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尘烟》Sorito

84、爆发（1）

　　新任的陈空正在晓的基地内踱步，他止步在外道魔像边，端详着那上面的每一分沟壑。

　　他有记忆，不来自本体。

　　他有情感，却是个分身。

　　他看到了很多很多，也感受到了没有伪装时的恐惧。

　　就在尘失去查克拉的时段，他也失去了。

　　他只能躲起来，躲在山里，把陈空的戒指放在了晓本部。

　　因为他和本体一样，都太害怕了。

　　他摘过野果，猎过野兽，也烤过鱼。

　　一直到身体恢复，他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后来啊，他疯狂地做任务，做任务，因为角都说他旷工了几个月，不多做一点会被炒鱿鱼。

　　虽然陈空并不怕什么炒不炒鱿鱼的，只不过他对这个地方，也已经有了眷恋，那是一日复一日的积累。

　　不管是那张床，还是床边的柜子的裂痕。

　　今天有夏祭，街上很热闹，陈空就坐在山头上，看着下面的灯市花火，歌声铃声频频升腾着，还有甜馅和盐酥的味道。

　　那下面很热闹，可还是，热闹都是他们的，自己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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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本体来找他了，还带了个麻烦事过来。

　　陈空作为一个分身，自然是无条件服从本体的。

　　他看着灯市里，小孩拉着爸妈的手，手里抓着苹果糖还有章鱼仔。

　　他也有过那样的场景，在梦里。

　　那是很美的，非常的美的一个梦。

　　好像也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了，他每次看到这些画面的时候，脑中就会不自禁地刷，刷到他不烦躁为止。

　　貌似灭族也就是夏祭过了不久吧，还有多久呢。

　　虽然本体在那边，但是这边还是不难会有担心的，毕竟宇智波止水都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真的很难想象，本体能够保住宇智波一族。

　　应该是失败了吧，要不要再做最后一点补助呢？

　　陈空很纠结，手指挠着另一只手上的绷带，从缝隙伸入，勾出，再转一圈，循环着，直到绷带越来越短，绷紧了他的手指，焦躁中的麻木感在慢慢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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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下午。

　　今天是阴天，太阳没出来，云层也很厚。

　　尘再一次举起刀，斩下了这个片区的最后一个宇智波族人的头颅。

　　他身上被喷上了不少血，看着就像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还掐着一口气行进。

　　但那些血都不是他的。

　　他回头，那死神一般的回望让树林都屏息敛声，鹰眼般锐利地锁定了族地的另一边。

　　他迅速调整状态，敏捷地跳跃在建筑上，精确地抿杀了所有目光之所及的生机。

　　有老人，有小孩，有妇女，也有男子。

　　有醉酒的憨汉，有寿司店的老板，有布坊的女工，有放学刚刚回家的学生。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结束了生命的他们，就是这样下了地狱，抑或是在上天堂的门口等待凶手的到来。

　　尘手里的长刀，灵活地挡下了几个青年的反击。他本就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他只是挥手，甩出苦无，招招毙命。

　　他就是踏着冤魂，从西边走到了东边，从东边，奔到了南面，北面。

　　他很难过，但是，他觉得让鼬来，那是一种暴虐。

　　心灵的暴跌，是致命的伤痛。

　　虽然他也是真的很难受，他不想再继续杀人了，不想将无辜的人脱下污水。

　　那些人，大多是普通人，没有查克拉的村民，只是做着小本生意，或者还在忍者这条路开头的下忍们。

　　宇智波，宇智波，宇智波，宇智波……

　　左边在哀嚎，有没有人可以拦住他，抓住他的手。

　　右边在怒吼，不可以停下来，继续杀啊！杀掉！杀光啊！！

　　尘感觉自己都快要裂成两半，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整个族地在他的手里几乎变成了死地。

　　而最后的目的地，是族长宅。

　　以前他还在暗部的时候，他在找鼬的时候来过一两次了，为了这次的计划，他还专门去窥探了地形图，哪个建筑物在哪，哪里的路口有几个分叉，他都清楚。

　　已经很熟悉了。

　　他就这样拉开了门。

　　刀消失了，随之换代的是一根米长的铁棍，尖端锋利，尘拖在地上，划出了深深划痕，那木头破碎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

　　那个沉闷的脚步声，在一个一个房间搜索，他一个一个找着，最后，在主室，看到了两个人。

　　宇智波美琴和宇智波富岳。

　　“我以为，来的会是我儿子宇智波鼬，没想到根部的首领居然亲自来了。”两人背对着尘，跪坐在包了淡味香料的蒲团上。

　　“既然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也不打算反抗吗，富岳先生？”尘的声音像是灌了沙，说出来有一种凄异感。

　　“即使您不来，鼬也会来的，谢谢您给他一个解脱。”美琴的肩膀抖都没有抖一下，说话的声音，也像是在叫孩子吃饭一样柔和。

　　“……”尘突然觉得，铁棍重了好多斤，他拉都不住了一般，更别提提起来了。

　　“该说谢谢的是我，美琴小姐，富岳先生。对我的家人有大恩，鼬也帮我了很多忙，止水也是。”尘觉得鼻子特别酸。

　　美琴转过头，她的脸上，泪水已干，留下的是无法掩饰的痕迹。

　　她对上了尘的面具。

　　她笑着问道：“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好歹我也不想被没见过真脸的人杀掉。”

　　尘反手，解开了面具的按扣，一只手提着铁棍，一只手，把住了面具。

　　修长的手指，能够握住面具的四沿。

　　入目的是一张脸，带着六道痕迹，高鼻梁，一脸的冷淡，但那双略微充水的眼睛，说着他很难受，很难过。

　　银白发稍沾着暗红血渍，衬得银朔如雪。

　　蓝眸边上，流出的，也是暗红色。

　　“真是年轻又熟悉的一张脸啊，不知道你和水门玖辛奈是什么关系，我们走了，就没发继续照顾小面麻和小鸣子了。”

　　美琴像是拉家常，又像是想表达什么似的，但说话的声音异常地柔和。。

　　“小孩子营养跟不上是个麻烦事，以后还请你好好照顾他们，也替我们关照一下鼬和佐助。”

　　她抹去眼睑边溢出的泪水。

　　“开始吧，请快点结束，富岳他……可怕疼了。”

　　美琴转回去，背对着尘。

　　那等着行刑的感受，谁能懂得？

　　反正尘不懂，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愿意笑着接受死亡，放弃一切。

　　“那……我……我来了……”尘差点咬到舌头，他在颤抖，颤个不停，牙关都控制不了。

　　他把铁棍掰成了两段，分化出的另一段也自动变得尖锐带锋，两只手握住铁棍的上段，对准了心脏的位置。

　　每靠近一步，尘都好像能听到更多的冤魂在嘶叫。

　　距离皮肤很近了，但是他，却胆怯了，他心神不定。

　　有人，三个人，闯进了，他新布下的，宇智波族地的结界。

　　有一个，是宇智波佐助，而另外两个，俨然是……波风！

　　“别分心，握紧刀，杀了我们，你也算是帮了大忙了。”

　　“杀了我们……”

　　“杀了我们……　”

　　他双眼一红，意识就散开。

　　他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水里，而且他什么都看不到，尽是混沌一片。

　　他正想坐起来，却发现他像是被钉在了水面上一样，不得动弹。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