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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个被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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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说错话了吗？”清扫者收敛了嘴角向上的弧度，伸手摸了摸山姥切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就看他自己了吧，是想活，还是想解脱。”
注意到时政人员摸出灵符的动作，清扫者手下的动作不停，“确定要对我动手？不看到最后，结果说不定会有转机。”
“大人，他的意思，山姥切有可能会受安全装置的影响...”
审神者冷汗不断，“请再等待片刻，大人。”
他的实验绝不可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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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山姥切！】
是谁？
【别睡了，快起来。】
眼皮好沉，不想睁眼...
【吃了‘你’哦。】
山姥切的意识很混沌，他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块极柔软且冰凉的凉被里，又觉得自己沉入了无法挣脱的泥沼。
有东西在流动，冰凉的，带着腥味的...
“二被？”
【混蛋！你还真想一直睡下去啊？等一下，你知道我是谁了？】
不应该，‘记忆’已经被...
“被吞噬掉了吗？”感受不到自己身体存在的山姥切索性什么也不去想了。
“睡着后，有些东西就会自然出现，这不是你最初见到我时说的话吗？不知道记错了吗？”
【...你既然醒了，就回去吧。那些家伙可是在胡作非为呢。】
“你又要发挥你作为‘安全装置’时的作用吗？”
吞噬和修改。
【这是理所当然。我的存在，即为你存在。】
“我回去后，你还会在吗？你说过，会‘睡一回儿’。”
没有声音响起，山姥切抿紧了嘴，“已经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对于你和我，是吧？”
【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如你所言，我现在处于暗堕状态。你为我吞噬掉那些致使我暗堕的记忆，但是那些我所产生的情绪却无法被吞噬。”
“你会被情绪所吞噬。”
“你会消失。”
【那些家伙...哼，不会吞噬掉我。】
“没有否定。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
在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的意识里，唯有感觉的触碰是那么明显。
“自从我得知所谓的‘真相’，我一直在思考。”陷入深眠，意识却清醒得可怕，疑惑往往能够最快解决。
“从最开始，吞噬记忆的你，似乎没有承受上限。基于我没有成功暗堕，你只能作为一个‘防御’装置来防止我暗堕。但是，”山姥切平静的语调逐渐低沉。
“那么，作为‘安全’装置的你，吞噬暗堕后的我的记忆，上限是多少呢？”
【......】
有且只有一次罢了，毕竟，我是残次品。
“我回去了，你会帮我的吧，从始至终。”
这样就好，山姥切，不用想那些与你未来无关的人或事物。
【那是自然。】
“等一下说再见，现在还太早。”
你也是混蛋啊，二被。
【不行啊，山姥切，要提前对你说‘再见’了哦。】
山姥切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在没有实体的情况下，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出这种表情的，连暂时不存在的心脏也酸涩起来。
被谁从深陷的沼泽里拉了出来。脱离的瞬间，能感受到被背后死命拖拽的力道，但与此同时，也能感受到握住自己的那双‘手掌’冰凉，却不失有力坚决。
【再见了，山姥切，继续活下去吧。】
尽管这个世界残酷无理，我仍然相信，你会活下去，以你自己的方式，活下去。
“有反应了！山姥切身上的骨刺在消失了，暗纹也逐渐褪下去了！”
死灰复燃般的声音夹杂着癫狂，“大人，我的实验成功了！”
清扫者静静地看着地上不断颤抖着身体的‘山姥切’，叹了口气，感受着手里原本温润的玉块正缓慢地变冷。
山姥切，这次真是过分啊...
见证了暗堕付丧神恢复正常的过程，时政人员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很好。”
随即看向一旁神色莫名的清扫者，“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这次是我的胜利！”
“恭喜大人了。看来，在没有时政投票允许的情况下，我还以为你们一定会失败呢。原来是我肤浅了。”
“你以为你一枝独秀的日子还长吗？即使会被时政惩罚，但是我的发现，一定能够堵上那些人的臭嘴！”
连眼神也没有分给时政人员一下，拖起了被暴力捆绑的‘山姥切’，看着他不敢置信到泛出血丝的眼球，清扫者收回了锁链。
“你好呀，‘山姥切’。”清扫者轻柔地分开‘山姥切’紧握的手掌，“都掐出血了。...或许，叫你‘5639-cq安全装置’，可能会更好？”
“...清扫者？”喑哑地吐出几个字，‘山姥切’被迫分开的手掌颤抖着。
“你应该叫我一声‘父亲’。虽然我也没有预料到，‘安全装置’会产生意识这件事。”
二被尝到了血的味道，来自自己咬破的口腔。
“为什么？山姥切呢...不，我怎么会...山姥切去哪里了？”
“哎呀，你在这里出现，不就证明了...”清扫者摩挲了一下玉块，将其放进二被的手掌里，“山姥切让我对你说一声，‘再见’。”
手里的玉块冷到骨髓，冰住了他短暂失语的灵魂。
山姥切？山姥切？山姥切！！！
“怎么可能！我明明，明明把那些都吞噬掉了，山姥切，山姥切就会回来的...我吞噬掉那些东西，吞噬掉了的。”
二被握紧手里的玉块，属于山姥切碧青色的温柔瞳孔泛出了血红的液体，顺着伤痕累累的脸颊滑落。眼前是一片红色的地狱，没有山姥切存在的地狱。
“你有办法的...你不是喜爱山姥切吗？你一定知道让他回来的办法...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请求...您，山姥切...”
二被颤抖着身体，僵硬地朝着清扫者，直直地跪了下去。
“那孩子，是自愿的，没有办法了哦。”没有想象中膝盖跪地的重响，膝盖被清扫者拿脚尖抵住了。
“用山姥切的身体，好好活下去吧。”
有力的手扶起二被，清扫者笑了起来，“我很生气啊，你不要再开口了。”
“审神者，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山姥切’吗？”饱含怒意的质问，时政人员放大了瞳孔。
“不，大人！他就是‘山姥切’啊，只是，只是...”
审神者的身体也在小幅度地颤抖着，怎么可能？！
“擅自用了我的物品，你的胆子可是够味啊。”
清扫者缓步走向审神者，笑意不减，“就算是我抛弃的东西，也是属于我的。”
“清扫者？”时政人员望着笑意不减的清扫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询问，只能喊出其名字。
“我已经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上报给了时政。关于大人您擅作主张进行的实验安排，稍后会有专门机构逮捕和审讯您。至于6102审神者为您进行暗堕实验并违规使用444清扫者开发的残缺‘安全装置’，导致一名刀剑付丧神——山姥切国广收到无可挽回的伤害。”
清扫者手指微翘，“请444清扫者立即处决。”
一阵锋利的灵气直朝审神者眉心射去，随着入体的沉闷声，审神者轰然倒地。
“接下来，就请大人好好地被绑着，等待他们的到来吧。”
“等一下，清扫者！我知道你的秘密，做个交易，否则我会把你一起拉入地狱！”
时政人员的脸扭曲着，“是你击毙时政监察的狐之助，我有理由控诉你有叛逃时政的心思！”
“哦呀，那个狐之助啊...”清扫者思考了片刻，笑得更是灿烂，“是在抓捕山姥切时误伤的哦，因为我已经在工作报告中报备过了。”
“至于现在这个，不是被你击毙的吗？”语音刚落，角落处传出一声爆响，飘着点点纸屑。
时政人员愣愣地摆着阴阳手势，刚刚，是他的灵符？
“大人真是好手段呢。击杀时政的狐之助，到底存着怎样的心思。...对吧，审查者大人。”
什么？审查者来了？！
“编号457时政人员击杀狐之助已确认，请和在下走一趟。”
时政人员瘫坐在地上，神色呆滞。
清扫者，你怎么敢！
“编号444清扫者大人请立即安排好本丸6102的归属问题。”
高大的身影拖着时政人员，走向门口，“...请您小心，时政已经...”
“嘘，审查者大人，你该走了。”
“...是。”
目视着两人的离去，清扫者的视线停留在沉默不语的二被身上，一直扬起的唇角恢复低垂的状态。
“留下，还是离开？”
“...离开。”
“不后悔？”
“不会后悔。”
“山姥切肯定会生气。”
“...”
“你也是个好孩子，”清扫者揉了揉二被的头，“虽然我不是一个好家长。”
“带上山姥切的白布和玉块，离开这个本丸，这个罪孽深重的本丸。”
清扫者唇角平直，“再也不希望看到你了。”
“...谢谢父亲大人。”
“‘痛苦’地活下去吧。你，不能再惹山姥切生气哦？”
“离开这里吧。”
可以醒来了，山姥切国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