃了，还留下两张药方……”
　　听他们说说笑笑，总司也不由苦笑了下。这两天他也没闲着，不断借值勤的机会打听小晚的消息，他也去问过阿茶，但是都没有结果。
　　“小晚，你去哪了？真的离开了吗？”总司轻念着。
　　土方副长见总司整日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是无能为力。永仓刚好凑一堆人去岛原龟屋看歌舞，便对总司说：“总司你也来吧，就当是陪我看歌舞了。”
　　总司抬头见土方满是担忧的眼神，答应了。
　　路上，总司边走边想：小晚该不会在岛原龟屋吧……
　　到了那里，只见一片歌舞升平，有许多妩媚的红衣女子。虽然觉得小晚极不适合这地方，但还是找了主管的人问了。
　　“主管夫人，请问最近有没有看见一个头发长至腰，不束发，大约这么高的年轻女子？”总司问。
　　阿丽听着这话马上联想到了烟露，但又记起烟露曾经说过有人找她麻烦，希望隐藏踪迹，便说没有，顺便瞄了一眼正在高台上伴乐的小晚。
　　总司目光中略有失望，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高台上舞女的表演，目光中透露出淡淡的哀伤。
　　小晚弹琴时，不经意一抬头，正好看见了土方一行人。本想低头，又想到自己化了妆，怕是亲娘也认不出来，便盯他们看了一会，自然看见了总司和他眼中的哀伤。总司貌似感觉到小晚的目光，抬头看了一眼，见小晚对他明媚的笑，不禁也回了一笑，心中诧异：这个笑容似曾相识啊……总司又盯着小晚看了一会儿，终究是没认出来。

　　接近午夜，岛原龟屋中客人才渐少。小晚刚欲回屋休息，被一人叫住：“哎，你叫烟露是吧？”
　　小晚回头，是一个侍女模样的人。
　　“嗯，有事吗？”
　　“我们家小姐说要见你，你跟我来一下。”
　　“你们家小姐是谁啊？”
　　“惠雪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