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往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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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波特！你又想惹事吗！”莉莉双手叉着腰，气恼的朝方才说话的男孩吼道。
“嗨莉莉~怎么会呢，我们其实很友好的，对吗？”詹姆朝身边的伙伴笑呵呵的说。
“友好？友好就给别人取绰号？！嘲笑别人吗？”莉莉质问着。
斯内普看了眼在为他出头的莉莉，不由得握紧了拳，詹姆波特，是了，第一次坐霍格沃兹列车就结下了不解之缘的男孩——一个自以为是，骄傲自大，喜欢自吹自擂的自大狂。斯内普快速的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关于这个男孩的描述。
“那个跟在鼻涕精身边的男孩不在吗？”詹姆身后的一个男孩探出头来在斯内普身边看来看去。
“西里斯，你该不会是说的幽灵小孩吧？得了吧，那只是鼻涕精给自己弄得把戏罢了！”詹姆挺起胸膛，双手环抱在胸前，带着一脸的不屑。
“真是愚蠢，还以为你那愚蠢的脑子会说出多么有学问的话来，结果却还是这么无知。”斯内普看了眼詹姆，嘴角扯出讥讽的笑。
“嘁！你就是个喜欢躲在女生后面说狠话的鼻涕精。”
斯内普用力的拨开莉莉，然后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我会让你后悔说出这番话来。”
“西弗勒斯！”莉莉不同意且惊讶的看着斯内普，他很少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哟，鼻涕精想放烟花玩了吗？”詹姆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他可要为当初在列车上的事清算清算。
“向同学拔出魔杖？我是这么教你们的吗？！”如此尖锐的嗓音，几乎是在慌张中扯着嗓子喊出来的。詹姆一听到这声音就赶紧把手上的魔杖收了起来，而斯内普则只是将魔杖放下。至于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在这声音响起时就陆陆续续的慌忙散开了。
“一个个聚集在走廊上，都在做什么？詹姆波特先生，还有你，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刚进入学校就做出如此不成熟的事！你们将被一起罚禁闭！先生们！”盘着发髻，高个子、神情严肃的女人快速又气恼的说道。
“和他？！不，麦格教授，我才不要和一只恶心的鼻涕精一块罚禁闭！”詹姆几乎是用吼的说出这句话，看来他真的非常非常不喜欢斯内普。
“波特先生！你来学校是来学习的，而不是来和同学打架取绰号的！如果你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就不得不扣你的学院分了！”麦格教授非常严肃的指了指波特，然后看向眼神有些幸灾乐祸的斯内普：“你也是，斯内普先生，你的行为在给自己学院抹黑，我希望你能够更镇定一些——看在霍拉斯教授对你赞不绝口的份上。禁闭在明天晚上七点，晚宴结束后来我的办公室，我希望你们不会迟到。”
麦格教授从他们身边走过，眨眼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走着瞧。”詹姆用力的挥了挥拳，转身离开。
“嘿，詹姆，等等我！”位于詹姆身后的西里斯追上去。
斯内普发出一声重重的鼻音，用比詹姆更快的速度大步走向了前往下一层的楼梯，莉莉看着斯内普明显还在气头上的背影，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跟上去了。
——
回到寝室的斯内普将自己摔在床上，寝室里此刻竟空无一人，他沉默许久才将自己的右手抬起来，看着手心中那个被翅膀藏起来的不知名生物图样，他知道青崖现在一定在印章中呆着，或许在睡觉，或许……在看着他？
斯内普猛地坐起身来，摇了摇头，他不会，青崖不会这么做，他不会做自己不允许的事…
“青崖！”斯内普喊出了这个名字，他看着自己的手掌，那仿若沉睡中的生物打开了它的羽翼。
“主人，您有什么吩咐？”青崖微笑着说道。
斯内普张了张嘴，他明明之前还很想问的，但是现在…看着青崖对他毕恭毕敬的模样，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蠢，他干嘛想知道的那么详细？一个仆人而已…
“主人？”青崖歪了歪头，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斯内普。怎么了？怎么喊他出来却啥也不说？这是寝室吧，是要打扫一下吗？青崖在心里默默猜测着斯内普的打算。
“你和邓布利多校长说了什么。”斯内普干巴巴的说。结果还是忍不住问了…才问完这句，斯内普就十分不爽的撇了撇嘴。
“那位先生啊，他让青崖保证不能伤害主人或对主人不利呢。”青崖笑眯眯的回答，“青崖当然不会伤害主人，更不会对主人不利，不过那位先生非常谨慎，他让青崖发了誓，当然，青崖十分愿意这么做来证明对主人的忠诚。”
仅仅是这样？
斯内普越发感觉自己干了一件蠢到不行的事，他召唤青崖，对一些显而易见的事追根究底，这种行为…
小孩子的心思真难猜啊。青崖用余光打量着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越发不开心的斯内普，说小孩子的心情是多变的还真是一点没错，青崖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找个成年人了，例如…邓布利多？不不不，这个不行，怕是要把自己玩死，每天无间道他可受不了。思来想去，兜兜转转青崖的思绪还是转到了斯内普身上，似乎，真的只有这个孩子是暂时合适的啊…
——
“嘿，西里斯，你在做什么？”吃完晚餐的詹姆突然发现西里斯居然抱着一本巨大也巨厚无比的书坐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的沙发里。“哇哦，你居然借了一本这么厚实的书，真是奇迹。这是什么书？”
“常见魔法生物大全。”西里斯耸了耸肩，快速的回答道。
“你看这东西干什么？”
“你难道不好奇吗？那个幽灵小孩。”西里斯说道，显然他没有告诉詹姆关于那日在列车上他看到的东西。
“什么啊，又是鼻涕精吗，有什么好好奇的，那不过是个把戏。”詹姆一听这种事就没兴趣了，‘鼻涕精’三个字被他恶狠狠的说出来：“哦——我只要一想到明天的禁闭就讨厌！居然要和那个臭鼻涕精一起关禁闭…”
詹姆说了半天，结果却发现西里斯压根就没往他这看：“不是吧，你看的这么入迷的吗？到底有什么好找的啊！”詹姆一把将西里斯手上的书给合上，厚重的书页差点压住他的手。
“嘿！詹姆！一边呆着去！”西里斯他有些哭笑不得的将詹姆推开，继续翻起书来。
詹姆见此，直接跳到了他身边，一手揽住他的肩：“伙计，这不像你的作风啊？你居然对这种事这么上心。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西里斯叹了一口气，将詹姆的手臂从自己的脖子上扯开：“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幽灵小孩是个魔法生物呢？而且是人形的魔法生物——我猜想是人形的。”
詹姆吹了一声口哨：“这可是个劲爆的消息！你确定？”
“不确定！——我说，在我找到之前，你就别烦我了。”西里斯低着头找着，说实话，这简直是大海捞针，人形的魔法生物真的很少，而符合要求的就更少了，可是霍格沃兹的图书馆关于魔法生物的书有几十个书架之多，更不用提还有禁书区那些不允许轻易翻看的书。
“别这么说，我们一起找吧！人多力量大不是？”詹姆凑了过来，西里斯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他不确定这件事让詹姆参合进来是好是坏，再说了，他只是好奇罢了。
……
除了偶尔被关禁闭，或因为一些特定的人和事被扣学院分。斯内普表示这第一个学期过的并不糟糕，十二月即将到来的时候，斯内普意识到他似乎除了霍格沃兹便无处可去了。
“西弗勒斯，我会给你寄圣诞礼物的。”莉莉告别了斯内普，她在这样重大的节日里必须回家去。斯内普看着她踏上回程的列车，转身就顺着通往霍格沃兹的小路回城堡。寒冷的小路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咔嚓咔嚓的踩在被冻硬的泥土上，不过很快，这孤独的脚步声迎来了一位陪同者。
温暖的毛绒披风盖在了斯内普瘦小的肩上，他顿住了脚步，看向了身侧，青崖笑眯眯的站在侧后方。
“你又擅自出来了。”没有指责，只是很平淡的说，自之前那次询问过去，斯内普很少喊青崖出来了。
“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喊过青崖了。”青崖跟随在斯内普身后说道。斯内普越是独立，就越是少发布命令，以至于青崖后来待了足足一个月的业，这是他一直没料想到的。
“没有需要你的地方。”斯内普想了想，带着青崖在身边在学校到处走真的很不方便，他会成为所有人关注的对象，并且只会让他身边的情况越来越混乱。而他余下的时间要么在学习要么就和莉莉以及那个讨人厌的詹姆波特一起，这个学期过去，他的禁闭和扣分一百以上都是因为那个自大的波特。
青崖被斯内普说的话愣在了原地。不需要？这可不是个好词，而且是非常非常糟糕的词。不需要就意味着待业，待业就意味着没有经验，没有经验就意味着他以后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遥遥无期。
斯内普走出数米远才发觉走路声不知为何又回到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声音，他皱着眉回头看了看，发现青崖居然站在原地就那么看着他。
“怎么了？”斯内普眉头紧锁，自从进了霍格沃兹，他感觉青崖越来越随意了，有时候一些举动虽然很符合他的心意，但是太过随意了，有了以前那副言听计从的经历后，面对这样随意的青崖他有些接受不能。
“您不需要青崖了吗？”青崖的语气似乎有些哀伤。
“没有，只是，暂时没什么需要。”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只是这件事吗。斯内普挥了挥手，根本没往心里去，他转身继续朝前走，而身后数秒后才传来跟上的脚步声。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走在这亢长的小道上，距离霍格沃兹越来越近。
圣诞节当天，斯内普收到了莉莉寄来的礼物，这让他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毕竟一个人的感觉既孤独又非常乏味。青崖也送给了斯内普一份礼物，与往年一样，送的是羽毛，青崖自己的羽毛，不过只有一根而已，斯内普随手把它们放在了一个简陋的盒子里，转眼这已经是他收到的第四根羽毛了。
在九岁那年，斯内普第一次收到圣诞礼物，不过青崖的羽毛不能用来做魔药材料，因为根本不知道他的羽毛有什么用，便也只是收着。说真的，他更喜欢莉莉送给他的第一份圣诞礼物，一个非常漂亮的纪念纽扣，上面还画了一些好看的图案，当然了，那是麻瓜的东西，但是是莉莉送的，所以他还是收下了。
可年年斯内普收到的青崖的礼物都是羽毛，也就对此不感冒了。
“圣诞节快乐，主人。”青崖笑着说道。
“嗯，圣诞快乐。”斯内普快速的回答，以前他还是很喜欢青崖服侍他穿衣穿鞋的，但自从来到霍格沃兹后斯内普就很少让青崖这么做了，以至于如今也渐渐养成了自己搞定的习惯。
青崖看着不准他插手的斯内普，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中。学校让斯内普学会了独立，这是好事，但是过早的独立对青崖而言却不完全是好事…青崖金色的眸子闪了闪，他必须想点办法，在不违背主人的情况下，让斯内普多依赖他一些才行，他的目的是做一个合格且优秀的管家以及仆人，而不是一个闲置的管家或仆人。
嘎达，斯内普闻声转过身去，竟然是斯莱特林的级长——卢修斯马尔福，在霍格沃兹呆着的几个月，这个级长对斯内普还是颇为照顾的。
“我猜你应该还在学校。”卢修斯抬了抬下颚，用那双冰冷的灰蓝色双眼看着斯内普，嘴角攒着友好的笑，他对这个叫做斯内普的新生还是颇有好感的，即便他是个混血，但不可否认，不论是天赋还是行事方式都非常适合成为一个朋友，亦或者，盟友。
“哦？没想到你的仆人也在。”卢修斯看到了立于一旁没有离开的青崖。
青崖朝卢修斯弓腰行礼，不过在卢修斯看来这本就理所当然。
“你怎么没回去。”斯内普穿好袍子，绕过卢修斯前往寝室外的公共休息室。
“当然是为了朋友。我之前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穆尔塞伯可是对你的加入表示热烈欢迎呢。”卢修斯说。
“加入你们小团伙那件事？”斯内普靠在休息室的沙发里，手放在沙发扶手处缓慢而有序的敲击着。
“当然，你不会后悔的，你这样的人就该呆在这样优秀的组织里。”卢修斯的笑容越发的真诚，“拿杯纯白兰地过来。”卢修斯连头也没回在之后又加了一句，这明显是对青崖说的。
青崖因为没有得到斯内普的命令或同意就没有行动。斯内普则因为卢修斯命令青崖做事的语气而有些不满，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你这仆人似乎不太听话啊，西弗勒斯。”卢修斯丝毫没有差距到斯内普的不满一般。
“他只听我的。”斯内普冰冷的回答。
“哦？那恕我说错了。”卢修斯从鼻腔中发出短促的笑声，听起来可一点也没有诚意。
“青崖，去准备白兰地。”
青崖向后退了一步消失在原地。
“要我说，西弗勒斯，虽然带着一位忠心的仆人在身边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你要知道，他再怎么忠心，依旧只是个仆人罢了。”卢修斯磨搓着自己手指上带着的夸张的宝石戒指。“说起来，你这个仆人是个什么生物？”
斯内普的目光半敛，手指再次开始有序的敲击着沙发扶手，这是他开始思考的象征，“不知道。我们还是谈谈刚刚那件事吧。”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往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