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紫罗兰之恋（多弗朗明哥BG同人）》多亦罗

19、童年

　　19 童年

　　三十三年前，圣地玛丽乔亚。
　　「嚯！你是疯了吗？！！霍明古圣，您这样的身份，怎么能……」
　　「你宁愿舍弃神的地位，也要去做个普通人吗？」
　　面对着聚集在玛丽乔亚渡轮码头的一众天龙人们，唐吉诃德霍明古面色泰然地回答道，
　　「我们一直都是人类啊。」
　　「！！你是想说我们也和你一样吗？！」
　　「这家伙简直是亵渎神明！」
　　「你把我们天龙人当什么了？！你这该死的叛徒，你从前开始就是一个异类！」其中一个与霍明古同为金发的天龙人指着霍明古愤愤开口斥责。
　　「没错，你这个叛徒。」一旁的其他天龙人纷纷附和。
　　「无论各位如何看我都无所谓，但人类很伟大。作为人类来生活能让生命比现在充实得多，这就是我的信念。」
　　面对众人的指责，唐吉诃德霍明古神色坦然又平静。
　　「你说什么？真是太自大了！」
　　「赶快给我滚出玛丽乔亚！」
　　年仅八岁的哥哥多弗看着自己的父亲，和眼前狰狞着面色叫嚣的天龙人们，一脸茫然。

　　……

　　「我们只能送各位到这里了，这里地处最北端，是世界政府非加盟国。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住所和足够的财产，相必生活可以安枕无忧。」
　　庞大的豪华军舰停靠在北海一处世界政府非加盟国这一隅，负责护送的海军上校对唐吉诃德一家四口毕恭毕敬道。
　　「谢谢你们，足够了。」唐吉诃德霍明古借过海军上将递过来的宅邸钥匙，点头道。
　　「那么，我们就将天龙人的身份证明芯片收回了。」
　　随着军舰远远驶离，消失在海天交际线处……

　　「好了，我们一家四口就在这里低调地生活吧！」
　　「首先要从自己搬行李开始喔……」一旁霍明古的妻子接着霍明古的话，对自己两个儿子轻声说道。
　　待到一家人好不容易把好几大箱的金银珠宝搬进这群豪华的私人宅邸里……
　　「看来这个新家挺不错呢，让我们一起来收拾打扫一下吧。」温柔的妻子拭去头上渗出的薄汗，准备发动丈夫和孩子们一起收拾新迁的宅邸。
　　「父亲，奴隶在哪儿？收拾打扫这种事情让奴隶去做就好了嘛。没有的话就去买几个来吧。」
　　「哎？多弗，罗西南迪，必须从开始教你们了。」
　　霍明古对着还不适应新的生活的两个孩子，郑重宣布道。
　　「诶？」
　　多弗看着镜子中，穿着衬衣短裤系着红色领结的自己，全身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很适合你哦，多弗。」母亲帮他系好领结，站在他的身后扶着他的肩，笑着夸奖道。
　　「不要，我不要这个，像奴隶似的！」他极不习惯，伸手去要扯掉领结。
　　「快住手唉。」一旁也是同样着装的霍明古叫住他。
　　「我不要，父亲，我不喜欢穿这种东西，会沾上怪味道的！」对于第一次穿上这，在他眼里和之前在玛丽乔亚那些奴隶一样的着装，他表示很是嫌弃。
　　「多弗，我们要作为人类继续生活。」霍明古蹲下，半蹲在自己的大儿子跟前，与他平视。
　　「人类？」
　　「我们的生活会比在玛丽乔亚时更加丰富的。我说的丰富指的不是这些物质上的，而是内心中的。」
　　霍明古一边说着，脸上一边浮现出了对自己理想生活的美好向往。
　　「呃……」八岁的多弗，并不怎么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显然内心很是抗拒……
　　这一天，霍明古带着年长的儿子到市集上购置食材。
　　「您好，这是您要，请慢走。」摊位老板亲切地招呼走上一位顾客。
　　「打扰了，我想购买食材。」霍明古上前，对摊位老板说。
　　「咦？没见过你呢？」老板看着他面生，有些疑惑地寒暄。
　　「是啊，我是从从玛丽乔亚搬过来的，我叫霍明古。」
　　「玛……玛丽乔亚？！！！」摊位老板一下就愣住了。
　　「诶？！！！」
　　这一声玛丽乔亚，附近集市上听闻的人都纷纷看过来，有的人甚至惊得没抱住手中的袋子掉落在地，里面的东西滚落一地……
　　「你……你……请问您是天龙人吗？！！！」回过神的摊位老板，颤颤巍巍地发问，神色慌张，咽了几下喉。
　　「这个头衔我已经抛弃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人类了，我们想和大家处好关系，一起生活。」
　　霍明古笑着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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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看到我们你们怎么不下跪，你们简直是无礼至极，竟敢在我们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快来人！把枪拿来，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喂！说的就是你们！」
　　在闹市人流的中心街道，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随意地在身边穿行而过，小小的多弗跟在父亲的身边，第一次碰到这种被形形色色的人包围，无视的情景，他最终忍不住对着人群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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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龙人在哪？」
　　此时华美的私人宅邸已经被猩红的火海吞噬，暗夜下，这一处原本清净的院落一片兵马喧嚣。
　　「把他们找出来，然后给我吊起来！」
　　一家四口狼狈地躲进树丛间，难以置信地看着看着火光缭绕的宅邸，即将要开启他们的逃亡之路……
　　父亲，他们为什么不对我下跪呢？
　　小小的多弗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里面没有，他们逃了，快找啊，他们一定还在附近。」攻破捣毁了宅邸的人们在里面搜寻不到一家人的身影，冲了出来，对守在外头的人们喊道。
　　「别杀他们，要让他们活着，然后受尽各种折磨！」其中一个人愤愤大喊。
　　「嚄！」众人纷纷应和。
　　「这个世界积攒了数百年的仇恨要全部发泄在他们一家人的身上！」另外一个人也愤愤不平地喊着。
　　「嚄！」众人继续应和！然后分方向去追捕这一家子。
　　这一夜恰逢雷暴雨，刮着大雨的深夜更加的湿冷，林间的路也更加泥泞难行，一家人在昏暗的林路上，逃亡中，多弗跑在前面，霍明古抱着弟弟罗西和母亲紧随其后……
　　突然，不只是道路上凹凸不平的石子绊了脚还是泥路太过湿滑，多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直直扑倒栽进前头的一个积满了雨水的泥坑里。
　　「多弗！」
　　他撑起身，伴随着一道刺目的闪电一道惊雷响起，他看清了泥水面倒映的自己，满脸泥水，一身狼藉，狼狈无比……
　　父亲，我们为何会被追杀啊……
　　他咬紧牙，拳头紧攥着，内心压抑着愤然到极致的不解，明明所有人都应该跪倒在他们足下，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竟敢要追杀他们……

　　一家人连夜逃亡，一直到后半夜，也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终于是找到了一处被遗弃已久，海边的破落小木屋。
　　「总算是有个地方能遮风避雨了，真是谢天谢地。」
　　霍明古用干净不了多少袖口拭去脸上的脏污，一脸羞愧难当地对妻儿说，
　　「我们的消息应该还没有传到这片区域来，暂时能先藏身于此吧！」
　　「我不要！这么肮脏的地方，我怎么住得下去啊！房子里竟然有虫子，满房子臭味，快让我呕吐了。」多弗叫嚷着。
　　但没有选择，一家子迫于无奈，只得在此暂歇休息，只是天才刚蒙蒙亮……
　　「快把那一家找出来，他们应该还在这附近，找到他们就马上杀掉。」
　　最先警觉的霍明古透过房子的木缝看到了追兵，慌忙转头唤醒妻子儿子，
　　「大家赶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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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从这一天开始，一日之间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入了最泥泞不堪地泥泽里，被迫过上了四处逃亡的生计……
　　某夜，一处偏僻的村落小屋里……
　　「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是我太过于天真了，求你了，要我做什么都行，哪怕是只让我的妻儿回到玛丽乔亚也行，这样下去，我们一家全都会没命的。」
　　霍明古在角落里，对着电话筒的另一头苦苦哀求着。
　　「这是你选择的人生，舍弃的东西是无法找回的！别再打电话过来了，你这愚蠢的人类！」
　　「等一下！拜托了……」
　　嗑叽……电话被挂断……电话虫闭上了眼……
　　多弗掀起帘子一角站在后面，这一切落入了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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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嘻……你们这该死的面包小偷！」
　　一群男女围着两个偷面包的小賊，用木棒狠狠地敲打着，那个年长的小子似乎扛揍些，竭力护着年幼些的那个，不过都被他们一一棒打到无力动弹。
　　在一行人走后，年长的小孩挣扎地翻过身，身体极度饥饿迫使他撑着捡起地上的面包，他留下大的那半截面包给弟弟，把小的那一块抓到嘴边啃着，食不知味……
　　他瘫痪在地上看着天……
　　父亲，我出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疼痛……
　　父亲，我出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肚子饿……

　　日暮，血红的晚霞笼罩在这座城镇的上方。
　　哇……哇……几只黑色的乌鸦飞掠过天际，给这昏暗无人的街巷增添了几分肃杀的气氛。
　　街巷拐角一处阴暗的小巷里，这里是厨余的生活垃圾回收地……
　　「快点吃吧，罗西，马上就有人来了……」
　　戴着眼镜年长小男孩对着身后懵懵懂懂看起来年幼些的小男孩催促道，一边说着，一边加紧把从废弃中拾出能吃的食物往嘴里塞……
　　「咳咳……」快速的吞咽使得他噎住了一下。
　　「哥哥！」
　　「没事，快点，母亲还在等着我们。」

　　「母亲，我带食物回来了。」
　　多弗抱着一条大物，罗西抱着一堆蔬果，虽然不大新鲜，但这已经是他们能找到最好的食物了，他们笑着围到卧在床榻上的母亲跟前。
　　「多弗，罗西，咳咳……」听到孩子呼唤的女人，艰难地撑起身，苍白的病态也难掩她美丽柔和的气质，她盈亮的美眸慈爱地看着她的孩子，温柔地唤着两兄弟的名字。
　　「母亲！」两人紧张地异口同声。
　　「对不起，我的身体有些……」女人抬起手竭力掩饰自己的病情，脸上依旧挂着柔和的微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太过担心。

　　这样连解决温饱都艰辛无比的日子，一家人无比艰难地维持着生计……直到……
　　「呜呜呜……呜呜……」
　　一头金发邋遢的小孩埋在床褥上抱着母亲冰冷的不再动弹的身体如同无助的小兽一般悲恸地哭泣着……
　　立于床边的另一个高挑孩子，紧攥着拳头，对着同样处于极度悲恸中的父亲，隐藏在眼镜之下的神色阴沉不明，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
　　「父亲，母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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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这里！」
　　「抓住他们了！」
　　最终被被众追兵围困的霍明古，紧紧抱着臂弯里的两个孩子，痛哭流涕哀求着，
　　「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吧！有什么事都冲我来吧！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天龙人一家！」
　　「宰了他们！」
　　一张张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晦暗不明，狰狞无比，
　　「应该是原天龙人才对，就算杀了他们，海军也不会出动，海军大将也不会出动！」
　　「感谢老天给了我们这个千载难逢的报仇机会，本以为这血海深仇只能放在心里含泪九泉了。」
　　「我要用锤子把他们全身的骨头一狠狠地敲断！」
　　「我要用箭把他们射成刺猬！」
　　「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要让他们活着受尽折磨！」
　　「对！没错！不能便宜了他们！」
　　「不要，我要马上报仇！」一个老妇人流着泪喊着。
　　「你们给我听着，我那年仅五岁和两岁的儿子只是因为从天龙人面前横穿了过去，仅仅是因为这点不起眼的冒犯，就被他们夺走了生命。」
　　「我的女儿，被天龙人抓去当了奴隶，回来的时候已经憔悴不堪，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在三天后自杀身亡了！」那老妇人一边流着泪控诉着，腿脚软得几近晕倒。
　　一位拄着拐杖的盲人跪倒在地，「我过去……曾是天龙人的奴隶，双眼被他们挖出来取乐……」
　　「把我的老婆还给我！」一位年轻的壮汉拉起弓箭对着被吊在墙上的父子三人大喊着，好像在透过他们对着夺走他的妻子的天龙人声讨着，
　　「我们的性命对你们来说根本无足轻重是吧！」
　　「就因为要给你们缴纳至高无上的「天上金」，我们国家就因为饥饿而灭亡了！你们自己有饿过肚子吗？我们有多少人都饿得皮包骨头最后悲惨地死去！」
　　「你们觉得自己就是神明是吧！和我们人类完全不同是吧！就这点小伤根本无法置你们于死地吧！」
　　男人的箭头对准了挂在高墙上的其中一个……咻……箭脱弦而出……
　　「啊……」箭头擦过金色短发的男孩的腰侧钉进墙壁里。
　　「多弗！」
　　「哥哥！」
　　「可恶，真可恶，在你们眼中，人类连蝼蚁都不如……你们知道何为痛苦……何为悲伤……何为难过吗？」
　　「喂！回答我，天龙人！」男人又举起箭对准没有射中的那个孩子……
　　血红的火花拍打在高楼的砖壁上，火光映照着高楼下簇拥在一起一张张狰狞似野兽的面孔，那群人怒吼叫嚣着，高喊着……
　　一只箭矢破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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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精分part:
小唐:全是坑货！干！
小声bb:可恨之人有可怜之处，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