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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卧槽你欺负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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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告诉我,你到底给她注射了多少?”
“她怎么了?小晚?你哪里难受?”凯见小晚面色苍白,担心道。
“虚脱了,回答我的问题。”
“2cc。”
“明天我给她注射。”
“博士,2cc都有这么大的反应,8cc还不要死人啊,你想杀了她吗?”
“你在用小白鼠做试验时,是想知道药效,还是想杀了它?
“我……”
“不管怎样,都是她自愿的吧。”
小晚醒来已是半夜,见手环显示有信息,手指一点,便在空中形成一个界面。
「小晚,我给你减药量的事被博士发现了,明天他要亲自去……你还是不要留在这里了,你会死的。不要再执着了,走吧。
凯」
“哎,我走了,他怎么办?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留下他的。”
“我最后问你一遍,”博士拿起注射器,“你走不走?”
一条雪白的胳膊伸过来,没有回答。
“小晚!”凯突然冲进来。
“你来做什么?回去做你该做的。”
“博士,你放她走吧,她真的会死啊!”
“谢谢你,凯。但我和他如果不能一起走的话,便一起留。”小晚说着夺过注射器,将药物压入自己臂内。
一只手伸来,将注射器从小晚臂中拉出,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那手不是凯的,是博士的。
“你……不要乱来,要扎到血管里……”
“放心,这点数还是有……”
“小晚!”
“没……没关系,就是有点头疼。”
“有点疼吗……”脑中突然浮现出给小白鼠注射过量药物后,它头疼的用头猛撞铁笼,一下一下……最后因持续太长时间,给它注射安乐死……
“凯,你出去,我来处理。”
“怎么了?你干什么?哎!”
博士关上门,并设了锁,小晚这才用被捂住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不许咬舌头,我马上给你止痛药。”
“我……咬舌头……干嘛?”
博士掀开被,拿出两片止痛药给小晚。
“哼!”小晚抬头,“呵呵呵……”
“傻笑什么!快吃啊!”他说着将药片放入小晚口中。
“咔!”两片药碎成了数块,被小晚全数吐出。
“你准备的倒还挺全……我告诉你……用不着!”
“你,你简直就是疯子!”
“哼!你会把头放在马路上,让车碾过之后吃止痛药吗?还有什么药想试你尽管拿来!但刘醨我不许你碰他!”
“好,”一提到刘醨,博士神情马上冰冷了起来,“如你所愿。”
“我不后悔!”小晚冲他的背影喊。
“滴滴”
「小晚,头还疼吗?」
「放心,不疼了,没什么不舒服了。」
“滴滴”
「还疼吗」
「着什么急,我疼的正高兴!」
“你的饭。”博士亲自送来了午饭,见小晚还是早上那个姿势,碎了一床的止疼片还在那里,一分没少。
“把头抬起来。”
“……”
“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脸色。”
小晚这才抬起头来,脸上除了眼睛和毛发都是一个颜色。头抬了不到一秒,又无力的垂下。
“把手伸出来。”小晚费力的松开一只紧抓被的手,伸向半空。白的吓人的手在空中颤抖着,终于无力的垂下。博士下意识的接过她的手,犹豫了下又放开,道:“弄成这个样还怎么吃饭……打葡萄糖吧。”
“用……不……着!”声音虚弱,却很决绝。
博士静站了一会儿,然后俯身问:“他那样的一个人,你为什么?”
小晚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你这是什么语气?我看你也不像是什么好人!”的确,他刚才说话的语气,是对刘醨恨到了极点,好像要将他挫骨扬灰一样。
“是他逼我的。”
“他逼你?无论怎么看,都更是像是你逼他的吧?”
“随你怎么想。”他说着转过身要离开,到门口又道:“先观察一个月,一个月后,如果身体正常,进行下一次注射。”
小晚不知是怎么爬到饭盒前的,剧烈的头痛让她稍有动作,就疼得几乎失去意识。吃了几口饭,头痛好像减轻了些。小晚看着自己苍白的手,不由皱了皱眉,“才来两天就搞成这副样子,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不过为了你,这一切都可以接受,忆的转世……一定是好人的。”小晚拿着勺子,“勺子不大,倒还真沉……还是我没有力气了?”小晚细细感知着自己的身体,心跳慢了,传导阻滞,循环也衰弱了。“我的血管扩张了那么多,可是……可是我却控制不了,连我都控制不了,若是给他注射了,还不……那个什么博士,真是个变态。刘醨大概是他的亲兄弟吧,对自己的亲人都下如此毒手,忆的后世,不会是这样的人。”
到晚饭后,凯带小晚做了检查,小晚见凯神色凝重的盯着空中看,不由问:“怎么了?看你的表情,好像我得了绝症一样。”
“小晚,你……”凯欲言又止,终是摆手道:“算了,劝你也没用,但我真的,看不下去……他继续……”凯已经语无伦次了,但小晚大致明白他想说的。
“没关系,我的身体状况我也是清楚的,不会那么容易死。”
“可你还这么年轻,为了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接受这些……”
“不相干的人?你错了,我是为他而来。而且,我也不年轻了,我活着的年数并非与我的外表相当。只要能救他,即使我现在就死掉,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已经活过了一世啊。”小晚的嘴角勾出一个弧度,闪亮的眼眸在发丝间闪烁着清幽的光。“一个本就应死了的人,又要多活一世,若能救一个人的命,也是值得的,何况那个人又是他呢……”她微微低头,片刻又抬头,对凯笑道:“你说是吧?”
“呃……”凯尴尬的转过头去,不让小晚看见他微红的面颊,不料小晚又笑嘻嘻的跳到他面前,道:“是吧?是吧?”
“是,是。”凯又转身,慌忙答道。
“呵呵”小晚捂嘴偷笑,“真有意思。”
“哎,对了,这个药是治高血压一类的心脏病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
“要是这我都不知道,哪天我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哎。”一提到死,凯的眼眸又黯淡了下去,“就算你是多活一世,也是有缘由的,也不应该接受这些。”
“凯。”小晚的目光突然老成了许多,宛如白发苍苍的智者,他说着走到凯面前,踮脚拍了拍凯凯的头,
“干什么?”凯被他拍的有些发懵。
“你还小,不懂。”
“噗……”
“笑什么?要是在我的前世,我闺女你都得叫一声阿姨了!”
“可是你现在这模样……”
“按辈行,你还得叫我一声太奶奶。”
“噗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哈哈哈……”
“凯。”
“啊?”
“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
“你说刘醨吗?”凯皱了下眉。
小晚点点头。
“……应该可以吧,不过只能隔着玻璃,不能进去。”
“嗯,谢谢。”
凯带小晚拐了好几个弯儿,中途用瞳纹扫描开了五道门,才到了关刘醨的地方。
小晚隔着玻璃望去,他已经醒来了,却只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目光呆滞,若非不时的眨眼,几乎都以为他睡着了。
“他怎么了?”小晚趴在玻璃上,用指节轻叩玻璃,刘醨却连眼珠都没转一下。
“他脑中植入了控制装置,除非控制器向他作出指令,不然他除了正常的生理活动,什么行动都不会有。”
“没有自我意识吗?”小晚按住玻璃的手轻颤了一下。
“……没有。”
“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了不会动他的吗?现在他像个活死人一样坐在这里,这……这算什么!”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刘醨他……”突然一声轻微的响动,厚重的金属门开了,博士一脸阴云的走了进来。
“你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博士的眼眸幽沉深邃,让人看不出喜怒。
“博士,我……”
“是我想来的。”
“作为一个实验品,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吗?”
“你!我代替他做你的试验品,那么他就跟你没关系了,你为什么不放了他,还把他弄成这样?”
“把你作为实验品的条件,只是不把他做实验品而已……至于放了他”博士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他是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的。”
“你简直就是变态啊!”小晚挥拳打向博士,却在离博士一步之遥时停下了动作。接着,从小晚的肩部缓缓退出了什么东西,却看不清是什么样的。
“哈……”小晚捂着肩膀靠在了墙上,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我说呢,原来是纳米丝……”
“不仅能切割,还可以穿刺。”博士蹭了蹭右手中指上的戒指,纳米丝应该是从那里发出的。
“小晚!伤到哪里了?博士你这样也太过分了,怎么能用这么危险的东西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