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送上门》翁醉酒

3、主与仆

　　【契约达成，执事系统运转中，主人:西弗勒斯斯内普，绑定成功！】
　　青崖嘴角勾了起来，再次朝斯内普鞠了一躬，便站在原地不曾挪动。
　　斯内普看了看自己的手，留下了一个类似于标记的东西，他不确定的询问起青崖来，“结束了？”
　　“是的主人。那么，您之前的命令是否要现在执行呢？”青崖单手至于胸前，弓腰询问。
　　“对！就是现在！把那个麻瓜从这里丢出去！”说到这件事，斯内普咬牙切齿的说道。
　　“遵命，我的主人。”青崖点了点头，优雅的转身打开了阁楼的门，从容不迫的顶着楼下的喧闹声下楼去了，走之前还不忘为斯内普轻轻关上门。
　　约有一两秒的寂静，紧接着是女人更加高亢的尖叫声和什么重物被丢出了门外并锁上了大门的声音。
　　女人的尖叫只是让斯内普皱紧了眉，他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不放心的跑出了阁楼，直接迎面撞上完成任务返回的青崖。
　　“您的吩咐已经完成，主人。”青崖再次对斯内普躬身，并超后侧方退开，好让自己不至于挡住斯内普前进的道路。
　　斯内普看了眼态度一成不变的青崖，他那双金色的眸子半闭着，行为举止乃至言语表情透露出的恭敬虽然让人很是受用，但是……
　　斯内普匆匆走过青崖身边，踩着咿呀作响的楼梯来到了一楼的客厅里，一名面色枯黄，身体瘦弱，衣服和头发都乱糟糟的女人正趴在大门上哭泣着。
　　听闻斯内普下楼的声音她才看过来。
　　“是你！是你把托比亚丢出去的！你用了什么魔法！快把门打开！”女人尖叫着冲到了青崖面前，拽着他的燕尾服领子用力的摇晃着。
　　“请您冷静，女士。”青崖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更没有反抗，他甚至连手都没有抬，依旧笔直的站在斯内普的侧后方，微笑着劝说。
　　毕竟这是他现任主人的母亲。在斯内普没有明确下命令之前，他是不会和任何一个不会威胁到斯内普的人动手的，这是一个完美执事的准则。
　　斯内普一忍再忍，终究还是吼了出来:“他从这滚出去了更好！不过是个惹人厌的麻瓜！”
　　斯内普的母亲艾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蜡黄的脸上的表情顿时扭曲起来，她抬起手一巴掌准备扇在斯内普脸上，可惜她到底太过瘦弱了，被青崖轻而易举的就遏制住了手腕。
　　“你是什么东西！我教训我儿子与你无关！从哪来的低贱玩意，从我家滚出去！”艾琳也算是从斯莱特林毕业，可惜那份贵族式优雅在她身上已经基本找不见了，她现在的模样就像个骂街的泼妇一般。
　　“我是主人的仆人及管家，女士。”青崖平和的说，不知他在什么时候将被艾琳弄乱的燕尾服理正了，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整洁。
　　“仆人？”听青崖这么说艾琳顿时表情变得更加扭曲起来:“普林斯家的？我命令你出去！从我家滚出去！”
　　青崖看了眼斯内普，后者毕竟还是个孩子，面对暴怒的母亲他敢怒不敢言。
　　“很抱歉，女士，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主人可以命令我，您并没有这个权利。”青崖维持着自己的优雅，小幅度的欠身，把礼仪做到无可挑剔的地步。
　　就连艾琳都不得不承认，若是作为贵族的仆人，青崖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体统，优雅到能让拥有他的贵族非常有面子。
　　但是，这样的人此刻却站在一间破旧充满霉味，昏暗潮湿的老房子里，实在是有些不不伦不类。
　　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青崖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地方，他拿出口袋中的怀表，怀表上至少有三四个朝不同方向旋转的圈，是的，不同方向，或顺时针，或逆时针，甚至圆的角度也会改变，青崖看着这枚特殊的怀表，当真是感慨呀，要知道为了认这个复杂的怀表，他足足花了小半天的时间。
　　这个怀表不但可以看时间，还能看日落日出的情况，更甚至可以做便签。
　　怀表盘上有两三个大小不一的球体和有时存在有时不存在的透视方体，以及位于表盘中间永远不会改变位置的红色菱形。
　　青崖还是不能像看时间一样快速的看懂这个怀表的所表达的意思，好在，在场的除了他，怕是没人能够看懂这个怀表了。
　　“主人，时间已经超过凌晨两点了，您该上床睡觉了。”青崖朝斯内普弯下腰轻声说道。
　　斯内普没想到青崖会提醒他睡觉，他有些复杂的看了眼青崖，之后又看向了他的母亲，深呼吸过后，他转身上了楼，他不知道呆在这还能干什么，既然时间已经很晚…哪怕是没有困意，他也想离开这，至少，不再看见那个女人现在这幅模样。
　　斯内普回了房间，他躺在满是霉味的床上，衣服也没有脱，青崖为他关上房间的门，然后就这么站在了门外。
　　艾琳从满是灰尘的地面爬起来，她满眼复杂的看了看站在二楼楼梯口不远处的青崖，因为斯内普的房间就在那，即便是昏暗的光线下，青崖那双金色的眼睛依旧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冷光。
　　“你不是巫师，也不是麻瓜，你究竟是什么！”虽然艾琳只是个落魄又让人感到可悲可恨的女巫，但她对于魔法世界的认知依旧是存在的，或许对魔法生物知晓的不多，但也明白青崖恐怕不是普通的魔法生物那么简单，一个和人类如此相似的生物…
　　“我不过是主人忠诚的仆人罢了。”青崖的声音非常轻，但轻的恰到好处至少不至于让艾琳不知道他说了很么。
　　斯内普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不可否认，这一夜还算是好眠，因为他的早晨不再是被责骂和哭泣惊醒。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斯内普直接从床上坐起身来，有些惊恐的看向了自己的房门，他的门从未有人如此有礼貌的敲过。
　　“主人，您醒了？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青崖推开了斯内普的卧室门，手中拿着脸盆和毛巾，他五指托着水盆，毛巾担在另一只手的手肘处。
　　斯内普的表情可以说是惊讶至极，他瞪大的眼一瞬不瞬的看着青崖，一脸像是见鬼的表情。
　　“希望主人原谅青崖的擅作主张，青崖对您的衣服做了细微的更改，应该会让主人穿起来更舒适一些。”青崖缓步走上前，将手中干净的毛巾放进了洗的锃亮的脸盆中。
　　等青崖这么说完，斯内普才发现他的卧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理的既整洁又干爽，所有破损的地方虽然尚未修复，但至少它们够干净，就连一直以来灰尘遍布的床头柜上，都仿佛刷新了一层木油似的，柜上工工整整的放着一套明显已经修改过的衬衣和牛仔裤。
　　斯内普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了水盆中的毛巾，痛快的洗了一把脸。等他把脸洗干净，水和毛巾都有些脏，可见他身上并不怎么干净。
　　不过此刻他们家的情况，似乎也没办法提供他舒适的，彻底的洗一次澡了。
　　青崖完全无视了斯内普故作冷静的脸上浮起的红晕，他将水盆和毛巾拿好退至一旁，按理说他现在应该要为主人更衣，不过，嗯，某个小孩似乎非常不适应。
　　“主人，您换好衣服后就可以到一楼就餐了，青崖为您准备了一些符合您现在身体需要的早餐。”青崖朝斯内普欠了欠身，便离开了房间。
　　斯内普看着恭恭敬敬退出去的青崖，颇为别扭的动了动身子，他看向了床头叠好的衣裤，虽然已经变得很旧了，甚至有些泛白褪色，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他所有衣服里最干净的一套了。
　　斯内普有些激动又有些不自在的换起衣服来。干净整洁，且合适，和准备它的人一样，除了与那头油腻腻的头发不相称外，斯内普觉得自己一切都很好，所有破损的地方都被非常完美的缝合，看上去就像是就像是用魔法恢复的一样。
　　换好衣服的斯内普有些迫不及待的冲出了房间门，才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了牛奶与面包的香气。伴随着哒哒哒的下楼声，一楼客厅的全景印入眼前。与房间一样的干净整齐，除了有些老旧外，那些灰尘，蜘蛛网，以及玻璃碎片等各种东西都被清理掉了。
　　青崖见斯内普下楼来，为他拉开了餐桌前的木椅。
　　斯内普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个黑色的印章纹路还在，这一切似乎，似乎真的不是在做梦。
　　艾琳也十分别扭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托比亚昨天一晚上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被青崖丢去了哪里，一开始的痛苦过去，现在面对没有托比亚吵闹辱骂殴打的平静早晨，尽然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嘎达。青崖为艾琳倒了一杯红茶，轻轻放在了她的面前。
　　“您的早茶，女士，希望您能喜欢。”青崖话落，便立于一旁。斯内普看了眼平静下来的艾琳，面对不知道多久没吃过的早餐，很快就大快朵颐起来。
　　“你…你来自哪里？”艾琳吃着久违的早餐，突然询问道。
　　可惜青崖根本没有理会她，她现在的身份在青崖看来只不过是一个顺带照顾的人罢了，毕竟主人母亲的身份摆在这，不过也没有更多了，在青崖这，只有主人的问题是必须回答的，也只有主人的命令是不容拒绝的。
　　见青崖根本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艾琳有些尴尬。
　　“您需要再来点甜点吗？”青崖看了眼已经将面包牛奶扫荡干净的斯内普，微笑着询问。
　　斯内普迫不及待的回了一句：“要！”但转而又发现自己似乎说的太快了，他的脸又一次涨的通红，不过他的表情依旧是维持着一副严肃的模样。
　　青崖收走了斯内普面前的盘子和杯子，并为他呈上了一份巧克力小蛋糕。在这个时候的社会，巧克力还算是半奢侈品。也不知道青崖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艾琳有些复杂的看了眼青崖，这些东西可不是随意用魔法就能弄来的，不然一些巫师也不会为了生计而工作了，不过要说青崖是拿了他们的钱买的却也不是，要知道，普通的牛奶面包倒也算了，巧克力蛋糕可是想买也不容易买到的，更别提他们家其实根本没有这么多钱买这些东西。
　　平静用餐的餐桌上，除了细微的咀嚼声，就只剩下青崖清洗杯子和盘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