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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呵,我看你还能混蛋几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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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试药开始了,同往常一样,博士来注射,凯观察。前两天的注射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到了第三天,开始有反应了。
“怎么样,小晚?”凯问。
“哎……感觉浑身没劲儿,而且……我肚子疼……”
“啊?很疼吗?有腹泻吗?”
“嗯,但不是很严重。”
“哦,可能是有些胃肠道反应……”
“抱歉,我去下卫生间。”
“……”凯座下等了一会儿,便开始操作手环,当他再抬头时,墙面上的画渐渐出现。
“啊……”凯一惊,站了起来。墙面上画了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一男和博士一模一样,只是发型、衣着略有不同。他的笑容很干净很开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博士他再次露出这种表情。”
“咦,你能看见吗?”小晚从卫生间出来,见凯对墙发呆问。
“嗯,手环中有这个功能,通过经神联结形成特殊的视觉模式,和你的眼镜功能一样。”
“这样啊,那为什么还给我眼镜呢?”
“虽然你的手环也有这种功能,可是你没有做过经神联结,所以有些功能用不了……不过,小晚你画的真好,阴影关系配合得那么到位,很有立体感。”
“那是,看,我闺女。”小晚说着,指向画上的女孩,笑得很天真。”
“在你们那个世界,你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呵……”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来到这里也半年多了。这天夜晚,小晚带着眼镜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在小晚的创作下,天花板如星空般美丽,那些星星好像在闪,闪着闪着又开始移动,在天花板上一圈一圈的绕,看的小晚头晕眼花。
“哎,好晕啊。”小晚轻叹着,移开视线,看向墙面,墙面上的人……在动?土方副长双手抱着环,一脸淡定;斋藤的手紧了紧,仿佛随时要拔刀;永仓新八在笑,那个表情好贱哦……等等,飒?辞?他们俩跟离讲的不亦乐乎。队长看向天空,枭在队长的右侧,隐在队长的左侧,……整个屋子好像挤满了人,好不热闹……接着,离小晚较远的人开始淡化,消失,屋子又空旷的下来,只剩下两个身影,总司和忆。
“小晚?”总司伸出手,要拉小晚。忆则在一旁站着,小晚朝忆笑了笑,拉住总司的手,用日语道:“好奇怪啊,你们怎么会一起出现?”
“小晚!”“总司”伸手摘下小晚的眼镜,墙面一片空白,总司和忆也突然不见了,只是凯一脸焦急的看着小晚,博士站在一旁。
“啊,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了?”小晚放开凯的手。
“你发烧了,都39度7了。”凯摸了摸小晚的额头。
“抱歉,刚才我好像出现幻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哎呀,凯,你不要晃来晃去的,晃得我头都晕了。”
“啊?我没晃啊?怎么回事儿?博士?”
“高烧,幻觉,神志不清。”
“你兜里揣的什么?”小晚扶额问凯。
“呃……”凯掏兜,从左兜里拿出一支注射器和几个棉球。
“嗯?”小晚愁眉不展,又突然笑道:“我知道了!”
“什么?”凯满脸问号。
“你把注射器放到左兜,棉球放到右兜,这样你就可以保持平衡了!”小晚一边说,一边在空中比划着,凯无语的照做了,对博士说:“怎么办?先退烧吧?”
“不行。”
“什么?她都这样了,再烧下去会出问题的!你看39度9了!”
“那也不行,现在只能继续观察,贸然退烧可能会影响药效。”
“都烧成这样了,你还管什么药效啊!烧过39度就应该采取措施了!”
博士扫了一眼小晚,她抱着头,叽里咕噜说日语,语速越来越慢,声音也愈发的哽咽,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采取措施是对于患者,一个实验品……你难道会在药效看到一半时,对实验品进行治疗吗?”
“够了!小晚她不是试验品啊!她是人!你到底还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就算是刘醨那样的人,接受了这么多,你也该满足了吧!况且,她没有犯什么错,你为什么不放过她!”
“她若真是刘醨,那么这一切应该是刚刚开始才对吧?对她,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滴滴滴滴……凯和博士的手环同时响了起来。
“40度了……”凯马上要离开拿药,被博士一把抓住。
凯坚定的看了眼博士,猛的挣脱他的手离开。
此时小晚不再抱着头自言自语,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浓密的睫毛,不时的轻颤几下。博士的手环响得更急促了,40度6……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
“唔……”小晚费了好大劲睁开眼,“如果我……死了,请你……不要伤害……刘醨,我已经……用我的一切……来……来换他的……自由……与健康,放了他,然后……不要让他……知道关于我……的一切,拜托了!”小晚眼中有些晶莹,却凝固了般不滴落。
“宁愿这样死了,也想让他好好活下去吗?”博士眼中满是阴冷和戏谑,“想的挺好,但是我拒绝。”
“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放过……他啊……”
“他欠我两条命,你的只能顶一条,另一条,由他自己偿还。”
“那我死与不死……对他来说有区别吗?”
“……”
“你说没有,根本没有是吧?”小晚看起来有些精神失常。
“喂,我可没……”
“呕……”小晚被他气得吐了血,大口大口的鲜血染红了小晚的衣襟,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感和无力感,快把小晚逼疯了,“那么……”小晚吸了口气,用手抹去唇边的血迹,“我已经替他还一条了,请你……给他个痛快吧!咳!咳咳……”
“哒!”门开了,凯疯了似的跑进来,见胸前一片血的小晚,一时有些发懵。
“还没死,我刚才解了所有医疗设备的锁,你去吧……”博士用手抓着额前的发丝,语气中听不出他的心情。
“我明天去找你。”凯说着,抱小晚下了楼。
过了两天,小晚已无性命之忧,却仍处于昏迷状态。博士坐在小晚床头,一只手支着耳后,另一只手理着小晚的刘海,“我一直以为你和刘醨是不一样的人……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再不睁开眼睛,摆脱仇恨的话,你会失去很多重要的东西……看着他们这样,你高兴吗?你已经失去了的东西,回来了吗?……我们是朋友对吗?我不想看你因为一些不好的情绪葬送今后的快乐,你现在还会笑吗?”凯的话在他脑海中浮现。“夜尘晚,我随时可以让她走,但刘醨,他只能死在这里!”
“醒了吗?”凯走到博士身后问。
“还没吧。”博士直起身,活动了下手臂。
“我想她是不会想离开这里的。”
“那可怪不得我。”
“她留下就一定要当实验品吗?”
“不然她会让刘醨来吗?”
“既然这样……你可不可以……不拿刘醨当实验品?”
“什么?”博士神色一凛,站了起来,“那你是让我放了他?不可能,他当初做过的事,一定血债血偿!”他说着欲走。
“唔……你们在干什么?”小晚眯着眼,好像嫌室内太亮。
“醒得正好,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留下来被当成实验品,还是离开?”
“我不走。”
“小晚!”凯大喊“你的身体都这样了,你是不是想死在这里?”
“只要我在这里,他就不会拿刘醨做实验。”
“哦?是吗?那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无论你走不走,我都不会再用你了,就算你留下来,刘醨也必死无疑。”
“你这话可当真?”小晚眯着眼睛,身上杀气暴涨。
博士不可置否地看了她一眼,小晚不怒反笑,“好,那么我提醒你,你最好现在就弄死我,不然只要我一息尚存,你就会遭到我舍弃性命的报复。”
“呵,听见没有,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
“倔丫头!”凯看着小晚,“死倔死倔的……”
过了接近两个月,小晚的身体才恢复正常。这两个月,虽然每天都进行恢复训练,但若想恢复至原来的状态,却是难了。不仅是肌肉退化,感观嗅觉和平衡感也大不如前,与自己身体的通感越来越差。小晚闭上眼睛,将一把勺子高高抛起,“叮当……”勺子重重落地,小晚的手僵在半空,“可恶,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
“喂,起来。”
小晚一惊,差点没拿住勺子,但惊奇马上变成失落,别人站在身后了都不知道,还真是迟钝啊……
“对着勺子发什么呆?准备试药。”
“……”小晚习惯性的挽了袖子,将胳膊伸过去,博士把住小晚的胳膊,手稍微抖了一下,又道:“换右臂。”
“嘁,没地方扎了吗?”小晚又换右臂伸去,原来健康白皙的肤色,现在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手臂上一条条青色的血管在苍白皮肤的衬托下更为显眼了。
注射后,博士并没有松开小晚的胳膊,接着用自己的手还碰了下小晚的,小晚见他的手环亮了一下,问:“做什么?”
“现在你的手环可以打开窗,直接到院子里。”
“打开窗……”小晚看了一眼窗外“三楼跳下去……摔死了……”
“咳咳……”博士见小晚一脸严肃的表情,捂嘴咳了几下,“谁让你跳下去了?不许出院子。”说完就离开了。
小晚看看手环又看看窗,试着用手环碰了碰窗框,玻璃果然从一侧推开了。她向外一看,原来在楼外侧,连着窗的地方有电梯,小晚无奈的为自己的智商叹了口气,不过话说回来,博士他刚才是笑了吗?别问是怎么知道的,因为队长那个傲娇腹黑,每次笑时都那样……
我已经多久没到室外来了……好像这是我到这里来,第一次出来吧。小晚落在草地上的一条小径上,沿路走到了一座木质的小亭子前,亭子上爬满了绿色的藤,零零星星的开着几处白色、紫色的小花。“真好看。”小晚用手摸了摸一朵白色的花。
进了亭子,有一圈木质的长椅,小晚选了处在阳光下的位置坐下来。没坐多久,便有一只冰蓝色的蝴蝶飘飘悠悠的飞了过来,“这蝴蝶……”小晚把手伸向蝴蝶,它便落在了小晚手上,“原来是机械的。”小晚说着下意识的回头,见凯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
“博士同意你出来了?”
“啊,我以为他不会呢。”小晚说着,向凯伸出手,手中的蝴蝶果然向他飞去。
“呵,被你发现了,我一直以为做的很真呢,被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是很像真的。”一阵风吹过,卷起二人的发丝飞舞,而蝴蝶的触角却纹丝未动,只是扑扇了几下蓝宝石般晶莹的翅膀。
“外面凉,小心着凉。”
“可我还是想在外面呆一会。”
凯听了微微一笑,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小晚身上,见她闭上眼,弯了弯唇角。
大概是药物的副作用吧,小晚一会就睡着了。凯不想吵醒她,只是静坐在一旁,本来只想理顺她被风吹乱的发丝,但情不自禁的又摸了摸她尖尖的下巴。
“喵。”小晚眯着眼睛笑道,马上有一丝红晕在凯的面颊上蔓延开来。
“哎呀呀,又变脸了,凯还真是个羞涩的孩纸啊!”
“小晚,你又在逗我了。”凯稍一侧头。
“好吧,不说这个,你看我手上起水泡了。”
凯接过小晚的手,果然在掌心起了五六个小水泡。
“唉……跟我来,我帮你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