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Rostar

4、Chapter4

　　Joker最终还是进入了会议室，他出示了一张来自查尔斯学院的学生证，上面沾满了不知道是烧烤还是机油的油污，简差点想把这张学生证糊在这家伙四十五码的脸上。
　　带着油腻笑容的死胖子走进会议室，那气势仿佛是学校邻导视察学校一样，唐恩莫名其妙就想到了小公主的爸爸，唐恩觉得他们两个一定很聊得来。
　　Joker面色古怪地看着被收拢到一起的试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们就是用这些试卷来作为入学考试的？”
　　“系统里面自动生成，就拿来用了。”简老实回答，虽然还不知道眼前这个不像是学生的学生什么来头，但是可以进入到这里，绝对是知道这次行动的人员。
　　“好，很好。”Joker拍着简的肩膀，大声的夸赞着。
　　唐恩隐约有种错觉，这个死胖子在夸他自己，这张该死的惨无人道的试卷该不会就是这个死胖子出的题目吧。
　　Joker翻看着试卷，脸上的笑容慢慢地从满意变得惊诧，肥腻的粗壮手指从中挑出了两张试卷，“这两张写着中文的试卷是谁的？”
　　唐恩和小公主对视了一眼，无言低头，实在是没有办法用英文作答，难度太大。
　　尽管如此，两个人还是很老实地站了出来，小公主本来不想站出来，但是发现丢人的不止自己一个，情绪就好了很多。
　　“你们两个很好。”Joker将试卷收拢收拢折起来，没有多说什么，目光转向了简，“带着他们，我们离开。”
　　简点了点头，让唐恩等人跟在自己后面，然后走出了会议室。
　　事情从最开始就透露着浓浓的未知，老人都还没有回来呢，我们就这么离开，合适吗？而且，这个死胖子哪里来的都不知道，正经的学校会有这样的存在？
　　没有人回答唐恩无声的问候，就连最活泼的小公主都不再说话，而是紧紧地跟在简的身后，所有人好像陷入了死寂，本来以为特殊的夏朝歌也和其他人一样。
　　行尸走肉，唐恩在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被自己吓了一跳，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撞在了身后的Joker身上。
　　“继续往前走，别发出太大声音。”Joker抬头疑惑地看了唐恩一眼，试卷不知道被他放哪里了，胖手在衣服上不断地揉搓着，好像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好的。”唐恩继续往前走着，身后传来Joker听不清楚的嘟囔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一行人走出教学楼，校园内寂静的可怕，明明没有任何的变化，学校还是那个学校，天空还是那个天空，就算是校园门口的小卖铺都还是那个小卖铺。
　　唐恩觉得自己一定是搞错了什么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可怕，就好像它们本来就是这样子，必须要是这样子。
　　唐恩东张西望，在操场的位置感受到了心悸，那里有东西，绝对有东西。
　　Joker本来还因为唐恩的事情嘟囔了很久，现在发现唐恩一直盯着大黑天战斗的方向，还以为唐恩感受到了什么东西，便问道：“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唐恩矢口否认，他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但是他一点都不想暴露出来。
　　“说说嘛，看到了什么，你的试卷我看过了，回答的很有意思，你应该不是那种看到点奇怪东西就会觉得违背常理的人吧，毕竟——”
　　Joker想到了唐恩的试卷回答，虽然是中文作答，但是回答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你相信神的存在！”
　　唐恩面露苦涩，他一直想让自己和死胖子的交谈声音可以吸引到前面人的注意，但是没有一个人回头，声音仿佛禁止传播。
　　禁止传播？唐恩想到这诡异安静的原因了，这绝对是超自然现象，这个死胖子很明显清楚是怎么回事。
　　面对死胖子的问题，唐恩只能选择回答，“相信神的存在只是为了解释很多难以理解的事物，这应该算是正常回答吧，抛开封建迷信不谈，每一种事物的出现都一定会有它的道理，存在即是合理，所以神的存在并非没有可能。”
　　“至于我看到了什么，抱歉，什么都没看到，但是那里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唐恩如实回答，心有余悸的感觉确实不好，这还是他正在远离操场区域的感受。
　　“感知类权？”Joker皱着眉头，本来没指望从唐恩口中得到什么内容，但是这样的回答也太空洞无物了，难以推测出什么。
　　“感知类权，什么东西？”唐恩注意到了死胖子口中的字眼，但是不太明白。
　　感知，类权？还是感知类，权？
　　“没什么，一种普遍存在，但是不被理解的东西。”Joker撇了撇嘴，不想解释这些东西，“等你进入查尔斯学院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基本上是个人都会有，只不过有些人强，有些人弱，物竞天择而已。”
　　“这么说，我被录取了？”唐恩意外，本来只是打酱油，没有想到被录取，这算是意外之喜，但是冥冥之中也有一种定论。
　　“也不一定，但是有我的推荐，应该没有问题。”Joker给一棒子，再给一个蜜枣，前后转折让唐恩想要揍他。
　　“不是有一个固定名额吗？”唐恩想到查尔斯学院来到自己的学校，就是录取一个学生，按理说，得到认可，是必然会进的。
　　“但是你应该能猜到，那个名额并不是给你的。”Joker突然笑了，唐恩给他的感觉很笨拙，但是有点小聪明，这样的小聪明在涉及到自身的时候就是一种天然的保护伞。
　　“是给夏朝歌的吧。”唐恩自然明白名额不可能给自己一种中途加入的人准备的。
　　看这些人的样子就知道，除了夏朝歌，其他人都是在打酱油的，自己只不过是打酱油打的比较好。
　　也有可能是，自己打的酱油，刚好有人喜欢，虽然被一个死胖子喜欢并不是什么值得兴奋的事情。
　　“明白就好，我们必须要承认，这个世界上就是有所谓的天之骄子。”Joker用着安慰的语气说道。
　　“嗯。”唐恩点了点头，他承认这句话的合理性，反正他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天之骄子，混吃等死的咸鱼从来不会做梦鲤鱼跃龙门。
　　真龙已经是龙，真鲤鱼更大的可能只是变成咸鱼。
　　Joker一只手搭在唐恩的肩膀上，一副我能理解你的样子，“有句话这么说来着，同是天涯沦落人，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和我是一类人。”
　　“什么人？”唐恩没觉得自己还有什么隐藏能力。
　　“都是被归属于废物的那一类。”死胖子哈哈哈哈地笑得很开心。
　　这一点都不幸运，唐恩现在看到死胖子就像揍一顿，这货废话忒多。
　　众人走出学院，世界都感觉发生了变化，唐恩的耳朵一时间都不太适应这种嘈杂的环境，夏朝歌依旧是那副冷漠脸，其他人也都没有变化，也就只有唐恩的反应像是刚从沸水中被打捞出来一样。
　　小公主和另外两个人打酱油的存在还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唐恩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夏朝歌这个魂淡偷听了一路他们的对话，现在还装成个没事人一样，高冷范。
　　“放心吧，他们没事儿，只是会忘记今天的一些事情。”Joker凑到唐恩身边说道，对于自己未来的小学弟，Joker展现出了无比的关照。
　　唐恩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和小公主等人中间有一道隔阂，宛如天堑一般，以后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这话听着怎么感觉这么悲伤，唐恩突然有点想哭。
　　随后，小公主的父亲过来接小公主，顺便和死胖子进行了友好会面，唐恩就说这两个胖子一定有共同语言。
　　唐恩亲眼所见，这个死胖子接过了一个包的满满的红包，赚得盆满钵满。
　　唐恩更加清楚的是，这个死胖子收钱不办事，名额早就已经内定了，就连这场面试，都只是为了确认夏朝歌的存在，这是专门为夏朝歌建立的一场面试，所有人都是陪衬。
　　小公主的爸爸开车带着小公主离开，唐恩突然觉得这辆车有点眼熟，发动机呼呼呼地转着，排气管冒出一股股的黑烟，唐恩面色古怪地跟着Joker等人离开。
　　身后传来小公主爸爸暴跳如雷的声音，“那个兔崽子把瓶子塞我排气管里了。”
　　唐恩面无表情地学着夏朝歌的高冷范儿，可惜那个瓶子了，为数不多对于这个学校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