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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始料不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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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的心里很是焦灼。
因陀罗和阿修罗竟然会是那样的关系，这真的是让他有点始料不及，不，是完全没有料到好吗？！(╯°Д°)╯︵┻━┻
去他的兄弟情深，去他的兄友弟恭，羽衣恨恨地想，亏他还觉得阿修罗那孩子天性忠厚没有坏心思，结果，呵，他他娘的竟然直接对自己的兄长下手，就是仗着因陀罗从小到大溺爱他，这蠢孩子的小心思怕是全长他哥身上了才长了一幅老实的样子，这TM的人设说崩就崩像什么话？！
六道仙人想着自己之前还主动劝说阿修罗去找因陀罗，力图让他们修复兄弟情谊，现在看来…
感觉自己这一千年简直白活了QAQ。
众道之事他也曾略有耳闻，当年忍宗也不是没有同性|爱人，对于这些事情他一向抱以宽容的态度，但是这种事一旦放在自己的大儿子和小儿子身上，羽衣就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他们是亲兄弟啊，羽衣叹息着垂下了眼帘，就算因陀罗和阿修罗出生方式异于常人，但他们确实都是他的子嗣，血脉亲密无间，亲姐弟或亲兄妹结合延续血统的年代哪怕对于千年前也是历史，更何况他们还都是男子，兄弟乱|伦，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些。
但是他的大儿子，他的因陀罗是那样一个高傲的人，他既是愿意雌伏于阿修罗身下，想必也不可能有丝毫的勉强。
必然是爱极了的。
而阿修罗…
羽衣拒绝回想阿修罗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成为他哥的痴汉舔狗的。
六道仙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明白因陀罗和阿修罗的事情就算他是有再不满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别说因陀罗现在压根就不想看到他，就单单说两人连孩子都有了，这事便早已成为定局。
至于那个孩子…
羽衣抬手敲了敲脑壳，露出一个又心疼又焦虑的苦笑。
因陀罗虽然从小生得漂亮，身形也偏于瘦弱，但一直以来身子都十分康健，甚至由于丰沛的查克拉连寻常的感冒都很少有，虽然比不上阿修罗，但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幅病恹恹的样子，三天两头的生病不适。
阴阳遁交融可创造新生命，阴遁赋予灵魂，阳遁塑造形体，因陀罗没有阳之力，想必当初一定是用自己的生命力代替，才能保住那个孩子的。
羽衣努力回想了一下当初因陀罗回宗挑事时的模样，奈何时间太久已然记不太清，更何况……就算当初他发现了他身体的异样，估计也只会暗暗为阿修罗松一口气，而不会去关心他到底怎么了吧。
当年的他，实在是太过偏心。
如果当年他没有做出那个决定，因陀罗也不至于和阿修罗分开，在最脆弱的时候最需要的人却不在身边，他的孩子，那时该是有多么难受。
羽衣吸了吸鼻子，被自己脑海里脑补的景象刺激的泪眼汪汪，他咬了咬牙，心想一会儿不管怎样都要为因陀罗检查一番，那种透支性的伤害，很难确保不会继续崩溃下去。
然后抬起头来便对上了一大群颜色各异的复杂眼神。
羽衣：“？？？”
干嘛看我？我没搞事？也没说话啊(⊙_⊙)
看你太美。（雾）
浴室里的热气从敞开的门蔓延到颇为冷清的室内，地上的玻璃已经被清理干净，窗外的夜空繁星点点，弯月掩映在淡云之后，胶白的月光就从缝隙间倾泻而下，一直流到了满是积水的庭院。
室内一片静谧。
被打湿的黑发已经用毛巾裹着擦了半干，因陀罗捏着毛巾坐在床沿上，绯丽的红眸毫无焦距，眉毛微微蹙着，显然还没从今天接二连三的事情中脱离开来。
小云的情况他已经检查过了，只是单纯的查克拉耗尽，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变小…是时空间术法的后遗症吗…还是之前的样子也只是用查克拉强行维持的？
因陀罗抬手捏了捏鼻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这种情况终究算不上正常，能早些处理就早些处理，总不能让小云一直这么变来变去的。
或许…也是时候该把忍术的钻研继续下去了。
当初半途终结的时空间术法…
会有用的吧。
时空间术法什么有没有用阿修罗一点都不关心，他也压根不知道自家兄长的脑子已经从女儿的异状一路跑马的汉子般的飞奔到了忍术的研究，此时他正蹲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阳之力修复哥哥脚上细密的伤痕，也是幸亏强横的阴之力不至于连这么一点点阳之力都要排斥，要不然就得老老实实涂药，想着就噎得慌。
阴之力（嫌弃脸）：滚开滚开离远点！
阳之力（哭唧唧）：你这家伙好蛮不讲道理哒QAQ~
咳，怨念简直都要凝成实体了呢。
阿修罗努力老老实实地做正事，却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据说是自己女儿的小姑娘，他捏着哥哥的脚，一会儿抬头瞟一眼状似发呆的兄长，却又害怕似的垂下头，一会儿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唇，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让思考问题的因陀罗深感无奈。
“你若是想问些什么便问吧，”他清清淡淡地开口，看向弟弟的目光毫无波澜，“这幅踟蹰的优柔模样可一点都不适合你，阿修罗。”
阿修罗这下终于有了勇气，他双手捂着哥哥的脚揣怀里，抬起头来表情有些难看。
“哥哥，”阿修罗小心翼翼地唤着，“云樱她…真的是我的孩子？”
因陀罗皱了皱眉，心中已然有些不悦：“怎么？你做都做了，还不敢认？”
还、敢、不、认？
阿修罗连忙捉住那意欲缩回的脚，声音激切地解释：“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没想到…”
因陀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所以说是那一次吗？”阿修罗抬头望他，眼眶莫名泛红，声音颤抖，“哥哥是吗？就是那次…”
“你以为呢？”因陀罗似笑非笑地反问，“我可不记得和你在别的时候做过。”
不过仅仅只是情迷意乱下的一次浅尝截止，谁能想到他们运气那么好，又有谁能预料到这种原本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意外？
哪怕是六道仙人在用阴阳遁创造生命时都得再三小心，也只有因陀罗和阿修罗两人一阴一阳的极端体质能搞出这种名堂，阴阳之力在主人无意识的情况下主动交融，一点也不符合它们平日里堪称相看两厌的个性，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可现实就是这么操蛋。
“所以说…”阿修罗声音哽咽，他坐到地上吸了吸鼻子，“她在你离宗的时候就已经在了，天哪…”眼泪哗啦啦地流，“我当初就应该追着你一起走的，我应当和你一起的…”
因陀罗眉目一动，他微微垂眸，将视线凝结在了嚎里嚎气的弟弟身上，却是没有说话。
房间里只能听到阿修罗小声的哽咽，他一抽一抽地哭，简直是越想越心疼。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因陀罗的性子了，他的兄长是这样一个高傲的人，他是不可能在无力时向别人寻求帮助的，越是狼狈他便越不愿让人见到，这便注定了那段时间的流离失所，这该是受了多少苦，该是遭了多少罪…可那时他却没能陪在他身边…还有贫乏的阳之力带来的祸患…
“哥哥…”阿修罗不堪忍受般地埋下了头，泪水从脸上流下，一直滴落到了怀中抱着的白皙脚踝上，带来冰凉的触感，“我当初就应当和你一起离去的…”他哽咽着说，“我当初就应当随你一起的…”
“...”
因陀罗终是叹了一口气，他缩回被抱着的脚跌坐在了地上，阿修罗依旧在埋着脑袋抽泣，毛剌剌的发顶一抖一抖，因陀罗目光柔和地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来捧起了他的脸。
用指尖缓缓擦去了那眼角的泪水。
“莫哭。”
像是许多年前曾做过的那样。
仿若他们从来都不曾有过片刻的分道扬镳。
这叫哄吗QAQ？！这分明就是火上浇油QAQ！还不带保险的那种呜哇啊QAQ！！
阿修罗简直就是嚎啕大哭了，他扑在地上环抱着因陀罗的腰，炸毛脑袋缩在哥哥的腹部一耸一耸，零星还有几朵小小的蘑菇从发间长了出来，颤颤巍巍的十分可爱。
因陀罗却一点也感受不到那份可爱。
他抬手毫不留情地将那几株无意卖萌的小蘑菇扯了个干干净净，白皙的手指在发间搜寻一番，发现简直是越扯越多没完没了，气得一巴掌糊在了怀里的脑袋上。
“闭嘴。”
阿修罗瞬间撇上了嘴，肩膀却依旧一抽一抽的。
“你以为就凭你当初那种弱鸡实力就能追得上我？”因陀罗毫不留情出言打击道，“别痴心妄想了，现在也没这可能。”
阿修罗：“嘤QAQ。”
因陀罗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揉了揉弟弟头，声音微柔：“别一天到晚学柱间这些坏毛病，都一千多岁的人了，也该成熟一点了。”
阿修罗闻言泪眼汪汪地抬头，满脸不敢置信：“有这样算的吗？中途被封印的那些年也要算进去吗？”
因陀罗表示当然得这么算，要不然阿修罗就比他还大一岁了，这像什么话？
事关兄长的威严，绝对不可能退让。
敏锐地发现兄长的表情有那么一丝不妙，阿修罗老老实实停止了追问，他一手按地将自己向上撑了一些，想把脑袋放在哥哥的颈间蹭蹭，却不料刚一动作就被因陀罗一掌抵额推了老远，阿修罗迷茫地看着面露嫌弃的兄长，顿时就又想哭出来了。
“哥、哥哥QAQ？”
因陀罗侧头咳嗽了一声，长长的睫毛在阿修罗的目光下微微颤抖，他抬起自己方才摸过这人脑袋的手凑到鼻尖嗅了嗅，露出一个更加嫌弃的表情。
“有味道。”
“有味道？”阿修罗木愣愣地重复，他拉过哥哥的手埋头闻了闻，除了鼻尖微凉的触感外再感觉不到其他，“没有味道啊？就是摸着有些冷...”
因陀罗的表情变得很是复杂。
“阿修罗，”他轻轻唤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阿修罗依旧茫然：“哪句话？”
“...久居鲍市不闻其臭，”顿了顿又加上一句，“表面意思。”
阿修罗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学柱间乱生蘑菇了。
估计哥哥是不会想要一个蘑菇味的自己的。
嘤。
作者有话要说： 1.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市不闻其臭——三国·王肃《孔子家语》
2.本文的六道真的是相当之渣，我估计再等几章（把当年的事写清楚）后，大家都会主动开始磨刀了。
当然现在磨也可以（微笑），多磨多利嘛（再次微笑）。
3.阿修罗的贤值永远都跟不上他哥。
4.例行啾啾啾~（依旧羞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