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考军校》对你的深情

77、第 76 章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三个月过去了。这天半夜，王爱国和张子萱正在熟睡，忽然间听到‘碰’一声巨响，接着就是孩子的尖叫声和哭嚎声。
　　张子萱腾地坐了起来，感觉自己心吓得砰砰跳。王爱国看张子萱吓到了，起身把的屋里的灯打开，然后给张子萱倒了杯热水，安抚道“喝点水，压压惊。是不是吓到了。”
　　张子萱接过杯子，小口的喝了半杯，然后递给王爱国。“几点了？”
　　王爱国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无奈的说“都十一点多了。哎，自从邓干事他娘来了之后，他家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真不是道邓干事是怎么过来的。”
　　“上次我回来，好像听说他们家都被举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管这事，这一天天的谁受了了。他娘什么时候走啊，老是这样多影响大家休息啊。”
　　王爱国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是人家的事，他和邓干事也不熟，这种事还真没法说。
　　这时候，外面‘哐哐哐’的砸门声响了起来。张子萱看了王爱国一眼，起来穿衣服。“你去看看谁敲门，这么晚了别再出什么事。”
　　王爱国披上件衣服，出来打开房门一看，正是刚才两口子说的邓干事。只见他神情有点慌张，额头还挂着汗珠，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呢。
　　“老邓，这么晚了有事啊，你别急，进来慢慢说。”王爱国把瞬间的不自然收起来，关心的问道。
　　“王队长，今天张医生是不是在家？我家春花被开水烫伤了，能不能让张医生去看看。”邓干事抓着门框，紧张地问。
　　王爱国一听春花，知道那是邓干事家的二女儿，今年才五岁。这时候被开水烫了可不是小事，看邓干事慌张的样子就知道烫的不轻。
　　“在家呢，你等等，我们马上就来。”
　　这时候对面的房门也打开了，三营长钱胜利把头探了出来“邓干事，你家又吵架了？来找王队长有事。”
　　邓干事一时间又尴尬又着急，自从老娘来了以后，他家都快成为全家属区的焦点了，师长嫂子也来劝过、部队领导也来调解过，都不好使。
　　只因为他家没有儿子，在他娘眼里就是原罪，恨不得他家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侄子。
　　这次他娘过来，就因为他家大丫到了上学的年纪，多以少给老家邮了五块钱，他娘就千里迢迢找过来。来了之后不是骂他和他媳妇，打骂他的三个丫头。一天天闹得四邻不安，在这么下去他都要崩溃了。
　　王爱国见邓干事尴尬，忙把这话题岔过去“春花受伤了，来找我媳妇看看。”
　　这时张子萱也穿好衣服，手里拿着医药箱走了出来。“走吧，我先去看看严不严重。”
　　钱胜利一听是春花受伤了，也没心思找茬了，忙问道“用不用我帮忙啊。”
　　邓干事看着钱胜利眼里的担忧，心里好受一点，摇头道“不用了，先让张医生过去看看，不行再去诊所。你回去休息吧，不好意思啊，因为我们家影响你们休息了。”
　　钱胜利闻言也不好在说什么，“那你快回去吧，有事知声啊”

　　等王爱国和张子萱到了邓干事家里，发现冯营长和姚芳嫂子也在。看得出来，邓干事家里的条件不怎么样，客厅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地上还残留着水壶的碎片。
　　邓干事的老娘坐在椅子上，黑着脸，瞪着他儿媳妇和孙女，嘴里骂着“哭哭哭，我还没死呢，嚎什么丧，是不是咒我呢。”
　　邓干事的妻子严嫂子抱着春花，看着孩子胳膊上的烫伤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整个人都要哭抽过去了。
　　姚芳嫂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张口道“婶子，你没看到春花都烫啥样了，这么大点的孩子能不哭吗。你咋说也是孩子的奶奶，不哄哄也就算了，怎么还在那里骂呢。
　　来娣，你别哭了，快点把孩子的衣服脱下来，一会沾上了就完了。到时候扯不下来再把皮带下来。”
　　严嫂子闻言看着姚芳，“嫂子，你帮帮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怕弄疼春花。”
　　姚芳嫂子看她这样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硬气点，看看孩子都成啥样了，你身为母亲也不知道护着自己的孩子。女孩怎么了，主席都说了，男女平等，生男生女都一样。你看看现在你这个家，都成啥样了。”

　　张子萱上前一步，看到孩子的整条右胳膊都被热水烫到了，时间有点长，衣服都沾到孩子的肉上了。不过幸好穿的不多，只穿一件秋衣，不然更麻烦。
　　“还是我来吧，嫂子，我得把孩子的衣服剪开，脱肯定是不行了，我把袖子剪下来，然后再看看。现在你去打盆凉水。”

　　严招娣见张子萱来了，心里有点主心骨了。小心的把春花让姚芳帮忙抱着，然后起身去打水。
　　王爱国和冯营长陪着邓干事，看到邓干事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同情。碰到这么偏心眼的老娘，可真够邓干事受的。
　　不过也是怪邓干事自己，自己窝囊，还连累妻女，这要是硬气点，他娘怎么也不会这么嚣张。
　　邓干事看着张医生一点一点的剪开女儿的衣服，露出下面大片大片的水泡，感觉心脏被狠狠的攥住了，疼的差点呼吸不上来。眼眶发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邓干事排行老二，从小就不受家里宠爱。六零年点的时候闹饥荒，实在活不下去了，邓干事就参了军。摸爬滚打的，十多年的时间升到后勤干事一职。
　　自从给家里邮了工资以后，他爹和他娘对他的态度忽然好了起来，除了念叨家里困难之外，他回去都是嘘寒问暖，好吃好喝的。
　　期间家里给说了媳妇，虽然懦弱没主见了点，但是温柔贤惠，孝顺父母，除了没给他生个儿子之外没有什么不好的。
　　但是自从去年他媳妇随军之后，和家里的矛盾一下子就凸显了出来。
　　他的工资留下小部分家用，剩下都邮回去给父母，但是他爹娘还是不满意，每次都会有各式各样的理由让他在寄回去一些。
　　他自觉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可是孩子们却很满足，说在这里可以吃饱饭，没人打骂没人欺负，特别快乐。
　　直到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老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也开始怀疑父母是不是真的爱自己。
　　这次邮钱，虽然有大丫上学的原因，但也有自己不想再给那么多的原因。可是没想到他娘会直接杀过来，还闹的他鸡犬不宁。
　　看着春花哭得通红的脸，在看到旁边大丫抱着小丫瑟瑟发抖的样子。邓干事心中发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让他娘知道，他不会在对他们予以欲求、毫无底线了。

　　张子萱把春花的小胳膊泡在冷水里跑了二十分钟，拿出来看看，水泡里边已经泛黄了，“邓干事，嫂子，在必须去医院，把里面的抽出来才行，而且，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春花的胳膊肯定会留疤了，等过几天，我做个祛疤膏给你们，你们用着，不说能全好了，但是也能好个七八分吧。”
　　邓干事和严招娣听她这么说，心里咯噔了一下，春花是女孩，胳膊留疤以后会不会自卑，还不会怪他们做父母的没保护好她。
　　顾不得再多想，邓干事转身下楼去找车。张子萱过来和王爱国小声说“你先回去吧，明天还得训练呢。我跟着他们去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要是没问题了明天我再回来。”
　　尽管王爱国心疼张子萱不能休息，但是没办法，张子萱是医院的医生，由她陪着去会方便很多，再加上春花小小的孩子这么可怜，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那行，你自己小心点，在医院要是没事了就在休息一会。”
　　张子萱点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个你帮我拿回去。”说着把手里的医药箱递给王爱国。

　　等第二天张子萱回来，才和王爱国说小春花是怎么受的伤。
　　“哎，你说怎么会有这么黑心的娘呢，我都怀疑她是不是邓干事的亲娘。
　　你知道小春花是真么烫到的吗。是因为当时严嫂子再给邓大娘洗脚，然后邓大娘要喝水，还不让严嫂子起身，就让小春花给她到。那么小的孩子，还没有桌子高，能拿得动水壶吗，然后就被烫到了，这还得庆幸呢，没烫到脸上，要不这孩子就毁了。”
　　王爱国很诧异，没想到邓大娘会这么刻薄，这明显就是故意的啊。
　　“那邓干事干啥呢？”
　　“当时邓干事已经睡着了，据严嫂子说，邓干事在的时候邓大娘还克制点，没这么过分。只有邓干事不在的时候才会又大又骂的。
　　当初他们该没过来随军的时候，家里烧火做饭都是瞎话带着春花做。”
　　“那邓干事他们做父母的可真是不合格，一味的愚孝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还不如不生。”王爱国感慨。
　　“是啊，希望这次事情能让他们两口子改变一些。要不然他家的三个孩子得多可怜。
　　哎，爱国。这么一对比你娘和我妈好像还不是太过分哈，是吧。起码没这么逼迫我们。”
　　王爱国都被张子萱逗笑了，揉了吧她的脑袋，说“你要求还真不高。生活中哪有这么多极品，像邓大娘这样的我长这么大就见过一个。”
　　“啊？你见过，谁啊，我认识吗。”
　　“我们村的，姓李的一个老头，为了一个寡妇和儿子家反目成仇。反正他们一家都不是啥好人，没的什么好结果。
　　不说他们了，扫兴。晚上我给你炖鱼汤吃吧，出去的时候碰到老乡打渔，我买了一条大的，顿了给你补补。最近你好像有点瘦了。”
　　张子萱掐了一下自己的腰，比量一下“有啊？没有吧，我觉得我最近还胖了呢，换季换衣服，我把棉裤脱了可是裤腰都没小，你还说我瘦了，净骗人。
　　不过我想吃红绕鱼，不想喝鱼汤，要不水煮鱼也可以。”
　　王爱国想了想“那就做个汤，在做个红烧鱼。我买的鱼挺大的，有五六斤呢。鱼头做汤，鱼身上红烧。”
　　张子萱一听，忙点头，“那我帮你煮饭吧”
　　俩人一会就把饭做好了，坐在饭桌前，闻着鱼汤的味道张子萱有点犯恶心。
　　“王爱国，鱼是不是没收拾干净，我闻着有点腥。”话还没说完，张子萱就呕了一下。
　　王爱国一看，忙把鱼汤往自己这边挪挪“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没休息好啊，我闻着也不腥啊。”
　　说完看到张子萱脸色苍白，还是不舒服“要不你去床上躺一会，我在给你做点别的吧。
　　要不是咱俩说晚一点要孩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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