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卖小孩的女火盒

14、艾玛臭小子翅膀硬了哈？！

　　“好了，别这样。”总司少有的冷漠语气及眼中透露的不耐烦令小晚向后晃了晃。
　　“总司？”
　　“现在非常时期，两派间战斗愈发激烈，作为一名新选组的杀手，死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又何必纠结于我？”
　　“纠结？我只是关心你啊，总司。”
　　“关心？”总司咬牙反问，“你就是抱着这样的觉悟成为一名杀手的吗？该来的总会来，我用不着你的关心。”
　　“那以前……”
　　“以前只是以前，”总司打断小晚的话，“那些已经过去了。”
　　小晚不说话了，听着总司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刚才想问的，想问他为什么忽然这样。但小晚知道，自己的情绪刚才波动很大，当一个人情绪波动时，他的判断就会失准，这是小晚在做杀手时就保留下的习惯。她现在需要冷静，只有心静的如死水一般，才能做出最佳的选择。
　　“呼……”小晚舒了口气，天开始下雨了，豆大的雨滴砸在她身上，她却不曾有动作。
　　为什么总司会离开自己？换位思考，自己若是有一天离开总司，那是因为什么？不可能，除非我死。死？是啊，如果我要死了，不忍他伤心，我会离开他吗？可能会吧，毕竟长痛不如短痛，或许让他误会了，他便不会一直惦记我了吧……而总司的病愈发不乐观了，所以，他刚才是故意的。想明白了这件事，小晚抬脚回屯所。既然如此，便先不做行动吧，毕竟一时也没有什么劝说总司的办法。

　　自那以后的几天里，小晚白天一切如常，只是吃饭的时候不再和总司坐在一起了，二人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很快大家都发现了小晚和总司的不对劲。
　　“哎，我说小晚，你这几天怎么有些无精打采的呢？”原田看见小晚吃着饭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
　　“哦，我最近有些失眠了，不要紧。”小晚抬头。
　　“怎么会失眠呢？”永仓欠欠的故意拉长语调问，又看了看坐在桌子最侧面的总司，蹭到了小晚身边，道：“是不是和总司闹别扭了？”
　　“没有、没有。”小晚连连摇头。
　　“还说没呢，你看这两天你跟总司隔那么远，饭都不在一起吃，肯定是闹别扭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怎么回事，告诉我，我去劝劝他。”永仓又说。
　　“哎呀，真的没有，你们就别说了啊，吃饭吃饭。”小晚对周围一圈竖着耳朵的人敷衍道，这时总司突然起身倒了还未吃完的饭离开了。大家有些惊异的看着他离开，一边都不说什么了，小晚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微沉……

　　“笃笃。”小晚敲了敲总司宿舍的门，总司拉开门，见是小晚，表情微冷，“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小晚见总司冷淡的样子，心中稍微有些来气，但表面上却平静得很。
　　“说吧。”总司站在门前，明显没想让她进去。
　　“呵……第一，”小晚一把将总司推进屋内，进了屋，并顺手带上门，“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一股慑人的杀气从小晚身上散发出来，让总司愣了愣。
　　“第二，招惹过我的人，我从来不会轻易放过。你不喜欢我了，不理我可以，但我想怎么样你管不着。”
　　“第三，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你不希望看见我也没关系，我从此消失在你的视线，但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做不了你的恋人，就做你的影子。你离不开、弃不掉也杀不死我，你在哪，我就在哪。”
　　总司皱着眉，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挣扎，“如果我说，知道有一个人总跟着我，我心烦呢？”
　　“呵……眼不见心不烦，你要是实在烦，我便弃了人身，化作鬼跟着你。”
　　“鬼？那更烦。”总司把每个字都咬得很重，但话语间却透出了丝丝无力。
　　“那我便魂飞魄散，化作万物守着你。”
　　“……”
　　不知过了多久，总司哑着嗓子道：“……对不起，对不起小晚……”他将头垂得很低，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脸，但地面上的水渍让小晚知道他哭了。
　　“总司，”她伸手捧着他的脸，擦去他的泪水，“别哭，反正我永远不会怪你。”
　　“对不起。”他伸手将小晚抱入怀中，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我也不想这样的……”
　　“你想得太多了。”小晚回抱着他，她知道他也不想这样对她，他也不想用抱病之躯陪伴她，但那又如何呢？“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