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淡远[大宋少年志同人]》啊矜

4、牢城营1

　　元仲辛自己来的结果，就是被薛映暴揍了一顿然后昏过去了。
　　“行了。既然有人受不住那就先回去吧，下课。“梁竹嗤笑一声，自己转头离去。
　　元清妍上前，与王宽合力扶起元仲辛，她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仲辛醒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就看见一旁的赵简捧着一册书看的认真。
　　“你醒了。”赵简见元仲辛醒来，将桌上的粥递了过去。
　　元仲辛昏了一天一夜，身子还酸痛的很，可他到底恢复的快，自己坐起身喝起了粥。
　　元仲辛喝了粥，看了看，不见元清妍和王宽，问赵简:“小清呢？”
　　赵简依旧看着书，眼皮也不抬一下:“王宽出去以后她也跟着出去了。喏，你喝完了吗？小妍给你准备的还有一大锅。”
　　原本元清妍想要照顾元仲辛，却被陆观年阻了。
　　“元仲辛和赵简关系一般，这也是个让他们二人缓解矛盾的机会嘛。”
　　陆观年是这么说的。
　　元清妍深知，入了秘阁总会有些出生入死的任务，若是元仲辛和赵简消除矛盾，对元仲辛来说是有利无害的。陆观年这么说了，元清妍也就默认了由赵简照顾元仲辛。
　　王宽一出房门，就被元清妍叫住。
　　“王大哥，我有些事想问一问你，现在方便吗？”
　　王宽点点头:“边走边说。”说着就往练武的院子走去。
　　元清妍也不废话，直接问道:“我哥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恼薜映了？”
　　王宽微微惊讶，点点头，又摇摇头:“两人只不过有些误会罢了，我正打算去找薛映。”
　　元清妍咬咬唇，问:“王大哥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那日薛映与哥哥交手时的神情，分明是恨极了哥哥。薜映人虽寡言了些，却也不是莫名其妙就下此狠手的人。”
　　“两人确实有些误会，只是这件事有些涉及薛映私隐，我不方便说。”
　　元清妍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王大哥。”
　　“你要同我一起去找薛映吗？”
　　“不了。”元清妍摇摇头，“我要去找我哥说些事情，这就先走了。”
　　元清妍到了男生房间，就只看见赵简端坐在桌前看书，赵简见了她，随意道:“你来了？元仲辛出去方便去了。”
　　元清妍坐在赵简身侧，也没多久就看见韦衙内扶着元仲辛走进来。
　　“赵姐姐，能不能让我和我哥单独谈谈。”
　　赵简见元清妍面色有些凝重，点点头，顺手将刚躺上床的韦衙内拎了出去。
　　“哥……”元清妍坐在元仲辛床边，轻声问道:“你就这么不想去牢城营？”
　　元仲辛笑了笑:“好好的去牢城营作甚。“
　　“因为哥哥猜到这次的任务是和牢城营有关……哥哥先是故意惹恼薜映，好准备好让自己受伤，最后可以留下来。若我没猜错，哥哥下一步是准备推选衙内当选斋长了？”
　　元仲辛摸了摸鼻子，摊了摊手:“从小到大我就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别人都说人心难测，你倒是猜的都很准。难怪他们要让你去扬州……”
　　“哥！你别转移话题！”
　　“这里头一看就全是麻烦，既然有麻烦，我当然要躲得远远的。”元仲辛又笑了笑，“原以为现在总能瞒过你了，想不到……”
　　“我能猜到的，赵姐姐未必猜不到，日后都是一同做事的，我希望哥哥别让她心里存了疙瘩。”顿了顿，抬眼与元仲辛对视:“哥，不论你是为了兄长，还是为了我入的秘阁，可你都已经是秘阁的人，七斋的人了。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并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现在我已经可以保护你了，哥哥也用不着像从前一样那么小心的。”
　　元仲辛笑着揉揉元清妍的头:“我有分寸的。”
　　第二日集合时，果然如元清妍所说。
　　“我们先来选出斋长”陆观年看了看老贼，岳军校和梁竹，“三位意下如何？”
　　老贼嬉皮笑脸:“赵简能举一反三，王宽呢博闻强记，他俩都不错。”停了停又道:“所以我推荐韦衙内！”
　　王宽和赵简朝韦衙内看去，只见韦衙内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显然对老贼的选择毫不意外。
　　岳军校也说道:“轻身跳跃方面，赵简做得好，王宽呢能把握细节。总的来说，我也选衙内。”
　　连着两位老师都选了韦衙内，韦衙内的斋长之位基本已是板上钉钉。众人有些目瞪口呆，又听见梁竹说。
　　“我也一样，推荐衙内做斋长。”
　　韦衙内满脸得意，一旁的王宽却无奈的摇摇头，显然在王宽看来，韦衙内做斋长对于众人来说并不是好事。
　　“好。”陆观年也有些无奈，“既然大家如此一致，就这么定了，从此以后，七斋斋长，衙内。”又对着老贼三人道:“三位请便吧。”
　　三人走了出去，陆观年才说道:“接下来，说说你们要做的事。”
　　“掌院，我有话说。”陆观年还没说，就看见韦衙内举了手，元清妍低着头，沉默不语。
　　“不管什么事，元仲辛受伤了，还是先别参与了。”
　　陆观年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也点点头:“此话有理，元仲辛，给我好好养伤。”又对着元清妍说道:“清妍，你留下照顾他吧。”
　　“还是让赵姐姐留下照顾哥哥吧。”元清妍拒绝道。
　　陆观年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也好，你去了会更好些。”捋了捋胡子，“其实要大家做得事情很简单，前几日，大辽有个密探在牢城营死了，人虽死了，可是有封密文至今下落不明。要你们到牢城营去，把那封密文给找回来。”
　　王宽平静道:“牢城营是关押罪犯之处，只要把人都调走，我们再仔细翻查，应该没什么问题。”
　　陆观年却摆摆手:“人不能调走，因为这事不能闹大。要你们假装成罪犯，潜入到牢城营，把密文找回来。”
　　“为什么？”
　　陆观年看了王宽和元清妍一眼，意味深长道:“道理我会告诉你们的，现在先跟我去把脸上的黥面完成了。”说罢站起身来。
　　韦衙内惊异道:“黥面？！”
　　“假的！不是真刺。”
　　完成了黥面，陆观年将王宽和元清妍叫到房间:“王宽，你先前问我为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那封密文对于大宋极为重要，辽国也派了很多暗探去牢城营，想要找到那封密文。因此，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只能让你们潜伏进去。”
　　王宽面色有些凝重:“我知道了。”
　　元清妍低着头，也不说话，陆观年见她这副模样，笑了笑:“清妍可有话要说？”
　　“没有。”元清妍摇摇头，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陆观年让他们去找的不是大宋重要的密文，而是普通的一封信。
　　第二日，五人便由陆观年安排着进了牢城营。一进牢城营，最先看到的就是采石场和在采石场劳作的罪犯。元清妍瞥了一眼，看到右边有一个被挡着入口的洞穴，心头一跳。
　　进了营头的房间，营头就解了他们手腕上的绳索。
　　营头喝了口茶，悠悠道:“整个牢城营里，只有我知道你们的身份。出了这个门，你们就是囚犯。还有什么要说的？”
　　王宽也注意到了那个洞穴，开口问道:“那山洞里面是什么？”
　　“采石矿洞。”
　　“为什么封上了？”
　　“挖得太深出了怪事，里面死了不少人，说是挖到了山鬼的住处，所以就给封上了。”
　　“你相信有山鬼？”
　　营头笑了笑:“在牢城营里，不能信鬼，不能信神，最重要的呀，不能信人。”
　　韦衙内一挑眉:“所以能信的只有你？”
　　营头摆摆手:“最好也别信我。你们做什么呢，也别跟我说。总之，快点离开别惹麻烦。”
　　王宽温声道:“如果顺利的话，最多三天我们就走。”
　　营头点点头:“如果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这样，我先找人带你们先回牢房。”
　　分开的时候，元清妍悄悄塞给王宽一个药包:“王大哥，这是些驱虫的药，牢房里虫子多，药和水兑一兑，在床底角落多洒洒会好些。”
　　王宽点点头，温声道:“你与小景也小心些。”
　　元清妍和裴景回牢房草草准备了一下，便由士兵带着往采石场去了。元清妍带着裴景往王宽那边走去，却只看见王宽与薜映，奇怪问道:“衙内呢？”
　　王宽向身后一指，只见韦衙内躺在椅上，身旁两个士兵正殷勤侍候着。
　　“这是怎么了？”
　　“衙内被认出来了，我已经告诉他，让他装作不认识我们。”王宽无奈一笑，元清妍也不再多问。
　　“我们从哪儿查起。”
　　“先去那人的房间找找。”
　　“不如待会儿放饭的时候就去，毕竟入夜以后查的严。王大哥一个人方便些，我们三人还能打掩护。”
　　裴景和薜映也点点头，赞同元清妍所说。
　　“也好。”
　　四人轻声交谈着，元清妍偶然抬头，正对上一双含笑看向他们的眼睛，虽然那人只是笑了笑，元清妍心中却很是不安。她偏了偏头，避过那人。
　　次日，四人依旧聚在一起。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去那个山洞看一看。”
　　“今晚就去吧。”元清妍捏了捏手，想起昨日收到的东西，有些紧张。
　　入了夜，元清妍寻了一个机会去到韦衙内身边。
　　“衙内？”元清妍低声唤道。
　　“是小清呀……”
　　“我们四人打算去山洞看一看，这里有一份信，你务必收好。若是我哥来了，你把这信转交给他。”
　　“你们要去山洞？”韦衙内惊讶了一会儿，“你们就是去了也会很快回来吧，还用让我转交吗？”
　　“有备无患嘛，若是我们回来了，你再还给我就是了。”
　　韦衙内一见元清妍带上了些许恳求，只觉得得意，佯装不乐道:“行吧，反正都是要还给你。”
　　“那就多谢衙内啦……”
　　韦衙内也没想到，他们四人进了山洞，却是自从失踪了。
　　七斋
　　元仲辛吹着口哨，正准备去院中放纸莺。七斋七个人，五个去做任务，这几日是难得的悠闲时光，他走到秘阁的一处庭院，便看见陆观年急急走来，眉头紧锁。
　　元仲辛刚想打趣两句，便听见陆观年说:“王宽他们出事了。”
　　“嘶啦。”手中的纸莺直接被元仲辛撕破。
　　“王宽他们在牢城营失踪了？”赵简有些惊异，“哪几个？”
　　陆观年抬头瞥了眼元仲辛:“全部。”
　　元仲辛摸着吊坠的手越加快了起来:“你确定是全部，以小清的能力，在牢城营那种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事。”又冷漠看了眼陆观年，“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把她招进秘阁的吗。”
　　赵简咳了一声:“逃出去了？”
　　“戒备森严，逃不出去。人应该还在牢城营里。”
　　“具体是怎么失踪的？一起消失的？还是一个一个不见的？”
　　陆观年摇摇头:“不太清楚。昨夜点人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不见了，但是并没有发现尸体。”
　　一旁的元仲辛冷哼一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那封密文还没找到，你们的任务还没完成。”
　　“呵，无声无息失踪了五个，其中还有我的妹妹，现在还要把我们扔进去？”
　　赵简刚想说什么，就看见陆观年拿出一封信，递给元仲辛。
　　“这是清妍走前留下的，若是看了这信说不定你会改变想法。”
　　元仲辛皱眉接过这封信，不动声色摸了摸信的右下角，眉头却皱得更加厉害。
　　看完信，抬头看向陆观年:“韩断章在秘阁？”
　　赵简还没来得及惊讶，就看见陆观年点点头:“没错，我也没想到清妍可以查到这一步，所以这趟牢城营她是非去不可的。就算她没有拒绝留下来，看了信以后，我依旧会让她去。”
　　元仲辛闭上眼，半晌才应道:“我还有一个要求，赵简必须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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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王宽×元清妍的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