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知青女配》青析

4、玉佩空间

　　小小的玉佩被季玥从脖子上摘下放在手心里，灰扑扑的外表马上变得碧绿通透起来。季玥把她握在手心里，脉脉的暖意从手心流转到四肢，她整个人都便得暖和起来。
　　此时虽然不是寒冬腊月，但早已立秋，晚上睡在客厅还是能感受到秋日的凉意。
　　玉佩里面除了有分到的50块钱，还有三张一市斤的粮票、两张一尺的布票。这几张票据少的可怜，可这也是她和奶奶积攒了许久的东西。乡下地界基本没有这些，还是这几年奶奶辗转换来的。
　　其它的就是季珍给的，零里零碎的小布头、一些针线、一双九成新的布鞋。这估计是季珍所有能拿出来的东西了，看着这些季玥有点想念那个圆脸小姑娘了。
　　这些东西连空间十分之一的地方都没有占满，余下的就是这几天空间自产的东西了。
　　从上次匆匆忙忙查看了一次空间以后，季玥就再也没有找到机会打开，到现在至少有三天了，空间里面也累积了三件东西，分别是一碗粥，五个肉包子，五个煮好的鸡蛋。
　　看来玉佩充分感受到了季玥的饥饿，重生以来季玥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饱饭。季玥赶忙拿出一个鸡蛋来。随着她意念一动，手上果真出现一个鸡蛋，还温温的呢。
　　她也顾不得其它，手忙脚乱的剥开，把蛋壳塞到空间的角落里，才一口一口仔细品尝鸡蛋的味道。
　　季玥不管上辈子和这辈子吃鸡蛋的时候就没有多少，记忆中全是奶奶偷藏小堂弟的给她吃，偶尔被大伯母发现了，她和奶奶还要挨上一顿骂。
　　至于上辈子下乡之后，那就更没机会品尝了。不知道刘红芳送她去的是什么地方，比桃溪村第一生产大队穷的多。估计刘红芳把她送走，就打着她再也不回来的算盘。季玥想好了，就算这次仍要下乡，她也不准备去上辈子那种地方，她一定要为自己谋一个富庶点的地方下乡。
　　一个鸡蛋吃下肚，虽然没饱，肚子总算不咕咕叫了。季玥又查看了一下，发现刚刚扔进空间里的鸡蛋壳不见了，也就是说空间会自动消化它认为主人不再需要的东西，比如说蛋壳、包装袋之类。
　　这倒好，给季玥省事了，免得她以后吃了东西还要找地方“毁尸灭迹”。
　　季玥又爬起来悄悄找空碗给自己倒了半碗水，把玉佩放进去半刻钟，水果然变成了淡淡的蓝色。她把半碗水都喝掉，觉得整个人都舒服很多，连发热都好了不少。
　　季玥实在困的不行了，把碗放好以后就拿被子裹紧自己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红芳就起来做一家人的早餐了，一边忙活，一边嘴巴里面碎碎念“哎呦，这家里又多了张嘴吃饭，这粮食怎么就这么不经吃呢？”
　　“一个个都是祖宗！还不起来！”
　　“班要上、饭要做没个贴心的女儿帮帮忙”
　　其实这些话摆明了是念给季玥听的，上辈子季玥就是听了刘红芳的话，早早的起床，帮着做早饭。然后好了，以后家里的活计全归了她。
　　季玥裹紧被子，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假寐。她才不想去帮忙，刘红芳就是有那种一沾手就让你甩不掉的魔力。
　　和这些比起来，她更想知道今天玉佩里面又多了什么新东西。季玥把玉佩拿下来，握在手心里，把整只手都藏在被子底下，闭上眼睛感受。
　　今天早上玉佩给的竟然有一斤红糖！这个时候红糖可难得了，有票也不一定买的到。往往糖类刚到供销社，就会被闻风而动的人们，一枪而空。
　　就算抢东西也要靠小道消息，如果谁家亲戚是供销社里的销售员，那在邻里之间会变成一种很受欢迎的存在。每到有新东西到是时候，大家就靠这些消息，第一时间去排队。
　　有的人凌晨就会拿个小马扎，等在供销社门口。没办法，这个时候的物资实在是太紧缺了，十足的卖方市场。这也导致供销社的销售员们，一个个鼻孔朝天，态度恶劣。
　　季玥想着这玉佩实在是很贴心了，红糖估计也是给她补身体的。昨天晚上喝完玉佩泡的灵水以后，这会感觉身体轻盈很多了，头重脚轻的感觉消失大半。坚持每天晚上喝一点，她肯定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的。
　　至于红糖，还是抽空连带和空间的其它吃食一起，转一些出去。空间实在是太小了，每天更新的东西渐渐的占满了小半个地方，等之后下乡，她还要带上棉被什么的，全靠人力拎的话，太为难她一个小姑娘了。
　　老话说穷家富路，季玥觉得自己应该多备点钱票以备不时之需。
　　陆陆续续的家里人也逐个起床了，一个个都坐在饭桌前，等着刘红芳分派早饭。季玥学着季瑶的样子，安安稳稳地坐下。
　　季玥昨晚上休息的不错，又喝了灵水，脸上的病气也去了几分，脸颊透出一种健康的红润。
　　刘红芳看见她这样子，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原以为季玥听见她说话，肯定马上过来帮忙了，结果还是她一个人忙活。这哪是接了个女儿，分明是接了个祖宗回来。
　　早饭是煎饼子和一碗能照出人影来的稀粥，男人们分了一个饼子，盛的底下略干一些的粥，季瑶也是一样的，不过就是粥稀了一些，季明海还额外有一个水煮蛋。到了季玥这里，变成了半个饼子，和只有稀稀拉拉几粒米的粥水。
　　季玥把饼子卷在手里，碗往桌上一放，搁下筷子就往外跑。
　　“干啥去！”刘红芳义务问一声，心里想的是不吃更好，最好饼子也别拿。
　　季玥走在院子里，回身大声说道“妈，半个饼子半碗水，我吃不饱，我想外头找找，看有没有吃的。”
　　这个时候正值工人们上班的时候，季玥这一嗓子，赶路的人们都把注意力分散到季玥身上。小姑娘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衣裳，手里捏着半个饼子。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看起来瘦弱的很。
　　昨天晚上消息灵通的人家都知道，厂里的一枝花刘红芳同志昨天把她的小女儿从乡下接来了，以往总说她对小女儿多么多么心疼，每次去带多少多少吃的给她。好了，结果原来她女儿这么瘦的啊。
　　马雯雯是厂里工会主任，比刘红芳大两岁。当时她们两个可是同时看中了季卫军，可惜被刘红芳抢了先。如今马雯雯也结婚了，嫁的还比刘红芳好，丈夫是厂里的车间主任，两口子可是分了一个二室的房子，就和刘红芳住对门。
　　现在当然乐的看刘红芳的笑话“哎呦，这是红芳家的小丫头吧？长得可真漂亮，就是瘦的呀，让人心疼。来，上你马阿姨家垫吧一口不，阿姨家今天做包子了。”
　　马雯雯故意大声问季玥，只要这丫头一去他们家，她可是又抓了刘红芳的把柄了，以后刘红芳就要矮她一头。
　　“不了，谢谢阿姨”季玥是想让刘红芳没脸，可不想现在就和刘红芳撕破脸。她想趁着现在还早，去黑市和废品收购站看看。
　　刘红芳坐在里面听见季玥和马雯雯的对话，脸都臊红了。季瑶看了眼妈妈，眼珠子转了转故意道“妈，这季玥也太不像话了”
　　刘红芳现在心里恨季玥恨的要死，就会给自己惹麻烦，果然是来讨债的“季玥那死丫头，看我怎么收拾她”
　　季玥心里明白，回去一顿骂肯定少不了了。可是那又怎么样？顺着他们就能过得好吗？并不会！那还不如顺着本心，至少自己心里舒坦了。
　　她急匆匆的把半个饼子吃完，找了个角落，翻出玉佩里浓稠的白粥，还奢侈的搁了一点点红糖，整碗下肚，才有一种饱腹感。季玥脚步不停，继续往钢铁厂后头走去。
　　钢铁厂的后面有一条胡同，四通八达，进可攻退可守，有很多人在这里交换一些自己用得上的东西。这个就是个小型的黑市了，上辈子季玥误打误撞来过这里。
　　这个时候天色还早，却正是黑市里人多的时候。胡同里头人来人往，卖什么的都有，就是价格比供销社柜上许多。比如说猪肉，供销社一块二一斤，在黑市里头都卖到两块五了。
　　季玥准备把玉佩里的肉包子出掉一些，再转点红糖出去。她拿出四个肉包子和半斤红糖各自包好，放在随身的布袋子里。
　　季玥看准了一个穿着簇新工装，挎着篮子的大妈，小声道“婶，我这里有肉包子，你要不要？”
　　大婶看起来四十来岁，头发梳的齐整，穿着一套一看就才置办没多久的新工装。看见一个小姑娘拉住自己，本来正要不耐烦的，一听说有肉包子，马上问道“真有肉包子啊，小姑娘你可别骗我。我儿媳妇正怀孕呢，就想吃口肉。”
　　这时候的人肚子里油水少，都馋肉。肉包子季玥一共有5个，她太久太久没尝过肉味了，想留一个自己尝尝。
　　“真的，婶我不骗你，你看这可是新鲜的才出炉的。”季玥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递给这大妈看。玉佩里包子看起来皮薄馅大，拿在手里还微微有些烫意。
　　可不是刚出炉的吗？还香的很！“你这多少钱一个啊？”大婶心里想的却是不管多贵，她都要买些给儿媳妇尝尝，儿媳妇肚子可是有她的金孙。
　　季玥也不乱开价，当然也不能卖低了，她自己还舍不得吃呢“大婶，您要的话，算您五毛一个，我这儿可就这最后四个了，别的可都买完了。”
　　“小姑娘，现在的猪肉可才一块二”有点贵。
　　“婶，这黑市的猪肉可都两块五了，真的不贵的，您买一个吃了保准想吃第二个”
　　“行吧，四个我都要了。要是不好吃我可是要找你算账啊。”大婶想到自己的孙子，还是咬咬牙买了。
　　“婶，我这还有半斤红糖，您还要不要。”季玥看她犹豫“您媳妇吃了红糖奶水多啊，再说这马上坐月子了。您要是一起买，我算你便宜点”
　　“你这小姑娘太会做生意了”
　　“红糖供销社半斤一块三，我这就收您一块五，换别人来我可是要收两块的”
　　“行了，都给我包起来吧！”一块五的红糖真不贵，关键是现在糖紧张啊，有票都买不到。赶紧给儿媳妇囤起来，可别亏了她金孙的嘴。
　　大婶给了钱，小心的把包子和半斤红糖放到篮子里，四周看了看，确认安全才提着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