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送上门》翁醉酒

22、混乱

　　斯内普感受着从印章中传来的紧张和恐惧，还有抑制不住的愤怒。他知道了，斯内普想，他已经知道了，青崖瞒着他的那些…通过这次的事件，斯内普听出了青崖隐藏着的那些感情。
　　“主人，青崖带您回蜘蛛尾巷…”青崖将斯内普打横抱起，现在的他可受不了幻影移形的摧残。
　　青崖尽可能的让斯内普保持舒适的姿势，然后展开了羽翼，慢慢的从地面浮空而起。
　　斯内普闭上眼，青崖飞的并不快也不高，风声就像是涓涓流淌的溪水，温柔的抚过他的身体。
　　在黑暗中感受着身下传来的温暖，以及掌心渐渐平复的心跳，斯内普心情一点也不差，即便不久前才遭受了那非人的折磨，即便不久前他已经一只脚踏入死亡的大门，可他居然一点也不怕，甚至有着隐隐的兴奋。他在兴奋什么？斯内普在自己的脑海中翻找着，是啊，他在兴奋于青崖的那些话，他喜欢那些话，更高兴于能够听到那些，若是放在寻常时候，以青崖的个性，断然不会说出那样直白的话来。
　　沉默持续了足足一个多小时，青崖才回到了蜘蛛尾巷，立即上到二楼房间的青崖将斯内普放在了舒适的床上，这一路过来，斯内普似乎因为过于疲劳而睡着了。
　　看着斯内普熟睡的脸，青崖转身出了房间，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湿润温热的毛巾和一瓶药剂。斯内普苍白的脸上有着星星点点干涸的血迹，因为痛苦而咬破的薄唇已经结起了血痂。青崖用温毛巾轻手轻脚的敷在上面，将血痂一点点的溶解。
　　花了两小时处理身上的血和伤口，青崖终于得以休息，夏季的天，这个点已经大亮，即便在闷热的六月，这座位于蜘蛛尾巷的房子依旧有些寒冷，反手将春被盖好，青崖坐在了斯内普床边良久。
　　隔日午时。
　　斯内普从熟睡中醒来，他看了一会天花板，胀痛的脑袋里思绪许久才回笼。他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晚…余光中，斯内普看到了一个不知名物体，他侧过头，朝床边看去。
　　不算大的房间里，一块看上去疑似黑色锥形水晶的物体悬浮在空中，它安静的呆在那，在斯内普愣神之际，那锥形黑水晶发出晶体碰撞的声音，竟分裂开来，青崖从中醒来。原来那并不是什么黑色晶体，而是青崖用于包裹住自己的羽翼，或许是时间有些长了，才让表面晶体化了。
　　“主人，您现在想进食吗？青崖给您去做。”并没有对方才的一幕作出解释的青崖和神说道。
　　斯内普也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以前没见过，但是斯内普猜想应该是青崖在睡觉吧。斯内普闭着眼，卷缩起身体蹭了蹭脸颊边的软枕。“好。”
　　待青崖离开，斯内普这个时候才抬手摸向自己的唇，嘴唇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连带着嘴里的也是，依稀间还能品的到嘴里有股淡淡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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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崖在一楼准备着食物，他方才去找了邓布利多，大致把伏地魔的事说了一下，结果他的想法和邓布利多的想法意见相驳。因为邓布利多居然建议他离开斯内普…
　　哒哒哒的切菜声应声而断，青崖抬起被菜刀斩断了一半的手指，就这么僵硬的看着它滴着血并快速的愈合，疼痛已经不能让他从走神中回神。
　　…
　　…
　　凌晨的霍格沃兹。
　　学校放假两天了，邓布利多依旧在学校中。这次，青崖主动拜访了他。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以这样的形态来拜访一个老人，沙利叶。”邓布利多丝毫不隐瞒脸上的惊讶，他看着此刻回归本体模样的青崖，颇感意外。
　　“…伏地魔不久前差点杀了他…”青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却看着邓布利多身后的书架上放着的一本厚书，那是远古生物编史的复制本，邓布利多一直用魔法维持着它的存在。“那本书在伏地魔手上…必须摧毁它！”
　　“能和我说说经过吗？按理说，有你在，伏地魔应该…”邓布利多用缓慢又试探的语气说。
　　“那本书上不只记录了召唤我的图腾，还有强制剥离契约的办法，伏地魔从不缺送上门的祭品…”青崖将身后的羽翼合起，身着长皮衣的他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了窗边，目光阴沉的看着地面：“他的灵魂已经被分裂过了，并且不只分裂了一次，让我意外的是，这反而让他规避了一次死亡，我强行突破他的召唤图腾后无法收取他全部的灵魂。”
　　“他真的…我早该意识到……”邓布利多忍不住在办公室中来回踱步。
　　“伏地魔应该不会再尝试召唤我，毕竟他的灵魂再怎么分割也终究只会越来越少。”青崖放下手，“我的目的是拿到他手上的那本书！那本记录了不该记录的东西的书，我需要你帮我。”
　　邓布利多回过身，他不解且疑惑：“你认为我在什么方面可以帮到你？呆在霍格沃兹的我并没有多少可以直接对付伏地魔的机会。”他的这番话有推脱，也有一丝拒绝的意思，更多的则是试探。
　　“伏地魔的事，我会去处理，我只需要你让主人留在霍格沃兹，包括毕业以后。”青崖就是这个打算，在哈利波特的电影中，斯内普成为霍格沃兹的老师不过是受命而为，而如今有了他的干涉，怕是以后斯内普未必会选择这条路，更何况他还提出了成为第三势力这个可能，即便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但青崖非常肯定斯内普将他的建议听进去了。
　　邓布利多考虑了许久，青崖不明白邓布利多有什么好犹豫的，既然他这么说了，自然会有办法让斯内普留在霍格沃兹，邓布利多可以得到一个优秀的魔药老师，有什么不好的？“你不同意吗？”
　　“那倒不是，”邓布利多在办公桌前坐下，半月的眼镜印照着桌边的烛光：“我只是有些奇怪，也有些不肯定。”
　　“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孩子付出这么多，看得出来你出现在这的时候很着急，当你说出斯内普差点死去的时候，我听出了你的恐慌，这不像是你这样的远古魔法生物该有的心态。”邓布利多说。
　　青崖警惕起来，“我倒是不知道邓布利多先生原来也如此喜欢八卦。”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罢了，”邓布利多取下了自己的眼镜，一直充满智慧的眸子里聚满了沧桑。“如今发生的这些，假设，我只是假设，如果你不和他契约的话，也许他会安全的多。”
　　“…你让我离开他？”青崖目光如炬，冰冷中带着愤怒看着邓布利多。
　　“…这只是一个老人的提议…你们的差距，不仅仅在物种上，我一直强调这句。我很钦佩你，沙利叶，你的爱纯粹到让我也忍不住羡慕，可是，你们终究是不可能的，不然你也不会追随他的灵魂如此之久……”
　　青崖被邓布利多的话震惊到忘记开口解释，自己的耳朵真的没有问题吗？邓布利多的意思，是他想到的那样吗？邓布利多以为他爱上了斯内普？！而且还是爱而不得仍旧自我奉献生死不离的那种？！
　　“很少有人能看出来，你不用担心会被其他人知道，若不是曾感同身受，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发现。”邓布利多将眼镜戴回，将那份不外露的沧桑与感慨收起。
　　“你弄错了！我根本不爱他…”青崖这个时候才脱口而出拒绝的话来，只是说完这番话后他自己都有些迟疑。
　　邓布利多只是微笑，不反驳，也不认可。
　　“只是习惯和对家人的爱罢了。”青崖转身从窗台离开，没有继续留下的意思。
　　…
　　…
　　青崖把自己的思绪从邓布利多的话中带回，看着面前已经被自己的血污染的食物，一把将它们都扫进了垃圾桶中，紧接着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加速熬了一份清粥给斯内普送去。青崖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斯内普已经自己起来了，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七分袖，以及同样宽松的黑色衬裤，此刻正靠在床上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
　　“站在那干什么？过来吧。”斯内普看了眼青崖。
　　“是…”青崖缓步走上前，将清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让桌子变形，好让斯内普坐在床上也能方便的食用。
　　斯内普的目光不再放在青崖身上，他将书摊在一旁，边看边一点点的进食，仿佛昨夜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个梦般平静。青崖站在一边，甚至忘记了接下来该做什么，他看着现在的斯内普又一次陷入了走神状态。
　　一直以来及肩的黑发在不久前剪短了了不少，稍微能露出一些耳垂，再加上合理的打理，那有些微卷的黑发十分温顺且蓬松，将原本就明显的五官衬的更加分明，特别是那双黑色的眼睛，深邃，就像个漩涡。
　　是的，漩涡，当盯着它看的时候，总有种即将坠入黑暗的感觉，或许会给其他人带来恐惧，可给青崖带来的确是舒适和着迷。着迷？为什么会用这个词？怎么会用这个词？不，这个词不对…
　　不知不觉间，青崖感觉面前的黑色被放大了，并变得有些难以抵御…
　　“你在发呆？这可少见。”斯内普勾起一边的嘴角，颇有兴致的看着青崖。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份清粥已经喝完，而斯内普就站在青崖面前，微微仰着头看着他，他们的距离甚至只于半米。
　　走神的青崖在斯内普这番话下猛地醒过来，什么沉沦黑色，这根本就不是他这个时候该做的事，不，不是这个时候，并且是以后也不该有的事！青崖向后退了一步，垂下头来，说：“对不起主人，青崖走神了。”
　　“你刚刚在想什么？”斯内普动了动肩膀，询问道。
　　青崖又一次沉默了，他能怎么说？不能成说是因为看他眼睛看呆了？这种话怎么听也有问题吧？
　　斯内普用余光看了眼沉默中的青崖，转过身去的他嘴角却越发勾起。别以为他什么都不懂，他擅长的可不仅仅是魔药和黑魔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