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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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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具疲，又满腔愤怒。
将彭格列九代目送到医院后，感到很累的迪诺撑住了去医院看了斯库瓦罗一眼，就回旅店将自己丢进了被褥里，不由得想起接到沢田家光电话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战场，但还是晚了。
几个小时前，接到求助电话后直接组织人手直接带着下属赶往现场的迪诺看到的，是结束后一片狼藉的战场，和躺到在地，身穿拘束服的老人。“来晚了吗，你们几个，把九代目还有伤患带出来。”
术业有专攻，反正他们去救人也不是去打架，莉莉就不用叫了。迪诺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虚划了几圈，终究还是将其放回兜里，
“门外顾问的那组人跟我联系过了，没想到居然会变成这样……你们几个还好吧？”看着属下们有条不絮地搬动伤员，清理地雷，迪诺放心些许，便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向站在后面的老师。
师弟他们之间，真是不错的牵绊啊，看来明天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迪诺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原本因为遇见这种事情而变的阴沉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又是忙碌的一个白天，在医院坐着的时候迪诺突然想到这阵子频繁进出感觉和住在医院差不多，还有他没和莉莉说这几天的事情。“旅馆那里有留人，他回去就回知道的，应当没事。”很放心的没有考虑莉莉不回去会如何，毕竟他们也习惯了出门后没有好吃的莉莉就总在外游荡，不过这次厨娘们送了食物回来，莉莉百分百是会回旅馆的，不用担心。
夜晚，迪诺匆匆忙带着职能坐在轮椅上浑身是伤的斯库瓦罗赶到战场，好像晚了。“抱歉，不过还是赶上了吧。”看看屏幕松了口气，这可是关乎彭格列十代目最后一场战斗了，他可要好好看清楚，为了见证，也为了决定家族的未来。
面对巴吉尔的问话，迪诺看着紧盯着屏幕没有开口意思的斯库瓦罗，接过话头，“雨之战那一天，我考虑到会有什么万一，所以让部下先行潜入战场，不过最后摔落水中的，并不是山本。”毕竟我真的没想到山本会赢，斯库瓦罗还受了这么重的伤。那条鱼也被捞走了这件事应该不用说，毕竟它已经被冰冻，这时候应当运回到我们加百罗涅的总部，被等着的厨娘们收到了。
回想那一天，莉莉刚将救上来的人交给另外两个下属，就去揍鱼了，因为斯库瓦罗伤势太过严重，其他人当机立断将人送去了医院后直接送入手术室，留下莉莉几个人因为没有交通工具和合适运输的货车，只能抓着大鱼蹲台阶上，等人来接，半夜他亲自去接的时候莉莉身上怨念低气压可是好好吓了一顿那几个因为位置不够一起陪等的下属。
并不知道低气压里还有被埋伏后没抓完人问出来什么的烦躁，迪诺只是总觉得自己怎么给莉莉顺毛都顺不到位，应该是饿极了，吃饭之前心情好不起来。
迪诺是先跑去医院隔着手术门看了自己的老同学才把人送回去的，没见到人就回去处理公务，等到罗马里奥接到斯库瓦罗脱离危险期的消息，莉莉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虽然迪诺也没刻意去找他就是了。
“清醒了吗，斯库瓦罗。”迪诺拉开凳子，坐在病床边看这个被包裹了全身绷带的老熟人。
“你是跳马是吗。”不过一句普通的疑问句在病床上躺着的人的确认下，已然做了肯定句，原本清亮又过于大分贝的嗓音因为受伤而变的虚弱疲软，再经过呼吸器的阻隔，化作淡淡的，低沉的，虚弱无力的声线。
迪诺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原本我认为山本跟你对决的话会有危险，所以打算暗中救他出来的，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在对决中重伤涉死的，竟然会是你。
“为什么要救我，就这么丢着我不管，”已经是敌人了，Boss也已经放弃了不是吗。“这么做不是会比较好吗？”你是笨蛋吗？
听着还很精神的样子。迪诺笑了。“要是你死掉了，我这边也会很伤脑筋的。”
“你从很久以前就是这么天真，跳马。”明明已经是一个家族的首领了。
“或许如此吧，不过如果是我的师弟，我想他就算没有事先准备，也一定会这么做的。”忍不住移开视线，不想看这个样子的他，迪诺想。阿纲可是不一样，他不想任何一个人死，哪怕是你们这些会让他感到害怕的敌人。“就算是敌人，他也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我认为阿纲才是最合适成为彭格列十代目的人。”心情糟糕的转头回来，有些酝酿了很久的话语冲口而出。“很久以前就想问了，你究竟被Xanxus的哪一点给吸引呢？”
“总是只专注于磨练自己剑技的你，”明明不是一个世界，强大又存粹的美丽，就和莉莉的野性一样难以驯服。“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追随的？斯库瓦罗？”宛如质问，那是年轻的首领深埋多年的不解，对于那个时候，他强大的同学的选择。
然而回应他的是对方不发一语的沉默，他不想说。
回忆到此结束。
“从那之后他就一直没说话。”直到现在也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为什么要带他来呢？”少年很疑惑。
“因为我想让这个家伙，看看天空之战。”看一看，这场关于最后的胜利和失败的审判。“而且……我觉得如果是在这里，或许他肯说吧。”迪诺说着，有些尴尬的扭头笑笑，他实在是很想知道那个原因。
“知道。”听着众人的话语和那两个诡异女人最后的话，迪诺点点头，而后被斯库瓦罗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很好，这样的愤怒，正是能够让你的野心成真的力量。”正是因为憧憬你拥有这样的愤怒我才会追随你的，我的，君主。
学校里的战斗仍在继续，并不为外界的动静所扰。
此时，并盛的山野中，金发的野兽刚刚躲避了一次来自树后的袭击，借助地形绕了幻术师和暗杀者们好一会儿后，他终于又被他们所发现了。
这是莉莉独自一人的战场，早在前一天夜晚就已经开始的追逐战，幻术师隐蔽的将他引开，他也无意连累的普通居民因为黑手党之间的战争波及失去生命，可惜的是，就算在不被别人发现这方面逐了他们的意也不代表莉莉打算束手就擒，不过是换了地方反击罢了。
并盛小镇及其周边的地图早已被莉莉摸透，刻在脑中，他有计划的在各种地形中穿梭，对身后的追兵们进行反击，被消音的子弹在寂静山林中宛如索命的厉鬼，将擅闯之人留以长眠。
或许面对现在这个局面，莉莉身上最大的败笔就是那头过于耀眼的金发了吧，虽然颜色比不上首领的鲜艳，但在这样的黑暗里，也是过于容易暴露自己的存在。所以莉莉随意的将因为厨娘们喜欢才留长的金发用匕首割去，再撕了黑外套包裹住露在外的发顶。
虽然短暂的占据了优势，但在混乱中手臂上还是中了一枪。手中没有刀子的莉莉犹豫了一下，没有尝试徒手将子弹挖出来，只是用被树木撕毁的袖子做布条草草包扎后绑紧伤口，以防血液流失过多，引来敌人的追踪。
“呼，呼……”虽然不走寻常路的甩掉了不少体质虚弱的幻术师，给他们一起制作的幻术领域造成空隙，但与此相对的，莉莉本人也消耗了不少体力，但他不能停下来，只能通过调整呼吸节奏来缓解。
因为手枪上的消音器，莉莉只能以破空声判断子弹的轨迹提前躲开，那些被主人瞄准了没瞄准的弹头打在他的脚边、身旁，仿佛一张试图张开的细密大网，却被掌控之人下成烂棋。
翻滚下斜坡，莉莉身姿轻盈地跃进另一片丛林，脑海中的地图宛若模型浮现，勾勒出一条七扭八拐的，目标是远离并盛中的路线。
会死的，必须将这些人带的离首领更远一点。
滚落到坡底，莉莉并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先矮身窜进丛林，子弹自上方如贴着脚跟散落在刚刚掉落的地方，他缓了缓，借着人因下坡不方便看他的角度继续靠拢自己在脑海中设定好的大致路线，弯弯绕绕着前进。能动的手臂下垂置于腿边，随时准备挥舞起匕首来和人短兵相接。
他拿着匕首扎进树干中，借力跃上斜坡，子弹紧跟着而来，将借力的树木和它旁边的池鱼都打成了马蜂窝。明明是万分凶险的情况，但被追杀中听见声音的莉莉在此时依然在声音的遮掩下愉悦的轻笑出声。
然而严重流失的体力让莉莉眼前也开始了阵阵发白，肚子里疯狂叫嚣的饥饿感让他恍惚间感觉自己回到了灰街时代，为了活下去填饱肚子，他什么都可以去尝试，只要是能吃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是努力维持理智的莉莉，失去理智的话就和野兽了。
有些时候就算再相信也担心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