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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绝无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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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仿佛荡漾着热流，力量冲击带来的余韵连绵不绝，地上的土壤被烧成了焦炭，昆虫的尸体翻在了漆黑的土地上，不再动弹的足脚告知着方才的惨烈，淡淡的白烟从地缝中冒出，被热烈的阳光照成散状，带着木头烧焦的味道。
木头确实被烧焦了。
球状的焦木嘎吱嘎吱地颤抖了几下，黑色的灰簇簇抖落，它艰难地挣扎了好一会儿，突然剧烈一震，“哐当”一声裂成了两半，露出了其中的人影。
“哥哥你没事吧？！”阿修罗松开抱着的人面露惊慌，脸上被冲击出的伤口迅速恢复，剩下的一滴鲜血沿着面部的轮廓缓缓流下，滴落到了因陀罗的眼角，带来灼烧的痛感。
他不由得眨了眨眼。
“哥哥？”
因陀罗终于回过了神，他微微启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是突然被空气中漂浮着的灰烬呛住了喉咙，压抑的闷咳顿时从唇齿间溢出，一时间成了寂静空间的唯一声响。
阿修罗见状立刻捏出一个木杯，他慌慌张张地用不怎么熟练的水遁弄了些水装着，小心地将杯子凑到了哥哥唇边，喂他喝了润喉。
咳嗽终于停住了。
因陀罗闭着眼喘息了好一会儿，他靠在弟弟的肩上，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腹部，薄薄的衣料下皮肤光滑无痕，再也没有当初那狰狞可怕的创口。
也对，伤口那么多年前就治好了，虽然那人付出了些代价，但也是愈合了的。
竟是幻痛。
“哥哥？”阿修罗见状疑惑地唤了一声，他抬手附上哥哥放在腹部的手轻轻握了握，想到了方才的情景，“哥哥你是肚子不舒服吗？还是胃痛？”
因陀罗一时无语凝噎，他抬眼看傻子似地瞟了一眼说胡话的弟弟，摇摇晃晃地从木球底座上站了起来，周围的土地已经烧成了黑色，好在方才打着打着跑了不短的距离，宅子还是没事的，呆在家里的人也应都无碍。
但还是好气哦。
因陀罗目光冰冷地看着不远处渐渐凝结成实体的白色人影心里气的发慌，这人一大清早（？）地跑到自己房间里来搞些有的没的，竟然还敢用六道之力冲击他的身体，本都忘记的差不多的痛楚被硬生生按着回顾了那么些遍，现在居然还能形成幻觉了？
阴之力在主人身体里疯狂咆哮，回忆起了当时被压制的屈辱。
因陀罗的脸色越发难看。
棕发白袍的老者在白烟中渐渐凝成了实体，他睁开一双紫色的轮回眼，眸中依然残留着惊恐的神色
羽衣发誓自从知道了大儿子和小儿子关系后他是第一次看阿修罗这么顺眼，若不是阿修罗及时出手护住了他哥，就算他再努力收回力量也没用，因陀罗必然会受重伤。
...说不定还会死。
想到那个词羽衣呼吸一窒，他惊魂未定地急速呼吸了几下，眼眸都有些控制不住的睁大，身后的求道玉早就收了起来，他将目光投向站着的两个儿子，微微启唇。
“因陀罗…阿修罗…”
阿修罗不满地皱眉，他走到兄长身前抬手，用拒绝的目光看着老父亲。
“父亲您不要说话不要靠近离哥哥远一点要不然我立马木遁阳之力连环招呼你我是说真的您别不信我绝对干得出来而且现在就想立马实践所以你给我离远点！”
话说到最后竟是连敬语都省了，青年浅色的眸子中是毫不掩饰的怒火与愤恨，羽衣被那凌厉的目光刺得心头一恸，他缓缓闭眼，叹出一口气。
“好...我不靠近你们...”他听到自己声音干涩地说，“...只是因陀罗的伤还没有完全治好，你得让我帮他看看...我担心他会出事...”
阿修罗闻言一愣：“治伤？”他回过头看身后的兄长，面露慌乱，“哥哥你受伤了？！我怎么不知——”
因陀罗在他话还未落时就冲了出去。
身影快的近乎掠出了一道幻影，一眨眼之间因陀罗就冲到了羽衣面前，他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拽住，另一只手却是捏着冰棱抵在了老人的颈脖，锋利的尖端微微刺进了皮肤，血液沿着冰棱流到了他的手上，将白皙的指节染成绯色。
“你给我闭嘴！”因陀罗厉声喝道。
羽衣被拽了个踉跄，他睁开眼睛对视那双朱色的眼眸，面露不赞同，大儿子比他矮了半个头，他微微前倾着身子，被扯住的领子勒的有些透不过气。
可再透不过气，该说的话还是得说的。
“因陀罗…”他有些无奈地唤道，“你不要任性，那道伤口虽然愈合了，但留下的暗伤还是在的，阴之力的强大只有六道之力才能压制…你也不想再继续痛下去对吗？”
竟是用了哄小孩子的语气。
因陀罗目光冷漠地看着他，心底的悲凉恨意一股脑地蔓延了整个胸膛，绯丽的眼眸中六芒星旋转，他看着他脸上的无奈，听着他哄小孩子的语气，差点就要笑出声来。
被气的。
多么可笑，这人竟是这样的可笑…因陀罗手里揪得更紧了些，形状优美的眸子不堪忍受似地弯起，他咬了咬苍白的下唇，唇间溢出一道压抑的闷哼。
真是太可笑了。
当初对他百般忌惮防备是他，恨不得他去死的也是他，在抛弃了他、否认了他、背叛了他、杀死了他之后，这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态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他真当那些恶心的事从不曾发生？他真当他们还是当初父慈子孝的亲人？他真当他依旧是当年那个会为了父亲的礼物奖励高兴半天的无知幼童？他真当他一番软话自己就会痛苦流涕忘却一切？！
“闭嘴。”因陀罗埋头喝道，声音低沉，他眨了眨眼睛将酸涩的感觉硬生生压下，回流的泪水落到了喉间，嗓子都不由得干涩起来，“你闭嘴。”他再次低声喝道。
羽衣愣住了，他看着那无意识颤动的发顶，轻声喃喃：“因陀罗…”
“我叫你闭嘴你听不见吗？！”因陀罗突然嘶吼出声，他抬起头来瞪向羽衣，猩红的眸子仿佛快要流出血来，指尖的冰凌向前戳深了几分，手腕却是在不断颤抖，仿佛连小小的冰块都无法承受。
“我告诉你大筒木羽衣，”他轻轻地说道，清冷的声线在寂静的旷野上显得无比清晰，让人心中一颤。
“别说我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就算哪一天我为了什么快要死了，我也绝对不会接受你的半分施舍怜悯。”
“绝、无、可、能。”
一瞬沉默。
“父亲大人…”因陀罗突然一僵，“父亲大人…”
宇智波鼬连忙抱紧怀中的幼童免得她摔下去，小姑娘却是伸出了两只小手朝向始祖的方向，稚嫩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父亲大人…”她软绵绵地喊道，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父亲大人…不要抛下云樱…云樱会听话的…您不要丢下云樱…”
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那般悲伤。
小姑娘一直在向外面挣，宇智波鼬害怕弄伤她也不敢用力，他牢牢地圈住她的腰，小孩儿的上半个身子却是几乎挂在了外面，怀里的棉布娃娃落到地上，滚了一圈黑乎乎的沙。
“父亲大人…不要丢下我…”
因陀罗终于惊醒了，他放开揪着那领子的手转身掠了过去，指尖的冰棱也在瞬间化成了水，在宇智波鼬的帮助下将小姑娘抱进怀里，因陀罗抬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声音温柔，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乖，莫哭，我不会离开你的，”他将眼中的悲伤掩去，“...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小姑娘终是乖巧的抱住了他的颈脖，轻轻地蹭了蹭。
“...父亲大人。”
她充满眷念地唤道。
找到您了。
艳阳明明还挂在天上，地面却是刮起了凉风，焦枯的碎石被风吹得漂移，还有蜷成一团的枯草在地上打着旋，三人的背影在日光下晕染得模糊，羽衣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垂眸收回了视线。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沾灰的棉布娃娃孤零零地躺在焦黑的地上，纽扣做的眼眸直直地朝着天际，小小的身子在风的吹拂下微微晃动，羽衣沉默了一秒，走过去弯腰捡起了它。
他觉得这娃娃看起来很面善，羽衣深沉地想，这不就和现在的他一模一样吗？
孤单委屈又无助。
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六道仙人抱着娃娃在日光下表情扭曲，羽衣狠狠地忍住自己想要嚎啕大哭的欲望，目光迅速地漂移了一圈。
嗯，周围没有人，不用在意形象。
“呜w...”
“六道仙人。”
哇字卡在了喉咙。
羽衣吸了吸鼻子恢复了一下表情，他目光严肃地转过身去，与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两人正面相对。
“你们有什么事吗？”六道仙人表情严肃地问。
宇智波斑挑了挑纤长的眉毛，他将扛在肩上的团扇“哐当”一声杵到地上，嘴角勾勒出一道冷笑。
“当然有事了，”忍界修罗这样回道，“等了这么久，因陀罗打完了，也该轮到我们了吧？”
羽衣怔愕地睁大了双眸：“你们...？！”
千手柱间比了个邀请的姿势。
“请吧。”
焦枯的土地在艳阳下黑的灼目。
同一时间，宇智波大宅客厅。
“你就算再继续杵在这里我也没有任何事可以奉告，”宇智波泉奈面容冷淡地说，“千手扉间，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不要管的太宽。”
“这不是你们该管的事。”
千手扉间闻言神色不动，他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平静：“看来暗部的消息没错，的确是始祖阁下与六道仙人的战斗了。”
白发红眸的二代火影端坐在座椅上，面容冷静，仿佛一切运筹帷幄，宇智波泉奈简直看不惯他这幅装逼样，想到这两天接二连三的糟心事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他一脚踹上了他坐着的椅子。
“行啊千手白毛敢在我这里套消息？！”宇智波家的二族长恨恨地说道，清丽的小脸上满是尖锐的讽刺，“看来你们木叶的情报系统不怎么样嘛，竟然还需要你这个掌事儿的人来探视？！不如把它交给我调/教调/教如何？顺便再给你升到钻石级别？！”
千手扉间诡异地沉默了，他轻轻地闭上眼睛，抬起手来刮蹭自己的下颏，喉结滚动。
宇智波泉奈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喂！扉间…”
“你若是真的想要也不是不行，”千手扉间睁开眼这样回复，他看着面前面露空白的小王八蛋，难得升起了戏弄他的心思，“...只是这样一来你就需要住员工宿舍了，为了不透露身份可能连甜食都要少吃，每天都要早起晚睡临时还可能有加班...唉，还要考虑到宇智波斑的家长意愿...你说你哥会不会不同——”
“闭嘴。”宇智波泉奈一脚踏上了他双腿之间的空位面无表情，他眯了眯眼睛，一手指向大门的方向，“你是选择自己走，还是我帮你走？”
千手扉间：“...你先把脚拿开。”
“...嗯？”
“...我选择飞雷神。”
飞雷神在手，保卫贞操（？）值得拥有。
不一样的感受哦~
作者有话要说： 不抱吗QAQ？那还是啾啾吧（嘻嘻嘻）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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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几太 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