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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浮光掠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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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因陀罗第一次看到忍宗,是在一个清晨。
那是阿修罗尚且还没出生,羽衣依然是那副年轻气盛的模样。
小小的因陀罗趴在父亲的怀里,望着山崖下初具规模的村庄,眼睛一眨也不眨。
羽衣被儿子难得的呆样逗得一乐,“因陀罗,”他怜爱地望着软绵绵的小孩,声音十分的轻柔,“你高不高兴?”
因陀罗:“?”高、高兴什么?
许是怀中小孩儿迷茫的小眼神助长了羽衣心中的豪情,他潇洒的一挥手,长长的袖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你看!”他充满激情的说,“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啦!”
家...
差点被甩出去的因陀罗一脸淡定的拽住父亲的棕毛将自己扯了回去,眼睛却不由顺着羽衣的手指望向了下方的村落。
家么...
一直随父亲四方漂流的因陀罗对此有些淡淡的迷茫。
羽衣低头用新长出来的胡茬扎儿子的脸,“因陀罗又乖又聪明,今后爹爹出去巡查部落,你就在家帮爹爹管事好不好?”
“...您这是打算丢下我吗”因陀罗顿时就慌了,他拽着父亲的长发,眼眶都急得有些泛红。
羽衣闻言一愣,“你怎么会这样想?”
因陀罗扭头就是不看他。
羽衣无奈的用手掰过他的头,直视着那双深棕色的猫眼,他说:“别瞎想,虽然你老爹我不爱管事儿,但也不至于现在就全撒手给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才多大点儿人?”说罢还用手掂了一掂怀中的小团子,直把因陀罗掂得炸毛,一头半长的头发看起来更蓬松了。
因·三头身·陀罗:“.....”
“爹爹会等你长大,咱们一起来打造忍宗这个家,好不好?”
“...嗯。”
或许对忍宗的执念,便是在那时种下的吧。
2.
因陀罗:“...”
双海:“...”
因陀罗掐着小腰,婴儿肥的脸上满是乌云密布,“说吧,他这次准备在外面浪多久?”
双海默默地擦了一把冷汗:“因陀罗大人,羽衣大人说,他今早就回...来...”
落日的余晖将天边染成一片绛红。
因陀罗冷漠地将刚整理好的名单往双海怀里一塞,“你自己看着办,没事儿别叫我。”三头身硬是被他走出了一米八的气势。“对了,”小孩儿突然转过头,“哪怕是父亲回来了也千万别打扰我,好吗?”
双海:“羽衣大人回来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因陀罗:“.....嗯哼。”
羽衣抱着怀里的篮子瑟瑟发抖,“因、因陀罗,”他讨好地笑,“你看我这次给你带什么伴手礼回来啦?”
因陀罗一脸冷漠,“这次不管你带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再一次迟到。”
羽衣执着地将篮子推到他面前,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因陀罗冷冰冰地掀开了篮子上盖着的薄布。
因陀罗:“!!!”
“当当当当,这是你的弟弟,大筒木阿修罗!@v@”
因陀罗沉默地与篮中婴儿对视了几秒,突然掀起布来盖上了那双浅棕色的眸子。
阿修罗:“???”
“我改主意了。”因陀罗开口,“你可以走了。”
失落的羽衣抱起篮子准备被赶出家门。
‘唉,看来这几天又要麻烦双海了...因陀罗好像不怎么喜欢阿修罗,真是苦恼...’
“等等,”羽衣咻得一下回头,望着大儿子的双眼闪闪发光。
“篮子留下,你可以走了。”
羽衣:“喵喵喵?”
难道不是篮子走我留下吗?或者篮子和我一起留下也行啊?
为啥只要阿修罗?!
3.
“哥哥!哥哥~~”
因陀罗无奈地接住飞扑过来的小身影,秀致的眉眼是满满的纵容:“阿修罗,你又怎么啦?”
阿修罗红着眼眶告状:“是九喇嘛!它嫌我笨,这几天都不和我玩了QAQ”
追着小混蛋跑过来的九喇嘛:“!!!”
“我没有!你、你别瞎说!”
因陀罗抬起眼淡淡地瞟了一眼炸毛的九尾,摸了摸弟弟毛毛的发顶,声音轻柔道:“阿修罗怎么会笨呢,九喇嘛只是在和你开玩笑而已,对吧,九、喇、嘛?”
九喇嘛秒怂:“对对对,因陀罗说的对,阿修罗你别哭,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啊QAQ”
阿修罗迷茫:“可是你刚刚明明就....”
九喇嘛惊声尖叫:“阿修罗!!!”
“叫什么叫,”因陀罗不悦地瞥了一眼惊叫唤的九尾,探头在阿修罗的脸上亲了亲:“阿修罗别瞎想,前两天九喇嘛才告诉我它学会把尾巴打结了呢,还说想表演给你看....”
阿修罗惊喜道“真的?!”
顶着因陀罗充满杀气的眼神,九喇嘛屈辱地点了点头:“...是真的TAT”
于是它便被阿修罗欢欢喜喜地拉走了。
九尾:生无可恋JPG
微笑着看着弟弟和九喇嘛风风火火地跑走,因陀罗垂眸看了看属于阿修罗的课业,沉默地拿起了笔。
既然阿修罗不爱做作业,那么便只好他来啦。
终究是舍不得罚他。
弟弟啊...
4
“...排除阴阳之力的特殊性,人体所提炼出的查克拉可分为火、风、雷、土、水五种,含量的多少因人而异,但却只能用于人体本身的锻炼...”
因陀罗扫视了一圈,满意的看到众人都听的认真,他继续说道:“...但经我研究发现若是配合印的施展,查克拉便可外放出来,以用作术......”
......是夜。
“因陀罗...”羽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还在闹别扭啊?”
“才没有!”因陀罗掀开被子,不知是气还是害羞,眼眶红红的。
羽衣不由地笑出了声:“村民们是感激才会与你亲近,你这承受力也太差了吧+v+”
因陀罗一脸冷漠:“被女性埋...拥抱一下午,我无福消受,倒是父亲你一大把年纪了,是该找个人照顾了。”
羽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只怨儿子伶牙俐齿,老子不敢再言。
不过...
“因陀罗真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呢...”羽衣欣慰地说道,“印的出现使众人得以运用忍术,如此一来,今年的旱灾便能迎刃而解了。”
因陀罗闻言不自在地垂了垂眸,耳尖却悄悄地红了一片:“父亲言重了,这是我该做的...”
小小的少年抬起头,精致的眉眼晕开真挚的笑意,竟是难得的生动活泼。
“这是我们的忍宗不是嘛?”他温柔而又坚定地说道。
那时的羽衣又是怎么回复的呢?
他只是笑看着大儿子接住飞扑过来的小儿子,任由几头尾兽在旁插科打诨告黑状,高高挂起全然不理。
心底映照着窗外的柔柔月光
美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私人想法,不求相同
无论羽衣和因陀罗最终是如何两看生厌,我还是觉得他们最初也是亲密无间的。
没有一个父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一般情况),羽衣对因陀罗的偏见也非一日所成,二人的行为皆有过错,渐渐积累成为情感的天堑,最终爆发,伤人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