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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好久不见,亓小姐(2) ...

  •   No.2 好久不见,亓小姐(2)

      齐聚暨安七大家族中四大家族的剪彩仪式,自是暨安近期最热门的话题,加上官淼淼一事,再有亓滼栖一事,最令人期待的是全球直播这事,多事重叠,热度一涨再涨,结结实实地将零摄氏这个新品牌推上了新高度。

      四个男人中间站了个一袭红裙的亓滼栖,也算是丛中一点红,吸人眼球,却不突兀,分寸把握的刚刚好。

      俞仢炽和皇甫凛穿的都是中规中矩的西服,纯黑色,白衬衣,只是两者的样式有所不同,皇甫凛的偏贵族,而俞仢炽的偏复古,仿佛有种中世纪王子的既视感。比起他们,傅奕和池殊题便显得花俏一些,选了比较鲜艳的颜色,连样式都不同于人,傅奕的是立领,池殊题的则休闲些,四人站在一起,可谓是赏心悦目。

      亓滼栖左边站了个皇甫凛,右边站了个俞仢炽,身高都于她之上,即便穿了十几厘米的高跟鞋也是望城莫及,在聚光灯下循规蹈矩的剪了彩,配合媒体拍了照片,一系列流程下来,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笑僵了。中途开了个小差偷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那两个男人,满脸都写着生人勿近,面对媒体的问题也是金口难开,气场逼人。

      剪完彩后有一个饭局,这也是纪闵初跟亓滼栖对过的流程,当时她还纳闷:“怎么还有这种流程?”
      纪闵初说:“听高县说是傅三少要求的。”

      “傅奕?”
      “除了他还有谁。”

      亓滼栖也听过不少传闻,说傅奕正对官淼淼穷追猛打,这次剪彩还是他从中作梗,不然凭一个收视女王官淼淼怎能挑起三家集团联合打造的零摄氏的品牌宣传形象。

      一开始傅奕就是为了官淼淼而来,现下她人在医院,他也兴致缺缺,正想寻个由子推了这饭局,迎面却撞见从天字号包厢出来的云仞,相互|点头打了个招呼。

      说起这渊源颇深的暨安七族,其中的关系是剪不断理还乱,且不说云家与皇甫家当年那门悔婚的亲事,就说近几个月来为了延辉那个项目,云生集团和维安集团已是短兵相接。

      在这碰上云仞,傅奕倒是有兴趣留下来看看热闹。

      虽说都是包厢,关起门来各家高谈阔论,可好巧不巧,皇甫凛订的包厢竟在云仞的对面,进进出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不,云仞刚打完电话回来便撞见较后到的一行人,为首的是俞仢炽、皇甫凛和池殊题,跟在他们身后的便是亓滼栖。

      他毫不避讳的目光往亓滼栖身上锁了过去,奇冷无比。

      大抵是察觉到云仞视线所在,池殊题目光奇异的瞅了眼后侧的亓滼栖,只见她心虚的躲开云仞的视线,连咳几声,低着头躲进了包厢。云仞这才收回视线,从三个男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俞仢炽身上。

      俞仢炽对着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云仞点头回应。这一出看的池殊题有些摸不着头脑,进了包厢,他便和傅奕说起门口那出,困惑发问:“二爷什么时候和云生太子爷有交情了?”

      傅奕眉峰一挑,感觉这些日子听了不少奇闻异事:“二爷主动跟云生太子爷打招呼?”
      “可不是。”池殊题也觉得神奇,“这一回国我都觉得二爷不是二爷了。”

      其实也不怪池殊题和傅奕觉着天方夜谭,虽说都是暨安七族,可偏偏云家向来踽踽独行,除了虞家以外从不与其他家族走动,毕竟和虞家祖上同宗。
      说到底,还是当年皇甫家和云家那桩婚事惹的祸。

      在皇甫啸与云忻订婚之前,曾与当红花旦魏韶容有过一段情,但碍于魏韶容戏子的身份,皇甫家始终不肯接纳她,一棒子打下去,逼着皇甫啸娶云忻。大婚当日,魏韶容伤心欲绝闹自杀,经此一闹,立刻满城风雨。皇甫啸听闻后,毫不犹豫地抛下婚礼上的云忻赶赴医院,听到的却是留母去子的噩耗。

      刚刚经历丧子的皇甫啸痛心疾首,不顾族人反对,执意悔掉与云家的婚事,非娶魏韶容过门不可。

      正因此,云忻颜面尽失,受尽流言蜚语,一怒之下嫁给了一直追求她的佟氏集团次子,同年产下一名女婴,名唤小吋。

      自那以后,皇甫家与云家的关系便大不如前了,项目合作也日朘月减。令两家关系彻底崩塌的是那场意外。

      那年,小吋七岁,云忻和她丈夫便遭遇意外身亡,从此云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云诏一病不起,后有云翘挑起云生集团的担子。七大家族中向来是皇甫家、云家和俞家三足鼎立,虽说云诏是个叱咤风云的主,偏偏他唯一的儿子云翘于商场之事可谓是一窍不通,对香执迷又爱独居,自云翘掌管云生以后,云家就没再出席过有关七大家族的场合,在商场上也逐渐衰落,直至云翘之子云仞回国,接任云生集团总裁一职后,云生才有所起色。

      正因此,这二十年来,俞家和云家素无交集,如今俞仢炽一回国便主动对云生太子爷云仞示好,委实是一大趣闻。

      饭席间,傅奕给亓滼栖倒酒,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俞仢炽“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当他认真探究时又发现确实只是自己的错觉,带着困惑将酒递给亓滼栖。亓滼栖咳疾未愈,自知喝不得酒,可横竖夹着一群豪门子弟,个个都是爷,不喝又不成,于是装模作样的抿了口。将酒杯搁回桌面的时候,头一侧就撞上俞仢炽冷冽的目光,蓦然一怵,也不知何时得罪了这尊大佛。

      直至皇甫凛谈起零摄氏的后期宣传规划,他才将目光从她身上抽回,低声交谈了几句,说话间倒了杯温水,往她面前推了推,像是给她,又不像是给她。她不敢自作多情,没敢喝。许是半天不见她喝,温水也放凉了,俞仢炽又默不作声的重新给她倒了杯温水,屈指敲了敲桌面,还没开口,众人的目光便齐聚了过来。

      当下亓滼栖就坐如针毡,不知这堂堂俞家二爷究竟是几个意思。
      “喝水。”俞仢炽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听的在场的人一头雾水。

      亓滼栖盯着他那双清冷的眼眸微微一愣,久久不能回神。他向来如此,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从来都是命令的口吻,极为霸道。

      这场饭局,注定吃的她心神不定,偏偏老天爷不肯可怜她,散局时候又在大堂碰见云仞,想躲着他去洗手间,谁承想他一个警告的目光过来,饶是给她十颗熊心豹子胆,这一刻也怂了。自知避不开,于是迎了上去。

      “不解释解释?”那是云仞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冷漠疏离。
      自是明白他要她解释什么,可现在人多眼杂的,亓滼栖说:“我同你车一起,路上跟你说。”

      她声音哑到不成样子,云仞冷眼睨着她裸露在外的肩,蹙眉,将臂弯处的外套丢给她,声音冷的骇人:“穿上。”然后给司机打电话。

      听了这对话的傅奕好奇心彻底被勾起,信步上前瞥了眼亓滼栖身上的男士外套,又看了眼云仞,笑着旁敲:“开始还以为池小爷同我玩笑,没承想云少真跟亓小姐认识。”
      云仞浅浅一笑,不可置否。

      不管他们关系如何,傅奕都不会再追问下去,只是意味深长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片刻,转瞬就笑着喊池殊题去会所,池殊题敷衍的应了声,目光却往身后的亓滼栖身上看了过去,当看见她身上披着云仞的外套时,眸色不自觉地沉了几分。

      就这样,亓滼栖打电话给纪闵初让她不必来接,然后跟云仞上了车,而傅奕拉着其他三人去了会所。

      车上,池殊题不死心地跟傅奕确认:“云仞和亓滼栖真认识?”
      傅奕满脸玩味:“大概是。”

      “这都跟着上车了,还说什么大概呀。”池殊题叹了口气,话语间满满的都是失落。
      傅奕笑:“你瞎叹什么气,人二爷都没吱声。”

      池殊题转过头看了眼后座与皇甫凛交谈的俞仢炽,寻思了片刻才问出口:“二爷,你今个儿是吃错什么药了?”
      俞仢炽停下谈话,眯起眼睛一脸危险。

      池殊题浑不自知的继续说:“不然你今天如此反常,对亓滼栖稍微殷勤过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她了呢。”
      “是么?”俞仢炽不咸不淡的反问。

      “难道不是吗?水都倒了好几回了,你当我们眼瞎啊。”不说还好,一说池殊题又想起飞机那件事,“当时在飞机上我就觉得奇怪,你左不让我叫右不让我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你女人,管那么宽。”

      俞仢炽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心思深沉。

      池殊题想了下,又开始婆口佛心的劝阻:“若你对那亓滼栖真有意思,我劝你也算了,刚刚瞧见没,她可披着云仞的衣服上了云仞的车。”两个“云仞”被他加重了语气。

      “所以呢?”又是那种云淡风轻的反问。
      “所以?”池殊题险些笑了出来,“所以你还看不出这两人的关系?”

      从未参与此事的皇甫凛忽然开口:“云仞是有妻室的人。”
      池殊题没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点头分析:“所以他们才搪搪塞塞,扭扭捏捏,吞吞吐吐。”

      皇甫凛看了俞仢炽一眼,像是在思量什么,而后又对池殊题说:“当初云仞娶夏烟子花了五年的功夫。”

      “为什么?”池殊题不解,云仞娶夏烟子这事也不是秘密了,众人皆知,可他从不知还有这一出。五年?为了一个女人?
      皇甫凛点到为止,能不能领悟是池殊题的事。

      池殊题虽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对云生太子爷花五年时间去娶一个孤儿院的女人颇感兴趣,到了会所也是追着傅奕问那些陈年旧事。

      池殊题常年生活在国外,虽是七族中人却不知七族中事。傅奕喝了两杯酒便开始畅所欲言:“云仞为了娶夏烟子确实费了一番心思,毕竟夏烟子出身孤儿院,云仞又是云生集团唯一的太子爷。当时云生没落,向氏有心援资,只要云仞娶了向家唯一继承人向暖暖便可挽救局面,可云仞一心要娶夏烟子,他要拿整个云生去赌一个夏烟子,云生的董事自然不同意。”

      “佟家是云家的亲家,云生有难,佟氏会袖手旁观?”池殊题提出自己的困惑。

      沉吟片刻,傅奕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搭上整个佟氏也未必能填满一个云生,最主要的是云忻嫁的是个母家没背景又不受宠的次子,更何况他还死了,佟家自然也不会重视云家这门亲家了,连云忻生的那个孩子都被云家领回去养了,改姓云,云吋。”

      池殊题不关心那个姓佟还是姓云的孩子,他只关心云仞:“云仞既没有得到向氏的资金,又娶了夏烟子,他靠的是什么呢?”

      这就难倒他了,傅奕笑着摇头:“这是七族的一个谜,至今都无人能解。”
      十七年前,云仞刚及冠,背上云生这个烂摊子也整整十七年了。开始的十年云生虽有起色,却不尽人意,倒是后面的七年让人刮目相看,发展迅速,即便没有向氏的资金也能为云生另开蹊径,称为奇才也不为过。

      这样说来,池殊题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既然云仞能在云家和云生的双重压力下坚持娶夏烟子,那这亓滼栖在他身边又是什么角色呢?

      傅奕算是将他看透了:“你怎么对亓滼栖这个小美人感兴趣了呢。”
      池殊题恍然一怔。
      若不是傅奕提醒,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对亓滼栖上心过头。

  • 作者有话要说:  暨安七族
    云家(云生)
    俞家(爵)
    皇甫家(维安)
    傅家(傅氏)
    池家(池氏)
    虞家(虞姬坊)
    柯家(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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