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亡灵说》六夭夕立

1、第 1 章

　　“不、不不不不——呃啊啊啊啊！住手住手啊！”我无力地叫喊着，血色弥漫了整个视野。
　　没有办法，无能的我只能像个懦夫一样躲在他人的羽翼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女性为了保护自己而痛·苦·地死去。
　　我，是个无能之人。
　　浓郁的铁锈味充斥着鼻腔，那些人嬉笑着、用臂膀牢牢地锁住我，用手指死死掐住我的手臂，哈哈大笑道：“喂，小鬼，看到没？都是因为你，她才会遭到这样的痛苦哦？”
　　“不要……求求你们……拜托了……是我的错是我错了啊！”无能的我只能软弱地祈求他们的宽容，“钱，对了，我家有很多很多钱，拜托了只要停下来我都能——”
　　我不停地祈求着，不停地不停地。但是他们却只是一挑眉，不屑地说：“钱？那种东西随便搞搞就有很多了——这可不能算是求人的条件哦。”
　　……女性隐忍痛苦的惨叫逐渐消失了。冷汗浸湿了我的全身，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做。
　　“呃——”
　　“喂喂可别吐到我身上啊。”左边的人把我一脚踹开，嫌弃地拍了拍裤脚，“你也是，把这个拿过来干什么？这边的地板都弄脏了。”
　　从那边过来的那个人提了提手上黑色的袋子，笑道：“不是很有趣么？”看不清颜色的液体从袋子上滴答、滴答地流了下来，在地板上蜿蜒出一条暗色的痕迹。
　　“呃、唔哇——”我吐了。
　　“真恶心，不能杀掉他吗？”踹开我的人走远了一点。
　　“不能哦，他还有用呢。”提着黑袋子的人一步、一步地、快乐地、哼着歌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走喽。”
　　“……这家伙，真恶心。”踹开我的人在那人走后抱怨了一句，然后走近我，一把提起我，勒紧的衣领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喂，小鬼，”那个人恶劣地说，“那个女人好像还活着呢，去看看她吧？”
　　我没有抵抗。
　　说不定、说不定她能够活下来呢？
　　我被提着扔在她的身边，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全都染红了。
　　人的最大出血量是多少？ 1000ml？3000ml？我不知道，或许我曾经是知道的，但是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a……”细微的声音从那具“身体”上传来——她的确还活着，但也仅仅是“活”着而已。
　　“对不起……再坚持一下，马上、马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鬼话，劝一个活着都是折磨的女性继续坚持活着？在这种时候什么有用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会伤害别人——真是无能的我才说得出的屁话。
　　她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用那双美丽的蓝色的眼睛看着我。明明身染血污，眼神仍然如此的澄澈——她在安慰我。
　　【别怕】她说。
　　【没事的，……会来救我们的】她的唇已经无法动弹了，只是在颤抖。
　　我不知道她后面“说”了些什么，但是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安慰我这个让她身处地狱的罪魁祸首。
　　她突然睁大了眼睛。
　　【别哭呀】
　　【别哭……会没事的……】
　　她伸出血肉模糊的手，像是要擦掉我的眼泪。
　　……啊，我哭了啊。废物就只能哭泣，而我，是个废物。
　　“我没事！你不要动！”我制止她，再动下去只会增加她的痛苦。
　　她似乎笑了，蓝色的眼中漫上水雾。
　　【抱歉……】
　　不，是我感到抱歉才对，是我的无能、自大、任性妄为，才导致如今的境地。是我害了她。我是罪魁祸首，我是罪人。
　　但她已经“说”不出话了，澄澈的天空——
　　啊，天黑了。
　　天黑了。
　　“呃啊、呃啊啊啊……”
　　我，无能的我就连哭泣都不敢大声，只能压抑着喉中破碎的哭泣。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让我来见她最后一面，为什么要让我看着她的逝去——也许是因为那一丁点儿的善心，也许是恶劣的希望我和她崩溃，我不知道原因。
　　但我在那刻下定决心，金钱、权利，我要将所有能保护自己的东西把握在手中，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度发生。这些人，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
　　……
　　……
　　温柔的晚霞随风飘进落地窗内，浅蓝的窗帘轻轻飘起。
　　“……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