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厄·黄粱奇谭》沈辛夷

4、业因缠身号明绫，舍己渡魔称明昕

　　七月半，鬼门开。
　　深夜的洛道比白日里多了一些萧瑟与诡异，沉寂的夜里，有佛偈声隐约从风中传来，越来越近。
　　迷雾中路的尽头走出一位佛光熠熠神色慈悲的和尚，他在路中站定，宣了声佛号。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粉衣女子落在和尚面前笑着看他。
　　“明昕，你想渡我？”粉衣女子似乎觉得这好笑极了，“你连自己都渡不了，来渡我？”
　　明昕神色依旧慈悲，“施主何必如此，佛门弟子当以渡世人为己任。”
　　粉衣女子突然笑得神色疯狂，“哈哈明昕你果然忘了！什么慈悲为怀！什么佛门弟子！都是狗屁！”
　　明昕连心绪都不曾牵动，只在口中默念着佛偈，周身的佛光愈发强烈。
　　“明昕，你还记得明绫吗？”粉衣女子似乎笑累了，声音略微有些疲惫，“你还记得那个，被你亲手结束生命的孪生弟弟吗？”
　　明昕转动佛珠的手似乎停滞了一下，又仿若错觉。
　　“明昕，你的心，乱了……”
　　十年前，一处古刹中，被送进了一对孪生子。兄弟俩的样貌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兄长性子温润，而弟弟性子跳脱。
　　每次弟弟闯完祸都会拉着兄长撒娇卖痴，而兄长则神色无奈点点弟弟的额头，帮他收拾烂摊子。
　　那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明昕明绫的生活，他们就像世间所有孪生子一般。
　　只是那一切都破碎在一只妖手里，那只妖是明绫的恋人，他们在长安相遇，互生情愫。
　　“兄长！我救了一只小桃妖！”
　　“兄长，她叫陶蓁蓁，名字真好听啊……”
　　“兄长，人和妖是不是真的终会殊途？”
　　“兄长！”
　　记忆断层在一片血色里，他想起来了，他的名字在很多年前，唤明绫。
　　粉衣女子怔在原地，她不敢置信，半晌似哭似笑，“原来，你是明绫。原来，当年是兄长死在弟弟手中。明绫，从那以后，你把自己困在心魔中，活成明昕……这么多年了……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活成兄长？”和尚的神色茫然无措，像是没有明白女子的意思。
　　“蓁蓁？” 他终是看清了女子的模样，粉衣女子一如当年容貌娇美，他喃喃自语，“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明绫似乎在迷雾散去的同时，心中的迷雾也一并散去了，刹那间心境澄明。
　　佛光照亮了夜空，在片刻后散尽。
　　“兄长，你的梦想是什么？”
　　“渡尽邪魔……”
　　恢复沉寂的洛道似乎有谁在轻声叹息，风渐渐大了起来，含混着冷漠又嘲讽的声音。
　　“还真是可惜了，浪费了你数载布局不是吗？”
　　空地突兀出现的红影动了动，一言不发就消失在了原地。
　　那个冷漠的声音似乎感觉到了红影的气急败坏，发出一声愉悦又短促的笑后便沉寂下来了……
　　曲萋萋今日没有听见玉娘哼熟悉的小调，据玉娘的说法，是她去游历时遇到了老仇人，并且老仇人还把她即将结果的奇珍弄坏了。
　　曲萋萋 想了想，告诉玉娘，有仇就报仇好了。玉娘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了起来，又开始哼起了小调。
　　曲萋萋看到玉娘笑了，便不再管她，进入殿里去给姐姐讲了今日从玉娘那儿听来的佛子们的故事。
　　或许人妖殊途是应该的，曲萋萋最后总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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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明绫有点点渣嗷em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