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第一歌姬》余酒难尽

12、晋江独发

　　朝生他们一行人到达木叶的时候，天空正阴沉地下着小雨，村子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
　　朝生急着上门去找朔茂说自己通过上忍考核的事，想要快点把这个消息分享给老师，然后去见见老师口中那个全世界第一可爱，把自己挤到第二位的那个老师儿子。

　　富岳拽住朝生，把任务表请求同行的另一位考核官帮忙交到火影楼，然后在路边山中家的花店里买了一束花：“朝生，上别人家作客要有礼貌知道吗？”

　　朝生接过花束：“没关系的，朔茂老师说在他那里可以放下一切，只做一个孩子的。”

　　富岳扶额：“朔茂前辈这样子做，会把你惯坏的。”但面对朝生远去的背影，富岳还能怎么做呢？只能跟上去啊。自家小孩实力越来越强了，但在外这几年显然还是个孩子心性。

　　前两年有水门宠着，后两年又有朔茂惯着。现在回来了，富岳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硬下心肠把那些教条框住朝生。

　　在阴云密布的街道上。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一栋屋子里冲了出来，他甚至来不及关上门。

　　这个白色头发的小孩一次次敲开周围邻居家的房门：“您好，请问能帮个忙吗？我的父亲倒在地上，我喊不醒他，能来看一下吗？”

　　虽然他得到的只有一声比一声更严厉、更冷酷的嘲讽。

　　最后，居住在附近的人都被他求助了一遍，无果。

　　他决定直接到木叶医院寻求帮助。

　　小雨又突然下了起来，急匆匆冲向医院的卡卡西和拿着花束的朝生二人擦肩而过。

　　地上的水花哗啦哗啦地溅起来，朝生若有所感地转头，那个依稀能看出来是白色头发的小孩逐渐远去，带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

　　朝生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他的脸上逐渐失去了表情，连身旁富岳搭话的声音都在远去。

　　富岳皱眉，试图去拉朝生，但没拉住，只好跟着跑起来。

　　朝生并不认识去朔茂家的路，虽然刚刚富岳在村口大致讲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记住的朝生还是神奇地来到了那个写有旗木门牌的房子。

　　他试探性地敲门，没锁上的大门自动开了，庭院里一个人的没有。朝生捏紧手中的花束，一路上被摧残下来，这束可怜的花几近折断。

　　朝生迅速甩开脚上泥泞的忍鞋，冲进去挨个房间寻找。而富岳只好无奈地留在后面收拾那飞的遥远的忍鞋。

　　事实上，并不需要如何艰难的寻找，身为忍者的优秀嗅觉已经带给朝生的大脑一个强烈的感觉，强烈的血腥味。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朝生敢保证，自己不可能对这种味道有任何的误判。

　　即使他已经对豆皮寿司和杂菌盖饭甜咸不分，他也不会忘记鲜血的味道。

　　然后朝生打开了那扇被卡卡西打开过的门。

　　一直被捏的紧紧的鲜花掉到了地上，那只握住刀能砍断千代的近松十人众的傀儡的右手，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无力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大概是连握紧拳头都感觉肌肉不听使唤吧。

　　来自那个人的鲜血蔓延了过来，朝生往后瑟缩了两步，下意识地渴望避开这一块。

　　然后撞进了走过来的富岳怀里，朝生茫然地回头和富岳对视了一眼。

　　不，也不是对视，在富岳看来，面无表情的朝生只是转了一下头就又转回去了。之前同样问道血腥味的富岳见势不妙也赶紧跟过来，他抬头从朝生的肩膀上望过去。

　　瞳孔骤然收缩，本来只是虚虚搭在朝生肩膀上的手也一下子捏紧，但朝生就跟没感觉到痛楚
　　一样，只是注视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

　　为什么会这样？

　　朝生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在痛苦的嘶喊着，肩膀上的小痛和心上的大痛简直能融合到一起，让人喘不过气来。

　　另一个部分则在十分冷静地观察这一切。

　　即使看了现场无数遍，朝生也只能得出朔茂是自杀的这一个结论。那把插在他腹中的短刀并不是他著名的白牙之刃，而旁边的托盘上正放着几个白色的信封，看样子可能是朔茂留下来的遗书。

　　朝生站在那里，直直地瞪着朔茂的脸，看得越来越清楚，这个一向是笑着的男人，此刻嘴角却微微下撇。

　　一年不见对方的眼角增添了许多皱纹，整张脸都彰显着一股疲惫的味道，倒下的身体却又透露出一股释然。

　　两个部分又撞在了一起，湿润的液体从眼角滑落，朝生抬脚朝那边走过去，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过去能干什么。

　　真的假的啊，就这样发生了？

　　富岳也在震惊，但还是扣住了朝生没让他走过去，直接地说，富岳甚至在怀疑这是不是村子给他们设下的陷阱。他决定趁早带朝生离开这里。

　　这里已经明摆着是一滩浑水了。

　　然而看着转过头来不解的、愤怒的朝生，富岳也说不出话来，面前这个孩子因为老师的突然逝去，悲伤到写轮眼也不由自主地打开。

　　三颗勾玉越转越快，然后连成了一片，眼角流出的也从泪水慢慢变成了血泪。

　　万花筒写轮眼，开！

　　见过族中记载的富岳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而此时他也听见了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富岳蹙了蹙眉，抬手把情绪激动的朝生打晕抱到怀里，然后转身对上跟着卡卡西过来的三代火影，扯了扯嘴角。

　　有卡卡西的作证，又加之朔茂留下来的那几封遗书，试图把朔茂之死和宇智波扯到一块的长老团的计划一下子破产。

　　而团藏觉得此时的朔茂正处于负面形象，将他的死因推到宇智波的身上并不能产生很好的效果，便也没有为此多费脑筋。

　　自从那日被打昏又在自己的房间里清醒过来以后，朝生一直面对着自己的短刀正坐不语。富岳清楚，朝生写信说过的朔茂赠送的查克拉短刀就是地上这把。

　　“天狗”，一个奇怪的名字，朝生自己取的刀名，是朔茂小心刻在刀鞘上的。

　　刀旁边放着的是一封被拆开过的信，当时的那几份遗书中，有一份的信封上清清楚楚地写明“致朝生”，于是在被三代检查了一番后交了过了。

　　朝生对于那明显已经被开启过的信封毫无反应，只是打开信仔仔细细地浏览了好几遍，朔茂也可能早就料到过遗书会被检查，所以也就只写了自己对朝生日后发展的几点建议，以及现行实力发展的几点补充。

　　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提过自己的事。

　　富岳他们虽然很关注白牙之死后续的发展，但更关心朝生，鉴于他已经这样正坐了整整两天不吃不喝，一动不动。

　　听闻了这个消息的绳树很快就上门来拜访，在获得富岳的许可之后，他端着一盘铜锣烧和一杯清水走进了房间，在此过程中，朝生一眼都没有看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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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送上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