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卖小孩的女火盒

43、早点遇见老娘要干吗

　　“我本来也不是佣人，是你非让我当的。”
　　“你原来是干什么的？”
　　“我在山里长大，以前在家也只是帮着做家务什么的。”
　　“你没念过书？”
　　“没，但是我爸是个文化人，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就跟我爸学啊。”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琴棋书画，有什么用啊？”
　　“哎，现在是没什么用啦，白学了……”
　　“你会什么乐器？”
　　“学的最多的是古琴。”
　　“那还有学的少的？”
　　“你管啊，又没用。”
　　“呵呵。”洛梵将小晚拉到沙发上，揉着她的脑袋道：“会有用的。”
　　小晚一脸不爽的甩甩头。洛梵对她的举动已经过界了，就算他有那种心思，小晚也不会动摇的。
　　“烟露，去帮我把那边架子上的酒拿一瓶下来。”
　　小晚顺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个很高大的红木酒架。中间每一个格子都摆了酒，大约摆了五十多瓶。她的脸顿时黑了下去。“我说，这么多瓶，你要哪瓶啊？”
　　“有一瓶是深蓝色的，要那瓶。”
　　小晚上前看了一圈，是有那么一瓶，可是那瓶子摆的很高，小晚试着垫了下脚，看见红木架内的金属装饰片上映出一只含笑的眼睛。
　　“哟，这眼神可真够贱的。”小晚想都没想就出来一句。
　　“你说什么？”映出的那只眼突然危险的眯了起来，是洛梵的声音。
　　小晚背上一凉，这好像是洛梵哈……“那个……我说我刚才说的不是你，你信吗？”
　　“呵呵，我信……”小晚瘪了下嘴，努力垫脚去够那瓶酒，指尖已经碰上了瓶子，洛梵突然将话说完“才怪啊！”
　　小晚手一抖没拿住那瓶子，接下来瓶子猛的一倾斜，便向小晚脸上砸去。
　　“唔。”小晚闭上眼睛，瓶子却迟迟没有砸下。她回头，见洛梵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接住了酒瓶，笑道：“怎么，吓着你了？”
　　“哼。”
　　“呵呵。”

　　是夜。
　　小晚在沙发上已经睡着，却突然感觉到有气息接近，认出是洛梵便装睡。洛梵丝毫没有隐藏气息，他的气息是乱的，如同普通人狂奔之后，而且他的心跳也加速了很多。只听他脚步踉跄地走向办公桌，从衣服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那个上锁的柜子。他好像手忙脚乱的样子，因为他捅了三次才将钥匙插入锁眼，接下来是“哒哒”几声，应该是保险柜的锁，又是几声玻璃金属相碰的声音，还有液体流动声，他好像在给自己注射什么东西。他大概有吸毒吧，刚才应该是毒瘾发作。
　　洛梵的气息和心跳逐渐恢复。他收拾好一切后，轻轻走至小晚身边，理了理小晚的头发，又摸了摸小晚的脸……（小晚：尼玛）接着缓缓靠近她，用唇轻碰了她的脸……（小晚：卧槽）
　　“真可爱，如果我能早些遇见你……”
　　洛梵刚上楼，小晚便忽的坐起，浑身上下散发着杀气，夭！寿！啦！洛梵你个混蛋，早点遇见老娘要干吗！？
　　“队长，我是小晚。”
　　“我是队长。”
　　“哎？队长，为什么我每次跟你说话你都在啊？”
　　“废话，我们要比你方便。”
　　“是哈，刚才洛梵犯毒隐了，那个上锁的柜子装的是他注射的毒品。”
　　“知道了。”
　　“还有，队长，我们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
　　“现在这个基地的地图和防守都被我们摸的差不多了，但我们怀疑基地的地下还有一个大型制毒工厂，有待证实。怎么，你待不住了？”
　　“呃……也没有。”
　　“好了，自己小心。”
　　小晚放下对讲，微微叹气，果然安逸的生活会消磨人的心性。以她现在的心理素质比她19岁那年差的太多……好在她现在也不再是一位杀手了。

　　小晚在洛梵身边又做了两天女佣。这天中午，洛梵上楼接了个电话，下来时冲小晚诡异一笑，上前抓住她的手腕道：“最近来这里的访客真多啊，昨天半夜又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私闯禁地的家伙，现在已经送到拷问室了，一起去看看吧。”
　　小晚心中一惊，不会是队长他们……洛梵的手指正好扣在她手腕处的动脉上，监察着她的心跳。她只得装着平静，控制心脏正常跳动道：“带我干吗。”
　　进了拷问室，小晚不动声色，但，绑在凳子上的人是……枭啊！洛梵的手指一直没有离开她的手腕，枭抬眼看着洛梵和小晚，眼中是一片冰凉。洛梵终于放开了小晚的手腕，上前看了看枭，道：“啧，看你脸生。烟露，你觉得他是哪里的人？是镇子里的，还是警方的卧底？”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没见过他。”
　　“要是镇子里来的还好，事情不大……要是警方的，可就麻烦了……”洛梵面色突然阴鸷下来。
　　“那你要杀了他吗？”
　　“怎么，你舍不得？”
　　“虽然我不想让他死，但杀了他，这里就不会有事，对吗？”小晚神色认真。
　　“所以，你其实不希望这里出事吧？”
　　“哼，胡说。”
　　“呵，天真的小丫头，要真是警方的人，恐怕杀了他也于事无补……你回去吧，烟露。”
　　“哦。”开门时，小晚用自己身体挡住众人的视线，手中一枚窃听器悄然掉落至地毯与墙的接缝中。她一回去便打开耳机塞进耳朵。

　　洛梵：“不说话吗？我至少有一百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呢，想试试吗？”
　　洛梵：“镇子里的人混进这里，要么家里人吸毒跟我有私仇，要么犯毒瘾了来偷药，被抓了没有不说话的。我看你并不像前二者，所以，是警方的人吧。”听到这里，小晚在洛梵拍过的肩膀衣带下取出一枚窃听器，冷笑。
　　枭：“……”
　　“居然被找到这里……啧，对付警察和镇民我的态度可是完全不一样，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等下我可就不留情了。”
　　枭：“……”
　　洛梵：“不说不要紧，注射一号。”
　　小晚将洛梵的窃听器放在嘴边，用自己最大的嗓音叫道：“啊——”接着她便听见洛梵道：“我Ｘ，这死丫头鬼叫什么？！特么影死我了，你上去看看她怎么了。”
　　“是。”
　　枭：“……”
　　“咚咚咚！”
　　“谁啊？”小晚开了门。
　　“发生什么了？”是个陌生的人。
　　“没什么，刚才倒水烫到手了。”
　　那人看了眼小晚，便关门下去了。整到洛梵，小晚本应高兴，但耳机中枭压抑着痛苦的声音，让小晚浑身难受。拿开洛梵的窃听器，小晚进了卫生间，拿出对讲。
　　“队长，我是小晚。”
　　“我是……队长。”
　　“你知道了。”
　　“昨天我们发现工厂入口，枭为掩护我被……他怎么样了？”
　　“我见过他了，现在正被洛梵审着呢。”
　　“明天一早会有军队将此地包围，我们会救出他的。”
　　“那我做什么？”
　　“杀了洛梵。”
　　“可以直接……杀吗？”
　　“是。洛梵的手下真枪实弹，那是相当于佣兵团的存在。中国是佣兵的禁地，加上他们贩毒、造毒，所以不必再多走流程了。”
　　“我明白了，我会试着救出枭，顺便结果洛梵。”

　　枭终究是没说一个字，最后被洛梵关了起来。洛梵回来已是半下午，小晚一切如常。到了晚上，洛梵一上楼，小晚便去了拷问室，鬼魅般的身影迅速放倒十多个守卫，看见枭无精打采的坐在铁笼中。
　　“你没事吧？”小晚轻问。
　　“放心，死不了。” 枭的声音虚弱得几乎没有。
　　“这门要怎么开？”
　　“洛梵……手中有一张写着‘禁’的磁卡，用那个……”
　　“我去找。”
　　“别，很难，你会暴露。”
　　“怕什么，暴露了就顺手杀掉。”小晚说着，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小晚回去在厅中翻了一遍，并没有找到。接着她小心翼翼的上楼，洛梵卧室的房门没有关，小晚推开门，见洛梵躺在床上已经睡去。小晚看着他的脸，他脸色略白，平静的像无波的湖水，不带丝毫的防备。忽然，他睁开了眼！
　　“你！”小晚后退一步，她对自己的隐藏有十分的把握，就算他醒着也不可能发觉。
　　“你果然来了。”洛梵起身，语气慵懒。“怎么，又想杀我了？还是想和我一起睡啊？”他这分明是在调侃小晚，看起来发现她只是偶然。
　　“今晚就算了，跟我来一下吧。”洛梵语气中突然有了哀伤。下床简单的穿了衣物，拉起小晚的手下楼。
　　“等一下，我去给你泡杯咖啡。”
　　“好。”小晚转身，没有看见洛梵看她的黑色眼眸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怜爱、不解、悲伤、无奈……待小晚端着咖啡转过身来，他的眸中只剩下温柔。
　　“跟我来吧。”洛梵说着下楼，楼内竟一个守卫都没有，楼外也是。二人一路走到了他们初见的院子。正值初春，白色的蔷薇在夜色中泛着柔和的光。
　　“你看。”洛梵笑着一指，小晚顺其看去，院中长椅前不知何时多了一架古琴。古琴上镀了金银，还镶了各色的宝石。两端镶了一圈夜明珠，整个古琴在月光和夜明珠的荧光照耀下散发着光辉，各色宝石闪烁着莹润的光泽，这让周围的一切美得如梦如幻。
　　“好看吗？”
　　“嗯。”
　　“我特意托人给你做的，你弹一曲吧。”
　　“好。”小晚放下手中的咖啡，缓缓走向那琴。
　　“你一直在隐藏实力。”小晚琴声一响，洛梵也开口。“你绝对比我强，刚才我若不睁眼，一定发现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