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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老娘跳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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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为什么带我啊?”小晚追着土方问。
“你身为新选组成员,执行任务带你不应该吗?”土方反问。
“可是……”
“你最好清楚一点,在这里只有化身为鬼才能生存下去,只要是有威胁的存在,不论是谁,我们都不会手软,只因理念不同,便是死敌。”土方说罢便走了,留下小晚在原地。
“好了,你就跟着吧,到时候你站在那里不动也没问题。”总司见小晚愣在那里,笑着安慰道。
不久,便到了一间亮灯的屋子,里面密密麻麻的身影反映了这次任务的难度。
“动手!”土方副长一声令下,队员们都迅速冲进屋内,紧接着是一阵打斗声,不断有血溅出,染红了窗纸。
小晚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她加入新选组并不是因为理念与长州藩对立,而是……
这时,侧窗突然跳出一个人来,不是新选组的人。小晚看着他并不打算动手,这个人的背影很熟悉,像是阿茶的丈夫野口先生……正当这时,斋藤一也从窗内跳出,追着那人,小晚好像想起了什么,忙喊:”等一下!”
可是斋藤根本没理她,径直向那人砍去。
“那是野口先生!”小晚又喊。
野口的身后是一片血迹,他却迟迟没有倒下。
“维新……才是日本……唯一……的出路……”野口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袋子,”小晚……帮我把……这个给阿茶好吗?”
“好。”话音刚落,野口已然倒下,小晚蹲下去捡布袋。
“你怎么一直在这里?”斋藤开口问。
“……”
“东西给我。”斋藤又说。
此时屋内维新志士已斩杀完毕,土方等人也都出来了。
“不行,阿茶也算有恩于我,既然她丈夫……”
总司走到小晚身边,看了眼斋藤道:”把袋子打开吧。”
小晚知道,若是不确定袋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他们今天不会罢休的。她打开布袋,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发饰,应该是野口先生带给阿茶的礼物吧……
“哼。”斋藤冷哼了声,便离开了,其他队员也陆续离开。
土方副长见了刀都未拔出的小晚,在经过她时道:”建议你不要让我感觉到被威胁,不然这里的任何人都不会对你留手。”
“小晚……”总司见小晚闷闷不乐,也不知该说什么.
“总司,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阿茶。”
“好吧,路上小心。”
“阿茶。”
“小晚,你怎么……”
小晚缓缓的递出那布袋。”这是野口先生给你的。”
“他已经,死了吗?”看见布袋上的血迹,阿茶退了两步,并没有接布袋,眼中充满泪水。
“嗯。”
“是你?”
“不,是新选组……”小晚说了却又感觉到可笑,她自己不也是新选组的一员吗?
“你走吧,我不怪你,我早就有准备了……”阿茶已泣不成声。小晚见自己也不能再做什么,只好放下布袋离开了。
自那以后,土方副长像是在故意考察小晚,只要出去执行任务就带上她,而小晚在屠杀中也尽量不动手,只有当长州藩的人自己找上来时才装模作样的动两下刀,每次杀完人后都压抑的眼神……这都被土方副长看在眼里,对她的怀疑也日渐加深,终于……
一日在食堂,小晚照常晚来了一会,但没进门,就发觉食堂中不过才二十余人,一反常态。进了门见土方副长、永仓、原田、井上源和斋藤还有几个拿刀的队员和与她一样一脸迷茫的总司。
小晚在总司身边坐了下来,问:”今天怎么就这么几个人啊?”
“我也不知道。”总司扫了眼四周,那几个队员都坐的离他们很近。
“当!”斋藤迅速无比的拔刀架在小晚的脖子上,总司欲挡在小晚身前,却被她一把按住。
“你们做什么?!”总司问。
“为什么从不对长州的人动杀心?”土方副长面无表情的问。
“因为我并不想杀他们。”小晚收起笑容,眼中只剩下冰冷。
“听见了吧,总司。就算她不是长州的奸细,这样也很可疑,甚至也指不定是其他藩派来的。带她下去!”土方不悦的说。
“你们不能带她走!”总司忽的站起,”小晚只是不愿杀人,她一定不是奸细!”
“事到如今,你还这么护着她,这种时候,一步走错,丢的就是命!你这是在拿新选组的存亡开玩笑!”土方一脸怒意。
“你们……咳,咳咳……”总司气急攻心,气息不匀,又剧烈的咳了起来。
“总司!”小晚见状想去扶总司,而斋藤不断靠近她颈动脉的刀硬生生的将她的动作逼了回去。
“咳咳……”总司满脸涨红,说不出话,竟昏倒在地。
“诶,你没事吧?”
“这是怎么回事?”永仓等人见状都涌上前来。
“行了,叫医生,斋藤把她带下去!”土方道。
“走。”斋藤用刀在小晚颈上一抵。
小晚用凌厉的目光将周围一圈人都扫了个遍,除了斋藤和土方目光坚定,其他人的目光都多少有些闪烁。
“那个……土方副长,现在我们又没有证据证明小晚就是……”终于原田开口了,却被土方打断,”不需要证据,只要是威胁新选组的存在,通通要清除,带她下去。”
接着斋藤并用刀架着小晚一步步走向一个略显破败的小屋,小晚兀自觉得可笑,斋藤这一脸正义凛然的样子……
“斋藤先生,不用这么夸张吧?”小晚笑道。
“我若不用刀架你,下一秒你的刀就不知道会不会抵上我。”他依旧神色不变。
“我不会。”小晚平淡的说语气中有着不容质疑的坚定。
斋藤也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本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到了那阴暗的小屋,小晚扫了眼,是新选组关押敌人的地方,环境和想象中差不多恶劣。
“给她戴上。”斋藤语气冷淡依旧,目光却有些闪烁。
小晚看在眼里,勾唇一笑,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斋藤目光愈发的不坚定,甚至有些心虚,手中的刀也下沉了些。
“呵,斋藤先生,刀偏了。”小晚冷笑一声闭了眼,我当然不会用刀抵你了,前提是我没带刀……
小晚再没睁开眼,任由那些人将自己手脚固定后离开,斋藤也一言不发的走了。不久土方来了,见小晚一脸安逸,心中不免有些焦躁,上来就扼住小晚的脖子,手愈发的收紧,而小晚停止呼吸,仍未睁开眼。
现在碍于总司,土方不可能杀她,最多关起来而已,而这些铐锁对小晚来说像发丝一样,根本束缚不住她。
土方见小晚一直没有反应,没有呼吸,脸也不红,只好缓缓松了手,”为什么不反抗?”
“为什么不继续?”小晚反问,心中不屑。以前的训练都是在水中闭气一刻钟,照这程度,就算土方把胳膊掐酸了,也杀不了她。
“你不是人。”土方半天出来这么一句。
“噗嗤,”小晚忍不住笑了,睁开一只眼道:”那是什么?”
土方见小晚这一笑,心中又惊又疑,这哪是一个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会有的反应?不禁皱了眉。
此时,小晚终于将两只眼都睁开,见土方愁眉不展,笑着调侃道:”土方先生,其实你长得很帅的,所以要像总司一样多笑笑。”说罢又闭了眼。
“你……”土方一时语塞,”怪物!”只留下这两个字便离开了。
“好好看着她。”这是土方说的最后一句话。
哼,我若不是碍于总司,一定吊打你。不过事情闹成这样,此地也不宜久留了。
并没有人给小晚送晚饭。大约是夜里一两点,小晚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便暗暗使劲挣脱那并不很粗的铐锁,听门外两人的气息都已入睡,便轻声出了屋。本想径直离开,想到总司又顿了下,在漆黑的夜里直奔总司的房间。
轻拉开门,见总司面色苍白的躺在榻榻米上。小晚上前给他把了脉,去寻了纸笔,写下给总司的药方,又突然轻笑了一声,另写了一张药方送回了关她的小屋便离开了。
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小晚一时也没了主意,只能去找阿茶。可是大半夜的不好打扰,便直接翻墙进了山田屋,在院内等着。
天色微亮,阿茶出门迎面撞见了小晚。
“哎,吓我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我因为任务时不杀人,被土方怀疑是奸细,现在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无处可去。”小晚长话短说。
“那你想……”
“我当初因被长州藩的人盯上而加入新选组,现在新选组也容不下我,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让我安顿下来,暂避风头?”
“嗯……现在各处不是长州的人,就是新选组的人,几乎没有……也有一个,就怕你不愿意去。”阿茶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又低了头,不去看小晚。
“什么?”
“六条梅小路的岛原龟屋。”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风月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