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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寿礼 ...

  •   转眼之间便到了齐若乘的生辰那日,期间一直没见萧岸回音,齐藩又不得见齐夫人,贺泧等人商量一番决定由贺泧与陆无别去经天门探查一下。当天早上方出客栈门口丁秉早已等候多时了,他穿戴整齐的迎了上来,道:“我同你们一起去!”

      陆无别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丁秉也不理他,只是对贺泧道:“我不放心你,在外接应有大师兄和麓白就足够了,你素来无急智又刚刚修炼出聚元还不稳定,多个人也好多个照应。”

      贺泧一想也是,正要答应便听陆无别道:“还照应别人,你自己都还没聚元哪来的脸说照应别人?”

      “你”丁秉剑眉倒竖,眼看就要发火贺泧连忙拦了下来,“好了,一起去就一起去吧,快走吧估计齐藩都等半天了。”

      丁秉冷哼一声甩袖走出客栈,贺泧看看陆无别刚想要说些他几句,陆无别抢先冲他弯了弯唇,眼角勾勒的浓浓的笑意:“好阿泧哥我错了。”他生的很俊俏,只是平时多阴郁眉目很少如此疏朗,但他笑起来时便是春风细雨,丝丝润着人的心,贺泧晃了神,哪里还责备的起来,有些心不在焉道:“走吧,慢了该追不上那小子了。”

      因为是齐若乘在仙门之中地位尊崇又逢六十整寿,经天门内门庭若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更是不胜枚举,见到此景贺泧不禁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安,别的门派还好,他们几个人微言轻没人认识,但云苍派就不一定了,思来想去还是拉住了齐藩:“你现在便带我去齐夫人处,以免夜长梦多。”

      齐藩一愣,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不是说好等中午弟子换岗的时侯?这会子去必然要惹人注意,恐怕你连经天门都走不出去!”

      陆无别也停了下来,关切道:“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看到云苍派的人了,”

      丁秉道:“云苍?谁呀?”

      这时长廊远处传来一声热情的招呼:“贺师弟,丁师弟?原来你们在这儿。”

      陆无别微一偏头便见徐章快步走来,身后是掌门齐若平及郑道远等人。

      丁秉暗道一声晦气,面上却还是和贺泧一起施礼道:“弟子拜见掌门师兄,徐师兄”

      齐藩也拱手道了一句,“齐掌门,徐师叔”

      齐若平还是一副老酸秀才样,看了看齐藩几人没说话点了点头。

      环顾周围没见萧岸,徐章面上则浮现一丝失望,他一个人从莫峣派一路追着梁谌为的就是找到萧岸,好不容易找到梁谌还被看着忠厚老实的他使计骗到了别的地方。奈何他徐章修为虽高却是个路痴,一路上吃尽了苦头,耐着面子又不肯给郑道远他们发信求助,这样苦熬几天,实在熬不下去了正准备妥协,却在路上遇上来给齐若乘贺寿的齐若平,落单受灾的徐胖大叔终于遇上了大部队,想当初他看到齐若平时激动的差点把他掌门师兄吓的送走。想起这个徐章就恨这几个小兔崽子恨得牙痒痒,心念一转已有了主意。

      徐章一脸关切问道:“你们怎么到这来了?”

      贺泧知道齐若平和齐若乘乃是亲兄弟,齐若平又和徐章穿一条裤子,四舍五入等于徐章和齐若乘时一伙的,下意识想编个借口逃离:“我们是来……”

      谁知徐章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知道了,你们是受齐小公子之邀来为齐门主贺寿的吧!”说着还看了一眼齐藩,一旁的齐藩愣了一下,他哪知道这些,木木的点了点头。

      他又捻着短须一笑:“齐小公子也是掌门师兄的侄儿说起来和云苍也是关系匪浅,想来齐门主与掌门师兄心中也是欣慰。”

      酸秀才齐若平嘴唇蠕动几下想说些什么到底是忍住了惜字如金道:“正是”

      贺泧心道不好,他们本来还能说是追捕鸟妖说什么,这下被他一截却不好再说什么了,“是,”丁秉无奈的看了一眼齐藩,“无意中结识了齐少主,正巧赶上齐门主生辰少主热心便邀我们见见世面,正说要带我们去后园逛一逛。”

      “逛什么啊,前殿才热闹着呢,多少惊世大能,你们整天在云扬居鲜少见外人,不如我领你们去见见,是吧掌门师兄,”

      徐章偏偏拿齐若平来压他们,齐若平点了点头:“甚好”

      丁秉一口气梗在喉中差点把他噎背气,当着掌门的面又不能拒绝,“我们身份低微,年纪又轻恐怕……”

      “哎,有什么”徐章一摆手:“师叔主政那些年每逢山下又大事我可没少求师叔带我去,云扬居凌至道长的弟子谁敢说什么不好?我徐章第一个出来教他做人,再说……”徐章面上仍是笑的:“几位师弟在莫峣的事也有必要向掌门禀报一下吧!”

      贺泧与丁秉具是一震:难道他们知道镇山尺的事了?

      徐章原是诈他们,只是隐约觉得莫峣派镇山尺被盗,贺泧他们可能知道些内幕,如此看来确实教他蒙对了,

      齐若平却不知道他们的心思,经过徐章几次三番诱导,已经成功挑起了他的演讲欲,他蓦地大手一挥长久以来压制的万千思绪瞬间爆发:“徐师弟言之有理,你们就不要推辞了。遥想当年,云苍还是师叔主政,我们师兄弟几个被师叔关照,师叔意欲锻炼我等便故意终日纵酒,夜里自酌通宵达旦,而大师兄爱云游仗剑救济天下,你们徐师兄爱闭关刻苦修炼神功,我不成器,蒙师叔,大师兄还有诸位长老信任将山中杂务尽付于我,我夙兴夜寐终日惶惶生怕出一处纰漏有辱先师教导,师叔的期望,大师兄的嘱托,各峰长老的信任,也怕给你和其他峰弟子一个不好的榜样,当然还有云苍列为先人的……&%¥#@……”

      在云苍时就有人谣传齐若平酸秀才体质出奇的话多,当了掌门为了形象才不得不惜字如金,早些年乃云苍派第一唐僧。话匣子一开对方不是投降就是气走,当然凌至道长除外,因为他会直接揍人。就目前这个情况,他们打是不能打的,拔腿就走也不现实,不过听了一会儿贺泧几个的脑门青筋就打起了滚,

      徐章心中得意,面上被胖脸挤的细长的双眼泛出狡黠的光,你们不给我面子,那就搬出掌门,总不能当众去下掌门的面子。

      果然丁秉率先受不了:“掌门说的对是我等目光短浅,咱们快去吧估计那边寿宴都开始了。”

      齐若平正说的唾沫横飞闻言一拍脑门:“哎呀,对对对,光顾着说了,最重要的差点忘了。”拢袖提步向前殿走去。

      陆无别冲贺泧微不可察的点点头示意他们放心。还好,他们走了好在还有陆无别,只要萧岸能平安出了经天门其他都好说,反正镇山尺也不在他们身上,大不了最后死不承认就是。

      贺泧刚松口气,紧接着便听徐章又对陆无别笑着道:“这位道友也一起吧!”

      贺泧:“……”

      丁秉:“……”

      陆无别:“……你倒是不瞎。”

      陆无别面沉似水,他早不耐烦了,见贺泧被带走他的愤怒值就已到极点,又听还要将自己一起捎上,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刚欲开口贺泧便从底下偷偷扯了扯他的袖子。

      贺泧道:“陆兄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吧,反正你也是一个人,这样还有个伴。”这是被人盯上了,要是再弄出什么风浪带出萧岸恐怕更难,不如一会儿伺机而动……

      陆无别见是贺泧到底,是压下了怒火,转过头脸上已是春风和煦,冲徐章施礼道:“恭敬不如从命。”

      齐藩见就剩了自己一个,叹了口气也跟着去了前殿。

      前殿来祝寿的人济济一堂,鹤发童颜的老者,仙风道骨的名修,几乎各个门派的派人来了,关系亲近的如云苍,莫峣,竟松等掌门宗主还亲自前来贺寿。

      贺泧等人随着齐若平给齐若乘见了礼,齐若乘似乎没认出贺泧与陆无别,平易近人的谈笑了几句,又吩咐齐垣安排他们安排座位,这和那晚见到的人判若两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相信眼前这个仙门尊者竟能那么残忍的夺取人的性命,不过一个生辰几乎震动整个仙门,几乎叫的上号的门派都派人来了,如此地位他究竟还要什么,人心不足吗?。

      因着齐若平的关系,贺泧等人和郑道远等坐在一处靠前的座位。齐垣忙前忙后招待客人,齐藩这个少主却和个大爷一样毫无羞耻心的和贺泧他们坐在一起,坐了一会儿又觉无聊,起身便出了前殿。齐若乘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转头又和太极门长老寒暄去了,一个亲子,一个养子地位相差甚远。

      不一会儿,该来的客人大抵都来齐了大殿也渐渐安静下来。齐若乘精神矍铄的坐在上首讲了几句场面话,继而开宴不断有人上前给齐若乘敬酒。他们几个在那如坐针毡,又忧心萧岸的事,齐藩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只怕他毛毛躁躁找萧岸再捅出什么篓子。这时不知谁喝多了喊了一句:“齐门主乃当今仙门中第一人,说来比起当年云苍的施云扬也不为过,哈哈。”

      齐若乘听罢连连摆手:“惭愧,惭愧,许宗主可莫要取笑于我,施仙长德隆望尊,我何德何能竟能与施仙长相提并论,周掌门可莫要折煞我。”

      弋云宗宗主许桓已有几分醉态:“哎,齐门主这些年扶帮小派兴善惩恶,别的不说,三年前的赤崇遗部叫什么蝾螈大将,还有哪个更早几年的四害,各个门派都上了我们都是束手无策啊,底下门人弟子不知死伤多少,还是齐门主出手才除去,我对齐门主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嗝……”

      他这一开口更引符合无数。

      “要我说那施云扬还比不上齐门主呢!他师兄曲宥做了多少孽?最后竟然还丧心病狂的将赤崇放了出来,最后虽说镇压了又怎么样,这其中经天门出了多少力,付了多大代价?随后几十年赤崇遗部作乱民不聊生还是齐门主出来一点点扫平……”

      云苍众人在一旁听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齐若平脸上更是难看至极,丁秉将霜菊扇一拍,怒道:“这群趋炎附势的势力小人,他们忘了当初怎么求我们云苍给他们办事的吗?”

      陆无别淡淡道:“世人向来如此,有什么好奇怪的。”

      “好了”齐若乘站身来:“你们能来是给我齐若乘面子,其他无关紧要的话还是别说了吧……”

      “齐门主”一旁客席蓦地冲出一个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求齐门主救救我长泽山庄,救救这天下的修士吧!”说着一头重重磕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变化震惊全场,齐若乘怔了怔:“你,你是贺庄主?”

      贺添抬起红肿的脑门:“正是”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贺泧心头更是猛地一震,“长泽山庄,贺添?”一提这个名字贺泧心止不住的狂跳,倾身便要站起来。

      陆无别与丁秉同时出手将他按住,陆无别凝重道:“阿泧哥,冷静,且看他要干什么。”

      贺泧长舒了口气,知道这会儿不是时候平复了心绪点头道:“好”

      丁秉自觉多余将手收了回去。

      齐若乘道:“贺庄主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快将贺庄主扶起了。”

      贺添涕泪横流,甩开前来搀扶他的齐垣:“齐门主我就这样说,你答应要为我做主我再起来”

      齐若乘有些无奈的捏了捏额头:“好好,只要合乎道义,我能帮你便帮你,你先起来说。”

      贺添见他答应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脸:“我长泽山庄近半年来屡屡有弟子失踪,大概已有四五十人。你们也知道自从上任庄主贺益死后,我长泽山庄是江河日下,门人弟子也不复从前,一下丢了这么多人且不说于门派更是雪上加霜,又怎么和他们父母家人交代,人家将好好的孩子交到我手上结果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我无能啊!”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齐若乘拧着眉:“竟有此事?”

      “是啊,我也派人查过,派人找过可失踪的大多是出门游历的弟子,零零散散根本无从找起,甚至有几批我派出去的弟子都没回来,这是要让我长泽山庄千年基业毁在我手里啊!”说着又呜呜哭了起来。

      这下更是引起轩然大波

      “这一个两个游历没回来,可能是有什么意外,哪有四五十弟子集体失踪的?”

      “几个月前我太极门几个弟子下山游历一直没回来,派了多少人下山去找到现在也没个音讯,反而派下山的还失联还几个。”

      “还说呢,我竟松观前些日子就还丢了几个结丹弟子呢,我还以为他们是有什么耽搁了今日一想恐怕……”

      “都结丹了,那修为应该也不低了,怎么会这样?”

      “前些日子莫峣派不是还丢了镇山尺?难道和神器有关?”

      “对,还有重现人间的离炽珠,离炽珠不是说镇压赤崇了吗?难道赤崇又逃出来了?”

      “要是真的被他逃出来于天下真是浩劫啊……”

      贺添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各门派的人一算,原来每个门派多多少少都丢了修士,粗略估计已高达几百人,而且这个数字只会更多不会少,再配合赤崇重现的传闻让众人更是觉得要大难临头了一般。

      而齐若乘在提及赤崇时,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转瞬即逝。

      贺添哭罢多时,又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齐门主给我长泽山庄做主啊”

      “好”齐若乘痛快的答应了:“我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齐门主乃仙门楷模,扶危济困更是仁义之至,我长泽山庄贺添愿以齐门主为仙家百门宗主,听凭差遣。”说着头在地上磕的山响。

      齐若乘一愣:“贺庄主,你这是做什么?我齐某并不是为自己谋私,修行之人本是一家,扶危济难更是本则,你快起来不要这样。”

      “门主不是为自己谋私我却是为自己谋私,各门派多多少少都有弟子失踪,试问当今之世谁能有这样的本事,这背后之人一定势力强大极难对付,搞不好于仙门便是一场浩劫,这于我长泽山庄是便是灭顶之灾,所以才请奉齐门主任百门宗主,求齐门主成全贺添这些小心思吧!”

      仙家大宗也许用不着庇佑,可毕竟是小门派居多,被贺添这一煽动更是惶恐不安,纷纷符合贺添之言。

      “齐门主众望所归!这仙门早该出个领袖了!”

      “齐门主高风亮节,我等愿为齐门主鞍前马后。”

      更多的人出来下拜请求齐若乘,场面已无法控制,齐若平望望齐若乘,又回头看看他弟弟齐若岷,前者骑虎难下,后者对殿内发生的事全无反应,从开宴就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看的老酸秀才十分上火回头又与徐章商量。

      “今日乃是私宴,此举还是太草率了。”齐若乘推辞道。

      “我回去便同我家掌门商议,我家掌门早就钦佩齐门主想来他定然不会反对。”

      “谁不愿意不出声就是了,反正我弋云宗定然紧追齐门主。”

      “就是,就是,谁不愿意拉倒,反正我是同意。”

      齐若乘道:“好,那齐某答应,但只是为查清修士失踪一事,此事过后还望诸位勿再提及百门宗主。”

      “好好,齐门主答应就好,贺添也在此奉上令泽印,请齐门主代为保管。”

      “令泽印?能号令江泽万水的神器令泽印?他舍得交出来?”

      “不交出来,只怕他自己护不住吧!”

      说着贺添从弟子手里接过一个方盒,抬手打开,谁知贺添忽的面如土色,大叫一声一下子扔了盒子,只见侧倒的方盒之中一颗人头滚滚而出,群众哗然,有眼尖的道:“这不是经天门的乔肃乔长老吗?这是怎么回事?”

      贺添一下子瘫倒在地,手扒起方盒不停翻找,口中喃喃:“我的令泽印呢?我放的是令泽印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齐若乘看到乔肃的人头时已勃然变色,乔肃这阵子一直在天行山,如今人头在这儿恐怕是有人杀了乔肃给他示威,是谁?知道他在天行山做的事?他蓦然想起那天晚上鬼面救走的那个贺家小子。

      齐若乘正在暗暗咬牙,谁知这是殿内又横生变故,方盒忽然裂开凭空竟涌出一股洪流,巨大的冲力让贺添直接冲飞到了殿内的柱子,随后又掉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贺添抬手指了指远处的方盒,“他……”话未说完便已没了生气。

      众人皆是惊愕不已,待反应过来水已没上了踝骨,大殿之内乱作一团,有人想出去的却发现大殿门口不知何时被结界封住了怎么冲都冲不破,而且此时水流越来越湍急竟有滔天之势,好在在场之人修为都不低,纷纷掐诀做法在身边凝起了保护膜,虽然暂时伤不了他们却还是被湍急的水流冲的滚了好几个圈,一时间头晕眼花,喝的酒几乎都吐了出来。也有人稳定身形之后施法想让水止住却是于事无补,就连齐若乘都无计可施只是作法护住自己周围的一方。

      不过须臾,偌大的金殿之内的水便已涨过了头顶。眼前所处皆是一片汪洋,有的定力不好的修士被冲的漫天乱飞,自己则是在保护膜里面吐得昏天黑地,有人骂道:“妈的,出出不去,水也止不住难不成就要被困死在这吗?”

      “是贺家的行水诀,”贺泧站在结界中道。

      陆无别凝元将和他贺泧保护了起来,这厢刚稳定住身形却见贺泧又要从中出去:“别去,一定是有人设计故意让你出去,这是要将你送到齐若乘面前。”

      “可是贺添死了,在场之人除了我恐怕没人能控水,我知道行水诀只要不制住便会一直流,殿内被封了咱们和这一殿的人都会被压死在这的。”

      “那你也别去,”陆无别伸手拉住他,“你相信为我,阿泧哥,我定能将你平安带出去。”

      “我知道,可是我也不能看着这么多人死在着,你相信我,我毕竟是水脉传人可以将水收会去的。”贺泧淡淡笑了笑,温和而又坚定地将手从陆无别掌中抽离:“等我回来。”

      说着凝元护住自己从陆无别的身边分离,飞向水流涌出的位置。陆无别没来得及拉住他,只能忧心的在他身后看着他。

      越到水流流出口所遇阻力也就越大,附近已经形成了巨大的漩涡,几个修为底下的修士被卷的头昏脑涨,连身边的护体结界都摇摇欲破,贺泧救下几个放进自己的结界中,由此前进更加艰难,不过瞬息下来就被冲了好几个趔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了水流涌出点,只是他多年未练过贺家功法行水诀也多年未用,否则也不用如此艰辛,非要跑到附近才能施法。贺泧将水沉定在地上借以定住身形。手中迅速比诀,口中道“原路返回,收”随着这一声,水流果然停滞,不再往上涨了。贺泧再接再厉想把水原路送回去,谁知这阻力却是极大,好像有人在另一边施术对抗一样,贺泧紧咬了牙,不一会儿额上便见了汗。

      有人发现水流不涨了反而在慢慢往回收,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年轻修士在做法,纷纷赞叹不已,都道是哪家门派弟子竟有如此本事。太极门长老孙季高早前在围捕火隼之时曾与贺泧等人有过一面之缘,看着贺泧的背影只觉十分眼熟再仔细定睛一看,一拍脑门道:“这不是凌至道长座下弟子嘛!”

      一个黑面黑衣看上去修为颇高的修士嘻嘻一笑:“凌至道长?怪不得的如此厉害。”

      “我记得,他好像是姓贺,叫贺什么来着。”

      黑脸修士道:“姓贺,莫不是贺家人?我记得刘灵芝当初好像收了贺益之子做徒弟的。”

      身边的孙季高横了他一眼,笑骂道:“魏阑干,这么多年了你还对刘灵芝的事很上心呐?”

      魏阑干嘿嘿一笑没说话。

      齐若乘透过茫茫大水看着贺泧喃喃道:“原来是他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个废柴,写文真的奇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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