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卖小孩的女火盒

69、凯是个小天使宝宝

　　“有什么不能的，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这样，何况我一个实验品。”
　　“知道自己是试验品就好，凯，以后不许带她来这里。”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伤害他？”
　　“我说了不会拿他做实验就不会，再说，以你现在的程度……”博士阴森的一笑，“即使我真对他怎么样，你又能如何？”
　　“什么。”小晚周身杀气暴起，好久没这么狂怒过了，连凯都本能的退离小晚几步。本以为小晚会再次出手，但她马上平静下来，低着头站在那里，漆黑如墨的头发瀑布一样的垂下，挡住她的脸。
　　“小晚……你没事吧？”凯小心的问，先把小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动。
　　“没事，只要我坚持着不死，就可以一直代替他了吧……你不要对他下手，你想试什么药，用我好了，不让我见他……不见便是……我现在回去还不行……”小晚说着，摇摇晃晃的往回走。三世为人，小晚从未向任何人屈服过，即使面对夜宗那时那么艰苦的训练，她也不要命的去完成，从不向任何事物低头。若是夜宗的夜尘晚，对上博士，就算被纳米丝割断四肢，也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屈服，因为……宁愿死也不会服输的啊！现在刘醨还在博士的手上，如果小晚死了，谁还能保住刘醨！就是为了他，才只得像狗一样趴在别人的脚下！愤怒又如何？不忿又如何？屈辱又如何？一滴眼泪也不能流，总司去世了，忆也永远离开了，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人可以像他们一样，在她受伤时担心她；在她难过时安慰她；在她劳累时借她一个肩膀；在她流泪时帮她抹去眼泪，再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什么都没有了，只能靠自己了，不是吗？小晚在经过博士时，由于心不在焉，右脚绊在左脚踝处，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凯马上上前要扶她起来，小晚轻轻推开他的手“没事……”说着用手抹去地上的血迹。

　　“喂！”第二天早上博士送来小晚的早饭，“你不会整个晚上都坐在那里吧？”他盯着她膝盖上干了的血迹问。
　　“嗯。”小晚随意的一答。见他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便跪坐在地上，刚欲拿筷子，便被博士抓住手腕，小晚嘴角一抽，好啊，饭都不让人吃了，便看着他的手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傻。”
　　“并不是。”
　　“……”博士一时语塞，放开她的手出去了，留下小晚一人淡定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中午饭是凯送来的，经过一夜加一上午的调整，小晚的脸色好了许多。
　　“小晚，你还好吧？昨天晚上真是吓着我了。”
　　“放心了，没什么大事。”小晚拿起筷子，对凯笑道。
　　“那就好，我昨天帮你找了几件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今天给你拿来了，毕竟你也不能总穿你那一身。”
　　“谢谢啦，凯，你还真是细心。”
　　“那个……不合身的话就凑合一下好了，这里也没有现成的女装。”
　　“嗯。”小晚早吃的不亦乐乎，哪有闲心管衣服的事。
　　“你还真是乐观啊。”
　　“呵，要好好吃饭，才能养好身体啊。”
　　“然后，准备下一次试验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这都被你发现了。”小晚随口应了一句。
　　“你该不会是受了刺激变傻了吧。凯，你还在这待着干什么？”
　　“呃，我只是给她送饭而已。”
　　博士用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凯。
　　“好吧，还给她带了几件衣服……”
　　“……”
　　“那我走了，小晚，你慢慢吃啊。”
　　“嗯。”
　　“你站起来。”
　　“你说我啊。”小晚头也不抬的问。
　　“是。”
　　小晚不情愿的放下筷子，站起来，博士的目光下移，看向小晚的膝盖。
　　“会处理伤口吗？”
　　“会。”
　　“自己处理一下。”他说着递给她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不会用。”
　　“……”
　　“算了，不用处理了，过几天就好了。”
　　博士皱着眉，用一个环状物罩住伤口消毒，然后又从另一个金属卷中拉出一段纱布一类的东西，包住伤口。
　　“我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问。”
　　“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穿越来的。”
　　“……你跟刘醨是什么关系？”
　　“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个问题。”
　　“昨天我解除他的控制，他告诉我，他根本不认识你，也从没见过你。”
　　“那又如何，这并不影响你的实验吧。”
　　“你为什么……”
　　“你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我不想跟你解释这些。”
　　“下周进行第二次注射。”博士说完就离开了，“我做好实验就可以了，既然你那么愿意护着他……”他目光一沉，“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接下来的一周，博士再也没来过。倒是凯一日三次的送饭，嘘寒问暖的紧。“能够在这里遇见凯这样的好人，真是幸运啊，只是害的他还要为我担心……”

　　第八天早晨。
　　“是饭前注射还是饭后呢？”小晚扫了眼来者问。
　　“饭后吧。”
　　“哦，也好，省得吃不下饭。”小晚说着，拿起筷子。
　　“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吐出来。”
　　“……”
　　饭后，小晚将一只胳膊搭在床上，博士见她这悠然的动作道：“你这表情，是认命了吗？”
　　“什么叫做认命，什么叫做不认命。”
　　“像你这样活着，除了做实验品，还有别的用吗？”
　　“做实验品也是为了保全他，你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又能做实验品，一举两得啊。”
　　“……”博士将针管压入小晚臂中，“疯子……”
　　小晚轻挑眉毛，满脸几个大字“怎么的？我乐意！”然后就这样注视着博士一脸无语的离开。
　　下午凯带小晚做身体检查，情况好像并没有上一次严重。
　　“怎么样啊？这次貌似没有什么感觉。”
　　“嗯……血小板计数增加，CRK增加，嗜酸性粒细胞增加，还有碳酸氢盐增加，红霉胺的稳态组织浓度在……”
　　“好了好了，我觉得没必要跟我讲了，真是的，讲什么鸟语……”小晚越说声越小。
　　“喂，我听见了。”
　　“呃呵呵，少年好耳力。”
　　“……”

　　这次的药品连续注射了一周，一直没有太大的反应。下次的试药在一个月后，虽说小晚又能轻松一阵子，但成天呆在一间小屋里，有什么意思呢？像是在混吃等死，可又有什么办法？凯每次送饭时，见小晚默默的坐在阳台上看向窗外，都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即使在这个年代，与小晚同龄的人都可以与朋友们说笑，可以在阳光下散步，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有着小晚求之不得的自由，可是……
　　“小晚，吃饭了。”凯望着小晚的背影，轻声道。
　　“谢谢。”小晚回头朝他眯眼笑了笑。
　　凯看着小晚吃饭，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小晚拿筷子的手在空中停住，凯见状连忙收手，红着脸道：“抱，抱歉。”
　　“呵。”小晚轻笑，前不久，可以揉揉她脑袋看她吃饭的人还是忆呢，现如今，小晚还是小晚，有些事情却永远回不去了。突然感觉到她现在和忆的距离是那么长，那么远，仿佛平面内两条相交的直线，在相交点一过，便渐行渐远了，而且，从此再无交集。
　　“每天都待在屋子里，是不是很无聊啊？”
　　“是啊，要是能出去就好了。”
　　“再过一段时间，我去跟博士说说，或许他会同意的。”
　　“是吗？感觉可能性不大呢。”
　　“其实，博士他人很好，应该会同意的。”
　　小晚口上没有应答，眼中却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凯对此只得叹气道：“他原来不这样的，但关于他的事情，博士不希望我告诉你，但你要相信他是个好人。”
　　“我不信。”小晚的回答让凯也无话可说了，只好安静的等待小晚吃完。
　　“对了，凯。你们这里也有智能机器人吧，为什么不让它来送饭呢？你每天都来，会不会耽误工作？”
　　“不会的，我也不是很忙。给你送饭，也顺便看看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呃……不是有个手环吗？”
　　“用机器人的话……你一天到晚一个活人都看不见，应该会感觉奇怪的吧，我……”
　　“呵呵。”小晚见凯一边说话，一边各种小动作不断，不禁笑出了声，“谢谢你，凯。能在这里遇见你，我很幸运。”
　　凯见小晚稍认真的表情，愣了愣，旋即又露出一抹微笑道：“快吃吧。”

　　过几天，凯又送了几件衣服来。这次的衣服都是女式的，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盒子。小晚打开，里面装着一幅类似防风镜的东西和一支笔。
　　“这是什么啊？”小晚拿起那支笔问。
　　“这种笔可以在墙上画画，画出来的东西，只有戴上这个眼镜才能看到，而且有自发光效果。它太阳能的，不用充电。”
　　“这样啊，在我们那个时代，也有类似的呢。”
　　“嗯，它在开启后会自动将更详细的使用说明发到你的手环里。”
　　“谢谢。不过，博士他会同意吗？”
　　“呵呵，我可是背着他送给你的，只要你把眼镜藏好，他是不会发现的。”
　　小晚抬头，抿嘴朝凯笑了。一抹红晕迅速从凯的两颊蔓延开来，“那个……”他将脸转到一旁，“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