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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小吋别怕,俞哥哥在(1) ...

  •   No.7 小吋别怕,俞哥哥在(1)

      《密语》的选角定了,亓滼栖饰演女主角冰露,萧庭岩饰演女二冰情,在微博上官宣后,造成轰动,毕竟这两人素来水火不容,她们凑一起,无非是现实版的宫心计,剧还没开拍,已是沸反盈天。

      “当初看殷红那阵仗,还以为官淼淼志在必得呢。”
      亓滼栖揿灭手机,阖了阖眼:“确实意外。”

      原以为不论是她还是萧庭岩选为女主,女二这个角色非官淼淼莫属,谁又能想到萧庭岩居然甘心给她当配角,确实出乎意料。

      “川洛导演的戏素来商业与品质兼具,谁不是削尖脑袋往里挤,你以为只有官淼淼和萧庭岩跟你争冰露这个角色?我打听过了,赵子枫、秦晓和王伊诺这几个大咖都去试过戏,萧庭岩能捞个女二已经很有面了。”

      萧庭岩演技一般,比起官淼淼已是差强人意,更别提跟赵子枫那几个大咖比了。

      不再讨论选角一事,纪闵初与亓滼栖对了下后续行程:“若不出意外,三个月后就要进组。”
      亓滼栖自然没有问题。

      “这部剧举足轻重,后面的通告也帮你缩减了部分,因为海水戏居多,进组前还有潜水特训,日程表已经发到你邮箱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亓滼栖点了点头,没作声。

      大概是看她没多大精神,纪闵初说:“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我和你一起,你等我一下。”

      刚准备换鞋离开的纪闵初顿住动作,皱眉:“你要出去?”
      “世纪百货。”

      四个字,令纪闵初两段眉拧的更紧了,毕竟不管是她还是其他艺人的经纪人都不太喜欢自家艺人跑到公众场合抛头露面。
      “去世纪百货做什么?”

      “买个礼物。”说着,亓滼栖走进衣帽间,挑了件素净的T恤和热裤,换装后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大概是觉得裸露在外的铅笔腿有些惹眼,又换了条长裤,出来的时候,纪闵初正靠在门旁,等着她。

      “走吧。”她说。
      纪闵初看了眼她这毫无意义的装扮,皱了皱眉。

      察觉到纪闵初毫无动作且不屑一顾的表情,亓滼栖皱眉:“怎么了?”
      “你就没有难看一点的衣服吗?”
      亓滼栖:“……”

      纪闵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走进衣帽间,挑了一顶不起眼的帽子和一副有些难看的眼镜,递给亓滼栖:“戴上。”
      亓滼栖不疑有他,戴上。

      明明是两件毁容的单品,偏偏戴在亓滼栖身上会凸显出另样的气质,纪闵初不满意的皱着眉,最后索性在丑化亓滼栖的造诣上选择放弃。让亓滼栖变美她有一万种搭配,可让她变丑真的很难。

      红色的轿车停在世纪百货楼下,纪闵初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副驾驶的人一眼:“真的不用陪你?”
      亓滼栖摆摆手,然后下车。

      亲眼看着她安全的进了世纪百货,纪闵初这才驱车离开。

      琳琅满目的百货公司让亓滼栖有些犯难,往年虞沐生日她总是用一句生日快乐打发了,在N市时他突然说挑礼物,这才有些恍悟,仿佛真的从来没送过他一份正儿八经的生日礼物,虽说他那毒舌功夫不值得她费这心思,毕竟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挑来选去,觉得送手表最合适。
      “麻烦拿这款出来我看看。”她指着一款低调奢华的表对店员说。

      店员非常抱歉的开口:“实在不好意思,这款表是高定的,仅一块。”
      最后礼物没挑成,从世纪百货出来的时候,竟下雨了。

      盯着那无情的滂沱大雨,亓滼栖忍不住紧拧眉心,目测了下距离,准备跑到路边去拦计程车。
      谋定而后动。

      她将帽子扣紧,踏入雨帘的那瞬,一把伞倾了下来,她猛然一愣,回头,看见的是一张极致冷峻的脸庞,轮廓堪称完美,线条明畅且凌厉,薄唇紧抿,天生的贵族气质,尤其是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藏着万丈深渊,只要稍稍靠近,便会万劫不复。

      他们被困在同一把的伞下,身体挨得那样近,仿佛只要稍稍侧身,就会触及他冰冷的肌肤。盯着他那被精心雕刻过的五官,亓滼栖敛下了无处安放的眼睫,雪松的味道霸道侵入,有些沉静。

      “去哪?”他低声问。
      她猛地抬起眼帘,仍然有些怔愣:“骑、骑士。”

      如果说在N市他一眼认出自己是个意外,那么,现在呢?
      沉入谷底的那根心弦仿佛被某根修长的尾指挑了下,奏起的旋律荡漾在万丈深渊,如此宛转悠扬。

      “送你。”他说。
      伞下的世界有些拥挤,每走一步,她的肩就会碰到他的手肘,场景一度的沉默,他没有说话,她也安安静静的,又忍不住卷了卷眼睫,余光总是控制不住的偷瞥他。

      这场雨洗涤陈杂的空气,让整个暨安焕然一新,当然,在这清新的空气中最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身上那股暗涌的气息——深沉、神秘。

      俞仢炽为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眼眸微微一垂,盯着她,不容置喙。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认命的钻进副驾驶。

      车内开了暖气,音响还在放着悠扬悦耳的钢琴曲,伴随着这场猝不及防的春雨,滴滴答答,像是一场亘古未有的大型演奏会现场。

      俞仢炽上了车,将雨刮器打开,挂挡,踩油门,才起步没多久,滴滴滴的警报声突然响起,他睨了她一眼,然后说:“安全带。”
      亓滼栖这才发现自己没系安全带,匆匆系上,脸颊不由发烫。

      ——

      整个暨安私密性最强的一家酒吧非骑士会所莫属,无论如何放浪形骸、烂醉如泥都不会从骑士这扇金碧辉煌的大门传出一星半点的闲言碎语。正因此,颇受壕商名流的青睐。
      无人知晓骑士背后真正的势力,只知那是七族的产业。

      今日虞沐包下整个骑士,只因他所谓的三十大寿。亓滼栖到的时候,虞沐正和池殊题拼酒,围观的人比当事人还要激昂兴奋,拼命的加油助威。喊声、音乐声、嘈杂声统统混在一起,热火朝天。

      虞沐率先喝完最后一杯酒,与此同时,眼风正好瞥见亓滼栖……还有她身后的俞仢炽,他砸酒杯的动作略顿了半秒,很快收回目光,看着池殊题勾起抹流气的唇角,邪气逼人,然后猛地将酒杯砸向地面,砰地一声,荡气回肠。

      “怎么样?池小爷还要跟我再比一次吗?”
      虞沐会说这句话,全因在这局比赛之前他已经和池殊题比过一次了,可这小子不肯认输,非要再比一次,说不喝啤酒改喝白酒,虞沐一听,来劲了。

      池殊题也不去喝最后那杯酒,有些晕头转向的摆了摆手,认怂:“别别别,我认输。”

      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二爷来了”,全场的目光都往门口汇集而去,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直至有人问了句“那女人是谁”,热议声才开始慢慢盖过音乐声。

      亓滼栖和俞仢炽一起走上前,虞沐一双桃花眼盯着两人看了半天,才给俞仢炽倒了杯酒,假模假样的作了个揖:“二爷光临,蓬荜生辉。”
      在N市偶遇俞仢炽时,他只是随口提了句三十大寿的聚会,没想到他真会来,还真真让人意外啊。

      俞仢炽接过酒,一口闷下,然后将酒杯倒举,一滴不剩,以示敬意。

      池殊题已经喝到连亲妈都不认识,看人的时候会出现重影,踉跄的走了几步过来,指着俞仢炽的手指有些摇晃:“二、二爷,您、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昨、昨个儿不是、不是说不来的吗?”
      好不容易将这几句话讲完,转身就吐了一地。

      服务员很快前来清扫,虞沐吩咐人将池殊题扶进包厢里休息片刻,然后看了眼装扮奇异的亓滼栖,僵硬的唇角微微一扯,十分嫌弃的开口:“我说小柒柒,怎么每次见你都能丑出一个新高度呢!”

      说着,他的脸突然凑上前,盯着她鼻梁上的那副眼镜研究了半天,然后抬手摘下,动作粗鲁,镜腿划了下亓滼栖的脸颊,留下一条泛红的印记:“你到底是来参加我三十大寿还是来奔我丧的?”

      亓滼栖顾不得脸颊上的疼痛,慌忙的抢过眼镜重新戴上,隔着镜片毫不客气的剜了虞沐一眼:“别乱动,小心被人认出来!”

      虞沐忍俊不禁,流光下,一张脸邪气横行:“就你这副模样,狗都认不出来!”
      “真难为虞公子一眼就认出我来,狗和虞公子比起来实在是逊色了!”

      虞沐:“……”
      这丫头……

      听见这话,站在亓滼栖身旁的俞仢炽忍不住斜了她一眼,神色异样,在他的印象里,她不爱说话,也害怕跟人说话,倒是在虞沐面前活泼不少。

      没多久傅奕便来了,说是带了瓶好酒,吩咐服务生先醒着,又喊着虞沐等人去了包厢。虞沐笑着应好,右手勾住准备潜逃的亓滼栖,硬是将她拽进包厢。

      一开始傅奕并没认出被虞沐强拉进来的女人是亓滼栖,当她摘下掩饰自己的帽子和眼镜,这才露出惊诧之色,打量的目光在虞沐、亓滼栖和俞仢炽三人来回游移,虽有困惑,却未发问。

      傅奕横扫一圈,不见池殊题,又问,“池小爷没来吗?”
      要是让池殊题看见亓滼栖不止和云仞关系扑朔迷离,还跟虞沐错综复杂,一定会心殇致死。

      虞沐笑了笑,沾沾自喜地:“来了,被我放倒了。”
      不能看一出大戏,傅奕虽然失望,但也配合着虞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倒是敢跟你叫嚣。”

      虞沐肩一耸,一脸无辜却害人不浅:“我可警告过他的,可他还要作,赖不到我身上。”
      “还以为你钻进深山野林研香制液就不出来逍遥快活了呢。”

      “我天天都出来快活,就是傅三少追大明星忙了些,没空看见我。”
      话里话外,尽显暧昧。

      傅奕一听,抬手摸了摸眉骨,笑的有几分妖孽:“自古江山美人,这江山不用我打,美人还是需要我来哄的,我也很没办法。”

      包厢里,只有傅奕和虞沐两人的声音一来一回,谈及的都是公子哥们的风流韵事。亓滼栖和俞仢炽分别坐在虞沐和傅奕身旁,一抬眼就能看见对方的位置,因为角度很是微妙,所以亓滼栖始终低着眉眼不敢抬,尽可能的避开一切与他目光交汇的时刻。

      灯光昏暗,行云流水般的音乐从不知名的角落飘荡而来,明明都是骑士的领土,偏偏包厢里的这块疆城格外沉静,岁月之内的沉淀,纷争之外的静宁。

      百无聊赖之际,亓滼栖漫不经心地晃了下手里的酒杯,盯着那荡起涟漪的红色酒液怔怔出神。这杯酒是傅奕倒的,虞沐亲手递给她的,全程不经俞仢炽的手,偏偏她却在这杯酒里闻到了专属俞仢炽的特殊味道——雪松。
      是错觉吗?

      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浅抿了口红色的酒液,口感柔顺,咽感醇厚,香气留齿。正如傅奕所说,是一瓶好酒。

      大概是她一系列奇怪的动作引起了虞沐的注意,凑过来问她:“研究什么呢?”
      就像是课堂开小差被老师抓包一样,亓滼栖有些紧张的将酒杯搁回桌面,故作随意的:“酒挺好。”

      傅奕笑了起来。
      亓滼栖看了虞沐一眼,像是在问他傅奕笑些什么。

      虞沐说:“二爷酒庄的酒,能不好?”
      亓滼栖卷了下眼睫,冯敕酒庄?

      她对冯敕酒庄的印象还停留在某则新闻上,据说冯敕一瓶极其普通的冰酒竟在拍卖会上拍出五千欧元的高价,令人唏嘘。

      “这酒是好,依然比不过二爷亲自酿的。”傅奕说。
      亓滼栖闻言,忍不住看了俞仢炽一眼,颇有意外,他居然会酿酒?

      俞仢炽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片刻,而后低缓问了句:“想喝?”
      问这话时,他眼睫是低垂着的,所以大家都理所当然地以为他问的是上一句的发言者——傅奕。

      就连傅奕也是这样以为的,有些忘乎所以地问:“二爷这是要酿?”
      话一落,整个包厢骤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虞沐和傅奕皆知,自那场意外以后,俞仢炽再也没有酿过酒了,亦无人再提起,因为都不敢提。

      俞仢炽坐在逆光的位置,有一半脸藏在幽暗里,让人看不出太多情绪。
      他的沉默,让傅奕捏了一把冷汗。
      直到他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包厢,傅奕才松了一口气,连灌三杯酒压惊。

      除了亓滼栖,没有人看见俞仢炽推开包厢门的时候,转头看了她一眼。
      所以他问的是她?

  •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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