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卖小孩的女火盒

20、第二世 枪与影 是你啊想死我了

　　彩光渐渐消散，小晚感觉光线不再刺眼，便缓缓睁开了眼睛，却惊异的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高速移动的物体之上！四周的景物正不断倒退。手中的菊一文字则宗还在，她抬头，看见了几个短发男子，衣着很怪，单据肤色面孔和发色来看，极像中国或日本人。他们无不用一种很惊异的眼光看着小晚。他们刚才正坐在卡车上，突然有耀眼的彩光出现，彩光褪去，又凭空出现了一个大活人！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穿越？
　　“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小晚用日语问。
　　半晌，正对着小晚的一个男子用日语答：“不是的。”
　　小晚正眼看了看那答话的人，这样熟悉的面孔；这样冰丝般的声音，不是总司还会是谁？完全忽略了他刚才的答复，小晚的脸上绽出欣喜的笑容，一下抱住总司说：“总司，能再见到你，真的太开心了。”话刚说完，小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退了回去。
　　“不对，你不是总司，味道不一样。”
　　“她在说什么？”小晚身后有一人开口，用汉语。
　　小晚循声望去，一张万年扑克脸，像极了土方副长，可是细细看来还是有些不一样。
　　“她问这里是不是死后的世界，我说不是。”那不明不白被小晚抱了的人回答。
　　“那她刚才……”一个满脸坏笑的人开口，和永仓有几分相似。
　　“抱歉，我刚才认错人了，他像极了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小晚横过刀，用汉语回答。
　　“……”
　　“你会说汉语啊？那，你是从哪穿越来的？”一个人问。
　　“什么穿越？”
　　“穿越就是一个人在某个时空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到了另一个时空。”那人解释。
　　“……不明白。”小晚挠头。
　　“嗯……打个比方，一个宋朝的人遇到了某些奇怪的事，然后睁开眼发现他身处明朝。”
　　“啊，这么神奇！”
　　“……你以前到底是什么人？”
　　“我原是清朝松江府上海县人，后来到日本了。”
　　“看服装，你是新选组的人吧？”那被认作总司的人说。
　　“是啊。”
　　“来这之前你在做什么？”
　　“祭奠。”小晚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又道：“我现在是在哪？”
　　“你应该是穿越到了距你们那个时代将近一百五十年后。”
　　“那么说，我没死？”
　　“是的。”
　　“那么说……他在那里等了我一百五十年……”
　　“什么？”
　　“他死前说过，如果死后有另一个世界，他会一直在那里等我……”
　　“人死了，只有尸体，没有鬼，没有魂，更没有所谓的另一个世界。”像是土方副长的人淡淡开口，“所以不要再想他了，好好活着吧。”
　　“好好活着吧。”貌似死前的土方副长也曾说过这话。
　　“我活不久了，是和他一样的病——痨咳。”
　　“是冲田总司？他死于肺结核，也就是痨咳。”
　　“你怎么知道？”小晚惊道。
　　“呵，你们发生的一切，对我们都已成为历史。我学过日语，对日本的历史也颇为了解。不过我长得很像他吗，你怎么会认错人呢？”那人笑道。
　　如此温柔阳光的微笑，眼前的人除了头型衣着与总司不同，其他的都是一模一样，任谁都会认错。
　　“是啊，你们长得一模一样，笑起来也一样好看。”
　　“呃呵呵……”那人笑得有些尴尬，“还有，痨咳现在是可以治愈的，我们可以提供治疗。”
　　“是吗？那多谢了。”小晚说着车停了，停在一座大山前。那五人依次跳下了车，和总司极像的人转身向小晚伸出了手，小晚拉着他的手下了车。
　　“谢谢，怎么称呼你呢？我叫夜尘晚。”
　　“你可以叫我，忆。”他轻轻一笑。“你先跟我们上山吧，山上有医生可以给你治病。”
　　“等等，这山……这里是上海？！”
　　“是啊，这山是……”
　　“忆。”像土方的人开口，阻止忆继续说。
　　“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山。”小晚说。
　　“啊，这么巧，这山里可有许多狼啊、豹子、还有熊。”
　　“是啊，一座很大的山，有十一个山洞，山顶有一条小溪，水流不急，到半山腰，小溪汇成了一个很大的池子，再向山下流。”
　　“不错，这山很险，车上不去，爬到山腰没问题吧。”
　　小晚抬头看了看天，现在大约是半下午，爬到山腰最快也要傍晚。“没问题。”
　　“能不能问一下你们的名字啊？”
　　“不能。”像土方的人冷道。“你有肺结核，我们治好你之后，你必须离开这里，下山自谋生路，并且，这里的一切都不能泄露。”
　　“必须离开啊？我要是住在山顶，绝不到山腰以下的地方，不打扰你们行不行？”
　　“不……”话说一半，忆突然上前，小声道，“队长，她刚过来，对这里什么也不了解，下山，你让她一个清朝女孩，怎么自谋生路？”
　　“这里是秘密军事基地，要严格保密，带她上山已经违反规定了。再说，山上危险动物那么多，她一个女子，怎么活？”
　　“这里既然是她长大的山，就一定能活下来。再说，她是日本明治时期一个实力最强的杀手集团——新选组的人，一定没有看上去那么弱。实在不行就在基地里给她找个活，找个打杂的工作总不难吧。”
　　“不行，她来路不明的人？如果有不良企图，留下她会很危险。”
　　“队长……其实我第一眼见她，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直觉告诉我，她一定不是坏人。”
　　“感觉归感觉……”队长犹豫了一会，小晚装作漫不经心，其实敏锐的耳力将忆与队长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果然像土方副长一样戒备心很重呢，话说那个治疑心病的养胎药方可以找给机会给他。
　　“你可以留下，”队长说，“但只能在山顶，永远不要让我看见你，也永远不能下山。”
　　“好好，”小晚应道，他居然退步了，“一定不会。”
　　这里正是盛夏，小晚着装略为封闭。终于有时间细细打量这几个人了，他们统一着白色短袖，下身迷彩长裤，穿黑色短靴，一个个看起来身体强健，身手应该也不差。走在最前面的是队长，他要比土方高很多，比小晚高了能有一个头。后面的是忆，再后面是一个身材高大，面色冷冽的人，剑眉、长眼、挺鼻、薄唇，英俊却像斋藤一样冷淡。与他并排的是一个面带笑容的人，感觉像原田一样，平易近人。走在最后的，是一个比永仓干练一点的人，不像永仓一样，膀大腰圆，但坏笑起来的神情像极了他。
　　“夜小姐，这山顶很久以前好像发生过一次大爆炸，炸毁了一座很大的宅院，还死了不少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忆问。
　　我会说是我炸的吗？小晚想着，嘴上说，“啊？不知道，我离开这里时还小咳咳咳……”
　　“没事吧？”忆和队长都回头。
　　小晚用手背抹去嘴上的血迹，笑道：“没关系，不碍事。”
　　“按说肺结核严重到吐血的程度，是不应该做爬山这种剧烈运动的。”像是原田的人开口。
　　“没关系，我能爬到山腰。”
　　“不用我们抬你吗？”
　　“谢谢，不用。”小晚怎好让人抬那么远，忙拒绝，爬着爬着，就到了晚餐的时候，但这队人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慢，也没有停下来用餐的意思。
　　“前面有两只兔子哦，捉来做晚餐怎么样？”小晚问道。
　　“哪里有？你饿吗？我们有吃的。”
　　“不饿，只是好久没吃了……”
　　“不能随便吃山里的动物，会破坏环境。”队长说。
　　“什么？”
　　“兔子吃光了，兔子的天敌就要饿死；兔子的天敌都饿死了，兔子天敌的天敌就要饿死……这样循环下去，山中的生物就都死光了。”忆解释着，“而且，到现在我也没看见你说的兔子在哪里。”
　　“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吗？以前我们都吃兔子啊、狼啊、连熊都吃过的……”
　　“少吃几只其实不碍事，但是虎、豹、熊，现在都是稀有动物了，它们若不主动攻击你，绝对不能杀，知道吗？”
　　“哦哦，你说咱们再往前走，会不会被老虎吃掉？”
　　“……”
　　“你可真是病的不轻，满口胡话了，哪有兔子和老虎？”像是永仓的人开口问，话音刚落，一声虎啸自一百多米处传来，大家纷纷停住。
　　“好敏锐的感知能力……”队长心中默念。
　　“嗷呜---”又一声，接着不远处颤动的草丛中跳出一只老虎，那老虎一跃，直接攻击走在最前面的队长。队长忙拔出短刀反击，其他几人也快速跑过去帮忙。小晚见几人身手不逊，觉得没必要自己出手，便在一旁观战。不久，老虎便被几个人控制住，却还在挣扎。这时突然出现另一只老虎，向那五个人扑去，似要解救同伴。小晚早感知到它的存在，一柄短刀脱手，插进了老虎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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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本时真的放飞自我了，往后看真的。。。女主皮的不忍卒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